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米粒刻字
「符紋你們在高中時學習的都是基礎組合,就算研究最多也只能夠畫些普通的凈靈符或初級攻擊符篆。」
張舜撇了撇嘴道:「那種等級,根本就算不上會銘刻符紋,更不要說符紋師。」
「你們將來哪怕是想要銘刻一張中級符篆,也要需要強悍且精準的微觀銘刻能力,類似於古人用米粒刻字。」
「啊——?」除了老生馬國駒外,其他學生全都瞪大眼睛,用米粒刻字這是種手藝,需要很強大的工具控制力以及技術。
但再怎麼強,他也只是門「手藝」,在如今末世的華夏,手藝這種東西只是混飯吃的手段,對於萬里挑一的大學生來說,沒人屑於學習這種玩意兒。
頓時223宿舍的鄭嚴便起身離開了這裡!
張舜並沒有露出任何錶情變化,反而嚴肅的環視剩下的三個人。
「想成為符紋師,就要擁有強悍的精神控制力,你們覺得大學生是萬里挑一。」
「但想成為符紋師,就是萬萬里挑一!而能順利將這代表符紋師等級的徽章掛在身上,則更加艱難,若能成為七冠以上的大符紋師,那麼恭喜你們。」
他臉上驟然變的狂熱起來道:「你們將會成為價值與至高強者幾乎相當的存在!而且財富更加駭人!」
安靜,陸晨、馬國駒和吳青青三人同時都安靜下來。
凌駕於世界政府的至高強者,是所有人類的偶像,是所有大學生畢生想要追尋的目標。
但這麼多年又有幾人能夠做到?一隻手掌就能數的過來。
而大符紋師能夠擁有比肩至高強者的地位與財富。
陸晨難以想象這種人物的厲害,但心中的崇敬卻是實實在在的。
張舜話音一變,突然高聲道:「好了,不再廢話,符紋課的每一分鐘都是珍貴的,要想在米粒上刻字,首先要有強悍的工具操作能力,這隻能勤加練習,還需要厲害的精神控制力,需要屏息凝氣,不出半絲差錯。」
說著,他倏然一拍桌子,一顆生米驟然蹦了起來。
張舜伸開手掌接住米粒,另一隻手則在空中一劃。
一套絢麗的皮套在空中出現並展開,裡面密密麻麻擺放著數不清的硃砂筆。
大的足有兒臂粗,小的則如繡花針。
這套符紋筆在滿是符紋的筆套加持下,竟然就這麼憑空漂浮著,讓幾名學生瞪大了眼睛!
「好、好神奇……」陸晨愕然自語。
然而更神奇的事卻還在後面,只見張舜倏然抽出一根繡花針似的符紋筆,將手心的米粒放於身前,揮筆快速在米粒四周遊動起來!
「這、這是……」陸晨張大嘴吧,瞪眼看著這一幕。
「這是在銘刻符紋.……?」
他心中驟然冒起這個想法,但卻不敢說出口,因為這實在太誇張了。
僅僅兩分鐘,張舜突然收筆放回到筆套,同時手一揮,將筆套收回。
自始至終大家都不知道他這套工具放在什麼地方,不過不用猜也知道,那套黑色符紋師服飾里顯然是有乾坤的。
張舜將手中的米粒托在手心,傲然的看著三人,跟著朝前輕輕一拋!
「唰!」這粒米居然冒出淡淡光芒,並且憑空懸浮在空中。
「嘶……」陸晨倒吸一口涼氣,他徹底被震撼住了。
想來任何一位初見高級符紋銘刻的人都會被這神奇的一幕震撼住。
「啪!」就在此時,張舜打了個響指,身前的米粒「嘭!」的驟然爆炸。
這顆小小的的米粒竟然引起了陣陣勁風吹的幾名學生頭髮飄揚。
「厲害!」
眼下陸晨只有用這一個詞來形容,這麼小的傢伙就有如此爆破力,這也太誇張了!
張舜伸手指著桌子道:「你們每人身前都有一碗米粒,在上面銘刻符紋,可以慢也可以使用放大鏡,但卻不允許出錯。」
陸晨聽到這番話后立刻行動起來,將米粒托在手心,置於放大鏡下,細心銘刻。
但即便擁有放大鏡,陸晨也赫然發現,這是極其困難的事。
因為米粒太小了,想要銘刻的出符紋,需要特別好的力度掌握能力。
另外,陸晨發現因為作業面積太小,他無法做到每個符紋大小力度一致,以至於銘刻出來后符紋有大有小,互相之間難以勾稽和契合。
也就是說,銘刻已經失敗!
「不要急,繼續銘刻,等你們適應了之後,再說其他。」張舜朗聲提醒著三人,桌子上米粒很多,不在乎報廢。
陸晨扔掉報廢的米粒,耐下心繼續操作起來。
一粒米、兩粒米、三粒米……
兩個小時過去,陸晨用力的揉了揉雙眼,儘管眸中布滿血絲,可他給米粒銘刻符紋最好的一次也僅僅是四分之一的面積。
轉頭看向其他同學,他們二人桌上同樣擺滿了廢米粒,可除了老生馬國駒外,吳青青居然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你最好成績能銘刻四分之一?這相當不錯了!」張舜邁步走過來,驚奇且滿意的點著頭。
他又看了看馬國駒,這傢伙比較悶,上課後半句話都沒說。
然而張舜卻驟然興奮的喊道:「嗯?不錯不錯!居然達到五成的面積了!」
「努努力,想來再過兩年,估計你就能衝擊下一冠符紋師。」
陸晨心中一動,恍然暗道:「原來如此,能夠在米粒上銘刻複雜的符紋這是成為一冠符紋師的標準.……」
不過他也是心頭暗驚,這馬國駒整整比自己多鍛煉了好幾個月,但也才能夠完成五成的面積。
很顯然,想成為一冠符紋師,是相當困難的,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精力練習。
而日積月累,成長也非常緩慢。
自己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一些符紋師的新聞,貌似個個都是年逾花甲的老者,甚至耄耋老者也有很多。
「呼……」陸晨輕輕喘息,他能夠理解符紋課為什麼這麼神奇的課程,而真正來學習的這麼少了。
如今的年輕人,沒幾個有這種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