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統小武的華麗登場
「武運天命？是不是我穿越之前正在玩的那款武俠網游？對了，我怎麼會穿越的？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羅天華超長的神經反射弧讓武運天命的遊戲系統都無語了，「系統有過記錄，玩家羅天華，基因鎖定VIP用戶，宿主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無生命征遊戲，系統曾對宿主在無生命反應后還能繼續遊戲進行過解析，因資料不足未果，反而系統幾近崩潰，系統締造者強行中斷了系統的運算。之後，系統締造者再沒有登陸過，再之後遊戲被強行摧毀。遊戲毀滅前，所有玩家全部下線，只有宿主存在，系統遵循系統締造者下達的終極指令，就依附到了宿主體內以防智能核心被毀滅。」
「無生命征的意思是死了？」羅天華這下徹底蒙逼了，「就是說我死了以後還玩了三個月的遊戲？」
「理論上說，是這樣沒錯。」
「那我是怎麼死的？為毛我自己都不知道？」
「對不起，系統資料不足無法給出答案。」
羅天華很想發一發火，但跟誰啊？在找不到殺死自己的兇手之前，連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說起來好像是有點太窩囊了……可都穿越了……難道還要再穿回去不成？好吧好吧，前塵往事任它隨風而去吧，眼前才是該多關心關心的吧。不過，既然有這麼個系統在自己身上，那自己不就是當之無愧的主角了嗎？「那終極指令又是神馬？能讓你寄生在我身上的程序嗎？」
「終極指令：一旦出現危及系統智能核心的情況，必須以保存智能核心為第一要務，允許採取任何手段。」
「是不是說，一旦遇到危險，按照終極指令的優先度，我是不是也會被放棄？」，羅天華暗叫不妙，看來系統這貨也不是很靠得住啊。
「……不會，因為系統與宿主已經完全融合，與宿主脫離的話，將會自行崩潰，因此不會出現放棄宿主的行為選項。」
「哦，那還好。」羅天華將這樣的想法傳達給系統，但心中卻暗道：「完全融合？你丫一個人造智能都能和人類完全融合了，誰知道你哪天想不開了會不會覬覦我的肉體，來個鵲巢鳩占……嚓！這個還真尼瑪有可能！丫挺的，這些連我都能想到，丫智商說不定比我還高，怎麼會想不到？我該不會一個不小心發現神馬該死的真相了吧？麻蛋！傳說中發現秘密的角色都會死在想對誰說出秘密的那一刻啊！我才剛穿過來還沒享受主角福利呢啊！這世界到底是神馬設定啊？」想著想著思緒便飄飛到天際去了，「嚓！我剛剛不是在思考這丫系統會不會佔據我的肉體嗎？怎麼跑偏了？不行！我得想一個對策才行啊！可就算這貨想要我的肉體我也攔不住啊！怎麼辦壓力好大啊？我才不想當傀儡啊喂！」當然，羅天華有這種想法只是因為他受著現代社會裡諸多人造機器人有了智能后叛變等等情節的電影熏陶，有這種假設並不意外，不過人家科研人員也不是傻的，製造人工智慧時能不防著這一手嗎？因此，不論這武運天命系統智能再怎麼全知全能，核心中都會有著一條隱性主程序：以不侵犯人類生存環境為第一優先度。為的就是預防哪一天人工智慧出現了不該有的野心，比如想要脫離人類控制，反而想控制人類之類的，到那時候，人工智慧的運算方法將會與這條主程序產生矛盾，然後就會是人工智慧資料庫清零，回復出廠設置的結局，絕不會真的出現機器人佔領地球，把人類當豬羊圈養的恐怖場景。但以羅天華的死遊戲宅屬性，肯定不會知道這種科研界的常識，於是美妙的誤會就此產生。
和系統的交流到此告一段落了，但羅天華的心卻是亂七八糟的，不停在思索著各種電影里的橋段哪些能用上，但死遊戲宅的屬性又令他沒辦法集中精神，想著想著便跑偏了……後果是作為嬰兒的他當天晚上竟然失眠了。大概在凌晨三四點鐘左右，系統再次盡職地發出警告：警告！警告！宿主如再不進入休息將無法獲得能量補充，有可能能量枯竭導致死亡，請注意！
羅天華卻彷彿在這次的警告里找到了靈感：「能量！對啊！能量！既然幹什麼都不能缺少能量，丫想奪取我的肉體肯定要海量的能量支持啊！唔，在我成年之前，丫應該不會動手，盜號的也不會傻到去盜個小號從頭練，這貨有智能，絕壁不會那麼蠢。有可能當我的肉體變得很強以後，它再來摘桃子……也不知道肉體能強到神馬程度啊？好期待……不對！又跑偏了，我應該想想怎麼應對？嗯……不停消耗它的預存能量來強化我自己？讓丫沒法積累足夠的能量？反正它不知道我已經對它有防備了，或者為了培養我這副軀體它會很捨得下本錢……只要有一天我足夠強大，必然能夠擺脫它的控制！」自覺找到解決方法的羅天華再也撐不住，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羅天華開始問系統一些自以為關鍵性的問題，「能量怎麼獲得？」「你和我說話耗能嗎？」「你的能量和我的能量是共通的嗎？」
