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天下風雲出我輩(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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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陳修的心裡卻是在暗暗自喜,韓浩當初在虎牢關時曾經隨王匡一同出征討伐董卓,只是可惜的時候,後來王匡死了,當時韓浩的舅父杜陽乃是河陰縣令,被董卓抓獲,杜陽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果斷把韓浩出賣給董卓,得知韓浩的才能之後,董卓以杜陽的性命要挾韓浩投靠他,但是董卓的名聲已經和過街的老鼠一樣,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韓浩怎麼可能歸順董卓,後來袁紹得知韓浩之名,便任命韓浩為騎都尉。
但是至此之後,韓浩就沒有在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況且曾經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一些小波浪而已,沒有繼續下去,很快就會被時代所給遺忘,無論是誰都是如此,除非立下潑天的功勞!讓青史銘記,永垂不朽!
在他的記憶中……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前世的記憶中,韓浩在史書上也是狠狠的刻上了一筆屬於自己的痕迹!
韓浩做了兩件事情!讓他有這樣的能力,讓號稱刀筆吏的史學家為其記錄進史冊之中。
第一乃是萬世之法!這萬世之法並不是說某條法律,而是一個潛規則,這事情乃是發生在興平元年,也就是即將到來的明年,跟隨夏侯惇沒有多久的韓浩就遇上了呂布偷襲兗州,呂布派人詐降,然後直接把夏侯惇給俘虜了,當成了人質,主帥被劫,一時間軍中大亂,不少的將領都不曉得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然而,韓浩卻是直接站了出去,大聲的怒斥著這些劫持者:「你們這些兇殘的叛逆者,居然敢將大將軍挾持作為人質,難道你們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負討伐叛賊的使命,難道我會因為一個大將軍,而放任你們為所欲為嗎!」說著,韓浩抹著淚水向夏侯惇道:「國法如此,我不得不這樣做!」隨後便召集士兵,準備連同夏侯惇在內,一同把這些賊子殺的一乾二淨,見到韓浩做事情這樣果絕,這些劫持者臉都被嚇綠了,一下子就驚慌失措的向韓浩求情,希望他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但是韓浩怎麼可能放過他們,最終還是下達命令殺了他們全部的人,不過夏侯惇也有驚無險的救了出來,後來,曹操得知這家事情后,便稱道韓浩這樣的做法可以做為萬世之法,後來發布命令,若是人質被劫持,力求擊殺劫持者,不用顧忌人質,連同人質在內一同擊殺!自此之後,劫持的人質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可以說,這件事情,韓浩開了一個好頭!
其二就是屯田制,可以說韓浩乃是屯田制的發起人之一,建安元年,曹操採納棗祗和韓浩的建議,在許縣附近進行屯田,當年屯田收穫穀物有一百萬斛,緩解了社會矛盾。於是各州郡都設置田官、儲存穀物,軍隊四處征戰,沒有運糧之勞,得以兼并群賊,平定天下!
至於韓浩其他的功績,與這兩樣相比,就有點不起眼了。
陳修一本正經的詢問韓浩前來所為何事時,韓浩考慮一下,隨之聲如洪鐘,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來此,求明主!」
「明主?」聞言陳修眉毛一挑,隨之心中閃過一個畫面,嘴角一揚:「幽州公孫瓚乃是當世豪傑,鎮守邊疆,讓蠻夷不敢跨越雷池一步!他麾下的白馬義從號稱天下無敵!難道不能稱為明主?」
「公孫伯圭?恰如陳長史所說的那樣,他佔據幽州鎮守邊疆,讓蠻夷不敢跨越雷池一步,的確乃是當世豪傑,但是也恰如陳長史所言,他乃是當世豪傑,而不是當世明主,況且此人先後敗給袁本初,遲者四五年,公孫伯圭必定死在袁本初手上!」
「哦?何以見得!」
聽韓浩說的這樣的果斷,陳修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倒是想要聽聽韓浩的看法,這樣一個可以提出屯田制的中年男子,這個身子內到底藏著怎麼樣驚天偉力!
