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蕭景顥VS顧宴
顧宴也是個很有野心的人,比起蕭景顥來不遑多讓。已經看準了這個前景很大的案子,以及對他們公司會產生的極大的利益。即使心裏看透了蕭景顥是因為和他不對付才要故意這麽做,也極其不願意輕易放棄這麽一大塊肥肉。
蕭景顥眼底滿是惱怒,冷冷地與顧宴對視。顧宴卻不像其他任何人一樣對他心生畏懼,始終保持著溫和的微笑與他久久相對…
“好。”蕭景顥忽然鬆口,退了一步,語氣陰沉,“我可以和貴公司合作,不過必須要修改一個條例。不行的話就不必坐在這裏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顧宴並不一口答應下來,謹慎開口,“蕭總不妨先說說看。”
然而接下來他的話卻讓顧宴一貫緩和的麵龐添了一絲裂縫…
蕭景顥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用YACHT的名字為我們的酒店冠名,而是要改成Titanic這個名字。”
說起來是唯一的要求,好像很簡單似得,可對於顧宴來說,這項要求是他們要與蕭氏合作的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如果不能借著這次合作宣揚出YACHT的名聲,那麽這次合作對於他們來說就完全失去了當初的意義。
“蕭總為什麽要修改這個條例?”顧宴忍不住問道,臉色不是很好。
蕭景顥理所當然地反問:“難道顧總不覺得Titanic這個詞比YACHT更加具有浪漫的意義嗎?”
蕭景顥說的不無道理,可顧宴卻很不同意,正色直言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的確是沒有什麽合作的必要了。”
談判陷入了僵局,蕭景顥嗤笑,正當他想要虛情假意地開口說兩句可惜的話時,身旁的人突然出聲緩和。
“其實你們沒有必要這麽堅持。”
夏沫不僅僅是想緩和僵硬的氣氛,更想幫顧宴一把,算是回報他曾經對自己的幫助。屏退來自蕭景顥的斜瞥,穩穩心神接著開口道:“YACHT和Titanic都有各自的意義,完全可以把這兩個名字都放上去,不單不會失去原本的意義,還可以達到你們雙方的期許。”
話音剛落,顧宴眸光溫潤地看向夏沫,很是感謝於她的開口。為了不負她這份情誼,笑了笑開口道:“蕭總,夏小姐說的很對,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不要太執拗以至於損失了對方的利益。”
“我相信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
“您說呢?蕭總?”
蕭景顥冷冷地收回定在夏沫身上的目光,不怒反笑:“你說的很好,我非常樂意代表蕭氏YACHT合作!”
他暗暗咬牙,重點放在‘非常樂意’四個字上,語氣陰森。讓人難免心驚肉跳。
而顧宴絲毫不受任何影響,站起身伸出手,笑容和悅:“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夏沫的工作至此,才算是徹徹底底地結束了,隻是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午餐會議和昨日的天差地別。完全沒有昨天那種和諧的氛圍不說,還讓人有些不安。惟一相似的地方就隻有舉杯慶祝這一環節了。
蕭景顥卻再也沒有提什麽所謂的‘懷孕’,仿佛瞬間就把夏沫身體的那些顧忌丟在了腦後,對她毫無關注。可是他刻意不關注,不代表別人不心細。
這回,夏沫甚至連酒杯都沒碰到,沒來得及遲疑。顧宴就想的十分周到的讓人換了她的酒杯,轉而遞上一杯顏色鮮豔好看的鮮榨橙汁。
顧宴語氣溫和:“女孩子還是不要多喝酒比較好。”
夏沫詫異,微笑,“謝謝。”心滿意足地端起橙汁,沒有關注到蕭景顥黑沉沉的臉色。
蕭景顥突然冷笑,譏諷地開口道:“顧總為什麽忽然對我的秘書這麽大獻殷勤,難不成是對她有好感?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促成一樁美事。”
同桌的人紛紛因為她的話,揶揄地看向夏沫和顧宴,似乎真的當真了一樣,慫恿著想要為自己的老板找一個老板娘。隻有一個打扮得精致漂亮的女人抬眼,不太高興地瞥了夏沫一眼。
那人是顧宴的秘書,也是在場除了夏沫以外唯一的女性,瞧這眼神,似乎還對顧宴頗有心思。夏沫不免更為尷尬不安,不想讓他們誤會什麽。
顧宴卻在她之前開了口,態度坦然,“蕭總可不要亂點鴛鴦譜。”
“我隻是恰好認識夏秘書,作為以前大學的學長對她稍微關心一些。”
“並且,我的秘書麗薩喝的也是果汁,我並不是專門為了什麽目的才給夏秘書點果汁的。”
顧宴的確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神情也坦坦蕩蕩,絲毫沒有什麽心虛的樣子。蕭景顥因為他的話,這才紆尊降貴地瞥了一眼對方的女秘,發現人家的手邊果然放了一杯同樣的鮮榨橙汁。
蕭景顥無話可說,惱怒地端起自己的酒杯灌了一大口,失去了平日裏的優雅慵懶。
顧宴輕笑,貌似十分好心地開口勸道:“喝酒不宜太急,小心喝醉了影響工作。”
蕭景顥橫眉冷對,很想衝他說少管閑事,卻又礙於身份憋了下來沒有發作,冷冷地哼笑一聲。
…蕭景顥渾身帶著冷冽的氛圍大步朝外走,夏沫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一聲都不敢多吭。
想起昨天惹到他之後被趕下車的慘狀,夏沫不敢上車,生怕中途又被趕下來,還不如一開始就自己去坐公交車,還可以稍微節省一下體力、輕鬆一些。
看著夏沫磨磨蹭蹭地不上車,蕭景顥惱怒地譏諷道:“是不是還想等人家顧總出來送你回去?滾上來!”
