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 戰雲密布
就在超殺女的指尖即將插入熊彼特的胸膛之際,這個憨頭憨腦的傢伙依然渾然不知,早已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身上,臉上帶著滿滿的關切,完全沒有注意到即將襲來的厲爪。同時由於熊彼特背對著冒險者們抱著她,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所以沒有一個人看清楚超殺女的動作,只覺得她顫抖得很厲害,好像忍不住手舞足蹈一樣。
在電光火石之間,超殺女通紅的眸子看到了熊彼特澄清的眼神和關切的面容,心裡微微一嘆,尖銳如鐵的厲爪忍不住攤開起來,變成掌心平推,重重地一掌拍擊在熊彼特的胸口之上。
「哎喲!」熊彼特只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再也難以保持半蹲的姿勢,慘叫一聲倒著飛了出去重重地跌倒在地上,感到疼痛無比、心胸氣悶,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
「超少女,你怎麼犯糊塗了,我是熊彼特,你的隊友啊!」熊彼特顧不得檢查自己的傷勢,連滾帶爬撲過來想要按住對方。他將對方在劇痛之下產生幻覺有了癔症,所及將她先前的攻擊當作了一種無意識的行為,反而更加為他感到擔憂了。
「老熊,別過去!」就在這時何金水沖了過來,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肩頭將其牢牢摟住,任由熊彼特奮力掙扎卻始終難以移動半步。熊彼特抓狂了,大聲怒吼道:「何金水你這是什麼意思?趕快放開我,超殺女她快不行了!」
「老熊,別這樣!何金水毫不鬆手,嘴裡當頭怒喝道:「夠了,你看看她現在這副樣子,這還是你心目中的超殺女嗎!告訴你,她早已喪失了自我意識,變成魔神的走狗了。邪念已經附著在她的身上,惡毒驅使著她變成行屍走肉。超殺女早已死去,現在的她早已不是你那個熟悉的那個同伴了。」
「不可能,你撒謊!」熊彼特一臉的不信,掙扎著更加厲害了。
彷彿印證了何金水的說法,超殺女漸漸的從地上飄了起來懸浮到半空中,只見她垂著雙手垂著耷拉著肩頭,彷彿牽線木偶一般行飄了過來,慢慢的昂起頭露出了滿臉的猙獰,狠狠地擋在了冒險者們的身前。
大家都覺得非常不對勁,紛紛後退兩步神色陰晴不定的望著對方,心裡都開始相信何金水說的話。漸漸的,超殺女瘦削的身體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嘴裡赫赫著嘶嚎,骨節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她的身軀陡然拔高,一下子變成了身高數丈的巨人,包裹全身黑色衣裳瞬間撕得粉碎,在黑色死氣的籠罩下變成了黑曜石鎧甲,全身上下透出黑亮剔透的光芒,看上去拉風無比。然後她嘴角冷笑著漸漸抬起了頭,渾身上下都變得黑乎乎的,面目扭曲猙獰,兩道火焰從眼光中透出,額頭高高凸起形成了兩個長角,背後長出了兩隻黑色的羽翼,神色冷凝地看著冒險者們,臉上的殺氣一閃而過。
冒險者們大吃一驚,齊齊後退了一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的超殺女分明已經變成了一個高等級惡魔,已經無可救藥了。
「超殺,恭喜你完成了人生當中最重要的轉變,現在擁抱力量的感覺如何?」亞山笑著拍了拍巴掌,得意洋洋的指著對方說道。
「回稟大人,我現在感覺好極了!」超殺女用力揮舞著拳頭大聲說道:「我感覺到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彷彿伸手可以夠著天,跺腳就能夠撕裂大地。」
說到這裡,她用手指著冒險者們面帶冷酷地說道:「為驗證我獲得的力量,請允許我拿他們來開開洋葷,將他們通通殺死吧。」
冒險者們聽到超殺女口中說出如此絕情的話,紛紛感到失望無比,就連先前一直關心他的熊彼特也變得失魂落魄,只能哆嗦著手指弱弱地的指著超殺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只有奈爾迦緊蹙著眉頭望著超殺女,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放在以往,嫉惡如仇、性急如火的她早就該調出來第一個駁斥對方,然後抄傢伙教育其重新做人了。
