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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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建在山體內部的城市,冰息堡的城區與外界完全隔絕,既不知曉外界的天氣,亦感受不到外界溫度的變化。在終年飄雪的雪境,這種建築設計最能保護人民免受自然災害的威脅,卻也增加了某些必不可少的生活物資的儲備負擔,比如火炬——在自然光照無法觸及的冰息堡,照明火炬就像衣服和餐具一樣常見,從大街小巷到官邸民宅,到處都是固定火炬用的鐵箍,沒有人工照明的地方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但有些人熱愛黑暗,它能為他們遮蔽一切不想被他人窺探的秘密。
韋納爾心事重重地走過臨時住所外的迴廊,原本深陷沉思的他在自己的房門口忽然產生了奇特的預感,那種並非危險,卻也不像是好兆頭的預感。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屋內黑黢黢的。忘記帶火把回來的韋納爾只好摸索著試圖找到茶几上的煤油燈與火石。
一雙光滑的手臂纏住了韋納爾的脖子,寒意瞬間湧上他的心頭,接踵而至的卻是意料之外的激情熱吻。
「走開,辛西婭!」韋納爾推開擁住自己的身體,柔軟的觸感讓他意識到她正****著身子,於是他立刻補充了一句:「該死的,快穿上衣服,你這樣躲藏在不生火的房間會被活活凍死。」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溫柔點,我很快就能暖和起來,也許還能燃燒呢。」辛西婭挑逗地說著,但她沒法再靠近韋納爾一步了,毒火已經擋在他們之間,翠綠的火焰跳動著,給韋納爾的臉龐染上詭異的顏色。
「如果你的嘴唇上抹了致命的毒藥,我保證你會比我先痛快地死去。」
辛西婭背向韋納爾扭著屁股走到床邊,而韋納爾只能借著毒火微弱的綠光分辨辛西婭的大幅度動作,無法看清楚她臉上的是失望還是悲傷。「多麼尖銳刺耳的語言,你就是這麼拒絕向你投懷送抱的年輕女士的嗎?真沒禮貌。」辛西婭坐在韋納爾的床上,輕拍旁邊的毯子說道:「來吧,我承認比起伊德妮我實在算不上多漂亮,但我不會讓你失望。」
「比起你在床上的本領,我更好奇你的目的。說吧,辛西婭,是什麼讓你拋棄伯尼跑到我的房間賣弄風騷。」韋納爾厲聲道,毒火的劍尖不再指向****的辛西婭,可韋納爾還不能把它收入鞘中,他很清楚辛西婭沒打算讓他點燃煤油燈——她確實有實力阻止韋納爾這麼做——而他也不想讓一位女士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辛西婭沒有放棄對韋納爾的勾引,她把身子裹進毛皮毯子,輕佻地笑著說:「你也許和伯尼還有蒂奇一樣享受過不少美人兒,但我既不是下流酒館里拿錢辦事的妓女,也不是對高大威猛的騎士充滿幻想的磨坊主女兒,只是個需要點刺激的女……土匪?強盜?隨你怎麼想吧!你一定沒嘗試過我這個類型,畢竟泛大陸也沒有多少整天打打殺殺,用刺劍取人性命的丫頭,不是嗎?」
「恐怕我要趕回議事廳去了,也許拉瓦倫還有些需要我指點的地方。」韋納爾假意轉身離開,他不想招惹眼前的瘋女人,更不想浪費寶貴的休息時間,最重要的是,平日里言行輕浮的韋納爾不願意與亡妻之外的任何女人發生關係。
辛西婭沉默著,直到韋納爾一隻腳邁出房門,她終於翻身下床披起斗篷,妥協地叫喊:「好了!韋納爾!不管你是值得少女信任的紳士,還是亟需赤腳游醫的坑人偏方的半個男人,我承認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韋納爾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緩步回到桌前點燃了煤油燈。「願聞其詳。」韋納爾道。
