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陽平之戰 (1)
袁紹的命令讓書房內的有些人心一驚,悄然的把頭給低了下來,不敢看向袁紹那雙恍若大日的眼眸。
不過,心中坦蕩的人並沒有覺得不妥,反而覺得袁紹乾的漂亮,這樣做最妙!如此一來,便可以確保信息的保密性,在關鍵的時候,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當夜,袁紹命人把廂房安排下去,讓沮授等人一一回房休憩后,長著嘴打著哈氣,袁紹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內,躺在床上,身邊也沒有啥美.嬌.娘,人早就被袁紹給趕走,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給袁紹趕了出去,當然就算是現在,袁紹也沒有打算讓美人回房侍寢,躺在還殘留著香風的被窩中,袁紹的困意稍減,腦袋開始變得無比的清醒,仔細的思考著沮授未曾說盡的話。
「這公孫伯圭難道只是準備恢復一下士氣,順便打探一下冀州如今的兵力幾何?也只有如此,才能說明公與為何會這樣的安排,既然這樣,何不如趁這個機會解決掉魏郡與清河國的問題,若能成,大計可成!我……算了,等明日讓公與、元圖、元皓幾人過來相商即可,就不打擾他們幾人的休息。」
在呢喃自語中,袁紹沉睡了過去,這一覺袁紹睡的很香甜!但是他睡的香甜,就有人睡不穩了,就比如田豐與沮授二人,此時二人房間中還點著燈,靠在窗台上,二人看著這個獨屬於夜晚的景色,月明星稀,懸挂的明月不知何時出來,照亮了兩個中年男人的飽經滄桑的臉。
「公與,你是何時發現敬之的算計。」望著外頭凄美的月色,田豐問出了他心中想要問的東西。
「何時?只能說是恰逢其會罷了,被主公派人叫醒,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見到掛在壁上的地圖,眼睛不自覺的落在陽平郡的時候,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白敬之的打算,元皓你說,是不是天意如此?」
「天意?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天意。」
田豐良久無言,最終哭笑不得,這樣的事情,誰能說的准,有時候,還真的是需要機緣。
「現在主公那邊,可不好處理了,我料定主公必定是想要趁這個機會,來一個聲東擊西,拿下魏郡與清河國,從而達成目的!只不過,這一點難啊.……」
「哎,我所擔心的,也就是這個,生怕主公一時間異想天開,就準備拿下魏郡與清河國,假若清河國與魏郡可以這麼好拿下來的話,早就已經拿回來,何必還要等到這個時候,不過趁這個機會倒是可以狠狠的重創一下曹操,但是目前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敬之看出一些端倪來,甚至已經布下圈套,等著主公跳入坑中。」
「公與,你可有信心勸服主公?」沮授的話,田豐何嘗不明白,但是袁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又心知肚明,想要勸服袁紹,一個難!尤其是在袁紹認定事情可行性的前提下,更是難上加難,除非逢紀的勸說,有時候能讓袁紹更改心意,但僅僅也只是有時候罷了。
「元皓,瞧你教出來的好學生,現在奉孝也隨敬之一同前往兗州而去,我怕這個局恐怕是做不下去。」
郭嘉之才,沮授心裡清楚,接觸之後,就能明白郭嘉身上到底蘊藏著什麼經天緯地的才能,只可惜郭嘉離開了冀州,前往兗州投靠曹操去了,至於陳修就更不用說,冀州上下君臣都已經領教夠他的本事,這二人聯手起來,就不是一家一等二那麼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這二人足夠的默契,這樣一來,就更加的駭人!
「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與主公說,主公豈能相信?」
「然也,大好的局面,主公已經看明白,要想他放棄,難?換做你我二人,也不過如此。」
「呵呵.……」
田豐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冷笑兩聲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睡都睡不著,腦海中,突然回憶起當初陳修與他在虎牢關見面時,陳修對他說的那番話,良久后,田豐嘆了一口氣:「事至此,當無悔。」
隨之,閉上眼,睡了過去,濃重的夜色,漸漸的過去,即將引來明日的陽光。
十日之後,已經到達清河國境內的陳修與郭嘉一行人,見到了已經準備整裝待發的徐晃,見到徐晃的第一眼,見到他披上戰甲,佩戴上制式軍刀,渾身上下散發著自信的那一刻起,陳修笑了,終於這個人沒有讓他失望,現在的徐晃,可以稱得上獨當一面。
乃是大將之選!
「公明,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的如何了?」
陳修眯著眼看著徐晃,靜等著徐晃的回應。
「回稟長史,這半個月,袁本初太安靜,安靜到末將不敢出兵,甚至我聽聞在半個月之前,袁本初的那些重臣,進了袁府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半個月前?往前在推敲的話,就是公孫瓚奇襲中山國的時候,如此看來,乃是袁本初著急重臣商量對策,只不過要是如此的話,定然不會這樣的安靜,安靜就說明有陰謀,至於是.....」
陳修皺著眉頭思考著,到底是何種因素讓冀州安靜成這個鬼樣!
「敬之,不用多想,想來這冀州中有能人看出你的謀算,故而,這袁本初打算給你一次重擊,誰料公明能忍耐這麼長的時間,他們算是失算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說的就是郭嘉這樣的話,陳修猛的拍了一下手掌,隨之笑著拍著徐晃的肩膀道:「公明做的不錯!如今的你,已然可以獨當一面,平心靜氣,以冷靜的態度去看待事情,這才是一個大將應該有的沉穩。」
「只不過奉孝,既然袁本初想要,為何不送給他這個結果?」
突然,陳修話鋒一轉,郭嘉一聽楞了一會兒,隨之笑了起來:「敬之啊敬之,你還是如同當年那樣,焉壞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