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卷二 章八十九 長真之道與被篡改的真理！
華強起身，隨手在營帳處設置了幾個禁製，可以簡單防禦有人偷聽等等，然後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冰嵐，說道：“我接下來所說的，可能會顛覆你的認知。你要繼續聽下去嗎？”
冰嵐有些詫異，但是隨後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長真，我相信你，你說吧！”
華強閉目，然後睜開雙眼，他雙眸之中神文出現，而他的聲音也開始堅定起來：“首先，我想要明確一個東西，那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
“無論是修道者眼中的金、木、水、火、土、風、雷、電。還是不同種類的真元之力，亦或者是組成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的原始結構，還是盤古在開天之前，所處的那如芥子一般的所在。還是凡夫俗子眼中的種種神奇。它們的原始驅動力，我暫且稱之為本源。也可以用道典之中曾提到，但是沒有解釋的名稱：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也就是本源之力，它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對於本源的理解，我隻是思考了一個大概，冰嵐，我不能為你解釋。在我的猜想裏，如果你能真正理解本源，那麽你即可白日飛升，肉身成聖！”
華強頓了頓，眼中神文再一次旋轉了起來，而冰嵐也被華強的話所吸引，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但是從華強口中說來，卻都帶著特別的感覺，冰嵐凝定心神，再一次專注的聽華強講起：“無論是道術、武術、還是巫術亦或者其他，在我看來，都是對本源之力的不同應用罷了，這些東西的威力大小，最基本的定量，便是調用本源的多寡。我從盤古墓中而來，苦修許久，才察覺到了本源的存在。它最直觀的一個表現，就是不可知！也就是混沌狀態。何為混沌？便是各種狀態的疊加。”
華強頓了頓，忽然伸出一隻手，手上真元開始湧動，最後集中在手心。他看著手中不斷激蕩，然後被壓縮的真元，對著冰嵐說道：“就如我手中所積累的真元，在沒有積累之前，他們便已經存在，或者說他們並不存在。當我想要積累的時候，它們才會以這種可以被感知，察覺的方式出現在我們麵前。這便是我理解的混沌之力。”
華強說著，冰嵐的思維也跟著華強所言一起高速運轉著。她天資聰穎，很快便理解了華強所表達的含義。但是當她理解之後，小臉發白，顯得滿臉詫異。如果華強所說無誤，那麽的確推翻了冰嵐原先的認知，因為在冰嵐原先的認知裏，真元是自己修煉，通過一係列不同的方法，如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如淬煉自己的丹府經脈，如服用丹藥等方法，儲存真元，並使用。而一切道法，就在此基礎上，通過真元的催化，化為真正威力無論的道術。
但是華強的意思，便是這些道術，在不可知的狀態下，原本就存在著。隻是在需要之時，便可顯化在人們麵前。
“長真，倘若如此，我們修煉的意義何在？”冰嵐顫抖著問道。
華強眸中神文不變，隻是說道：“這就是我說，我會打破你對修道的認知的原因。其實，大道，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將修行之道，分而開來的，正是築基之時，對於真元、本源的理解。如果，你認為，真正的強大，隻是存在於自身的強大，那麽，無論你如何的接近大道，都無法真正觸摸到道。”
“冰嵐，對於前麵的認知，在沒有達到一定高度之前，並不會影響到實際使用的效果。就比方，我全力能搬動兩座山，而你全力能搬動一座山。但是當我們同時隻去搬動一個箱子，那麽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什麽差距，你懂嗎？”
“我……不懂！”冰嵐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沒關係，因為我也還沒有全部參透，我隻是給你指明了一個方向。現在，我會舉一個例子，你將這個例子記在腦海之中，切記不可忘掉。我想到最後，你一定會有所領悟。”
華強手心之中的真元再一次變化。最後消失無蹤。“第一個前提，本源之力狀態模糊不清，處於各種可能性的混合疊加！”
“在這個前提之下，就如我們兩人一同進入了盤古墓。盤古墓之門在關閉著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我們的死活。也就是說，對於古墓之外的人來說，我們兩人在生、死之間這兩種狀態同時疊加著。換句話說，對於古墓之外的人來講，我們即活著，也是死了！這就是本源之力的體現。當盤古墓再次開啟，或者我們出來，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感知到我們的狀態，是生或者死。”
