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兗州是我曹操的 下
陳修示意徐晃,讓他們放下武器,安心點,並不用這樣戒備,招手示意讓他們過來。
「第一次見到長史的時候,是在壽春,只是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長史卻是在這塞北之地。」
「我也沒有想到,糜管事請坐,糜姑娘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也累了,坐吧。」
陳修示意糜家的這些人坐下,糜管事回應一笑,便坐在陳修身邊,然而糜貞則是靠在糜家管事的身後,一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時不時的瞄向陳修,當陳修回頭的那一剎那,則是害羞的低下頭,雙手撥弄著衣角。
糜家管事笑了笑,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陳修,糜家雖然已經入住兗州,但是自從糜家入住兗州以後,基本就難以見到陳修的人,就連糜竺與糜蘭這兩位糜家的當事人來了兗州之後,也不曾見到陳修一面,不過,他也曉得糜家家主糜竺心中的打算,糜竺是準備把糜家的這顆掌上明珠許配給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不過對於陳修的認識,也僅僅只有當初的一面之緣,以及外人口中的描述,真正的了解,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糜管事既然從塞北回來,定然是知曉塞北的事情,可否於我一說。」
見到糜貞,陳修心中雖然欣喜,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關於塞北的信息,塞北有什麼一舉一動,對於陳修而言乃是至關重要!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重要,兒女情長,也要分個時間,分個輕重!
聽到陳修的話,糜家管事神色一愣,在糜家管事背後的糜貞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眼睛微微閉上,休憩去了,察覺到背後的動靜,糜家管事才回過神,眼角流露出一抹苦笑,隨後便把在塞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完后,陳修眉頭緊緊的鎖在了起來,他不曾想到,塞北的局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的不靈,壞的靈啊,這樣結果本是他預料中最差的結果,到了這一個地步,局勢已經非常的嚴峻。
陷入沉思中的陳修手拿著樹枝不停的撥動的火堆,謠言的火光照亮了他那張沉穩但又不失英俊的臉龐,最終手指頭輕輕一壓,樹枝應聲而斷,看著斷掉的樹枝,陳修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破解的辦法。
不破不立!
不過,從哪裡著手,陳修心中也有了目標,用著斷掉的樹枝,在沙地上寫上三個字,借著微弱的火光,糜家管事才看清楚陳修寫的是什麼!
南匈奴!
「糜管事,今夜過後,這塞北之地,你回去與子仲兄說一聲,今後就不要來了,無論其中有多麼大的利益,塞北之地,這兩年之間,還是放棄為妙!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知子仲兄。」
糜家管事一聽眉頭一皺,隨後鄭重的點頭,他會把陳修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糜竺,但是糜竺能不同意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情,若是換做他站在糜竺的位置上考慮這件事情的話,估計也會非常的為難,一方面是因為塞北可以糜家帶來巨大的利益,放棄並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但是陳修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讓糜家管事心驚,這麼多年下來,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人沒見過,他曉得這塞北恐怕要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到來而開始亂了。
「糜姑娘睡了?」
夜色越變越濃,陳修的卻是越來越精神,不少的人已經睡了過去,陳修身子微微向後仰見到已經沉睡了過去的糜貞,悄悄的起身,脫下身上的衣裳,披在糜貞的身上,隨後站在糜家管事面前,解下腰上的玉佩交到糜家管事的手上道:「糜管事,這乃是幽州公孫家獨有的信物,乃是公孫伯圭送給我的,你們帶上此物,在幽州地界應該可以暢通無阻,但有一點,糜管事也需要記住,也不要在幽州多做停留,現在的幽州也是一個是非之地。」
糜家管事慎重的接過陳修遞過來的玉佩,慎重的點了點頭,等天際處的太陽剛冒出頭的時候,陳修便把徐晃叫醒,隨之率領的五百士卒一百白馬義從離開,快速的前往南匈奴前進著,不過在臨走前,陳修也把糜家的旗子給拿了幾面,以及挑選了一些塞北稀缺的貨物離開,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事先與糜家管事商量過。
等太陽高高的掛起,熟睡的中的糜貞才醒來,一醒來,到處的張望,發現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氣惱的哼了一聲,這個時候糜家管事走了過來,見糜貞一臉的不悅,便笑了笑:「小姐醒了?陳長史有事先行離去。」糜貞別著頭,不願看向糜管事。
「小姐,老奴可是有事和你說,和你說說這陳長史……」
「哼,我不聽,在家大哥二哥都在我耳邊念叨,煩……」
「小姐真的不聽?那我把這衣服拿走,昨夜小姐睡了過去后,陳長史怕小姐著涼,可是……」
糜家管事挪於的看著糜貞,糜貞一聽,嬌嫩小手的緊緊的抓著身邊的衣服,見狀,糜管事突然想到了什麼,準備把玉佩脫下來給糜貞,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沉默了下來,看著糜貞低著頭微微高興的樣子,糜家管事也頷首一笑。
人過中年,他已經老了,家中也只要一子,糜貞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糜貞將來的終身大事,他是非常的關心,當初從壽春城回來后,糜貞便纏著他讓他講講關於陳修的事情,對於糜家管事而言,糜貞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比什麼都要重要。
一見鍾情!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
在兗州陳留的封丘,曹操兵臨城下,虎目冷視著城樓上站著的人,握著馬韁的手緊緊的捏著:「張稚叔今日退出封丘,退出陳留,我念當日共同討伐董卓之情,饒你一命,若是不肯退……」
曹操冷笑的數聲,視線落在站在城樓上的張楊,等待著他的回答。
「曹阿瞞,你現在自身難保,要我退出封丘,痴人說夢!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城樓上的張楊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肆無忌憚,似乎在嘲笑曹操的無知。
「這是你自找的,死了不要怪我曹操不念當初的同袍之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