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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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堪稱恐怖的天地靈氣以及精純無比的星辰之力被劉煒化入月疏影的體內,得到如此龐大的靈氣的支持,她丹田中那塊拳頭大小的紫色結晶不斷的在增長,不過盞茶的功夫而已,體積便又增長了五分之一,可以看到,在那紫色結晶的中心,一點淡藍色的光點在慢慢的浮現出來。
「全力控制氤氳紫氣向中間壓縮!」
靈識時刻注意著月疏影丹田中的變化的劉煒在那點淡藍色明光出現的那一刻立刻便是輕聲囑咐了月疏影一句之後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現在他的精力大部分都已經放在了吞噬星辰之力的功夫上了,畢竟,天地靈氣雖然濃郁卻也需要花費極大的精力來煉化的,但是星辰之力卻不同,那是天精之屬,本就已經極其精純了,甚至比劉煒體內的劍元都要精純,只不過其中蘊含的陰冷凌厲太過濃郁不易吸收而已,而此時這些被劉煒摒除煉化,然後化入到月疏影的體內,就相當於劉煒將自己體內劍元煉化了那凌厲的殺伐之氣之後化入到月疏影的體內一般。
如此效果可謂是極其的顯而易見,最起碼,在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內,月疏影身周的氣息強烈了數倍,而她丹田之中的那塊拳頭大小的紫色結晶此時縮小了兩成左右。當然,這並不代表月疏影的修為在減退,反而意味著她的修為在慢慢的增強,越來越接近金丹期。
在那縮小了幾圈的紫色結晶之中,原本只是一點的淡藍色明光此時已經變得猶如綠豆般大小,彷彿紫色結晶縮小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淡藍色明光一般。
「很好!給我壓!」
看到那變化,劉煒不由得心頭一喜,吞噬星辰之力的速度越來越快,以至於暖玉閣方圓十里範圍內在一段時間中所有星辰之力一絲一縷不剩,盡數被其吞噬,而暖玉閣上空的那根星辰之力凝聚的光柱則是模糊了許多,似乎大有顯然的趨勢。
藉助這龐大的星辰之力,劉煒雙手劍印再變,月疏影原本盤坐在床上的身子也是慢慢的騰上半空,而劉煒丹田處則是有著一道紫光與月疏影丹田處連接了起來。
一波波星辰之力融入到月疏影的體內,漸漸的,月疏影身周原本的一層淡藍色明光也被銀色流光所取代,絕美的容顏上同樣有著一層淡淡的明光籠罩,更加增添了幾分清冷氣質,宛若月宮天女一般。
至於在她的體內,那枚紫色結晶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而其中的那點淡藍色明光也在極慢的擴大著。當然,也幸虧有那巨量的靈氣支撐,否則的話此時的月疏影早已經被抽成了一具乾屍了,畢竟,她根本沒有那種底蘊和積累讓她成功凝結金丹。
慢慢的,月疏影體內的變化與劉煒吞噬化入的龐大靈氣形成了一個暫時的平衡,那紫色結晶在縮小,其中的淡藍色明光在變大,而巨量靈氣的補充又讓丹田中的氤氳紫氣飛速增加導致紫色晶體又在逐漸變大,如此一種詭異的平衡,就這樣慢慢的維持著。
「真是…累啊!」
另一邊,劉煒一邊維持著如今的這個平衡一邊心裡在哀嘆。
沒想到幫一個普通武者凝結金丹這麼的麻煩,難怪那些名門大派都不怎麼願意幫弟子凝結金丹,沒想到這麼麻煩!
