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即將交匯
(基金會和龍組居然是相互不知情的狀態啊,該說有點吃驚么?其實也算是意料之內吧。如果設定成從來就存在的,相互之間產生聯動,弄起來就會非常麻煩,還不如全都做成突然出現的樣子,這很像那傢伙的風格。而且初賽的重點本來就不是尋找這三個資料片是什麼。)
黃金天秤看著面前的SCP-3035,或者說,Mr.殺馬特方墨白先生,想了一會,對他笑了一下:「當時,太過突然,弄暈了你,不好意思。」
方墨白聽到黃金天秤的話,臉上抽搐了一下,看起來相當尷尬:「不,是我先動手的。要說對不起的話,也應該是我先說才對。」
(嗯——沒有隱藏什麼密碼的樣子。聽說是殺馬特主動提出要跟我們見面的,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或者說,他連這個房間全方位無死角地處在監視之下都不知道?)
方墨白說道這裡,突然露出了有點詭異的笑容,站起身來:「但是,我是不會道歉的。」
(……卧槽!小黃金?)
「動不了……」黃金天秤在林清的提醒下意識到危險,但這次她全身上下,不但絲毫動彈不得,就連隨身空間也不能從中取出任何東西。
(不要擔心,這傢伙封鎖了全身?之前就說過,空間禁錮作為一個控制技能的時候,會讓被控制目標處在無敵狀態。如果他想攻擊的話,就必然要打開至少一個缺口。而對於擁有隨身空間的玩家來說,無論這個缺口在哪裡,都是反擊的通道。)
方墨白停在了黃金天秤面前大概十公分的地方,彎下了腰,看著黃金天秤的眼睛:「我大概想明白你是怎麼做到的了。很厲害,很聰明,我很佩服。但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你一定會——不如說,你一定要被我打中才行,你,明白么?」
(作為一個殺馬特來說,裝這種高冷的逼裝得這麼好,違和感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方墨白停頓了大概三秒鐘,重新直起身子,將手從口袋裡取出來,兩手都緊緊地攥著,然後,右手拉到身後,繼續說道:「要說為什麼的話。像你們玩家這種危險分子,拒絕接受國家的管理,就是巨大的禍患,必須要清除才行——那麼,我要動手了!」
伴隨著方墨白大聲地咆哮,他的右手並不迅速,但怎麼看都勢大力沉地向黃金天秤的肩膀砸去,與此同時,他的房間門被幾名緊急會工作人員撞開,幾個人站在門口用槍對著他,大聲喝止著他的動作,而還有幾個人直接衝上來,試圖阻止他。
黃金天秤身上還是沒有一個地方能動,但是她的意識在不停地向隨身空間下指令,在她肩膀上的禁錮空間被解開的瞬間,某個東西就會出現在她肩膀上,阻止方墨白的動作。
(等一下……小黃金,雖然很抱歉,但是,你能不能讓他打一下。)
林清突然打斷了黃金天秤的思路,雖然黃金天秤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下意識地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停下了自己的思維,看著方墨白的拳頭砸到了肩膀上。
並不疼——雖然看起來勢大力沉,但似乎只是做出的樣子而已。
(不疼嗎?那就好,他拳頭上應該藏著什麼東西,多半是紙吧,總之,收進隨身空間里。)
就那麼一瞬間,方墨白成功接觸到了黃金天秤的肩膀,隨後就被幾名龍精虎猛的壯漢撲倒在地——咳咳,總之,通過一些專業的技術手段使他失去了行動能力。
而黃金天秤身上的空間封鎖被解開,她卻還是站在那裡,就好像被嚇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接下來,黃金天秤被送回了自己的收容房間,郭博士匆忙趕來道歉,黃金天秤也恰到好處地做了一些「不是你的錯」之類的回應,這些玩意就不詳細說明了。
(直視你眼睛的時候說的話是重點,他是想傳達這個意思吧。「你很聰明」,「你一定要被我打中才行」,「你明白么」,這三句話。不過他想太多了,這種程度的解碼不花個十天半拉月的不管是誰都想不出來。還好他留下的其他線索——雖然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
(嗯,小黃金你還記得吧?他根本就沒打算殺死你。他的目標是控制你——因為玩家會復活嘛,但是他用的詞確實「必須要清除」。然後,退一萬步說,他真的腦子抽了想要殺死你——他雖然是殺馬特,畢竟不是完全的白痴,他本可以把門封鎖住的。)
「我明白了。」送走了郭博士之後,黃金天秤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其實,你不用,解釋這些。我相信你。」
(……哈哈,小黃金真可愛啊。好吧,那麼我們來看看,殺馬特同學不惜讓自己的危險等級提升,陷入更加悲慘的監禁生活也要傳達的信息,是什麼?)
