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自學成才
我一皺眉,「怎麼回事?」
趙思辰一愣,下意識的放慢了車速。
「他今天帶著弟子道清和一個社會人弟子去哈爾濱辦事」,她說,「剛一進市區,就被一輛大貨車給碾了!那個社會人弟子當場就死了,他和道清受了重傷。現在道清沒有大礙,但醫生說,老道長估計救不過來了。」
我下意識的掐指一算,得了一個蠱之巽,卦上看,他是該有一場劫難,但命不至死。
「老道長命不該絕,應該死不了」,我說,「這事是意外還是有人想做他?你們清楚么?」
「老薩滿用巫術查了」,李文說,「是有人要做他。」
「知道是誰么?」
「是一個叫花狸子的人」,李文說。
「什麼來路?」我一皺眉。
「是個黑道老大」,李文說,「今年五十多歲,手上有十多條人命,就愛糟蹋小姑娘。半年前他丟了一批貨,是白粉,懷疑是老道長的一個女徒弟乾的,跟老道長要人兒,老道長沒給,倆人鬧的挺不痛快的,這事後來就這麼過去了。道清說,前些日子他又來找老道長,說再不把那人兒叫出來,就給老道長點顏色。」
「哦,然後呢?」我示意趙思辰繼續往前開。
「其實根本不是老道長的女徒弟乾的」,她說,「那丫頭才二十齣頭,就是因為怕花狸子糾纏他,才拜的老道長。她哪有那膽子偷白粉呀!老道長跟花狸子說了,那丫頭是虎山堂的人,他要是再敢打主意,就是跟咱們三神教過不去。結果這話剛說完幾天,這就出事了。」
「確定不是那丫頭偷的?」我問。
「老薩滿讓她用巫念之法發誓,那丫頭想都沒想就發誓了,絕對不是她乾的」,她說,「我讓鬼奴去查了一下,那白粉他中間是丟了一次,後來找著了。他就是橫慣了,想霸佔老道長的徒弟,就是找茬兒!」
「知道了」,我淡淡的說,「確定了就好。」
「哥!那這事怎麼處理?」她問。
「你們想怎麼做?」我問。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李文說,「他們對老道長下手,傷咱們一個,咱們就傷他二十個!」
我平靜的一笑,「不用那麼麻煩,他一個人死就行了。」
趙思辰一愣。
李文也是一愣,「哥,你是說……讓他死?」
「三神教的規矩,是打蛇打七寸,擒賊只擒王」,我說,「老道長死了一個徒弟,讓他償命,很公平。」
「可是哥……」李文遲疑了一下,「他可是黑道大哥,手下一兩百個小弟,需要讓他死么?他手下那麼多混混,咱們想動手,還擔心沒人么?」
我語氣一冷,「你是不是不敢做?」
李文一愣,「哥!我咋不敢了!」
「那就行」,我說,「傷我三神教的祭師,那他就得償命,懂么?」
「懂了哥!」李文明白了,「尿性!牛逼!我操!跟著你就是痛快!」
「這事讓薩滿爺爺安排人去辦」,我說,「就這樣。」
她不幹了,「哎哥!為什麼不讓我辦?」
「你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別沾那麼多血。」
「可是我……」她還想爭辯。
「就這麼辦了!」我掛了電話。
很快,她又打了過來,「我不服!」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交給你辦」,我說,「別廢話了,我正忙著。告訴薩滿爺爺,做乾淨點!」
李文很不情願,「那行吧!哥你先忙,我這就去跟他說。」
掛了電話之後,我把手機一放,伸了個懶腰,「哎呀,我說老趙,要不咱倆找個地方按摩去?」
老趙一愣,「啊?哦,行!」
我看他一眼,「怎麼了你?」
他看我一眼,沉默片刻,「小馬,你真要殺了那個人?」
「他殺了我堂口上的人」,我一笑,「怎麼了?」
「我操!」他輕輕舒了口氣,「殺人跟鬧著玩似的,小馬,你變了……」
我打量他一番,「你怕我了?」
「操!我會怕你?」他故作不屑,頓了頓,「不過以後,看來我們不能隨便開玩笑了。咱們是兄弟,可你也是堂主了。」
我淡淡一笑,懶得跟他解釋什麼,打開收音機,找到一段音樂,靠在座位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我們找了個按摩店,他給我點了一個很水靈的四川妹子,而他自己沒點女孩,坐在走廊里抽了半盒煙。
我不想殺人,但我必須明白自己的位置。
之所以把這個事交給老薩滿去辦,是因為他和老道長一直不和。即使在我面前,他們也是面和心不合。讓老薩滿出頭為他報仇,將來等他醒過來,兩人的矛盾自然也就緩解很多。如果讓李文出面,那不但與他倆的關係沒有好處,只怕將來等老道長醒過來,這個事還會成為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畢竟李文才剛到黑龍江不久,而這倆老頭已經認識十多年了。