哀嘆抱怨了一下之後,劉煒心裡還是有些慶幸的。畢竟,月疏影不管怎麼說之前都有著深厚的內力,兼之百脈具通,氣若流珠,更有著極高的修道資質,否則的話要讓她凝結金丹所話費的功夫比現在要大上兩三倍的。
畢竟,一個普通的凡人且是一介庸才沒有什麼修道資質要比一個百脈具通身兼極好的修道資質的武者難栽培多了。
故而,在哀嘆抱怨之後心裡稍微想通了一點還是有著極大的慶幸的。
「嘿嘿,孟小子,看來你要輸了啊!」
太白樓頂,此時的福鞅和孟不離依然是端坐於此靜靜的品酒,偶爾的將目光投向暖玉閣的方向,目光中帶著淡淡的複雜情緒。
福鞅的是一副勝卷在握的自得模樣,似乎一切都不擔心,臉上時刻掛著淡淡的和藹笑容,至於說孟不離,他的目光中卻是帶著滿滿的忐忑,看向暖玉閣的方向時目光有些期待,彷彿很是焦急一般。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福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而孟不離臉上也是越來越多的沮喪表情。
星空偏移,星辰慢慢的暗淡下去,福鞅喝了一口酒之後轉頭看著有些沮喪的孟不離輕笑了兩聲,微微有些自得。
「福老,別高興的太早了,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三個時辰左右呢,說不定劉煒那傢伙下一刻就出來了呢!」
無奈的朝一臉自得的福鞅翻了一個白眼,孟不離輕聲開口道,同時仰頭講自己杯中的酒水給喝光。
「哦?那就等著瞧吧!」
看到孟不離一臉的不服氣,孟不離也是淡笑了一聲然後自己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端著扭過身來欣賞起天穹那燦爛的星辰美酒,而孟不離則是端著酒看著暖玉閣的方向。
不是他輸不起,而是實在是心疼輸之後的賭注啊!一壇罕有的絕世佳釀啊,對於一個酒鬼來說這可比什麼都讓他心疼。
而對於一個劍修而言,失去這樣一壇酒所產生的心痛僅次於看到一柄絕世好劍在自己面前被毀所產生的心痛。
暖玉閣,此時的劉煒可不知道福鞅和孟不離拿他什麼時候離開暖玉閣作為賭注在娛樂,要是他知道的話恐怕會火冒三丈的,不過,顯然此時的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了,因為月疏影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了。
在她的丹田之中,在一片氤氳紫氣之中,那枚原本拳頭大小的紫色結晶此時僅僅只剩下原來的一半大小了,而其中的淡藍色明光此時也已經有了雞子大小,而且現在這淡藍色明光也不再繼續變大,反而是慢慢的變得凝實起來。
「看來,快好了!」
心中低語了一聲,靈識對月疏影交代了一句之後劉煒便是猛地加大了吞噬星辰之力的速度,越來越強的精純靈氣彷彿不要錢一般的湧入到月疏影的體內。
而丹田中的那紫色結晶,在如此龐大的靈氣沖入的瞬間便是猛地顫抖了起來,而其中那淡藍色明光則是飛快的吸收著濃郁的靈氣來增強著自身。漸漸的,雞子大小的淡藍色明光越來越凝實,並且也是慢慢的變得渾圓起來,到的最後就如同一顆雞子大小的珠子一般。
龐大的靈氣在湧入,而那淡藍色明光或者說月疏影的金丹在飛快的成形,而那紫色結晶則是劇烈的顫抖著,彷彿要承受不住那巨量靈氣的衝擊而破碎了一般。
「嘭!」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也就在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那包裹著金丹雛形的紫色結晶便因為承受不了巨量的精純靈氣的衝擊而轟散破碎,化為一蓬濃郁的紫色霧氣將那金丹雛形籠罩了起來。
紫色結晶破碎,那一剎那丹田中原本充斥的氤氳紫氣就如同瘋了一般的朝著那淡藍色的金丹雛形涌了過去,速度之快甚至在金丹雛形表面都出現了漩渦一般的存在,不僅如此,那巨量的精純靈氣也是直接的沖入到那金丹雛形之中。
「轟!!」
那一瞬間,月疏影的腦海中彷彿有著什麼東西突然爆開了一樣發出了一聲巨響,這一聲響直接便是席捲了月疏影的紫府識海,捲起了一重又一重的浪潮。
也幸虧劉煒及早便讓月疏影昏了過去,之前的一切都是劉煒的靈識引導著月疏影的本能所做出的,否則的話若是她此時清醒著,這種痛楚恐怕會直接讓她心神崩潰的。
而且,即便是此時月疏影處在昏迷狀態,那一聲巨響響起的同時她的秀眉也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絕美的俏臉上更是有著一抹痛苦之色浮現了出來,顯然可以知道此時的痛楚究竟有多麼的劇烈了。
而在那聲巨響響起的瞬間,在月疏影的丹田之中那金丹雛形所處的位置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此時,那淡藍色的已經快要成形的金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有著紫色銀色和藍色這三種顏色的漩渦緩緩的轉動著,而那濃郁的氤氳紫氣與那巨量的精純靈氣依然不斷的被那漩渦所吞噬!