那張紙上並沒有用筆書寫的痕迹,只是用很深的壓痕壓出了字的形狀。
(看起來做這張紙做得很小心呢。這上面的字是用他的能力壓上去的吧?真是辛苦了。)
「請求建立連接。By雙色球。」黃金天秤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字。
(……卧槽……)
…………
「嗯,我找到黃金天秤的位置了。而且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等會辦完假證我們再去找台電腦先。」金黃色的眼睛張在雷火的耳朵裡面。
「我說,你這樣你不覺得噁心我還覺得噁心呢。」雷火撇了撇嘴,「而且你說得好輕鬆啊。特么的能上網的電腦哪有那麼好找!你還要我再往庇護所里混一次么!有多危險不說,你知道那裡離機場特么的有多遠么!」
「反正我又不用走路。」雙色球說了一句很欠的話之後,話鋒一轉,「不過這次你有證件了啊。如果我們真的能靠這個證件上飛機——要知道現在機場查得恐怕跟原來的中南海差不多嚴,我們想要進庇護所不是要簡單得多了?這是很重要的事。」
「我突然覺得和那個正義妹子一起要輕鬆得多啊。雖然她跟我思路不合,但她比二把手更好忽悠。」雷火有點不爽地撇了撇嘴,走進了機場地下一個奇怪的小黑屋裡。
「兩位好——嗯,應該是兩位吧。」屋子裡沒有燈光,憑著剛才開門時的驚鴻一瞥,雷火只留下了那個人白得異常的印象,「很不好意思,在這麼黑的地方跟兩位交流。但是我是白化病患者——嗯,受溺愛過頭的那種,所以一點光都見不得,真不好意思啊。」
「受溺愛過頭的白化病患者是什麼鬼設定啊……」雙色球淡定地吐著槽。
但是真正呆在這裡的雷火可不像他那麼悠然自得,刨除掉那傢伙話里的槽點,無論哪裡,他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危險的詭異氣息,而其中最詭異的是:「兩位?」
「對啊。」受溺愛過度的白化病患者(暫定)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和藏在你耳朵里的那一位——哦,金箍棒先生請您收了神通吧,我的意思是請您回去。你實在是太亮了。我說過我見不得一點光吧?」
「呼~」回到雷火耳朵里的雙色球吹了一聲口哨,「有點吃驚呢,居然。」
等了兩秒沒有聽到下文的雷火,就像看了太監書一樣渾身難受:「居然什麼?」
「沒什麼。嗯——他居然能察覺到我的存在,真是讓人吃驚,不是嗎?」
雖然雙色球的話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那一句「沒什麼」直接點名了後面這句就是在扯淡,雷火也明白雙色球是有什麼不願意告訴自己——不過,其實雷火也並沒有那麼在意:「切。那麼——嗯,我們來說正經事吧。我需要一張能讓我上飛機的證件。」
「哦,當然,不然你來找我做什麼。」見不得一點光的白化病患者(暫定)的聲音似乎有點高興,「我這裡的客人其實很少的——主動找上門來的就更少了。所以我相信我們是有緣人——作為有緣人,我決定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白一,兩位都可以這麼稱呼我。」
雷火揉了揉臉:「好吧,白一。我們是不是可以來說正事了?」
「當然當然。」白一現在的聲音變得十分開心似的,「要上飛機可是非常困難的。你要明白,上面付出了相當的犧牲恢復了各地機場的必要功能,可不是為了讓我們這些****能夠再次環遊世界的。就連相當一部分官員,要坐飛機都需要審批文件。」
「……是這樣么?」雷火有點吃驚。
「是啊。」白一「咯咯咯」地笑了一陣,「當然,審批文件我也能做。但是如果有人要去核實一下,問題就大了。現在這個情況,能夠自由地——或者說像原來的平民一樣使用飛機的,只有兩種人,第一種是——玩家,第二種則是特工。」
「……玩家?」雷火愣了一下,「為什麼——會有玩家?」
白一又笑了一陣:「這你就不能問我了。總之,通過那個叫做《世界之門》的手游——你還記得吧?他們能夠辨識出誰是玩家,這方面我們沒辦法作假。高級官員的話我們需要給你做整形,而普通平民離開庇護所的時候就已經有機票了——而我不知道那些機票長什麼樣。所以,現在也只有給你弄個特工身份這一條路可以走,考慮一下?」
「……」雷火想了一會,「會有危險吧?」
「當然。」白一的聲音帶著笑意,「嗯,如果有別的特工想要來跟你合作個啥項目,來跟你對口令,比方說『天王蓋地虎』,然後你沒對出來『寶塔鎮河妖』,那就gg了吧?」
…………
「嗯,好的,知道了。」修真者阿爾法掛斷了電話,對著一臉蛋疼的騎士說,「說真的,雖說這個世界的人不修行自身,導致肉身脆弱,但這些奇技淫巧倒是頗為擅長。這個——手機,使用起來就比傳訊符要方便很多,而且居然還能重複使用,端得厲害。」
「……」騎士突然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同一張臉的多變畫風,「有什麼事嗎?」
「白一——我們中的一個,成功和目標人物之一接觸了。」修真者阿爾法一翻手,手機就消失無蹤,這個動作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息,「必要的準備已經完成。我們現在要去一趟滇省,找一個人。」
「找什麼人?找他做什麼?」騎士翻了翻白眼。
「我們現在也只知道妖魔克蘇魯這一個末日的可能。」修真者阿爾法的表情嚴肅,「即便你不想著濟世救人,你至少也要藉此把你的分數補到正值。」
「好好好。」騎士懶懶地回應著,接著小聲嘟囔了起來,「好像不同的個體就連性格都不同啊……妖魔克蘇魯是什麼玩意,你的台詞跟之前的傢伙有點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