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換符
一夜狂歡!
我不記得我們喝到了幾點,怎麼回酒店的,只是第二天醒了之後,發現我床上睡著三個俄羅斯姑娘,一個個赤身裸體,而房間的地毯上,散落著她們的內衣和高跟鞋。
我坐起來,揉揉眼睛,看看左右兩邊的三具熱辣胴體,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昨晚戴眼鏡那個姑娘醒了,眯著眼睛看看我,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吻住了我的嘴唇。
一股酒味兒。
我本能的想推開她,但她不依不饒,很快另外兩個姑娘也醒了,她們看看彼此,會心一笑,也加入了進來。
我心想算了,一會再給李文打電話,先為國爭光吧!
命相屬水之人,聰明多智,性格堅韌果斷,性能力一般都很強。
我心裡不由得一聲感嘆,年輕,就是好啊!
金髮碧眼和眼鏡妹是來中國旅遊的,另外一位是個留學生懂中文。在她的幫助下,我們溝通的問題總算解決了。在酒店吃過午飯之後,留學生給我留了一個手機號,然後和她們一起走了。
直到這時,李文的電話才打過來。
「哥,累不?」她壞笑著問。
「累?咱什麼年紀?」我笑了笑,「你在哪呢?」
「在你隔壁」,她笑著說,「本來上午就想給你打電話的,不過估計你沒時間,後來據我的鬼奴報告,你那戰況激烈,我一想這是大事啊,就沒打擾你。」
「好,文姐真是懂事」,我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喝的可不少,哎對了,你怎麼樣了?」
「我這啊,隨時可以結束戰鬥」,她頓了頓,「哥,要不要來一起玩玩啊?」
「哎呦,感情你那也不是一個人啊」,我一笑。
「那是!姐怎麼會委屈自己」,她得意的說,「倆俄羅斯帥哥,功夫好著呢!」
我被她逗樂了,「別扯淡了,睡醒了就趕緊穿衣服,我這就找你去!」
李文的房間里也是酒氣瀰漫,她泡了兩杯咖啡,端過來往我對面一坐,「哥,毛妹們太能喝,今晚咱換個地方。帶你泡日本妹子去!」
我喝了口咖啡,搖了搖頭,「連續作戰,兵力使用的有點多了,今晚就咱倆,不去酒吧了。」
「就咱倆?」她一副誇張的神情,「爺,我可惹不起你,您這火力太猛,我這小身板可受不了!」
我噗的一口,咖啡噴了出來,「你想哪去了你!」
她眉毛魅惑的一挑,「喝酒啊!哥,你想哪兒去了?」
我倆對視良久,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她笑的直拍我大腿,「哥,你臉紅了,哈哈哈……」
我也笑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喝了酒了,惹我要慎重,不然你這小身板……」
她不笑了,挑釁似的看著我,「來啊!誰不敢,誰孫子!」
我們又在哈爾濱住了一晚。
回安平鎮的路上,我不住的打瞌睡,李文見狀,拿出張CD播了起來。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放的竟然是二人轉。
「你也愛聽這個呀?」我揉揉眼睛。
「多新鮮哪,東北人都愛聽這個」,她說,「寧舍一頓飯,不舍二人轉!」
「好!是挺好聽的」,我伸了個懶腰。
「等到家了你好好睡兩天」,她看看我,「憋了那麼多日子,也難為你了。這樣,以後吧,隔段日子咱就來哈爾濱玩兩天,你也去去火,省的憋出病來。」
我笑了,「行啊,反正老子現在是天高皇帝遠,女朋友去了美國,未婚妻也不搭理我,沒人疼,自己得知道心疼自己不是?」
李文一笑,「哥你可不是個虧著自己的人,這就對啦!人這一輩子挺不容易的,何必弄的自己苦哈哈的!哎對了哥,你剛才說你女朋友去美國了,未婚妻又不理你,感情這倆不是一個人啊?」
「我女朋友是九妹祝弟子」,我一笑,「未婚妻是我師妹,是咱們三神教南宗弟子。這倆都老漂亮了,比你都好看。」
李文來興趣了,「牛逼啊哥!趕明兒讓我見見唄!」
「會讓你見到的」,我又伸了個懶腰,「你好好乾,將來老子回北京的時候,這個堂主的位子說不定就是你的了……」
她得意了,「那是!沈雪你得帶走的,那倆老傢伙加起來快二百歲了,還能爭得過我咋的?這位子,遲早是姐的!」
東北姑娘性子直爽,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這點我特別喜歡。
李文跟另外兩個祭師不一樣,她弟子最少,都是年輕人。她是薛景山的徒孫兒,有背景,眼神兒活,本事也大,的確是個好苗子。
「文姐,適當的,你也得多收點徒弟」,我說,「不用太多,但起碼不能少於一百個。」
「有這必要麼?」她問。
「當然有」,我微微一笑,閉上眼睛,輕輕的舒了口氣,「堂口的勢力要均衡,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過於強大,懂么?」
「我收了也交給老薩滿么?」她看看我。
「自己能教的自己教」,我睜開眼睛,「資質一般的交給他。」
「明白了!」她點點頭。
「有天賦的自己帶出來」,我嘴角一笑,「沒天賦的,領進門就是師徒,他們一輩子都忘不了……」
李文會心一笑,「哥!你以後一定是長老,絕對錯不了!」
