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突遭暗算
成小小的嬌吟響在封錦歡的耳際,這讓他的理智迅速回籠,不,他不能在這裡……
成誠老爺子就在這個不大的院子里啊!他在成誠的地方對著人家的孫女在幹什麼!
這要是被發現了,以成誠那保守認真的個性,以後不可能會把孫女交給他了!好險……封錦歡恨自己,一旦碰上了成小小便失了定力。
封錦歡沒意識到的是,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開始考慮自己與成小小的以後了。
緋紅著臉的清俊公子猛的放開成小小,轉身邁了幾步,想要逃,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大步走了回來。
成小小還沒有從方才的情潮中回過神來,只是本能的覺得身邊失去了溫暖,有些悵然若失,當封錦歡又走回來時她只是怔怔的看著他,顯然還是處於混沌當中。
封錦歡的大手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閉著眼睛胡亂的將衣物套在了成小小的身上,丟下了一句,「我去看看成老爺子。」便慌張的跑走了,留下屋裡的人兒。
正因為成小小了解封錦歡,她才沒有覺得尷尬傷心,正相反,雖然身上被堆了一堆的衣服,她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公子是為她著想才硬生生的停下了呢,而且公子竟然少見的害羞慌張了。
紅著臉不敢看她,竭力剋制著的公子,有那麼點…可愛?
想到這裡,成小小的臉上綻出了一抹笑容,她想要跟公子有以後,所以她會在宰相府里努力活下來的,為了爺爺,也是為了自己……
第二日,坐在門口望著正在下棋的兩人,成小小無語凝噎。爺爺的臉上寫的都是開懷,還大嚷著,「好棋好棋。」而公子則是滿臉的尊敬與溫柔,此生成小小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外人,還是個很呆很傻的外人……
住了兩宿之後,成小小和封錦歡便被爺爺趕回了南風館,因為她這個孫女明明還有重要的事要準備,卻每日在這裡荒廢度日。
按照爺爺的話說,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要全力以赴!「正道行路遠,有時間就要去努力上進!」
她已經被宰相大人盯上了,顛龍倒鳳大賽也明顯是贏不了,如果說是為了接近宰相大人這個目標的話,可以說成小小已經算是成功了。
究竟還需要做些什麼努力才能成為一個更好的情報探子,成小小不太清楚,但在聲明了徹底加入這個重大計劃后,她知曉了很多她原本不知道的事。
原來,在她擔心爺爺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是公子找了一個安靜妥當的住處將爺爺安置下來。
原來,當爺爺寂寞想念她的時候,是公子悄悄的畫了她的畫像,並親自送過去,給老人繪聲繪色的講她的近況。
原來,那日丹若姑娘和虎哥之所以會在破屋與公子會面,是要商議扳倒奸相的大事。
宰相大人對清清和她上了心思,但清清性子清冷,就算是答應幫忙也不見得能多配合,所以即使公子百般反對,不同意將她捲入計劃,虎哥和丹若姑娘為了整個計劃還是將她推了出去……
只是成小小雖然知道了很多,卻還是不明白該怎樣贏得宰相大人的歡心,還有她到底該不該儘力去贏得顛龍倒鳳大賽。
她想問清楚這些事,但自從回了南風館之後,公子便變回了那個跟她避嫌的公子。
關於成小小對於該怎樣對待顛龍倒鳳大賽的疑問,傳給她的回答只有短短的一句,「儘力而為。」
也許在外人看來,封錦歡還是封錦歡,盡歡公子對一個小廝的態度不會有太多人在意,可是對於曾經跟他朝夕相處過的成小小而言,他的刻意躲避並不是讓她開懷的事。
這一切不用說,不過是為了讓宰相大人滿意罷了。
決賽的日子到了,對於這個儘力而為,成小小絞盡腦汁的反覆思考著,最終得出結論,只要她表現的自然,不被宰相大人看出什麼端倪來,無論什麼結果都無所謂吧。
穿著雅緻的長裙,成小小獨自在大堂里等著,並沒有去跟其他人混在一起,拉幫結夥什麼的,她不需要。
由於她在前兩輪的出色表現,成小小已經被各大賭坊設成了熱門之一,作為一個沒有出眾背景的熱門,她不得不獨自行動,小心的防著他人使壞。
最後一輪比賽是自由選擇表演項目,對於成小小來說最安全的當然就是說書了,她連著幾日費盡心力才編出了這次的本子。
這本子凝結了她無數心血,可以說是集她從業以來的故事之大成,用這個故事,她絕對有信心跟清清爭個高下!
大堂里太吵鬧了,成小小無法專心,她默默的走到了門外,對著外面種著的香花練習著,希望將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做到盡善盡美。
「只見那道士大喝一聲,著法寶!另一個……」
不斷的複述著本子的成小小萬萬想不到,就是在這到處都分佈著守衛的大堂周圍,竟然也有人敢造次!
正在成小小專心練習的時候,一個人影悄聲無息的接近了她,還有三步,兩步,一步!
「咔」的一聲,腳踩到枯枝的人影一愣,就看到成小小轉過頭來,他被發現了!
來人見成小小後退想呼救,連忙快步上前,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被襲擊的成小小掙脫不開,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給老子老實點!又不是要你命!」那人故意粗著嗓子在成小小的耳邊低吼著,同時捏住她的鼻子,並將身上帶著的東西強行灌進了她的喉中。
成小小隻覺得口中被灌入了液體,喉中,鼻腔中都是那難聞的氣味,她痛苦的扭動著,但那人並不放過她,固執地的將液體盡數灌入了她的胃裡。
難受……好難受……成小小感覺她的喉嚨像是有把火在燒著,灼的她用手指拚命的扒著地面,試圖轉移那難忍的灼燒感。
灌完了液體,那人一秒也沒有耽擱,立刻跑走了,只留下成小小痛苦的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