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宦官欲謀(23)
明琅看見了他眼中卑微的乞求和恐懼,猛地頓住,接下來的動作便比起剛剛溫柔了許多。
她溫暖的手放在他白皙瘦弱的肩頭,可自身溫熱的溫度比起他滾燙的身體卻宛如冰涼的甘霖一般。
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臉,身體壓在他身體上方禁錮著他,避免他掙紮時傷到自己。
她吻掉他眼角落下的淚珠,動作透著幾分小心翼翼,“不要怕。”
低沉溫柔的聲音,宛若海妖般華麗悅耳,帶了幾分蠱惑。
“在我身邊,什麽都不要怕,隻需要相信我,好嗎?”
安來胥仿佛被蠱惑了般,瞳孔有一瞬間失神,腦袋控製不住地輕點了下。
但下一瞬間,身體的感受又重新拉回他的理智。
他咬著下唇,淚珠止不住地往下落,拚命地搖頭,隨即便掙紮的更厲害了。
哄不管用,明琅隻能強來了。
毛團子看著這麽激烈的一幕,扭捏地道:【這樣不太好吧?】
它知道自己此時出聲不合時宜,但還是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明琅來強的,任務進度肯定會掉落一大截,任務目標恐怕以後會恨上她的。
就覺得還是得阻止一下。
明琅眉峰微動,“不太好?你覺得我現在要做什麽?”
她不緊不慢地將膝蓋擠進安來胥腿間,將他兩隻手交叉壓在他腦袋上方。
【你現在難道不是在霸道強上嗎?!】
“嗬,怎麽可能,隻是給他脫個衣服,帶他去泡冷泉而已。”
但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明琅本來確實沒什麽想法,但目光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停留片刻,身體便不受控製地發熱。
可能是也吸入了一些咬吧,這就怨不得她了。
明琅抓著安來胥的雙手,另一隻手幹脆利落地扯斷了安來胥的腰帶。
“刺啦!”一聲。
安來胥痛苦地悶哼一聲,潮紅的臉在幾個瞬間肉眼可見褪去血色,變得一片蒼白。
明琅一愣,看著身下男子,他中衣上血跡斑斑,似點綴著血蓮。
明琅沉著臉剝去他的衣服,纏在他腰間的繃帶已經被血浸透了。
“安來胥。”明琅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深冬空氣中的寒意覆在身上,安來胥舒服了些,可體內洶湧著的熱氣和腹部的疼痛依舊讓他痛苦難受。
安來胥死死咬著唇,血珠從破掉的唇間滴下,他想要蜷縮起腿,遮擋住自己和正常男人不同,醜陋的模樣,可是做不到。
明琅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竟讓他覺得比死還難受。
安來胥崩潰地流著眼淚,卻倔強地不肯發出任何聲音,淚眼朦朧,眼中一片絕望,隻是怔怔地看到她的臉在模糊的視線中漸漸放大。
安來胥甚至沒來得及感受到是什麽東西,就給咽到肚子裏了。
隻聽到女子似隱忍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聲音很低啞,意識陷入模糊的安來胥感覺那聲音很遙遠又很貼近,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接下來,你要乖一點了。”
“很快就好……”
被冰涼的東西纏住手腕,綁在床頭。
她的身體從身上離開,一隻冰涼的手握著他的膝蓋掰向旁邊。
從他傷口處扯下的綁帶輕飄飄的蓋在安來胥眼睛上。
安來胥什麽都看不到,十分慌亂無措。
“明琅…”安來胥心中充滿了恐懼,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討好求饒,顫抖著,哭著說:“你、你不要看……”
話音還未落下。
安來胥被綁帶蓋著的雙眼,瞳孔劇烈一顫,所有聲音戛然而止,身體也完全僵住了。
大腦裏傳出眼睛瞬間失明的空白。
假的吧?
她在做什麽?!
好半晌後,明琅微微抬起頭,瞳孔深處一片隱忍的殷紅,“乖,很快就不難受了。”
確實很快就不那麽難受了。
她不知道喂他吃了什麽,腹部的傷口完全沒有任何痛感,身體也不再有那種滾燙脹痛的感覺。
可是,安來胥還是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她瘋了。
…
安來胥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失神地望著頭頂的床幔。
眼皮有些發沉,身體宛如千斤重般,連動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他很想跟隨身體的感覺就這樣昏過去。
可是他還沒問明白。
“是不是很累了?那就睡吧。”
就是這道在這個黑夜哄了他無數遍的聲音,貼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女子柔軟的唇黏膩地吻了吻他紅透的耳垂,隨後接連下落。
溫柔的吻落在他脖頸,鎖骨,最後又回到他泛紅的眼角處。
充滿了憐惜和珍視。
至少在記憶中,安來胥從來沒有被這麽溫柔到近乎小心翼翼的對待過。
心裏那些惶惶不安好像突然煙消雲散。
安來胥眨了兩下眼,乖順地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確定他睡沉了,明琅將人打橫抱起,給床上換了一套幹淨的被單,又將人放回去蓋好被子。
她整理了下從始至終都不曾亂上半分的衣服,步履閑適地從房間出來。
不堪入目的場景恢複正常。
係統空間中的馬賽克也消失不見。
毛團子頓時跳出來。
【臉疼嗎?就在有那麽一瞬間,你毛毛哥哥我還真的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結果……嗬嗬】
明琅:……
明琅很想為自己辯駁兩句。
但最後隻是有些食髓知味地舔了舔豔紅的唇角。
那一瞬間,自她體內散發著一種邪異詭譎的氣息。
不像人類。
毛團子當時心裏隻有一個感受,草怪物果然是怪物。
快走到靜安苑,明琅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平日的平和無害。
有些天真地眨了眨眼。
果然怪物和人類就是不同嗎?
據說有些怪物是食人肉的。
就在今天,她也覺得嚐到了最美味的食物。
還未靠近靜安苑,就聽裏麵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響。
有女人淒慘的哭聲,議論紛紛的聲音,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些聽不清在說什麽。
明琅走進院中,疑惑的聲音就好像真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可能這不像宮中給人一種戒律森嚴的感覺。
立即有好事的人來到她身邊,告訴她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