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三 秘密策劃
「老友,你好糊塗!」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還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的呢,生病可不能馬虎。」壓力山大皺著眉頭提醒道:「就你今天這個狀態,還看什麼戲呀,早點兒回去睡一覺吧。醒來後到宮裡來吃飯,要愛護身體。」
「陛下厚愛!」剛澤法師表情越發謙恭,拱了拱手道:「臣遵旨,這就回去準備,晚上準時赴宴。」說完他站起來邁步離開。
「對了,你那兒需要人照顧嗎?宮裡會伺候人的宮女不少,我派兩個過去照顧你如何?「
剛澤腳步一滯,轉身看了亞歷山大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古怪,眼神中卻閃爍出一道不該有的精光,被他眨眨眼很好滴掩飾過去,何金水卻敏銳滴察覺到了。
」這個剛澤,絕對有問題!「何金水心中篤定,臉上卻沒有任何錶現,笑容更加明顯。
『陛下,不可!」剛澤搖了搖頭,大聲說道:「老夫住在高高的象牙塔上,裡面書籍遍地,髒亂不堪,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這些宮女呆不住的,而且老夫也不希望自己的東西被人隨意翻閱和查看,請陛下見諒!」
「你們這些魔法師,臭毛病真多!好,那就自己照顧自己吧。「亞歷山大絲毫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目送剛澤離開后才喃喃自語道:」這傢伙,怎麼跟我這麼客氣了呢?老頭子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今天他的行為太奇怪了,像個紳士一樣太客氣了,說話動不動就陛下陛下的,難道他和我生份了,還是發燒燒糊塗了?」
「呼!」何金水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看著攤開手掌亮出來得秘銀戒指,心裡若有所思。剛澤過來時這戒指就光芒萬丈,彷彿要自己掙脫手掌跳出去。剛澤離開后卻安靜下來,光芒瞬間消失不見,靜靜地躺在掌心裡。
「陛下,我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何金水心情有些沉重,搖頭嘆息道:「你可能已經失去了摯友?」
「什麼,難道大法師他……」茶杯翻到,亞歷山大霍然起身道:「小子,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暫時沒有,今晚需要驗證一下。」
……
下午,何金水同亞歷山大商談了很久,好好安撫對方后才告辭離去。他背著手沿著街道慢慢下行,走到了不夜城最大的賓館,推門進入其中被包下來的一個小小院落。
尚未踏足進去,他就聽到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顯然有人正在激戰正酣。何金水輕輕走入后腌上房門,循聲望去發現兩撥人馬四個好漢正在捉對廝殺。其中一方是哼哈二將,另外一邊則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的條頓軍團正副團長熊彼特同超殺女。
超殺女臨死前的懺悔改變了她的命運,終於被刺客之王安東尼奧心生惻隱之心給救了,還將她收為關門弟子,悉心傳授刺殺技巧。超殺女本來就武技甚高,頭腦好有悟性,常常能舉一反三,將每一個動作都做到完美,讓安東尼奧非常的滿意。
熊彼特的進展也不差,安東尼奧雖然無法傳授給他輕身技巧,但他畢竟是經過了千年的老賊,眼界甚高,稍稍點撥對方一二就讓他感到獲益匪淺,因此倒也進步神速。