川妹子的手法很好,按的我很舒服。其實我並不是真想要什麼按摩,我是為了給老趙治治心病。他覺得我昨晚睡了苗乙,剛才又親眼聽到我交代李文去辦那樣的事,心裡有些受刺激。這時候,你越表現的自己乾淨,他心裡越沒底,反而是來這樣的地方,能讓他更踏實些。
按摩完了之後,女孩給我蓋上毛毯,「哥,要不要做個大的?」
「多大的呀?」我故意逗她。
「就是全套的嘛」,她認真的說。
「你給我做么?」
「對的呀!」
我笑了,坐起來看看她,「不合適吧,我要是和你做了,回家女朋友發現了可怎麼辦呀?」
女孩一愣,「會嗎?」
「說不定會呢」,我沖她一眨眼睛,看看錶,「太晚了,得回去嘍!」
她拉住我胳膊,「哥,玩一會嘛!」
我嘿嘿一笑,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哎,外面我那哥們兒,在你們這做過全套的么?」
「沒的」,女孩說。
「對呀!」我說,「他都不做,我怎麼好意思自己跟你做呢。就這樣,我先走了哈!」
女孩還想勸我,我從錢包里多拿出兩百塊遞給她,「不要勸了,親我一下!」
女孩笑了,湊上來親了我一下,看看那兩百塊,「哥,要不然,我給你做一個快的吧!」
我嘿嘿一笑,收拾停當,走出了房間。
趙思辰果然已經好多了,正在打量著過往的女技師,眼裡陣陣冒光。
「哎,走吧」,我說,「隊長該等急了。」
他看看我,咽了口唾沫,「小馬,過癮么?」
我想了想,「不如昨晚。」
他笑了,「操!你丫就得瑟吧你!」
我也笑了,「走!回家吧!」
兄弟之間就這樣,鬧毛病轟轟烈烈,解決起來,其實輕描淡寫,幾句玩笑一根煙,一切不愉快自然就隨風消散了。
也許有一天,老趙也會當堂主,到時候他坐起這些事來估計也不會手軟,因為我給他上了這第一課。
他比我幸福,因為我這一課,是自己學的,老子是自學成才。
兩天後的早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飛鳥打來的。
「程小馬,我在七號院附近等你」,她用不太標準的中國話說,「你和你的人來找我,一個小時后,我們出發去找江嘯靈。」
「哦好!」我說,「給我發個定位。」
「我說的很清楚了」,她說,「我在七號院附近等你,如果你沒有能力找到我,那就換一個人來吧!」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哎呦,叫板!
我玩味的一笑,心說小日本丫頭片子,老子還怕你這個?
「溫盈!」我喊了一聲。
「主人!」溫盈顯現出來。
「就剛才這日本丫頭,能找到她么?」我問。
溫盈略一沉思,搖了搖頭,「對不起主人,我找不到她。」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行啊,小丫頭片子有兩下子呀!沒事,我和老趙親自去找她!」
我和老趙下樓開車,直奔七號院,路上老趙派出兩撥鬼奴打前去打探,結果都無功而返。
「哎呦我操!」老趙脾氣上來了,「這小日本娘們兒用的什麼手段?連根毛的氣息都打探不到!」
「這才好」,我一笑,「要是給咱們派個軟蛋來,那不是拖累咱兄弟么?」
「嗯!有道理!」老趙點點頭,「先到那再說!」
四十多分鐘后,我倆到了七號院附近,找了個車位在路邊停好車,接著各顯神通,繼續找那日本丫頭。
結果是一樣的,連根毛兒都沒找到。
我無語了,「要是隊長在就好了,讓她起一卦。」
「你不是也會么?」老趙問,「你起一卦。」
「這丫頭修為不在你我之下」,我說,「她現在肯定用了什麼陰陽術了,所以咱們找不到她。術數上有個原則,推算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不容易算準,懂么?」
「現在懂了」,他點點頭,「那現在怎麼辦?要不先在這附近轉轉?」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飛鳥身上有雪靈的氣息,也就是說,她的陰陽術應該也是使用寒氣的……
「我有辦法了」,我說,「你下車,去旁邊等我。」
「哦,行!」老趙開門下車,「我去抽根煙!」
我納氣歸元,靜了靜心,內心開始觀想阿殊的樣子,「阿殊,求你幫幫我,好么?」
沒反應。
「阿殊,幫幫忙,行不行?」我心裡說,「我不能直接變成你,只能求你,給個面子唄。」
腦海里的阿殊突然不見了,我猛的睜開眼睛,一看後視鏡,頓時就是一愣,「你!你怎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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