可現在她卻動也不動,難以將對方當作惡魔來斬殺。作為虔誠的聖騎士,她天生就有邪惡審判的能力,無論惡魔在人間隱藏的多深都能被其識破后殺死,但是她從超殺女的身上卻感覺不到一點兒邪惡的氣息,除了樣子變醜了、身形變怪了之外,她並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點點邪惡氣息的存在,所以感到非常的奇怪,暗自凝神不動,不願輕易出手。
「超殺,想不到你如此英勇善戰,乍一投誠過來就像立此氣功,真是甚得我心,我是相當欣慰呀。」亞山點點頭,笑著說道:「不過呢,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根本無足掛齒,用不著我們親自動手。哼,既然他們是來此間降妖除魔,消滅這個位面的創造者的,那就由著他們去好了,自有人會收拾他們的。來,我要賞賜你一些新的東西,以後好好替我征戰四方!」
說到這裡,亞山抬起頭來神色冷然地看著眾人,然後冷笑著打了個響指,一個藍色的傳送門瞬間形成,在大殿中閃閃發著微光,如同神秘的眼睛在對著眾人眨呀眨。
「渺小的人類,考驗你們膽量的時候來到了!」他打了個響指,指著傳送法陣對冒險者們說道:「這就是最後一層位面空間,裡面有你們冥思苦想要找的人正在等待著你們。哼,既然你們自詡為降妖除魔之人,不辭千辛萬苦來到這裡,那關鍵時刻就不要縮卵,穿過這藍色的傳送門后你們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到時候有沒有本事殺掉對方,是死是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然後他打了個響指,盯著何金水語帶雙關地說道:」年輕人加把勁兒,我看好你哦!「然後管過身對著超殺女說道:」我們走吧!「
「是!」造型威武如同復仇女神,全身散發著黑色光芒的超殺女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亞山的身後,亞山哈哈大笑著雙手合攏,一道金色的亮光從他的掌心中傳了出來,漸漸散發開來形成了一個巨球,越來越亮晃得冒險者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最後將兩人全都籠罩了進去。當傳送光芒消失之後,眾人抬起頭來,發現敵人已經徹底消失了。
「超殺女,你怎麼能這樣?」熊彼特還沒有從超殺女突然叛變的噩耗中清醒過來,一臉的失魂落魄樣子,狠狠地捶打著頂面,喃喃自語個不停。
「了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她咎由自取,我們也沒有辦法」何金水拍拍對方的肩頭好言相勸道:「而且我感覺到她良心未泯,未必有你想象中變得那麼冷酷無情,也許在不遠的將來還有驚喜在等待著我們啊,放心吧!」
「雖然知道你是在騙我,但我感覺好多了!」熊彼特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一臉堅定的說道:「如果她真的變成了無藥可救的惡魔,我會親手斬下她的頭顱讓其安息。」
「何金水,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奈爾迦站出來,皺褶眉頭認真的說道:「我感覺到這傳送門中自有一股邪惡無比的恐怖氣息存在,正在不斷的壓制著我的鬥氣,甚至讓我牙齒打顫,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只有鼓起全身的力量才能夠勉強抵禦這股邪惡氣息的入侵。」
「就是!」另一位聖騎士羅伊也插嘴補充道:「我也感覺渾身的血液彷彿都要凝固了,稍一疏忽就會邪氣入體,裡面的怪物肯定不簡單。」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何金水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也感覺到了裡面的怪物能量強大無比,舉手投足之間也許就能輕易殺掉聖級一下的職業者,亞山之所以沒有親自出手除掉我們,也許就是希望假借這個傢伙的手把我們統統殺掉吧。」
「那我們究竟是該前進還是撤退?」老槍和狙弓都是冷靜之人,他倆相互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裡都都出了些許無奈。他倆絕對都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覺得如果這樣死去就變得毫無意義。
