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重回洞底
「轟隆隆——」仲雲龍與天空中的鬼僧依然打的難解難分,他們附近方圓數十里的地區都已經化為沙丘,四周的山巒更是崩出數不清的溝壑、洞穴,漆黑幽深。
雙方打的難解難分,短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怎麼回事?上次五名鬼僧沒有這麼強悍,至少不是仲老的對手才對,是它們變強了,還是仲老變弱了?」戴明章在後撤的同時,輕聲疑惑道。
這話引起了四周其他幾名同伴的共鳴,紛紛點頭。
陸晨雖然沒有見過仲雲龍出手,可是人類第一人的聲威可是極其顯赫的,卻與這五頭可惡的鬼僧打成了平手。
若是他能夠勝利,下來出手,必然能夠挽救茅山。
「再撤——」隨著屍海圍困,各峰之間的金色符紋接連崩潰。
茅山的道家子弟只能繼續後撤,而有不少對這裡感情深厚的老道長,乾脆選擇了玉石俱焚。
過程中,死傷之慘重,難以估量。
六道培訓會的學生們隨著隊伍,朝九霄萬福宮退去,那裡有地下交通設施,能夠保證人類撤離。
「快、快!」左右護法也從不同方向匯聚過來,開始主持學生後退。
陸晨驚駭的發現,星雲護法的左手赫然已經血肉模糊!
能夠將他都打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此次的屍鬼衝擊之中,潛藏了多少可怕怪物。
看著如今的局面,儼然已經沒有翻轉的可能。
陸晨表情陰鬱,隨著在場眾人撤退,可卻神色茫然,不止他,還有四周所有人,全都神色頹廢無神。
撤?他們最終又能撤到哪裡?
連人類的聖地茅山都已經淪陷,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安身立命?人類,難道真的難逃一劫?
悲涼的感覺襲遍所有人,甚至,很多人淚水汩汩而流。
「陸晨……」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猛的響起,在陸晨腦海里清晰可聞。
他驀然皺眉,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是我。」這聲音赫然是中央控制塔里的老花貓。
「你醒了?」陸晨驀然低頭,趁著別人不注意低聲問道。
「嗯,本來醒不了,但這附近出現了一股奇特波動,與老夫的中央控制塔產生了契合,它非常的興奮。」老花貓確定的說道,很顯然發現了什麼。
說到契合,陸晨心裡當然清楚,除了五指峰底的五行洞外,沒有其它地方能夠讓中央控制塔感受到。
因為那地方有著屬於黑帽的物件。
「轟隆——」
突然,天空戰場上,仲雲龍與五名鬼僧同時發動攻擊,恐怖炸響震耳欲聾,幾乎將天穹破滅。
那衝擊波讓人胸口憋悶。
部分修為低的學生,甚至眼冒金星,鼻孔冒血,更有甚者直接墜落下去。
仲雲龍與五名鬼僧居然同時倒射,慣到地面的山巒之間,不見了身影……
擔憂,每個人都擔憂起來。
華夏第一人,仲雲龍道長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有事,這根圖騰在人類的心中極為重要,他,就是一個時代的神話。
陸晨強壓心中擔憂,悄悄傳音給老花貓道:「那是五行洞,裡面有黑帽的遺物。」
這話出口,花貓急忙咆哮:「快、快帶我去!」
從它的情緒上能夠看出,這件黑帽的遺物,必然重要至極。
陸晨眼珠轉了轉,茅山眼看就要毀了,那五行洞的寶物也將淪落到屍鬼手裡,自己現在去取出來,倒是可以。
念頭冒出,他便立刻行動。
此時四處混亂至極,陸晨悄然看了下五名同伴,傳音道:「你們撤,我有點事。」
「陸晨!」
「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
結果幾名同伴還沒喊出什麼話來,陸晨已經猶如鬼魅般躥入林子里。
他要去的自然是五指峰。
此刻這山峰安靜至極,屍鬼還未攻擊到這裡,但距離也已經不遠。
陸晨化作一道光,飛速沖了進去!
他直接來到洞底,看著前方的金屬平台,陣陣符紋在上面閃爍。
將中央控制塔取出,瞬間,老花貓的聲音便響起。
「呼呼……」它的聲音急促,整個人激動至極,猶如遇到了金山一般,持續不停。
「這、這是飛船的能量陣法,以及動力裝置。」
「啊?」陸晨心中一驚,皺眉問道:「可它為何能夠照顧我?還有傳送功能?」
沿路,他已經將之前試煉的事,透露給了老花貓。
「因為它也有自我修復的功能,也就是人工智慧,進而判斷事物,那陣法可以進行短距離傳送。它,在釋放誘餌,允許人類利用自己,進而尋找自己的主人!」
老花貓的話完全超越了陸晨的想象,機器陣法還有這麼可怕的思維能力?這也太誇張了。
似乎看出了陸晨心中所想,這老花貓鄙視的喝道:「你沒見過的還多著呢,趕緊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剛想動手,此時洞外卻驟然出現了破風聲。
「不好!」陸晨心中一凜,他現在無處可躲,只能藏身在旁邊擺放金屬物品的貨堆後面。
這麼狹小的位置,只要來人稍微巡視一下,就能將其發現。
片刻,只見兩道紅袍蒙面人出現與此。
他們身高一樣,卻一瘦一壯,遮蔽面貌,看不出半點端倪。
但是這兩人一進入此地,陸晨便感覺四周的氣壓都跟著降低下去,強烈的壓迫力弄的自己呼吸不暢……
「好厲害!」他心中暗道,早已開始使用龜息術,屏住呼吸,不敢發出半點動靜。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壯碩紅袍人嗡聲說道,這聲音讓陸晨倏然一震,因為說話的,赫然就是自己在龍青峽里交換血珠的那血毒教高手!
對面消瘦的紅袍人聽后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邁步朝陣法平台走去。
「呼……」此人情緒略帶蕭瑟,凝視陣台。
「沒什麼,這裡最隱蔽,大戰之中,不會有人在此。」
他聲音沙啞,彷彿無盡心事蘊於胸中,相當惆悵。
「那可不一定!」對面的紅袍人冷笑,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嘲諷,語意雙關,即是針對其話語,貌似也針對他的性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