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隻是想蹭個熱度啊(16)
自打那日以後,季晟便強硬要求菟夭夭住進他五百平米的大別墅……
為了消除他的黑化值,菟夭夭求之不得。
霍家被調查了,但是季晟的黑化值卻久久沒有下降。
“圓周率,按理說他要報仇,霍家也在接受調查,為何黑化值還是滿級啊?”
菟夭夭蜷縮在沙發裏,嫩白的小腳一搖一搖的,口裏還咬著幹麵包。
【這個.……啊我不知道】
圓周率吞吞吐吐半天。
“沒用的東西。”菟夭夭翻個白眼。
大白天的,窗簾被菟夭夭拉的密不透風。
生怕被狗仔拍到她住在這裏,要知道現在網上已經在傳菟夭夭給影帝下降頭了,整個死皮賴臉甩了霍思凱立馬又扒拉上了他們年輕帥氣的影帝。
她死皮賴臉?
菟夭夭看著緊鎖的大門陷入了沉思。
某影帝肯定是欺負她沒文化不懂法,所以將她變相關在這裏。
鬼知道他現在又去幹嘛了。
菟夭夭刷著微博,網上就差把她傳成妖精了。
切。
她明明是被逼的。
門鎖滴滴響起,菟夭夭沒穿鞋子直接就跑過去了。
莫不是影帝回來了?
季晟打開門,這昏暗的場景先是讓他眉頭一皺,接著就看到菟夭夭巴掌長的小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不是說了不用拉窗簾,狗仔要拍就讓他們拍。”
影帝一把將菟夭夭拎起來。
腳掌離地,菟夭夭撲騰了兩下,幾輩子活下來她就沒被這樣拎起來過。
掙不脫,菟夭夭隻能認命自己在這個世界就是個普通人的現實,耷拉著眼睛:“你自己屋子裏有那麽多秘密,要是被有心人發現你那些監控,你不得被請去喝茶。”
“擔心我?”
季晟似心情很好。
輕輕擦去她嘴角的麵包屑。
“擔心被你連累算不算?”菟夭夭嘴角有一絲溫熱的觸感,她連忙躲開。
有個對自己好感度滿級的反派,真是種不一樣的體驗。
“穿鞋。”季晟嗤笑一聲,將菟夭夭拎到沙發邊上,毛茸茸的拖鞋就擺在那裏。
“你一整天就啃麵包?”看著那沒啃完的半截麵包,翻了一半的劇本,以及隻有一半電的手機,季晟眉頭蹙緊。
前些天一直有人送飯過來,今天她一人在家,季晟便沒叫人送飯,誰知小姑娘竟然直接啃了麵包。
遲早餓死。
“隻有麵包。”菟夭夭哀嚎一聲。
“過來。”
影帝無奈地搖搖頭,走進廚房係上了圍裙,打開冰箱取出了一些食材,菟夭夭磨磨唧唧地過去,便被影帝指揮著打下手。
她金枝玉葉的虞山老祖啥時候做過飯啊?
就算在上個世界,魚都是她的乖乖徒弟烤給她吃的,現在竟然被安排著洗菜。
菟夭夭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水龍頭。
“你做飯能吃嗎?”
菟夭夭瞥著正在打雞蛋的影帝。
係上圍裙的他少了一分不真實的夢幻感,卻多了人間煙火氣息。
入眼就是電影質感。
“以前在國外,都是自己做飯。”
季晟淡淡說道。
“哦,那你在國外生活怎麽樣?你.媽呢?”
菟夭夭小心翼翼問著。
季晟轉過頭看著菟夭夭。
“.……額,你親愛的母親呢?”
她真不是要罵人。
“死了。”
季晟回頭,動作停頓了一下,語氣平淡。
菟夭夭語塞了一下,或許,症結就在季晟死去的母親身上。
“那個,菜洗好了。”菟夭夭甩了甩手上的水。
季晟低不可聞應了一聲。
菟夭夭坐高腳凳上,晃動著雪白的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季晟忙碌。
難以想象,堂堂大影帝,半個小時就做出了兩菜一湯。
“吃吧。”他解開圍裙。
菟夭夭用勺子舀著湯小口小口喝著,一邊偷瞄季晟在電腦上劈裏啪啦地敲著。
“明天進組了,等會兒跟我去個地方。”
季晟似乎知道菟夭夭在看他,性感的喉結滾動著,也沒轉頭,磁性的聲音在菟夭夭耳邊響起。
“哦。”
菟夭夭心虛地別開腦袋。
菟夭夭以為影帝的溫柔如涓涓溪水長流。
然而,吃過飯後,影帝便暫時收起了他的溫柔,扣上電腦:“把碗洗了。”
洗!碗!
菟夭夭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又看了看影帝精致的白襯衫,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一滴油星子。
“我覺得,你做了飯反正衣服也髒了,不如你洗吧。”
她清了清嗓子,大著膽子吩咐影帝做事。
“你覺得??”
影帝眯了眯眼睛。
“嗯哈,不然,其實我洗也不是不可以。”
菟夭夭突然心虛。
影帝吐了口氣,大長腿晃眼睛,走到菟夭夭邊上。
菟夭夭看著他開始收拾餐桌……
竟然真的洗碗了。
不僅如此,圓周率驚訝的聲音也響起。
【反派此刻的黑化值下降了一級】
菟夭夭不可思議地看向廚房裏戴著手套洗碗的男人。
好家夥,安排他洗個碗,還樂上了。
菟夭夭扯了扯嘴角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影帝收拾好後換了一身衣服,之前的白襯衫卻丟到了菟夭夭麵前。
什麽意思,不會讓她洗衣服吧?
影帝用眼神示意菟夭夭猜對了。
“好,我等會兒就給你放洗衣機裏。”
菟夭夭眼皮一跳,順手的事兒。
“手洗。”季晟惜字如金。
“.……”
“好,我洗。”菟夭夭勉強扯出個笑容。
影帝嘴角一勾,顯然心情不錯。
“走吧。”
菟夭夭想起要跟季晟去一個地方,也沒有問去哪裏,乖乖跟著走地下車庫,坐上了車。
這一次,倒是影帝親自開車。
影帝渾身強大的氣場讓空氣稀薄了幾分,菟夭夭真怕後備箱裏藏著具屍體。
車子啟動,一直前行,前路也越來越偏僻。
菟夭夭看了看季晟的側臉。
影帝不會真是去拋屍的吧?
汽車到一片墓園邊上時,停下了。
季晟從後備箱取出了一束花。
菟夭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隱隱猜到了什麽。
他的母親,就葬在這裏吧?
“她病了,我那時隻有九歲,我們母子倆沒有收入,沒錢給她看病,外公那時候也意外身故,壓根沒人管我們母子,最後,我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麵前咽氣。”
季晟一邊走,一邊平靜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