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到底查到了多少
蘇栗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在嘲笑白可漓的自不量力,又好像是在笑陸寒衍對誰都一副被人欠了八百萬的樣子。
而不管她是在笑什麽,落在白可漓的眼裏都是一樣的刺眼,她咬咬牙,將怨恨咽回肚子裏,急匆匆跟上陸寒衍。
蘇栗也不關心白可漓現在在想什麽,隻是兀自將手挽過一旁看戲的蘇白亦,不緊不慢的離開了白可漓的視線。
“那個陸寒衍不是WE的總裁嗎?你跟他認識?”蘇白亦瞥了一眼陸寒衍的背影,目光回落在蘇栗身上。
“嗯,認識,我在他們家做保姆。”
“保姆?”蘇白亦眉頭皺在一起,“不是,你這麽缺錢嗎?想不開去幹保姆?又累錢又少,給孩子把屎把尿的,你當著不憋屈啊?”
蘇栗白了他一眼,努嘴示意:“陸寒衍旁邊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不就是那個白什麽漓嗎,那個現在當紅的女明星,”蘇白亦想了想,又接著說,“不過好像聽說她還有一個女兒,要我看她也挺厲害的,正紅的時候蹦出個孩子來。”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她,當年……”蘇栗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等她目光再次落在白可漓身上時,眼中,已經多了幾分狠厲,“當年我們能遇見,可都是拜她所賜。”
話音剛落,蘇白亦臉上那嘻嘻笑笑的模樣霎時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時一副嚴肅的模樣。
當年他是怎麽和蘇栗遇上的,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撿到她時,他受傷被沾得到處都是血的樣子,他現在都還曆曆在目。
“.……所以你在陸寒衍身邊待著,是想要……”
蘇白亦的聲音逐漸變小,有些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不得,“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蘇栗眉眼間的狠厲慢慢褪去,看上去什麽事都未曾發生過一樣,服務員端著盤子從她身邊走過,她伸手,拿起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
“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嘛,人賤自有天收,天收她命之前,她欠我,我要她全部都還回來,不過分吧?”
而另一邊,遠離了喧囂源頭的陸寒衍靠在欄杆上,看似百無聊賴,眼睛卻一直緊跟著蘇栗和蘇白亦的背影,他眼神複雜,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陸總~”
矯揉造作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陸寒衍頓時厭惡的鎖進了眉頭,他收回目光,向著聲音來源看去。
“陸總,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待著啊?要不我們進去喝一杯?”常凝一手舉著酒杯,另一隻塗滿了紅色指甲油的手,緩緩地撫摩上了陸寒衍的肩膀。
常凝是一個新上市公司的總裁,顏值高身材好,智商也不低,確實有撩人的資本,可惜的是她撩錯了人。
陸寒衍眉頭鎖的更緊,往旁邊撤了一步,十分明顯的回避她,“不用,裏麵太吵了。”
“那我叫人去把酒拿出來,我們在這裏喝也可以。”常凝不死心,再次將手伸了上來,“這樣吹著海風喝酒,也確實別有風味呢。”
陸寒衍揚手將她的手打落,索性抬腳向著眼神原本一直注視著的地方走去。
蘇栗手中舉著酒杯,和蘇白亦緩慢走到舞池邊緣,剛剛的話題已經過去了,現在倒是蘇白亦在拿著她在做保姆的事在笑著。
“我真是想象不到你做保姆會是什麽樣子,話說起來,我都還沒看見過你戴圍裙的樣子,哎,你不會要穿那個女仆裝吧?應該很性感吧?什麽樣的?穿給我看看唄。”蘇白亦想象著蘇栗穿女仆裝的樣子,眼睛都開始發亮了。
蘇栗實在是被他吵得忍無可忍了,抄起一旁桌子上的點心,反手塞進了他嘴裏。
蘇白亦猛地被塞了一滿嘴也不生氣,反倒是害怕再被塞一口的背過身去,然後繼續八卦著。
“你說你身材這麽好,長得也漂亮,跟那個大明星白可漓比都不差,陸寒衍會不會看到你穿女仆裝的樣子就開始內心蕩漾?那這樣我是不是早晚要叫你總裁夫人了?”
“我說你真的是夠了,都說了沒有什麽女仆裝,陸寒衍他也不可能——哎!”蘇栗放下手中的盤子和酒杯,無奈的話還沒說完,手腕處就傳來一股力量,將她瞬間從蘇白亦的身邊撤走。
舞池中的音樂突然響起,她被扯進了舞池正中間,周圍的人開始一對對的隨著音樂跳動,而將她拉入舞池的人,也一收扶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緩緩地跳動起來。
“陸寒衍,你幹什麽?”蘇栗抬頭看著陸寒衍,心中滿是不解,“你不去找你的女伴跳舞,把我拉過來做什麽?”
蘇栗說著,身體已經開始掙紮,可再怎麽說,她也比不過陸寒衍這個男人的力量,陸寒衍換在她腰處的手再一拉緊,蘇栗便重新落入了他的懷抱。
她抬著頭,陸寒衍的頭低著,眸子沉沉的看著她,現在他們臉和臉的距離不過十厘米,陸寒衍的頭再低了一分,他的唇靠在她的耳邊。
“你——不是來複仇的嗎?”
這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瞬間炸在了蘇栗的腦海中,她猛地看向陸寒衍,瞳孔已經不自覺的放大,被陸寒衍抓住的手已經激起了一層冷汗。
她穩了穩心神,控製自己不被他影響,卻還是忍不住抬頭直視著問他,“你到底查到了我多少?”
蘇栗現在的眼神有些冷冽,話語也多了幾分殺氣,仿佛下一刻,就能如同蟒蛇一般,上去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陸寒衍卻將這樣的眼神視而不見,轉頭看向向著這邊艱難走來的蘇白亦,“比你想的多一點,至於是多少,你可以猜猜。”
說完,他就再也沒說什麽,不管接下來蘇栗說什麽,他都是直接將蘇栗的話無視。
穿過擁擠律動的人群,蘇白亦總算是走到了舞池中央,他一把將蘇栗從陸寒衍的懷中拉了回來。
蘇白亦用的力氣有點大,蘇栗被慣性的撞進了他的懷裏。
而等蘇栗從他懷裏將頭伸出來再看時,這裏已經沒有了陸寒衍的身影。
而她的後背,早已經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