「兩點!其一乃是劉伯安,其二就是公孫伯圭自身的問題,縱然自從龍湊之戰結束后,公孫伯圭有所收斂,但是說一句實話,一個人的本性如此,想要在一時間就改變過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故而,他必敗!」回答的聲音依舊是乾脆果斷,陳修微微一頷首點頭,的確基於兩點,無論公孫伯圭再怎麼變化,也定然必輸無疑,這兩點,任何的一點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既然如此,幽州公孫伯圭算不得上是明主,那麼荊州的劉景升算的上明主!」陳修眼珠子一轉,隨之便拋出了另外的一個人選。
「荊州劉景升已經老了,縱然現在有所作為,但是這做為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當不得真!」韓浩面無表情的回應道,語氣照樣如之前那樣,平靜無波沒有任何一絲的起伏,隨之見陳修欲要開口,韓浩當下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截斷陳修的話:「至於淮南的袁公路雖然擁兵數十萬眾,當今天下,除了曹公之外,就沒有人在兵力上比得上他,只不過此人剛愎自用,而且麾下之人,除了楊弘閻象二人可用,基本無可用之人,縱然現在的袁公路所作所為皆讓人感到驚訝,但是也僅僅只是而已,傳國玉璽會一步一步的消磨他的耐心,最終讓他功敗垂成,失去所有的一切。
剩下的徐州的陶恭祖一個將死之人何須多言,北海的孔文舉比起荊州劉景升之輩更是不如,剩下現在佔據在樂安的呂奉先,此人雖然勇武無雙,但是終究是殺主背主之人,丁建陽、董仲穎先後死在他的手上,名聲敗壞的他,早就已經無法在這個世道上立足,天下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然而涼州的馬騰、韓遂以及佔據長安的郭汜李傕二人就更不說,話說這李傕與郭汜把樊稠給殺掉,這二人算是獨霸整座長安城,不需要過個兩三年,這二人就會自己內鬥,最終死於對方之手!放眼大漢,能與曹公匹敵者唯有冀州袁本初,可奈何袁本初此人看似做事果斷,實則乃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現在冀州乃是大敵當前,故而袁本初還算的是明主,可是只要袁本初解決掉公孫伯圭之後,必定是露出原形,屆時,他必敗無疑!如何是曹公的對手!」
「哦?看來元嗣兄準備的非常充分!」
「擇主等同於交付下半輩子的人生如何不的謹慎行事,料想換做了其他人也定然是如此,貿然擇主,只能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說到此處的時候,韓浩忍不住唏噓了一聲,眼神中有的無窮的落寞。
「元嗣兄有此大才,為何不直接前往泰山亦或是齊國,要麼見文若、要麼見孟德公!」
「需向長史要一進身之物!」韓浩雙手抱拳微微一躬身向陳修行了一個禮,頭微微低著,並沒有抬頭看向陳修,就這樣等待著他的回答。
韓浩的直接讓陳修有些意外,但是意外之餘又有一絲的理所當然,隨後沒有思考多久,便爽然的笑道:「其他人,修也許就要考慮一下,此人是否有此真才實學,值得修為其引薦,但是你韓浩韓元嗣剛才的那番話,就值得修書一封,如此大才,若不重要,端是可惜了!你且等我片刻。」當即,陳修轉身從堆滿竹簡的架子中抽出一小段已經裁好的錦帛,隨之提筆在上面仔細的寫著,讓韓浩稍坐片刻后,等待著字跡幹掉后,便小心翼翼的折好,交到了韓浩的手上。
「元嗣兄,你可持著這封信前往齊國,直接面見孟德公。」把錦帛交到韓浩手上后,陳修沉吟了一下,倒是直接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韓浩一聽,眼睛一亮,隨之向陳修行了一禮,這一禮他是真心實意,他曾聽聞兗州之人,接納有才之人,只要有才,就能受到重用,不少的人都是如此,無論是山陽的滿伯寧還是後來的毛孝先都是如此,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選擇前往兗州,更何況,曹操所展現出來的潛力讓人有點驚訝,從最初的虎牢關之戰到後來的每一步,都讓人感到驚訝,曹操最終能走到什麼地步,沒有人知道,不過在韓浩看來,當世若是能一統天下的人,必定乃是這曹孟德!
無論是為了前途,還是為了理想,韓浩都只能選擇兗州!選擇曹操!恰如他所說的那樣,擇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掉性命。
「韓某告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韓浩就沒有在留在這裡的理由,當下應該立即起身前往齊國才是正道。
「修就不送元嗣兄,修只能在此,祝元嗣兄達成所願!」
「托敬之之言!」
韓浩心中一暖,當即就走出了大堂,一人前往齊國去了,前往齊國還有戰要打,靠著戰爭,靠著戰功,在靠著陳修的推薦信,他就能在兗州、在曹營中快速的站穩腳跟,從而將來有能力施展出自己一身所學!
等韓浩離去后,徐晃走了進來,站在陳修左右道:「長史,他是?」
對於韓浩,他可以說根本就不了解,他也不了解為何陳修會如此看重韓浩,雖然不曉得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韓浩從大堂內出來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在陳修這裡,韓浩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但是陳修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徐晃雖然不怎麼了解,但是終究還是會了解那麼一點點。
與陳修相識這些年來,從來他只是見到陳修從別人哪裡要來東西,何時有人會從他手上得到東西過!
「他名韓浩,字元嗣,乃是河內人士,你不曾聽聞也實屬正常,此人已經學有所成,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現在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只是看他要如何去把握了,但是公明你不同,韓元嗣已經有了自己的東西,但是你卻沒有,故而你需要廣學百家,熔煉一體,最終成為自己的東西,而這陽平則是你的機會。」
陳修曉得徐晃心裡想的是什麼,開口說道,徐晃站在陳修的左右微微一頷首,眼中的堅毅更甚。
「公明,這樣的世道,亂歸亂,但是恰是人才輩出的時代,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有遠勝與他的本事,若是武功不行,就要考慮文治并行,可曾明白?故而,書你不能落下,可是同樣的,也千萬不要什麼事情都要按照書中所寫的來做,若是那樣的話,你還不如把這滿屋子的書燒的個一乾二淨。
人這一生的時間乃是有限,莫要想著長生不老這樣荒唐的事情,天道運轉,命有時盡,故而,你要在這有限的生命做,做出配的上這生命的精彩的人生,這樣才能在死的時候,道上一句不枉此生!」
陳修的話,徐晃雖然聽的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並且牢牢的記在心裡,在若干年後,躺在病床上早已經蒼蒼白髮的徐晃,渾濁的眼睛,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著前塵往事,口中低喃著:「長史,你說的沒錯,人這一生短暫啊……但是我沒有.……沒有荒廢了這一生,此生值了……」只不過這也只是后話,現在不提也罷。
隨後,徐晃走出了大堂,整個大堂就留下陳修一人,他獨自一人走出大堂,看著掛在空中的太陽,耀眼的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灼熱的陽光讓他無法睜開雙眼,微微眯著眼睛,看著蔚藍的天空,隨後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樹林中,一片綠色讓有些疲憊的眼睛,稍微感到了一陣的舒適。
「這樣的風景,還真讓人享受。」隨之苦笑了一陣,不經意間,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旋即,腦海中立即冒出了那首膾炙人口的詩:「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