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是失敗的主角真的能算主角么？
「喲，久等了。」林清笑容滿面地張開雙臂，朝著此刻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的成熟女性熱情四溢地撲了過去，用力地抱住了她，「我也等你好久啦！」
女性的表現非常古怪，看她的神色，似乎是對林清這種行為感到相當的不滿乃至於憤怒，但她的動作卻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抗，除了胳膊和手掙扎了幾下，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以外，就那麼老老實實地讓林清抱住了他，臉頰上還泛出了一片紅暈……
「噫——」林清有點嫌惡似的又把女性從懷裡推了出去，「你這是什麼角色設定啊。明明心裡不願意，但是被輕輕一碰就體驗到了極樂般的快-感，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雖然在本子和里番里這種角色很帶感，但是現實里遇到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噁心呢。」
女性臉漲得通紅，咬著牙說道：「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你給我放尊重一點！」
「是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才對吧？」林清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看著那女性的目光中帶著嘲笑和鄙夷，「你有沒有搞清楚情況啊？還是說怎麼，你不認識我是誰？再怎麼說，上次那個事件以後，我也應該是本星球上知名度最高的人氣大主播了吧？雖說後來被官方封殺了。」
女性秀眉緊蹙，怒喝道：「你說的那個事件，就是你對我們的人民進行屠殺的那一次嗎！」
「你這不是很清楚嘛，雖然描述的優點不準確，不只是人民，還有你們，但是，沒錯啊。」林清嘴角帶著刻薄的笑意，「我那時自稱死亡之翼，現在希望你能叫我拉格納羅斯，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士，從各種意義上講，你都很有勇氣呢，真的。」
女性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剛才出於對林清唐突表現的不滿，以及對林清過去的事迹的怨恨，一時間熱血上腦，對林清說了很不客氣的話，但現在，她稍微冷靜一點之後，在林清的提示下，想起了林清干過的那些事到底意味著什麼……
「咕嚕。」女性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發出了很響亮的聲音，然後聲音有點顫抖地說道，「是，拉格納羅斯——先生。非常抱歉。我叫艾琳?艾洛，是代表十大家族和您以及艾森家族談判的人，您叫我艾琳就好。」
「嗯，艾洛小姐。」林清看似陽光地笑了笑，「現在我們來說正事了？那好吧。剛才我注意到，在我對你表達友好的時候，你似乎企圖使用魔法來攻擊我來著？」
艾琳頭上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張了張嘴，卻沒有想到該說些什麼。
「嗯，智力0分，城府0分，急智0分，勇氣2分。」林清笑著眯起了眼睛，上下左右地端詳了艾琳一陣，刻薄地說道，「看來我還是太看得起那些大家族的人了。在這種世襲統治，而且有辦法在一定程度上上層完全壟斷生產力的世界，掌權者的智商可以忽略不計。」
艾琳雖然有心為自己的上司和家人們爭取一下，說點什麼，但經過剛才的對話，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林清的節奏，幾乎要被林清嚇破膽，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樣在能不激怒林清的前提下表達出她的不滿，所以張了張嘴之後，她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
「好了，請進吧艾洛小姐。或者說你自承能力不足，想要回去讓上面換一個人再來？那樣子的話，我倒是會對你刮目相看。」林清讓開身子，彎腰從容而悠然地像門童一樣比了個請進的動作，但臉上的笑容卻十分刻薄和冷淡。
艾琳嘴唇抿了起來，從它發白的情況可以看出，艾琳咬得十分用力，但她還是沒有說任何話，只是默默地走了進去，頭上一顆晶瑩的汗珠正緩緩滑落。
「……」等艾琳進去之後，林清臉上笑容不再，皺起了眉頭，「雖然我是那麼說，但是，說真的，為什麼會派這種人——這種廢物來當使者？感覺有點不妙啊……」