「宰了那個狗娘養的伯尼。」
「啊,我的確不怎麼喜歡他和他的手下。作為聲名遠播的雇傭兵團,掠龍團有時不太懂規矩,而且多少有些名不副實。」韋納爾說到這裡莫名地停住了,他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過通常情況下,如果你想慫恿我做一個不怎麼友善的重要決定,至少得先講個足以打動我的故事。」
「原來你還是個愛聽故事的傻瓜。」辛西婭坐回床上並用毯子圍起自己,見韋納爾仍不解風情地沉默著,只好自言自語似的地講起故事:「我說過我不是個妓女,只是想找個魁梧且可靠的男人跟我分享我在大裂谷附近的戰果——」
「你是說找個人跟你分贓?」韋納爾插嘴道,卻遭來辛西婭的白眼。
「話別說得那麼難聽,雖然我們被當地人視為強盜,我本人更是被『標榜』為屠夫,但我們只打劫界林里的偷獵賊和向無知百姓兜售假珠寶與冒牌古董的黑心商人。韋納爾,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否知道我從沒傷害過好人。——根據我的標準,伯尼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我也考慮過你,但我對他黝黑的皮膚沒什麼抵抗力,事實證明『視覺享受』在人生大計中沒半點作用——我開始和他交往,一起喝酒,一起殺敵,一起討論掠龍團能為灰伯勞提供怎樣的支持,以及灰伯勞今晚以什麼『姿勢』報答血斧。你不會知道我們之間有過多麼快樂的時光。」說到這裡,辛西婭眼神恍惚,咯咯咯地笑起來,用韋納爾常開的玩笑來說,那就是母貓發情時的笑聲。但她的臉色轉瞬間變得蒼白,彷彿被怒火烤乾了最後一絲血色。「伯尼是個畜生,從進入冰息堡,他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那個叫伊德妮的小****。為了在她面前裝的像個忠貞不二的男人,伯尼幾乎跟我劃清了關係——除了他晚上還會來我房裡試圖找點身體上的慰藉。我拒絕他,他就到處宣傳我們之間的……嗯.……風流韻事,他就是這麼說的。」
「真可悲。不過很抱歉,我不能因為亂搞男女關係就處決一名軍官。事實上你可以自己去做這件事,我覺得你比大多數手染鮮血的男人更狡詐也更有魄力,當然也更危險。」韋納爾無奈地攤開雙手解釋道,其實他很早就想把掠龍團從尤安的軍隊中剔除,他們遠遠不及與公爵大人簽訂協議的代理人所吹捧的那般驍勇善戰,甚至在生擒弗雷的戰役中幾乎全軍覆沒,剩下的也都是半殘的僥倖者。韋納爾還聽說伏擊帝都先遣隊的時候,掠龍團的一支分隊被米洛卡獨自一人殺了個片甲不留。如此看來,掠龍團的戰鬥力相比於辛西婭一行沒有顯著的優勢,傭金卻高的離譜,實在是沒什麼性價比可言。
「我不能!」辛西婭吼著,因情緒激動而緊攥的雙拳把毯子上的毛揪個稀爛,「和公爵大人簽訂的協議明令禁止我攻擊友軍,我曾是個公主,即使落草為寇也懂得信守承諾有多重要。」
韋納爾凝視著辛西婭放射著堅定的雙眸,她蓬亂的亞麻色中長發和倔強地反駁讓他回憶起曾想與他私奔的爽朗女孩。「如果你不能違反那份協議,作為一軍之長的我就更加不能濫用私權。回去吧,辛西婭。」韋納爾平靜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到頭來只是另一頭懦弱的禽獸。」辛西婭失望地跳下床朝門口邁開步子,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石板地面上。當她踏出屋子,韋納爾吹熄了煤油燈,「咚」的一聲倒在床上。
「大戰將至,沒準伯尼會因為沖的太靠前而被哪支不長眼的箭射死在馬背上,如果你願意給我講講當公主的生活的話。」韋納爾自顧自地喊著,聲音的大小剛好能夠讓辛西婭聽見,但昏暗的走廊里卻沒有傳出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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