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王宮突入戰(四)
寒拓大概是世上最為膽大包天的「刺客」了。
此時仰天倒在王宮門口的侍衛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副眉目清秀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少年居然是刺客,並且是如此亂來的刺客。
記憶之中少年筆直地朝著這邊走過來,完全沒有一點疑神疑鬼的氣息,完全是正大光明的態勢。事實上要是事後問起寒拓來,不管怎麼問他都認為營救夥伴是可以大聲響亮說出來的事情,完全沒有一絲陰霾的態度取決於他完全不迷惘的內心。
他就這樣大踏步地走過來,然後正常地朝著士兵問好搭話,詢問這座王宮的重要場所大概在哪個方向。
因為太過於理所當然,士兵不假思索地就告訴他了。原本也算作是機密問題的一種,然而士兵的意志在原本就不堅定的條件之下還被寒拓數句其他毫不相關的話題給蠱惑,等他回過神來,不能說出去的東西已經一字不漏地說給了眼前的這位少年聽。
陡然意識到事情有哪裡部隊,士兵警戒的情感剛剛升起來。
已經太遲了。
少年的氣勢由人畜無害的少年瞬間轉變成了兇惡之極的猛獸,就連眼中都彷彿透露出了瘮人的紅光。比起他舉起手中的槍戟的速度更快,少年的拳頭已經先一步狠狠地擊中了他的下巴,於是他仰天倒地,就此喪失了戰鬥力。
在逐漸變黑的視野之中,他看見少年以同樣快速的動作解決掉了陪著他一起站崗的另一位同事,然後在路上平民的驚呼聲之中一把拔出了一柄大劍,佩戴上了一副遮蔽面容的面具,就徑直朝著王宮之中沖了進去。
還是有點不對勁……這樣也太過於明目張胆了,已經失去了此刻本身的意義,就像……
就像是特意做出這種刺客的行為,來吸引注意力一樣。
況且連行刺的目標都沒有搞清楚,哪來的這樣的刺客……
也是頗有頭腦的士兵在意識陷入昏厥之前做出的思考,然而即使如此什麼也無法做到,也只是想想罷了。
能夠遇上安雅完全是出於偶然,但只要增加了人數哪怕只有一個人,寒拓所能夠做出的計劃也可以有各種方面的改善。原本只有他和莉法兩個人的話,本來是打算直衝艾維爾所在的牢房,中途可能會用各種法子支開守衛的士兵們,但是沒有誘餌的情況之下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
多了一個人就有了更多的選擇。現在的情況是寒拓製造大動靜來吸引守衛的注意力,安雅趁機去牢房之中把艾維爾帶出來,逃出去的三人由立法負責接應以及負責後續工作。其中吸引守衛當然是最為危險的一部分,寒拓當然是不遑多讓地應承下來。
時間已經是黑夜,依然有隱隱的夕陽渲染著天空的最後一處陣地。在黑夜的剪影之下,少年年輕敏捷的身影在王宮各處來回穿梭,借著地形和大批大批跟在他身後的王宮警衛們勇敢地周旋。
既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又不讓他們失去追下去的決心。王宮之中的好手也不少,遠遠的甚至有宮廷魔術師趕過來。一不小心就真的要栽在這裡了,身體承受著相當巨大的壓力,但卻不能輕言放棄。
那道身影實在是太過於靈敏和迅速,已經數次從全副武裝的士兵群之中無傷地穿越過去了。此刻王宮之外還是一鍋粥一樣的混亂,陡然又在這時候衝進來這麼一個人物,士官們難免有些氣急敗壞。
「開什麼玩笑?!怎麼能讓這種來路不明的人在王宮之中到處亂闖,給我攻擊,損壞的物件到時候再說!」幾乎是以咆哮的氣勢喊出來的氣急敗壞的士官。
陡然出現在寒拓身前的高壯大漢讓他吃了一驚,對方揮舞著大劍砸下來,寒拓原本想要擋下來,中途之中又因為心底猛然升起的危機感閃避到了一邊。重大的闊劍在地上豁出了深深的溝壑,寒拓本身剛好避過了其鋒芒。
然而危機未過,寒拓在瞬間回身格擋,悄悄出現在他身後的劍士已經連續刺出了數劍。有些許擋了下來,但是另外的直接刺在了寒拓的身上。衣服被劃破滲出了絲絲的血跡,好在寒拓擺好了姿勢所以所受的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輕傷而已。
一擊不成,陌生的劍士隨即遠遠遁去。下一刻寒拓剛想要做出追擊,腳下便有一陣異動傳過來。偏頭髮覺遠方正常進行吟唱的魔術師他只得暗叫不妙,不知道攻擊會來自地底的何處所以只有高高地跳了起來。
堅硬的地表冒出了鋒利的由岩石組成的矛刺,將腳下的一片地域化為了恐怖的土矛刺組成的修羅場,直直突出了一米多的高度,要是寒拓反應再慢一秒鐘的話整個身體毫無疑問地會被貫穿的吧。
【四階魔術.地茅刺】。
將魔力灌輸到地底下用來改變敵人腳下的岩石構造,以某種程度的自然摩擦讓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升降,達到出其不意的突襲目的。覆蓋範圍有方圓數個平方米,是效果不錯的對個人對群體用攻擊魔術。
對於只會使用高階魔術的寒拓,區區四階是稍微有點不夠看的等級。但畢竟這個身體是肉身所鑄,並沒有達到完全無視這種攻擊的程度。
說到底王宮之中也可謂是能人無數,不說魔力的操縱程度,但是劍術的造詣在自己之上的人也有許許多多。
不再對於造成王宮破壞耿耿於懷的各位劍士或是魔術師各有配合的進攻,不在乎改變這裡的地形的攻擊,已經越來越讓寒拓難以招架,隱隱有敗退的意思。
不得已的,寒拓決定暫時躲起來了。
某一刻,接著跳起來閃避的動作,滑溜的就像兔子一樣,寒拓身形一閃躲進了離著自己最近的一棟建築裡面。
雖然沒有計算過,不過一路奔襲,且走且戰,已經突入王宮之中相當深的距離了。
寒拓頭也不回地就往建築裡面跑掉了。
他沒有回頭所以不知道,留下他背後的警衛們停止了對自己的追擊,猶自面面相覷。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禁地」的存在,只有皇族的成員能夠允許進出,普通人員需要獲得國王的許可才允許進入。這一條約定是絕對的規則束縛,禁錮著警衛門的腳步,望著寒拓遠去的身影無可奈何。
因為這個地方太過於重要,讓人不敢輕舉妄動,擅自闖入的無關人員形同叛國罪處理。已經有警衛狂奔著跑去了國王的那個方向。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寒拓並沒有違反規定,只是此時在場的人員並不太清楚其中緣由。
這是寶具庫。
最超出常規的,名為寒拓的棋子,在這片早就布好了形勢的棋盤之上猛烈地燃燒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