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悲慘繼母3
當今時代還有許多典妻、同妻的現象,因此男人能娶到一個媳婦實屬不易。
江妙言這個威脅可謂是直接抓住要害,一時間讓所有人都不禁愣在原地,再也不敢有絲毫言語。
老村長此時臉色陰沉地看著江妙言,半天拍了一下大腿:“哎,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便寫了這封和離書,不過我有一點要求需要你答應。”
江妙言並未直接答應,而是問道:“什麽要求?”
“首先就是你剛才說的,這些東西你不能帶走,但這些東西我也不要,因為這是留給他們兩兄妹的。”
“還有呢?”
“還有就是翠玉仍舊不滿十六歲,你身為她的娘,到時候她出嫁你得給她送嫁。”
這哪是讓她給她送嫁啊,這是讓她管陳翠玉的嫁妝呢!
江妙言一下就明白了老村長的打算。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誰還不知道誰的秉性?
朱荷花是個能幹的人,不然也不會當年小小年紀硬是把兩個孩子都給拉扯長大。眼瞧著陳翠玉馬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出嫁自然是要準備嫁妝的,可是指望陳大順是不可能的,更別提其他人了,老村長幹脆還把陳翠玉丟給朱荷花,不然他也沒辦法。
想來如果是以前的朱荷花,估計就答應了,因為她逆來順受,一直都把自己當陳家人,把陳大順和陳翠玉兩兄妹真的當成了自己的孩子照顧,要不然也不會聽到兩兄妹編排她那麽生氣。
但江妙言卻是不慣著他們。
她當即表情一收,然後把包袱一卷,推開人群就要往外走。
大家都被她這一出給弄懵了。
“荷花,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打算和離了,還打算賴在我們陳家呢?”一開始說非要和朱荷花一起來的那個男人第一個出聲。
江妙言就等著有人問她呢,她直接站住看了一圈。
“你們陳家村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我也不要和離書了,我這就去縣城找官老爺給我評評理,如果關老也不管,那我就去找知府大人,再不然我就去京城告禦狀!我就不信這天下沒個王法了!”
江妙言的話直接讓周圍的人嚇傻了。
大家都是老老實實的平頭老百姓,平日裏最怕跟官司扯上關係,結果現在朱荷花要去縣老爺那兒告他們一個村,大家怎麽可能會讓她走?
於是每個人都擁擠這想要往前去拽江妙言,把她給拽回來。
但是江妙言已經不是從前的朱荷花了,而且即便是從前的朱荷花,也因為長年幹活練就了一身的力氣,所以她三兩下就把來拽她的人全部給拉扯倒,即便是青年壯漢都無法近她的身。
眼瞧著江妙言就要衝出人群真的走了,老村長在後麵“哎呀哎呀”地喊道:“行行,都聽你的,這和離書我給你寫還不成,別鬧騰了!”
江妙言停止動作,轉身看向老村長,冷哼一聲:“別給我耍花樣,平常我是不想讓你們大驚小怪所以根本沒有使出全部的力氣,你們也看到了,我要是使出全部的力氣,你們誰都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想走,你們沒人能攔住我!”
大家自然看到了,因此老村長這次就痛痛快快地寫了和離書。
江妙言回憶著朱荷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覺得這應該差不多了。
其實當初朱荷花嫁到陳家的時候,根本沒有婚書,即便是她現在就這麽走了也沒人能證明她就是陳家的媳婦,是陳家兩兄弟的繼母。
但是耐不住“人言可畏”這個道理,如果將來陳家村的這些人到縣太爺麵前狀告她不孝或者不養子女什麽的,這麽多人“作證”,她還是逃不了陳家媳婦這個身份。
因此這個時候拿一封和離書,然後去縣衙登記立個女戶,就是將來陳家的人再找到她,她也有證據證明她跟陳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江妙言拿著和離書,而且經過這麽一鬧,她連原本答應留下的銀簪和衣服也都不留了。
陳翠玉還想提醒她一下,但是被她一瞪,立馬閉上了嘴巴。
不論是陳大順還是陳翠玉,都對現在的“娘”很是陌生。
好想一覺醒來,原來熟悉的那個娘就不見了,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雖然還是跟娘長得一模一樣,但他們就是陌生的很,不敢靠近,更不敢像從前一樣放肆。
江妙言因為有一身力氣,所以即便是一個人離開也不怕,她就這麽直接一路走到了縣城。
不論如何,她都是要改變原主留下的狀況,陳家村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而且縣城的機會更多,所以她自然來到這裏。
原本她還想著臨時找個地方湊合一晚上,但現在手頭有一根銀簪,所以她直接把銀簪當了二兩銀子,暫時住進了客棧。
晚上她洗漱之後躺在床上,終於有空可以捋一捋現在的處境時,再一次認識到這一世比她從前所有的經曆的世界境況都要惡劣,這就是係統給她的懲罰。
但她沒有絲毫畏懼,如同前幾世一樣,她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找一找他。
其實她心中根本沒有底,不知道係統都要懲罰她了,還會不會把他也一起送到這個世界。
第二天一早,江妙言就向客棧的小二打探情況。
“請問小二,你可知道咱們縣城附近有沒有哪個公子叫常寧的?”
小二正忙著,搖了搖頭就離開了。
江妙言不好再去叨擾,正準備離開,這時候旁邊一個桌子上的人卻叫住她。
“你找他做什麽?”
江妙言一喜,“您認識他嗎?”
眼前的人一看就氣質不凡,結合他居然認識常寧來推斷,這一世常寧的身份定然也不會簡單。
江妙言第一次因為他的身份不錯而欣喜,因為她如今的處境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他的處境好一點,那她也不會那麽艱難了。
可是誰知道,這男人說的話卻對她如晴天霹靂。
“我自然認識他,因為我就是押著他到這裏的人。”
“押?”
“對,嶽常寧家中貪汙受賄,全家被抄家,流放此處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