與條頓兵團好漢們見招拆招的正是哼哈二人。這兩個傢伙跟著何金水奇遇連連,進步飛速。他們都喝過了不老泉水,肌肉骨骼和身體強度得到了極大鎚煉,較普通的武技高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他倆長期長期廝殺,經驗豐富,技巧嫻熟,人狼堆里翻過滾,吸血鬼中打過架,漂浮島嶼喝過水,晨曦森林都殺個狂,越發充滿自信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高手范兒十足。
現在兩邊打成了一片,可謂兵逢對手將遇良才,圍觀的好漢們紛紛叫好為他們加油助威。時間過去好一陣兒,竟然都難分伯仲,連何金水都看不出誰的機會更大一些。
熊彼特同阿諾同樣身高馬大,走得也是相同得力量威猛路線。此時,熊彼特整個人變成了一頭狂暴得黑熊,揮舞著足以削金斷玉的熊掌一掌接著一掌狠狠地朝著阿諾得頭上狂拍。
阿諾不慌不忙,雙手將紅雲揮舞得滴水不漏,見招拆招將對方的黑掌一一格擋下來,而且還借力打力趁勢反攻,不時將步步緊逼的黑熊逼得退回去。
最讓熊彼特忌憚的是,他每揮出一劍,劍身上就會冒出火焰,這種火焰顏色金黃呈現刀鋒狀,如同劍芒一般無堅不摧,熊彼特稍不注意就會在長滿黑毛得身上留下痕迹,弄得對方有些頭痛不已。
但熊彼特也畢竟是條頓兵團的團長,又得到了刺客之王的指點,戰鬥經驗和見識遠比阿諾這個毛頭小子更加深厚,哪會如此輕易的被擊倒。他眼珠子一轉,突然張嘴怒吼,將一道道隱約可見得光波如同炮彈一般傾瀉出來,一股腦兒朝著對方攻去。
阿諾人劍合一,雙手揮舞的密不透風,金色火焰同光波相撞后被引得偏離了一邊,在他身體四周來回激蕩,震得飛沙走石煙霧繚繞。熊彼特趁機欺身而上,熊掌同阿諾的雙手劍在空中重重相交,然後雙雙反彈回來。
這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打的驚天地泣鬼神,金色火花吱吱狂冒煞是好看,非常吸引人的眼球。與這邊相反的是,小狂人同超殺女的戰鬥則清風細雨,潤物無聲。
兩個人都是走的輕盈刺殺路線,相互遊走奔跑,不時從陰影背後衝出來刺殺,一擊不中后再次閃身退回。
他倆的速度極快,全力爆發之時身上都會帶著殘影,讓人有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非常詭異的是他們在短短的時間內你來我往連續交手,可是雙方的兵器竟然沒有彼此觸碰一下。每每想要偷襲對方時就會被發現,然後兩人迅速分開后再次繼續尋覓機會,絕不戀戰。所以場面上波瀾不驚令人渾然欲睡。
何金水站直了身體靠在牆上,見雙方廝殺的好不熱鬧,四個矯健身影時而重疊時而分開,快若閃電,驚若轟雷。
他的目光在四人身上遊走,然後又轉身看著愛蓮娜姐妹和萊曼,最後定格在奧蘭多的身上,胸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情壯志。
「來吧,煉獄小隊的雜碎們!」何金水心頭暗道:「老子的隊伍兵強馬壯,再加上刺客之王和宮廷魔法師的協助,陣容絕對不輸於你們,有種就過來,咱們的恩怨今晚好好算一算。」
「這邊不用打了,還是養足力氣備戰吧。」想到這裡,何金水便哈哈大笑著走進場中,先伸手阻止了兩個壯漢的比武,然後大喝一聲將兩位刺客喚住停下,示意大家難分伯仲,此次交手雙方平手。
「小子,你不賴啊!」熊彼特老氣橫秋,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哼哼,你也不差!」阿諾聳聳肩道:「聽抗揍的。」
「想不傲你這小短腿還挺能跑!」超殺女蔑了小狂人一眼。
「你那叫閃電穿雲步!」小狂人輕描淡寫道:「雖然厲害,不過咱也會,所以對我無用。」
四人唇槍舌劍,擠眉弄眼,最後相逢對視,哈哈大笑起來。
「熊彼特,超殺女,又見面了!」
何金水笑吟吟走過來,先是用力拍了拍熊彼特的肩膀,給了對方一個熊抱,然後大大點了一個贊,讚許道:「數月不見,你的武技精深不少啊!」
「何老大過獎了,哈哈!」熊彼特摸了摸腦門,裂開嘴笑得非常開心。如果時別人誇獎他只會被當作一個屁,可是何金水就不一樣了,絕對是見讓他覺得興奮的事情。
何金水究竟有多厲害,熊彼特是非常清楚的,對於這個輕描淡寫擊敗巫妖亞山、單人雙拳撕裂魔神肉身、帶著超殺女輾轉千里還願、人脈資源驚人逆天的黑頭髮小子,他心裡除了服還是服,所以堆何金水的讚許非常自豪。
