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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一片葉子

  如果放到記憶里的那個世界,托特講的故事就算不是家喻戶曉,了解它的人也不在少數,創建微積分的萊布尼茨在擔任某個國家的宮廷顧問時曾對國王說,萬物莫不相同,一番認證獲得眾人信服時又說萬物莫不相異,因為認證的過程使用樹葉進行說明,所以這就是「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的來源。


  這個故事濃縮了萊布尼茨的哲學觀念,但如果托特在這個場合大談特談世界統一性和多樣性的原理,就算贏得滿堂喝彩,也違背了宣講會的初衷,所以他用這個故事,也僅僅是為了引申出他想要講的東西。


  全禮堂的人都將十分的精力聚集在托特身上,哪怕就在剛剛還在為托特的禁言感到不滿,這個故事也輕輕鬆鬆抹平了他們的怨念,而法師協會的一眾傳奇法師更能清楚地感受到托特隱藏在故事後面的道理,只是托特沒有深究的意思,只能悄悄記下,等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私下裡討論。


  「我之所以會講這個故事,是因為我們對法術的理解出現了偏差,但凡是有一點常識的人,總是認為我們的法術是最優秀的,否則怎麼會成了傳奇法師對不對,我們的任意門經過了最深度的優化,我們的時間暫停能持續更長的時間,我們的火球術能造成更大的破壞,你們這些人裡面有多少人是這麼想的。」托特的話語里全是嘲諷的味道,如果沒有禁言術的存在,會場里絕對已經炸作一團,安東尼也緊緊皺起眉頭,沒有哪個傳奇法師會在他的宣講會上對觀眾,甚至整個埃里溫的法師開地圖炮,正想提醒他一下,卻被托特一個眼神制止,只見托特用手指向觀眾席。


  被指中的是一個的極為年輕學徒,陪老師出席傳奇法師的宣講胡本是一份極為榮耀的事情,此時卻被上萬人直接注視,這個沒有多少人生經驗的傢伙鼻頭瞬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滴,可見此時他的壓力極大,見他目光無助的看向自己的老師,連一向刻薄的安東尼都露出同情之色。


  「能請您幫忙釋放一個火球術嗎?」托特解除了這名學徒的禁言,倒是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只是隨便一指就選中了一名學徒,該說是運氣好還是命運使然,在場一萬多名法師,魔法學徒,也就幾百個吧。


  托特的話好像成為了解救這名可憐學徒的稻草,慌慌張張的吟唱之後一枚橘黃色的火球憑空出現,看著忽明忽暗,點燃木柴夠嗆的火球,接下來的演講暫且不說,看他老師的臉色,這名學徒回去之後少不了一頓教訓。


  托特嘿嘿一笑,制止了現場的騷動,這群混蛋法師禁言之後都不老實,不讓說話竟然把椅子敲得梆梆響,完全忘記他們還是魔法學徒的時候,能比這個緊張的傢伙好到哪裡去。


  如果說托特一系列舉動僅僅是為了引題,甚至有些嘩眾取寵的味道,接下來他的舉動就讓這群法師們眼前一亮了,只見托特伸手凌空一抓,明顯不合格的火球術便向著講台位置顫顫悠悠的飄了過去,法術交接,或者說法術奪取,這是由極少數人掌握著的稀有技巧,眾人看托特的眼神也愈發熱切起來。


  「還有哪位能送我幾個火球術嗎?」研究一番之後,托特竟然將這個火球的法術核心直接展開,沒有徹底將法術研究透徹絕不可能將別人的法術展成原始核心,這一手又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法師,魔法力量的研究者與探索者,說得好聽,其實就是一群掌握了部分能量運用形式誰也不服誰的存在,見托特這麼說,話音未落便有幾十個火球保持著最基本的形態射向了托特。


  「這個模型是三百年前庫洛里斯大師的改良版本,雖然更為穩定但是威力不足。」


  「這個是初始版本的變種,看來法術主人在火球術上的造詣不低嘛。」


  「誰把巫師的【烈火熊熊】當火球術扔過來了,給我回去!」


  托特點評著眾人的法術,哪怕比周圍絕大多數法師更加年輕,但身為傳奇法師,他早已具備了這個資格,至少從場上看來,所有的法術都是從最初的火球術模型簡便優化甚至魔改而來,只是,這發【烈火熊熊】是什麼情況?

  下意識的法術反制將【烈火熊熊】還給那個搗亂的傢伙,又將所有射過來的火球術還原成基本的法術模型,五顏六色的魔法粒子堆積成詭秘的圖案,一時間竟有幾分莊嚴的氛圍。


  托特一點點的指著每一個魔法模型中或相同或不同的部分,【激發】、【凝聚】、【爆炸】,完整的模型被拆解的支離破碎,聰明一點的法師已經猜出了托特想要說什麼,但大多數的人還是一臉茫然。


  最後,托特環視著眾人,又請狄爾他們扔出了各自的火球,不過這次並沒有展成原始模型,但哪怕只是懸浮在空中靜靜燃燒,眾人都能清楚到這幾個法術的不同,五個傳奇法師的火球術,五種不同的模型改造,流光溢彩,神秘莫測。


  「法術是要有特點的,看那個學徒,我不知道他是誰,再看看這些法術,雖然不同但全都是記錄在冊的東西,再看看傳奇法師的火球,是不是都有那麼一絲的不同,我們站在先輩身上高喊站巨人的肩膀上,但那些否是適合我們?單火球術的變種就有四種方法,難道要看萬法寶典上那個轟出去連柴火都點不著的火球術嗎……」


  「他還是有些激進了……」狄爾繞繞頭,沒想到托特竟然要打破這些年來的傳統。


  「那又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在上面說能取代你我都沒有什麼,反正宣講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嘛。」安東尼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是嘛,你們的宣講會,不就是講個故事糊弄一下什麼都不懂的,再隨便說點什麼糊弄住這些半懂不懂的,只要能彰顯自己多麼多麼厲害,管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斯塔納插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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