我平靜的一笑,閉上了眼睛,「算你……說對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很輕鬆。堂口上的事有三個祭師分工,基本不用我操心什麼,除了偶爾去看看沈雪,剩下的時間我要麼休息,要麼練功,要麼就是玩,日子過得特別愜意。
沈雪果然沒讓我看錯,進步神速,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三神靈祝用的就比老薩滿都厲害了。從老薩滿那裡出師之後,我開始教她祝祭文,她冰雪聰明,一點就透,很快就能觸類旁通,靈活應用了。
其它的東西我並沒多教她,她的靈力很強,分散到多種巫術上不如集中到一種最適合她的巫術上。祝祭文對天賦要求很高,修鍊好了威力極其強大,幾乎是不可限量。
很快,春節快到了。
我準備了很多東北特產,比如野山參等給小姨,隊長以及秦靜寄了回去。給隊長的那份很多,裡面還有苗乙和趙思辰的,其中有一枚翡翠指環,是我花了二十多萬給苗乙買的。
禮物寄出幾天後,我收到了北京來的回復。
秦靜說,「禮物收到了,二小姐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舒蘭說,「禮物收到,指環替你送給苗乙了,好好照顧自己。」
趙思辰說,「鹿鞭?你什麼意思?我要俄羅斯大妞兒!」
苗乙什麼都沒說。
我告訴秦靜,「開心就好。」
告訴舒蘭,「我想你們。」
告訴趙思辰,「大妞兒我都用了,你湊合著自己解決一下吧。」
至於苗乙,我給她發了一個笑臉,接著就刪除了那條消息。
聽話的孩子不願意理我,我也不願意自作多情,這樣也挺好,省的互相牽挂。
靜養了這兩個多月,我的內傷基本上恢復了,同時又打開了一個靈竅。論修為我比之前更精進了,可現在卻沒有了施展的地方。每到無聊的時候,我會讓溫盈去北京看看,看看隊長他們都在幹什麼。
我真的想他們了。
臘月二十一這天,我在堂口召集三位祭師,開始做年底的工作總結。這也是三神教的規矩,年底總結一下,但我們的說法不是叫工作總結,而是叫換符。
因為三神教沒有神主,所以弟子們修鍊時使用的都是總壇授予的密符,當然了,南宗弟子還有聖女像,以做觀想之用。密符平時是放在神主像后的,每年的臘月二十一這天取出,焚毀,來年正月十五之後,由長老和九翎祭司去總壇領來新的密符,再逐級分到各個堂口,交給弟子們。
新的密符必須在正月二十五之前放到神主像后,所以從年前臘月二十一到來月正月二十五這一個來月,就是三神教弟子的年節。弟子們不用練功,不用朝拜,沒有任何的禁忌,可以好好的享受一把人生。
這些我之前不懂,都是後來秦靜教我的。
我給三神娘娘上了香,帶領三位祭師和沈雪三跪九叩,禮畢之後,親手取出密符,連同三位祭師的密符一起,在神主像前焚毀了。
接著是三位祭師給我彙報工作,沈雪彙報財務收支。兩個多月的功夫,老道長收了一百多個弟子,其中九十多個由老薩滿傳法;李文除了處罰了十多個觸犯教規的弟子外,自己也新收了十多個弟子,其中五個人交給了老薩滿。加上原來他們的徒弟,到年底,虎山堂已經有五百多個弟子了。
財務收支方面,沈雪打理的很好,我和三位祭師以及全堂弟子都向堂口繳納了進獻,除去必要開支之外,年底堂口的賬上剩下了九百多萬。
沈雪彙報完之後,我滿意的點點頭,看看三位祭師,「才兩個多月就有這樣的成績,很不錯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都有什麼安排?」
「哥,我陪你過年」,李文第一個說。
「陪我幹什麼?回去看看你父母,過了年再回來」,我說。
「那你怎麼辦?」她問。
「你不用擔心我,回去陪陪家人吧」,我笑了笑,「我不能過年都拉著你,不讓你回家呀!」
「可是……」李文還想堅持。
「堂主說得對」,旁邊的老道長打斷她,「文姐,你也該回去看看父母了,堂主一片好意,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怎麼就不明白了?誰跟你說我不明白了?」李文不悅。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看看老道長和老薩滿,「你們呢?」
「我回佳木斯去看看」,老道長說。
「我想去趟大連」,老薩滿猶豫了一下,「堂主,只是您……」
我笑了,「行!就這麼定了,你們去吧!早去早回!」
他們互相看了看,誰也沒說話。
我看看沈雪,「你呢?」
「我閉關修鍊」,沈雪說,「你說過,半年後再讓我回去的。」
我只好笑了笑,「那……好吧!」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了,我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就這麼定了,沒別的事,大家就都回去吧,我先走了。」
他們都站了起來。
「哥!」李文喊住我,「我不走,我陪著你!」
我輕輕一笑,眼睛濕潤了,「陪什麼陪,我有自己的樂子,別在這耽誤我!」
說完我心裡一陣莫名的酸楚,不等她再說話,快步走出了門口。
外面,大雪紛飛。
我在樓下,仰望著天空,良久之後,走到車前。陳嘉雯給我打開車門,「少爺,咱們回家吧。」
我笑了笑,上車之後輕輕舒了口氣,悄悄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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