「沒出息的,被人誇兩句就找不到北啦,丟人,哼!」超殺女還是那副臭屁哄哄的老樣子,給了何金水一個後腦勺,轉身朝著愛蓮娜姐妹走了過去,她們同為晨曦森林中的精靈美少女,自然有許多共同的話題可以分享。
熊彼特看著何金水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面子上掛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壓低聲音心虛道:「上個月她終於答應嫁給我了,男人嘛,怕老婆很正常的。」
「哈哈,恭喜,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情場高手啊,動作這麼快!」何金水輕輕一拳磊在對方的胸口,由衷為他感到高興。
「終究還是要感謝何老大的救命之恩,否則我和超殺女只好天人相隔了!」說到這裡,熊彼特俯身便拜,被何金水趕緊拉住了。
「咱不說這些。嗯!」何金水拍了拍熊彼特的胸肌,開玩笑道:「好像你又又長壯實了你,這胸肌,嘖嘖,像是吹了氣球一樣的。」
熊彼特知道何金水在開他玩笑,笑著說道:「在安東尼奧老爺子的家中,吃的好睡得好,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又有名師指點,咱如果不能突飛猛進的話簡直太對不住老爺子了,嗯,說起來還真要謝謝何老大才對。」
「不用謝我,歸根到底還是你們有緣!」何金水眉頭一挑,湊過來有些神秘的說道:「今晚有筆大買賣,本高風險大,但是一本萬利,事成的話既能報答刺客之王,也能讓你們條頓傭兵團在皇帝陛下的心中有個好的印象,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有興趣,太有興趣啦!」熊彼特的眼珠子轉了轉,便迫不及待地揮了揮手,眼裡露出了迫切的神采。他太了解何金水了,這小子謀定而後動,絕對不打無把握的仗,如果能在皇帝陛下的面前露露臉,順便報答了刺客之王的收留教誨之恩,他當然求之不得!」他依稀記得何金水有句「信x哥得永生」的口頭禪,現在他終於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對方就是讓他去跳樓,他也會眼睛不眨一下就去執行的。
「承蒙何老大看得起,今晚咱夫婦二人唯你馬頭是瞻,您只管吩咐下命令就好了!」熊彼特拱拱手,正色說道。
「可這次的買賣風險極大,敵人非比尋常,很可能會受傷流血,說不定會有性命之危,你用不用再考慮一下?」何金水嚴肅道。
「不用考慮了!」熊彼特拍拍手斬釘截鐵地說道:「傭兵本來就是刀口舔血,哪有不危險的。而且這次能同何老大再次並肩作戰,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嗯,這裡雖然什麼都好,可如果呆久了咱還真怕悶出病來!」熊彼特活動一下肩膀,發出劈劈啪啪的骨節活動聲,笑道繼續道:「如果不是惦記超殺女的刺殺術修鍊到了最後關頭,我早都想回去刀口舔血了。今晚怎麼行事,老大直說就好!」
「好,既然熊團長如此深明大義,我就不啰嗦了,事成之後陛下的獎賞咱家對半分!」何金水笑著說道:「時間就在今晚,地點是在皇宮後花園里,你得先陪咱演一齣戲,至於後面嘛……」
何金水勾勾手壓低了聲音,熊彼特心領神會附耳過去,聽的飛色舞,眼睛里豁然閃出一道精光。
……
晴空萬里,一輪明月,高掛枝頭,空氣清新,混合著,泥土的芬芳。
後花園里賓客高坐,其樂融融。宴會是私人性質的,亞歷山大喜好清靜,所以宴會的規模不大,皇家這邊邀請的嘉賓除了他自己的幾個子侄小輩外,就只有他和皇子勞爾了。
亞歷山大見場面冷清,便大手一揮,將皇宮裡沒有當值的侍衛統領們召集起來,又在旁邊擺了幾桌,正好陪傭兵團的好漢們喝酒聊天,頓時場面熱鬧了不少。
不知怎的,這兩群脾氣火爆的硬漢們坐到一起后產生了碰撞和衝突,雙方雖然不至於吵吵鬧鬧面紅耳赤,但是看向彼此眼睛里的挑釁和不爽是人都看得出來,場上一下子僵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