事實可以是說不出林清的預料。雖然艾琳本人確實很慫，而且也想不出什麼機智的台詞來和林清交涉或者胡攪蠻纏，但是，正因為她很慫而且腦子不夠，所以她也不會擅自去對上面的意思做什麼修改，只是單純地做一個傳聲筒而已。
而各大家族的意思很簡單，雖然用詞比較委婉，表意比較曲折，但如果換一種林清更加習慣的表達方式，大概就是這樣：「我們不會和恐怖-分子交易，不接受協約，而且永遠不會放過你。趁現在趕緊投降的話，你沒準還能爭取一下除了你之外的人的小命。」
「嘿嘿嘿……」林清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看樣子從很早之前就不再聽艾琳在說什麼了，不過他還是等到艾琳戰戰兢兢、而且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地把手上的一沓紙上的字念完，這才在一陣怪笑之後，張口說道，「艾琳，我突然發現，你長得還挺漂亮的啊。」
剛剛念完一串雖然表達得很委婉，但意思近乎挑釁的發言稿之後，就算是艾琳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在她念到一半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聽到林清把杯子一摔，然後一群早已埋伏好的刀斧手就會衝進來把自己大卸八塊……
不過還好當時她偷偷抬起頭偷看的時候，發現林清靠在那一副睡著了的樣子。而現在林清也沒有回應那些話，而是似乎開始調戲自己了，起碼短時間內自己可以暫時安全。雖然明知道這種想法非常愚蠢和可笑，但是艾琳內心深處還是挺欣慰的。
所以艾琳紅著臉點了點頭：「謝——謝謝您誇獎，拉格納羅斯——先生。」
「哼哼。」林清挑了挑眉毛，笑容中帶著幾分異樣的嘲諷，「所以，你覺得那些人為什麼會派你來跟我談呢？會不會是為了讓你色誘我？」
雖然表情和語氣都有點奇怪，但從某種角度上林清這句話的確可以理解為調戲和挑逗，而現在已經嚇破膽的艾琳早就不再會為此感到憤怒，反而有了幾分竊喜。
可是，正當她紅著臉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林清再一次張口，讓她瞬間感到渾身上下一片冰冷：「或者說，是因為你長得這麼可愛，人也蠢萌蠢萌的，沒準萬一說不定，考慮到讀者的觀感和我個人的口味，我會選擇饒你一命？」
「砰——」
看著眼睛瞪得大到可怕，周圍瞬間布滿了血絲，嘴也張開，並且這兩樣沒有人去動，恐怕再也不會合上的艾琳，林清擦著手槍，搖著頭嘆了口氣：「如果你剛才再做一次企圖用魔法偷襲我的嘗試，而且跟上次相比換成了另一種的話，沒準我真會饒了你來著。」
「就這麼殺了？不準備再談一談么？」小偷叔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林清身旁。
「派這種貨色來就表明那些混蛋根本沒有『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意思，不是么？就算我在這把她忽悠瘸了，放她回去也什麼都改變不了。她只是派來送死的宣讀宣戰書的倒霉蛋而已。」林清眯著眼睛，笑著說，「這些人渣，抱住了權力，就永遠不會放手呢。」
「我倒覺得不完全是那個問題。」小偷叔搖了搖頭，跟著林清走出了房間，同時說道。
「你沒聽我的交易內容么？解放生產力，給所有民眾平等的掌握和利用魔法的權利，並且在此基礎上力圖實現一個真正意義上能夠讓人人平等的政治制度。」林清咧著嘴笑著，「他們的不滿總不可能是來源於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太低吧？」
「當然，我不是說完全不是那個問題。」小偷突然站定了腳步，按住了林清的肩膀，強行讓林清和自己面對面，微微低頭凝視著比自己矮一頭的林清的眼睛，很嚴肅地說道，「但即便有真的懷著創造更好世界的夢想的人，也不會接受來自你這種人的意見的吧？」
「嘿嘿嘿嘿嘿……」林清抬了抬手，把小偷叔按住自己肩膀的手打到了一邊，「是嗎？也許吧。但是，我要做什麼，本來也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我之所以要提出這個交易，其實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來著。」
「現在，是他們不願意接受我的條件只是讓世界更美好的停戰協定。」
「所以，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小偷叔面帶嘲諷地笑著說道。
林清撇了一眼小偷叔，一瞬間露出了非常古怪的表情，但很快又變成了面癱的冷淡樣子，聳了聳肩，在艾森家族的宅院裡面走動著大喊道：「各位，準備一下吧。正式開戰了！」
然後，重新看向小偷叔，帶著古怪的笑容：「當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