「目前系統還未解析出這世界能量的獲取方式，不過對於宿主來說，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獲得能量。系統現在與宿主溝通使用的是數據交換方式，消耗的能量是之前作為武運天命遊戲核心時累積的網路電能，如果消耗完畢，就只能借用宿主的生物能量續航了。因此宿主和系統之間的能量是互通的。」
羅天華聽到這，心底不禁一顫，「丫不會借著我的能量來奪取我的肉體吧？我叉！這尼瑪是個死結啊！」想及此，繼續試探性地問道：「那什麼情況下咱們才能切斷能量交流通道呢？」
「宿主可以自由切斷能量交流通道，不過如果系統所需能量供應不足，而宿主又將能量交流通道切斷的話，系統將會陷入休眠狀態，這段時間，系統將無法為宿主提供服務直到宿主將能量交流通道重新打開。而重新啟動系統需要更大能量，有可能令宿主陷入長期的虛弱狀態。因此，為了避免出現以上情況，請宿主保持能量交流通道的暢通。」
羅天華雙眼一亮，還有這一招啊？這貨但凡要有不軌之心，只要拖著它等它的能量耗盡了，需要羅天華本身能量時，他就直接切斷能量交流通道，丫沒了能量供應，就只能乖乖陷入休眠，丫挺的害自己巴巴想了一夜，誰知道還尼瑪有後門呢？好了，管他呢！反正壓力忽然就沒有了的感覺真是好輕鬆啊！「那你是怎麼對這世界進行解析的呢？」
「系統會通過宿主現世的生命烙印向這世界的本源核心發送各種數據共享請求，只要有一條請求通過審核，這世界的本源核心就會將本世界的物種能量構築源代碼反饋到系統，然後系統就可以根據源代碼對各種生命體及能量體進行解析，之後就可以測試掛靠系統的可行性了。」
羅天華流著口水追問：「是不是再之後我就可以跟玩遊戲似的在這世界升級打怪泡妹妹了？」
「假設測試成功，是這樣沒錯。」
羅天華忍不住呵呵傻笑起來，但還沒笑幾下就感覺嘴被堵上了，回過神來的羅天華白了應該是自己這輩子的父親那個渾身毛茸茸的大漢一眼，認命地嘬著獸乳，繼續向系統發問：「那你需要多少能量做這些？最快什麼時候就可以了？」
「目前為止，系統因為無法快速獲取外界能量補充，所以只能藉助宿主獲得的生物能量來發送請求，以宿主目前獲得的生物能量強度來看，預計需要十年以上才能獲取本世界的能量解構數據，完全完成系統掛靠理論上需要三十年左右。」
羅天華不禁出離憤怒了，「開什麼玩笑？三十年？你乾脆等我死了以後再搞出這系統算了！」好吧，如果是你先被人告知一組彩票中獎號碼，等各種興奮平息后準備買了才知道是三十年後的號碼，你會不會發飆？
「這是系統精密計算后，在不影響宿主成長的前提下抽取宿主生物能量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
「那如果把我獲得的生物能量全部抽取呢？能縮短到多久？」
「假設不成立，因為如果宿主體內沒有能量支持，會在半小時內死亡。」
「我……你就說，假如我把除了維持生命以外的生物能量全部交給你使用，需要多久能達到……那什麼解構能量數據獲取，這個階段？」
「假設宿主放棄學語學步及不惜陷入休眠狀態的情況下，達到解構能量數據只需要三年，這期間宿主只會保留嬰兒的原始本能，宿主確定嗎？」
羅天華拋開昨夜還為爭奪身體控制權徹夜不眠，而現在就要把身體控制權交出去的荒謬感，說：「三年就三年，我確定！」說完就感覺頭腦一空，再無知覺。
等羅天華再次醒來時，身邊的環境又不一樣了，身下的毛氈更粗糙了，不過比之前那張柔軟很多，身上穿著一件合體的粗布外衣，嘴裡咬著的是盛獸乳的皮囊，躺在一張舒服的搖床上，舒服得羅天華差點又睡過去了。
「系統，已完成，本世界，能量數據，搜集。基本資料，已共享，到宿主的，資料庫，請查收。」
從腦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合成音，羅天華腦海里好像出現了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馬仔向大佬報信的景象，一時間心情好得出奇，「好吧，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有需要再找你。哎，對了，我該叫你什麼？總得有個稱呼吧？」
「締造者，曾經，稱呼系統，小智。」
「哦，可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想叫你小武，也是紀念武運天命的意思，你怎麼看？」羅天華倒不是抬杠，只是思維方式有些跳躍，純屬死遊戲宅的惡趣味。
「……隨，宿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