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離譜，離大譜
又走過了一段通道，喧笑就很奇怪。
擱著修這麽多的通道不怕自己死後變鬼迷路嗎？
“你看這個。”
默言突然停下來，指著一個已經被破壞了的機關說道。
“這種機關的初代機比剛才的駐哨初代還要古老，初代機之前則是機弩，那種機弩用的材料極簡，但現在也隻能得到這個信息了，更多的信息，就像用的什麽材料，也因為種種原因湮滅在了曆史的塵埃之中……”
默言說著說著遲疑了一下，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很對勁，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時……資源很緊缺嗎？”
喧笑問道，他好像也進到了那種探求曆史真相中的快感一樣。
“恐怕是的，而且那些初代機的材料都沒有流傳下來，我不覺得哪裏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恐怕不是有人不想要將它們流傳下來，又或是材料早已絕跡，就算記錄下來也沒人找得到，久而久之便失傳了。”
兩人邊前進邊說道，一路上機關被破壞殆盡，但饒是看著被破壞的機關陣，也有一種心驚膽戰之感，不敢想象若是沒有被破壞，自己進到這之中會怎麽樣。
“這個，我記得古籍上說，這種持續能量爆裝置是在前元紀年前五百到前三百年間被製造出的一代機，與駐哨五代到七代是同一時期的產物……”
默言緩緩上前，想要找到一般都有的銘牌。
“按照……墓主的財況，能將墓室修到如此四麵八達，也不應該用落後於時代的技術……”
默言喃喃道……
“那……難道這是……初代機？”
翻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銘牌，反倒是找到了許多處的磨損與破損，應該在這群人到來之前就因為自身不足而損壞了。
“很有價值嗎？”
喧笑沒問錢，因為他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用錢來衡量。
“還好，不過咱們這有點幸運，剛說過沒有一個初代機圖紙，這就……”
默言手中的儀器不知道接觸了什麽，又或是單純的時間太久，內部已經半腐朽了，就算不碰，也有很多的線路變成了灰燼，完全無法反推。
“……”
“……”
沉默片刻後，默言將它放回原處。
“我知道為什麽了，越來越好奇這位墓主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
前方。
除了那三隊奪劍的，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分布在交錯縱橫的通道之中。
隻是，這通道未免有些太過冗長了，在已有空間立體通道交錯後，再到的大廳，就是須彌空間交錯通道技術，沒有人知道這到底通向哪裏，越往裏走，越覺得這裏：
邪乎。
荒涼的牆壁，看不見半點生機，青銅的長廊，其上遍布紋路。
或有符籙之紋直刻其上，或有銘文無數，再或陣法相疊，但大多已經沒有能量的灌輸，在時間的侵蝕下，斷裂出細紋，不再流暢，乃至失效。
機關陷阱，阻礙重重，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通道群，令人無法相信僅僅是為了守護一個墓地，一份財寶所設。
這裏，
到底是哪？
“我就不該來的我就不該來的，在家裏多等幾天數錢多好……”
那位天才正跟著師兄身後，走在同道中人，前方的機關不斷被破壞，而他就像中了邪一般重複著念叨著這句話。
當初進來的時候……是一個二十人的聯合小隊，現在隻剩下兩人，前麵的師兄心中也是這般想法，又或是忙於應對前方的機關，沒有回頭讓這天才閉嘴。
“那邊……有人？”
“太難走了，不知道他們怎麽樣，要是一樣……那可以考慮聯合一下……”
兩隊人馬終於走到了一起，相互之間有著警惕，隻不過看見對方的傷勢都稍微鬆了一口氣。
“都有傷勢，想來路也不好走，不如聯合？”
沉默了片刻，權衡著得失。
“通道兩側，各走一邊。”
“可以。”
……
後方。
喧默二人走到了一個相對寬敞的房間裏，裏麵已經被破壞的牆壁，上麵還有微微的焦痕。
默言走到中心，環顧四周，方方正正的房間裏，似乎也就隻有牆壁之後埋著機關。
隻是……
這樣做還不如在通道裏放置這種燃火的陣法，用更少的能量達到更大的殺傷效果。
為什麽要放在房間裏？
默言飛到天棚，敲了敲1，並沒有特殊之處，還是堅實的牆壁，後方應該有著空間流動或者是單純的岩土。
喧笑在下麵也不敢亂動，生怕觸發了什麽沒有被前那麵那些人掃清的機關。
“唔……”
默言看向周圍密集到不可思議的裂縫，伸手按了上去，向其中少量地注入靈氣。
無事發生，靈氣在順著裂縫走了一段之後便消散掉了。
“……？”
默言又擲骰子一般在其他幾處按了幾次，幾乎要將整麵牆都按遍了的時候，才觸發了什麽。
靈氣沒有消散，順著裂縫，擇路千星，繞過了許多，但依舊構成了五麵牆的文字。
“墓誌銘？”
“那是寫在墓碑上的。”
默言頭也不回地說道，仔細辨認著這是哪一種文字。
半晌……
“喂？師傅，你看看這是什麽字？”
默言拿著玉筒說道，另一邊的戲世投影過來。
“……”
喧笑在默言身後一臉震驚，默言則轉過身了。
“不懂就問，這有什麽問題？我又不是全能的天才，那顯映的藥粉還是我買來的呢。”
“啊……這……好的。”
“你們這是在哪？”
戲世問道，仿佛下一瞬間就要衝出投影直達現場一般。
“這個墓地。”
喧笑將地圖呈了上去，戲世點點頭，隨後便消失了……
消失了……
“？”
一陣勁風吹過，喧笑再睜開眼時，戲世已經在了麵前。
“？”
離大譜！
喧笑心中隻有這個想法，又有誰能想到，這個肥嘟嘟的，看起來和藹可親但同時又有一種玩世不恭的老頭會是大多時間都很冷靜正常的默言的師傅呢？
啊，不對，是哪個師傅會在徒弟沒有危險的時候就不遠萬裏的趕過來呢……
誒，等等，沒危險不會趕過來……
喧笑好像悟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