“這也就是，當我們使用出道術的時候，敵人才會知道，我們的真元變化引導成了什麽。在此之前，他們並不知道。這便是本源的不可知性。”
華強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神文再一次消退，他看著如雲裏霧裏的冰嵐，皺眉安慰道：“在築基之前呢，你可以隻當做參考，因為你與我一樣，還未築基，因此你接下來的修煉，並不幹擾到以後的路。真正的區別，從築基開始。”
冰嵐失神了良久，忽然她感覺有些惡心。長時間形而上的思考，讓她忽然覺得有些受不了，她搖了搖頭，癡癡的問道：“那麽，為什麽我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並不一樣？”
華強歎了一口氣，他伸手看著自己的手心，如夢囈一般的說道：“這個問題……我曾和共工討論過。最後的結論便是，有人更改了修道界的認知。”
“就算本源之力，也就是混沌之力存在，也是有限的。在我們那個地方，被稱之為能量守恒。”
“能量守恒？那是什麽？”冰嵐敏銳的抓住了華強說出的這個詞匯。
“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能量，嗯你可以想象成真元或者本源，它們都是恒定的。他們隻會從一個狀態，轉化為另一個狀態。就比如，無遠師兄，盡全身真元，釋放了軒轅劍陣。無遠師兄的真元並沒有消失，而是轉化為軒轅劍陣的力量。這就是守恒。”
冰嵐再一次問道：“那這個和我們修道的認知有什麽關係？”
“如果，懂得使用本源之力，也就是混沌之力的人越多，那麽根據守恒定律，本源之力就會越少。雖然這個世界遵循大道歸一的規律，也就是說，這些被轉化的本源，無論他們經過了什麽改變，在最終，都會在此回歸本源，在次回歸混沌，這也是道典之中曾提到的，混沌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萬物歸混沌的過程。”華強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如果人在修行的時候，將這個順序弄錯，那麽產生的矛盾就是，修行之人，永遠無法明白和理解本源之力……”
“那有知道和不知道之間，又有什麽不同！”冰嵐此時雙目中閃爍著極度的求知欲，華強所言，為她打開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門，雖然這個門原本就存在著。
“如果知道本源在前，那麽我們的真元隻是媒介，真元的多寡，隻是，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對本源的調用強弱。而如果不知道本源在前，那麽我們的真元就是本源，而一個人在強大，如何能與一個世界的本源相抗衡？最終的結果不過是隕落，辛苦修煉的真元，也隻是再次回歸到了自然罷了……”華強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寂寥。
“那麽，這麽說，我們就不可能修得正果了？”冰嵐臉色漸漸發白，畢竟，當她知道她的修煉，很可能是在做無用功之時，諸多說不清的情緒便充斥著她的內心。
“不，饒是如此，依然有人能得道成仙！因為無論如何，大道就在哪裏，從來不曾消失過！隻是相對來說，我們的常識出了問題而已。畢竟，篡改之人，在道典之中，也留下了餘地，道典中雖然沒有明確提起，但是依舊有大道歸一的思想存在……這也是，為什麽近千年一來，修道之人多如牛毛，但是得道之人卻鳳毛麟角的原因之一。”
華強忽然笑了笑，然後對著冰嵐說道：“今天，我隻能與你講這麽多，再說下去，對你來說隻是個負擔，你知道時刻謹記，我前麵給你說過的例子就好！時間不早了，我這就來製作那個墨晚馨需要的東西！”
華強雙眼之中閃過一絲狡詐，然後對著冰嵐說道：“等你在築基之前，我再與你講下一個被篡改的真理！”
“啊……還有被篡改的真理啊！”冰嵐一聲驚呼，然後她瞬間似乎想到了什麽，忽然咬著牙問道：“你究竟有多少東西瞞著我，啊？我現在懷疑，你就隱瞞了你和墨晚馨之間的事，快說！”
華強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他隻能苦著臉，數道：“哪有！我都說了，我和她之間沒什麽！”
“哼！我不信，還有，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冰嵐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河東獅吼的表情上，讓華強心驚膽戰。
“我說……這都是我在盤古墓自己想的！”
“你騙人！”
“我沒有……啊，別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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