夏沫一驚,隻得屈服於蕭景顥的淫威。膽戰心驚地爬上了車,屏氣凝神地僵坐著,生怕稍微動彈一下都會引燃身邊這顆行走的炸彈…
蕭景顥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冷冷地道:“你可真是好眼光,搭上顧家少爺不說,現在更是搭上顧總了。”
夏沫眉心一跳,知道自己不會好過了,心高高地吊起,手指尖都發涼僵硬,很想趁著這時候打開車門、奪路而逃。
車子緩緩開啟,夏沫的心裏也越發收緊,蕭景顥接著質問道:“夏小姐,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顧宴是YACHT的總裁?所以剛剛才會裝乖賣俏地為他說話?看來你的目光還真是很深遠!”
夏沫堅定地解釋:“我真的也才是剛知道的。原先根本不清楚他就是YACHT的老板。”
蕭景顥嗤笑一聲,滿臉都寫著不信,難怪夏沫要經常與他見麵,原來是早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不一般!真是夠可以的!
夏沫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一聲暴怒的‘滾下去’,心下稍安,但仍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沉默地眼觀鼻鼻觀心……
一直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庫,車裏都保持著死一般的寂靜,夏沫的一顆心終於能夠放下一些,深呼吸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小心翼翼地摸下車,車門剛‘砰’一聲關起來,還沒有站穩,整個人就被猛地按到了車門上。
夏沫驚叫一聲,慌亂地看著身前的蕭景顥,微微顫抖。
蕭景顥眼神危險,俊美冷峻的麵龐在陰冷的地下車庫中顯得格外冷酷無情,死死盯著身下夏沫蒼白畏懼的臉色,薄唇冷冷掀起,警告道:“夏沫!你給我記住,就算你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後路,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蕭景顥用力捏住夏沫的下巴,“不要再做任何越軌的事情,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記得你的養父養母似乎對你很好?”
蕭景顥薄唇邊的笑容冰涼殘忍:“所以,作為養女的你,應該不會希望看到他們出什麽意外的吧?”
夏沫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死死瞪著說出這種話的蕭景顥,驚恐和緊張讓她激動地劈口道:“你這個變態,你怎麽敢做這樣的事——”
蕭景顥捏著夏沫的下巴抬起,語調森冷:“我為什麽不敢?這都是你逼的!”話落,狠狠地吻上夏沫的嘴唇,帶著仿佛不死不休的決絕和恨惡。
吻夠了,蕭景顥退開,雙眸在陰影中格外深邃黑沉,惡劣地開口問道:“你很怕?”
夏沫喘息著,心底的恐懼讓她微微顫抖,緊緊地盯著他,一聲不響。
蕭景顥不屑地笑了,“知道怕就好,不想落到更可怕的地步。就不要再挑戰我的脾氣!”
突然,一輛亮著燈的車開進來,晃了兩人的眼。蕭景顥厭惡地皺眉,甩開手,揚長而去,留下被他嚇得不輕的夏沫顫抖著站在原地,眼眶發紅,突然抬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
很多人都隻看得見夏沫表麵上風光的時候,卻根本看不見她備受欺淩威脅的一幕,對她很是羨蕭嫉妒恨,陳美美就是其中表現得最為明顯的人。
接連兩天蕭總都帶著夏沫出去,讓陳美美嫉妒不已,見到夏沫就陰陽怪氣地刺她兩句。
夏沫在地下車庫剛經曆過威脅和警告,心情很是不好,一上來又迎麵接受到陳美美的攻擊,被激得發惱,不管不顧地衝她道:“有本事你也寫個策劃案去,這樣蕭總也能帶你出去參加午餐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