第58章 進府做妾
“王爺,咱們兩個已經有了皮膚之親,奴家清白的身子給了您,您不認識奴家?”於澄安哀嚎的哭了起來,說的煞有其事,真真切切。
阮橖被她哭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在心裏對她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混江湖的,心思通透玲瓏,講的跟真的似的。
“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赫連函氣得想掙脫擔架,可他血肉模糊的腿,不允許他這樣做,掙紮了幾下沒有起了身。
“奴家自知配不上王爺,一切都是奴家妄想,請王爺恕罪!”於澄安抹著眼淚,對於他滿眼的殺意,裝著沒看見。慢慢的撐起身子爬了起來,手中出現了一塊玉佩,“王爺,這是你給奴家的定情信物,既然你不認識奴家,奴家把這玉佩還你!”
赫連函被她汙蔑的,恨不得殺了她,乍眼一看他手中的玉佩,心中一驚,隨即摸上自己腰間,他的腰間玉佩不見,使勁的瞪於澄安:“本王何時給你的玉佩?你分明就是一個賊子,偷本王的玉佩!”
於澄安表情愕然,把玉佩收回貼在匈口,像是被重創喃喃自語:“這明明是王爺你給奴家的,怎麽變成了奴家是盜賊了?奴家和王爺兩情相悅,王爺怎麽翻臉不認賬了呢?”
阮橖用了好大勁,才憋住了笑,她剛剛看見於澄安撲向赫連函時,順手牽羊把他腰間玉佩牽走的!
而且牽走的時候,於澄安故意眼角餘光飛向她,也就是說有意讓她看到,她順手牽羊的本事。
“三弟!”赫連衍冷冽沉靜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你那玉佩可是父皇親自賞賜,若是沒有你的首肯,誰敢拿你的玉佩?”
“還是你覺得一個小小青樓女子,有通天的本事,在眾目睽睽之下摸著你的玉佩?”
“太子皇兄…”
“好了!”赫連衍沉聲打斷他的話:“喜歡就納進府裏,騰出一個院子,晉王府又不是養不起一張嘴,柳捕頭先把晉王送回府,回頭孤給這位姑娘贖了身,你們再過來把她接過去!”
赫連函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剛要竭力反駁,柳捕頭以最快的速度讓人把他抬走了,讓他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阮橖滿臉錯愕,不敢相信赫連衍就這樣把於澄安塞進晉王府了?
於澄安手緊緊的握著玉佩,微垂的眼簾眼珠子轉動飛快,太子東宮她可是聽說過,惹不起的主啊。
但是……於澄安心思一動,一把抱住阮橖的腿:“這位公子,晉王竟然不喜歡我,不願意認我,我再去掭著臉上去,真是太不懂事兒了,為了緬懷對王爺的愛,我願出家為尼,青燈古佛了殘此生!”
阮橖在錯愕中沒有醒來,於澄安狠狠的掐了她一把小腿,疼痛讓她跳了起來,自然而然的下意識的往赫連衍身上跳。
麵對投懷送抱的小奶貓,赫連衍伸手接住了她,心情愉悅的揚了一下嘴角。
然而兩個男人相抱的畫麵,讓整個芳華樓,以及於澄安眼神微妙了些。
堂堂太子東宮,姿勢愛昧的抱著一個男子,這麽大一個秘密,在場有點腦子的人發現自己的腦袋快要離開自己的脖子了。
太子到了適婚的年齡,不但沒有婚娶,連個收房丫頭都沒有,原來太子是如此重口味。
阮橖察覺不對,想要從他的懷裏跳出來,豈料赫連衍一個俯身把她抱起,往二樓走去,還不忘對著目瞪口呆的於澄安道:“你也上來!”
於澄安被他那冷冽的聲音,嚇得渾身一哆嗦,使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來,腿肚子打彎兒來到了樓上。
赫連衍連氣都不帶喘的把阮橖抱上二樓,阮橖看著被炸毀的房間,拍了拍他的肩頭:“放我下來,我還沒殘!”
赫連衍隨手一鬆,阮橖早有準備,沒有像在芳華樓外麵一樣被摔得狗啃屎。
掉下去她穩住了身形,幾個跨步進了炸毀的房間,小規模的炸毀,火藥用量控製的極好。
隻是這麽一個房間再回,沒有波及到其他,而且房間裏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完好無損的。
彎腰伸手抹了一下地上沒有然燒完的火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阮橖側頭看向赫連衍:“殿下,心眼太小不是好事兒啊!”
赫連衍眼中華光流過,猶如星辰點綴:“心眼太大,被人惦記性命也不好啊!”
阮橖站起身來,看著他如妖孽般妖治臉龐:“你拿火藥炸傷他的腿,是不是在應該對著他的腿下點毒,讓他的腿潰爛,就跟您所受的苦一模一樣!”
