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只爭朝夕!
越是一幅無所求放棄巨大的利益,那麼所求的東西,定然是超過這些利益!不然何以棄之!
可以說陳修越是風輕雲淡,一幅淡泊名利的樣子,袁術心裡就變得越沉重,一時間,書房內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凝重,在座的三人除卻陳修一人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靜等著陳修的回答。
假如……假如,陳敬之的條件太過分,那麼袁術寧願棄了這些辛辛苦苦開闢出來的商道,也不會同意與兗州曹操合作!
「諸位,這般緊張作甚,修這裡需要公路將軍答應,凡籍貫隸屬於兗州,亦或是糜、曹家麾下的商人免關卡稅三成!」
「三成?」
陳修這麼一開口,反而讓袁術有些看不懂了,三成?他覺得有些少了,甚至,他應該覺得再高點,就在袁術這樣想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閻象眼睛灼灼的直視著陳修。
「敬之,你的胃口未免大了,三成!免關卡稅三成!閻某認為半成足矣!」
「呵呵.……」
陳修懶得去回答閻象,面帶著笑容,一言不發靜等著袁術的答案。
與此同時的是陳修收斂起心中的小覷,正式重視起眼前的兩人,看來這二人能扶持袁術成就如今的基業,本事還是有的!光憑著在商道這一事情上吃了虧,就肯利用這短短的十日左右的時間去彌補自己的短板。
不彌補這個短板,在與陳修談判上,永遠只是處於下端,不可能佔據上風!只不過,重視是重視,三成卻是他的底線,低於三成,這事不談也罷!一時間,這二人就僵持在了那裡,不明所以的袁術看了一眼楊弘,楊弘輕咳了一聲,打破此間的沉寂,隨之面色凝重的盯著陳修的眼睛:「敬之,三成的確多了,依老夫看來一成半如何?」
「二位莫非是在說笑,一個半成,一個一成半?莫非是在戲弄陳某不成!」
聞言,陳修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就像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離開,讓事情直接泡湯的舉止。
「敬之,不如這樣,老夫再讓半成出來!」
楊弘沉吟了一下,咬著牙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就連說話的時候,都能明顯的聽得出磨牙的聲音。
兩成!陳修依舊搖頭,他的底線是三成!之所以直接開口道出三成,乃是節省下來時間,大家直接敞開了說話!誰料這二人還嫌多了!
「三成斷然不可能,一旦如此,今後天下的商人必定會聚集在兗州,對於淮南而言有何好處!更說了,在淮南一道上,我主將要花費多少的錢財,才能保證爾等在淮南行商時安全無誤!」
見陳修死死咬在三成上,最先開口,然後沉默下來的閻象忍受不了雙眼通紅搖著腦袋,不同意陳修三成的條件!在他看來,楊弘的兩成就已經超出他的底線!一成!最多只是一成!
面對於閻象的咆哮般的指責,陳修笑了,眼中的一抹輕蔑之色一閃而過,然而恰巧的是這抹輕蔑,都被楊弘、閻象、袁術三人給捕捉到!在同一時間,三人心頭一股無名之火竄的一下冒了起來,這一下子,讓他們回想起一年前的事情!
一年前,同樣的人,同樣的眼神,卻把他們一群人壓的抬不起頭來!往事不堪回首!但偏偏某人卻要讓他們都記起來!
「該說你無知,還是該說你過於自信了!閻兄莫要皺眉頭,這話我並不是針對你一人,而是說你們三人!是不是太過自信了!自信可以一舉奏效!此事要想真正成功,沒有二十年之功,根本不能成!天下商道無數,無論是前往幽州也好,前往交州也罷,都不一定要經過淮南,縱然淮南的位置再好,也無用!公路將軍,修只需公路將軍免兗州商人的關卡稅三成,如此一來,兗州商人必定趨之若鶩!
商道!商道!想來將軍的關卡稅必定比其他地方高上一兩成,我且問公路將軍,這一兩成的關卡稅,就足以讓那些人繞道而行,冒著生命危險去鋌而走險!更何況,公路將軍甚至在各個關卡的守將,一個個都是貪得無厭之人,一兩成,最終定然會成為六七成!此後,還有誰願意從淮南走!但是若是公路將軍應我條件,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
我回到泰山,請孟德公下令由糜家打著兗州的旗號來到淮南這邊,斷然將軍手下的人敢不安規矩做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的多,緊接其後的,就是源源不絕,公路將軍收非兗州商人高出兩成稅來,這些人又會說一些什麼!性命與錢財,哪一樣重要,不言而喻,在保障性命與錢財都能得到的同時,少賺一點又如何!如此一來,公路將軍可以想象,今後北上的、南下的的商人都會在這裡進行貨物交易,這是何等繁華的畫面!
當然了,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要有這樣的局面出來,非一時之功就能奏效,沒有十幾二十年如何能奏效!陳某固然有陳某的打算,因為陳某乃是孟德公麾下之人,必定為其謀取利益。
楊公與閻兄所顧忌之事,無非就是怕兗州與淮南搶生意!在淮南繁榮起來之時,順帶著兗州也繁榮了起來!
但是,陳某隻想問一句,吃相這樣難看真的好嗎?難不成,你們是把陳某當成傻子來耍不成!」
戲謔的話語,使得楊弘與閻象二人老臉一紅,他們的確抱著這樣的想法,在淮南發展起來的同時,又能壓制兗州的成長!這樣一來,天下最後將入袁術的手中!
「公路將軍,諒修說一句難聽的話,二十年之後,將軍是否能坐在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也許洛陽城中,也許成為冢中枯骨!誰能說的准!」陳修的話似乎一下子刺激到了袁術,坐在主位上的袁術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打量著陳修,就這樣良久后,仰著頭笑了起來:「好你一個陳敬之,此事孤允了,十幾二十年之後的事情,誰能料的准,孤要爭,就只爭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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