「去,我們當然要去!」熊彼特瞪著通紅的眼睛大聲咆哮道。此時的他彷彿成了受傷的巨熊一點就燃,變得危險無比,他奮力捶打著胸口怒吼道:「你們兩個平時看起來厲害無比,也不相識膽小之人,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縮卵了。哼,我知道你們有所顧慮,如果真的膽小不敢去就算了,老子親自出手一定要將那傢伙的腦袋給揪下來。」
「我也贊成熊彼特的意見!」關鍵時刻,白眉同熊彼特難得的保持了一致,他一臉認真地說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對抗邪惡的戰爭中就算犧牲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哪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我也願去!」奈爾迦大聲說道:「剷除邪惡本就是我們神殿當仁不讓的義務,我身為神殿高職人員,肩負著邪惡種菜的神聖使命,自然應當勇往直前力挽狂瀾!」
「我們也要去!」羅伊同紅袖兩人相互對望一眼,齊聲回答道:「就算是死了,只要能埋在一起就是幸福的。」
「那好,我們也願意去!」老槍和狙弓做出舉手投降的樣子,苦笑著說道:「我們本來早就該死在戰場上了,結果死皮賴臉地多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享受夠了,死就死吧,早點下去跟戰友們團聚!」
眾人相互對望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士氣逐漸高昂,臉上充滿了躍躍欲試的表情,紛紛自我加油鼓氣起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我們身處險境,想要全身而退不拚命是不成的了。」
「就是,即便那傢伙再厲害,難道我們就是吃素的嗎?」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我就不相信我們那麼多人一擁而上還擺不平一個壞蛋。」
「拼了拼了,人死卵朝天,死後好投胎!」
最後眾人一起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何金水,神情表現的比較激動的樣子,等待著對方發表看法。何金水看到群情激憤,心裡嘆息了一下,知道大家的鬥志已經被激發出來了,即便苦勸也很難讓他們回頭。何金水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因為他已經猜到這個奇異空間是由誰創造出來,以及用來幹什麼的了。只是他不能說,因為這段早已塵封的往事事關創世神祗、魔神等人的最大秘密,即便援助人類也無從知曉,一旦泄露出來將會對人類的抵抗士氣造成難以估量的惡劣影響。
「好吧,雖然不情願,但我也只好用那一招了,希望大家事後不要怪我。」何金水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眼睛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對著阿信眨了眨,後者心領神會般的微微點點頭表示明了。
「好吧,我們一塊上!」何金水拍著巴掌大聲說道:「既然大家都如此眾志成城,那我們就一起前往共同進退!」接著他一手挽著腰,一手用力揮舞著繼續鼓氣道:「」不管那傢伙有多麼厲害,只要我們一起出手將大招、異能什麼的通通砸過去,該撒石灰的撒石灰,該套麻袋的套麻袋,悶棍、絆馬索什麼的統統上,我就不相信這個傢伙能夠他能夠頂得住哼,最後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的。「
」屬於我們,屬於我們!「眾人群情激昂,紛紛挽起袖子超起傢伙準備衝進去,恨不能立即同裡面的神秘怪物大戰三百回合然後將其斬落馬下。
「稍等一下,我有話說!」何金水趕忙伸出雙手攔住眾人道:「從昨天累到今天,俺還滴米未進呢,殺死惡魔是要做的,但是飯也要吃的,皇帝還不差遣餓兵呢,否則哪有力氣超傢伙捅刀子!所以我建議先大吃大喝一頓,養足精神了才有力氣嘛。只要能在天黑前解決戰鬥,這個位面的任務就算大功告成了,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