小心眼腹黑的家夥,哪裏是過來捉拿賊人,分明派人監視赫連函,故意在這個房間裏放了炸藥,炸傷他的腿,來報複他曾經劫慕辰東時腿受過的傷。
赫連衍就近摸了一個幹淨的凳子,坐了下來,手敲在自己的腿上,漫不經心的反問:“你怎知道他的腿,沒有被毒腐蝕?”
瞧,這個人就是蓄意報複,她果然猜的沒錯,阮橖在心裏告誡自己,下次離他遠一些,搞不好自己已經得罪他,他正在暗搓搓的想辦法對自己展開報複呢。
把沾上火藥的手放在身上擦了擦,阮橖湊到赫連衍身邊,帶著一抹諂媚:“你不是想替慕辰東沉冤得雪嗎?我這邊有一個消息,跟你交換,你把製造火藥的那個人介紹我認識一下可好?”
製造火藥的人絕對是個人才,小範圍的暴炸,雖然留了火藥在現場,火藥用的精確度,讓她歎為觀止,想見識見識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赫連衍微微低了一下眼眸:“你跟孤交換的消息是你的大哥阮明堂和晉王早就暗度陳倉,孤想孤比你知道的早,這不算是好消息!”
阮橖諂媚的神色一收,為了板回一局道:“當然不可能是這件事情了,是別的事情!”
這人不但心是黑的,而且還精到家了,對一切了如指掌,看別人爭鬥自己爽呢!
赫連衍瘦長好看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抬起來指在門口:“你說的是這位姑娘?今日再晉王府書房一日遊?”
被指著到晉王府一日遊的於澄安,咯噔一下子從外麵摔進來,豔麗的臉本來沾上了灰塵因為哭泣變成了花貓,現在被滿滿的恐懼覆蓋:“奴家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可不能含血噴人,奴家什麽時候進了晉王府?奴家在芳華樓裏門都沒出過!”
赫連衍麵色無波的臉,仿佛堆積了化不開的雪,令人止不住的打著冷顫:“你沒去過,嗯?”
於澄安差點當場嚇得失去控製,連滾帶爬來到阮橖身邊,恐懼的雙眼頓的滾圓:“奴家沒去過,奴家也不想進晉王府為妾!”
“那可由不得你!”赫連衍眉頭一皺,隨手一撈,把身旁的阮橖撈到自己的懷裏,一副愛昧的語氣,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孤容不了你!”
於澄安嚇得魂飛魄散,“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見,您喜歡誰是您的事兒!”
阮橖屁股坐在他溫熱的腿上,渾身不得勁猶如萬千蟲蟻爬,“殿下,我沒有斷袖之癖,請您……”
“沒關係,孤有就好!”赫連衍如刃地鳳眸藏著滿滿寵溺和柔情。
阮橖手微微抬起,一根長又細的銀針,紮進了他的脖子,聲音冷凝:“太子殿下,玩笑不要瞎開,放開我!”
“這麽凶悍的貓爪子,小心有一天孤給你剁了!”赫連衍一臉惋惜地鬆開了手,阮橖得到自由,一把把於澄安拉離他。
於澄安嚇得兩腿發軟差點沒站住,阮橖道,“房間暴炸的時候你在哪?為什麽你會灰頭土臉?”
於澄安抽泣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房間暴炸的時候,我正好走在門口,被暴炸的威力所波及,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狼狽不堪的樣子!”
“篤篤!”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響了兩聲,於澄安和阮橖兩人齊刷刷的望向聲音來處。
赫連衍漫不經心的把手指圈攏,目光停留在於澄安身上道:“芳華樓的姑娘,對京都的事情基本了如指掌,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大理寺七十二酷刑?”
本來腿發軟的於澄安這下徹底沒站住,撲通一下子癱軟在地,還把阮橖也帶坐在地上。
瞬間就變成了她們兩個在地上坐著,赫連衍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風華絕代。
阮橖用力的掰開於澄安的手,“你馬上就要進晉王府當妾了,怕什麽大理寺?”
於澄安這下真是浴哭無淚:“你把我引到火坑裏來,你不能不救我!”
阮橖下巴微抬示意:“你應該求太子殿下而不是我!”
於澄安見自己的手要被掰開,連忙一用力抱住她的小腿,隨即一道寒芒停留在她的身上,讓她忍不住的又鬆了手,瑟縮了一下脖子,控製不住自己鬆開了手,眼淚鼻涕一把,哭得可憐:“我隻不過是青樓的一個小小女子,從來沒做過什麽壞事兒,為什麽要去大理寺承受七十二酷刑?”
阮橖伸手柔了柔額首,覺得腦殼生疼:“殿下,你運籌帷幄,何必為難我們?”
赫連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覺得可以隨時隨地闖入晉王府,隨手勾走晉王的玉佩的人,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