漩渦在緩緩的轉動著,似乎每過一瞬間所產生的吸引力便增強一分,而吸收那氤氳紫氣和精純靈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時間一點點的就是,漸漸的,外面天穹上的星辰已經有許多都暗淡了下去,星辰之力的數量與濃度也在飛快的下降,而暖玉閣上空的那由星辰之力凝結而成的光柱此時只有著極其模糊的一些了,顯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間的星辰之力在慢慢的減弱。
此刻,在房間中劉煒和月疏影身周只剩下淡淡的一層銀色霧氣存在了,而在月疏影的丹田中,原本濃郁十分的氤氳紫氣此時也只剩下絲絲縷縷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片淡盈盈彷彿水波一般的藍色真元,那殘存的絲絲縷縷氤氳紫氣在這猶如藍色海洋一般的真元中顯得極其突兀明顯。
而在那「海」中心,緩緩旋轉的紫銀藍三色漩渦就猶如一個海眼一般,而那猶如海水一般的藍色真元則是飛快的沒入到那「海眼」之中。而在那所謂的「海眼」中,逐漸的有著一層淡淡的柔和的藍色明光瀰漫了出來。
隨著那藍色真元的不斷湧入,漸漸的那從「海眼」中瀰漫而出的藍色明光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到的最後甚至整個丹田都被這柔和的藍色明光所籠罩了起來。
「應該成功了吧?!」
靈識緊緊的關注著丹田中的變動,自然劉煒也是看到了那瀰漫而出的藍色明光。帶著一絲稍微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在心裡嘀咕了一聲,也就在他的這話語剛剛落下,一團濃郁的藍色明光便是從那「海眼」之中沖了出來,就如同一輪藍色的太陽一般懸浮在彷彿海面一般的藍色真元之上。
不過片刻,那團藍色明光便是驟然收斂,只有一顆猶如雞子般大小,通體渾圓呈現藍金色且表面有著密密麻麻猶如周天星辰一般的淡銀色光點的金丹靜靜的在「海平面」上飄動。
「嘩啦啦~~」
飄動了一會兒,那顆金丹緩緩的轉動了起來,而隨著金丹慢慢的轉動,一波波彷彿瀑布一般的藍色真元從下面的那「海平面」沖了上去,彷彿眾星拱月一般的將那顆金丹籠罩了起來。
無數道自下而上的「瀑布」衝起,然後又落下,慢慢的這便形成了一個循環!
「好,這也差不多了!」
自然是看到了那顆金丹與丹田中的真元形成了一個平衡,劉煒心裡輕輕嘀咕了一聲之後便是劍印一變。
「現在,只剩下穩固了!」
劍印一變,月疏影懸浮在空中的身子慢慢的落了下來,重新盤坐在了床上,而劉煒依然是凌空盤坐,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
一團紫光將月疏影全身籠罩,溫和的紫光絲毫沒有劍元那種殺伐凌厲的氣息存在,顯然這是劉煒耗費精力將自身劍元中會對月疏影造成傷害的力量摒除而做的。正如他所言,此時的月疏影金丹已成,但是卻是需要花費一些功夫進行鞏固,以防止金丹出現異常而使得發生什麼變故。
紫光柔和,將月疏影的身體籠罩了起來,而劉煒則是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紋絲不動。
時間慢慢的推移,漸漸的那滿天繁星便是慢慢消失,當只剩下最後那顆啟明星時,東方天際一抹極淡的魚肚白慢慢的泛出。
漸漸的,啟明星搖搖欲墜,光芒暗淡,而天邊的那抹魚肚白也是越來越明顯,到的最後,啟明星徹底消失,而東方天際的那抹魚肚白也是徹底的浮現了出來。
「哈哈,孟小子,你輸了,快把酒拿出來吧!」
也就在天際那啟明星的光芒徹底暗淡下來,東方的那抹魚肚白徹底浮現出來時,太白樓頂福鞅便是輕笑了起來,看著一副垂頭喪氣模樣的孟不離輕笑著。
「還沒到時間呢,還有差不多兩刻鐘呢!沒到最後一刻,怎麼會知道輸贏?」
面對著福鞅那一副自得的模樣,孟不離咬了咬牙,一句話慢慢的從牙縫中蹦了出來,顯然此時的他還並不怎麼死心,或者說,他還不想就這麼的把酒給福鞅。雖然他心裡也知道基本上自己已經輸了,但是還是想要掙扎一下。
「好,那就再等會!」
自然是明白此時的孟不離心裡在想什麼,福鞅也是輕笑了兩聲繼續將目光投向了暖玉閣的方向,想要看看劉煒到底會不會在這兩刻鐘中時間內從暖玉閣走出來。
短短兩刻鐘而已,不過是轉眼便逝罷了,東方天際慢慢的有著一抹紅色浮現了出來,漸漸的這抹紅色便是取代了那魚肚白,同時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紫意。
就在等待的時間中,福鞅和孟不離本能的面向東方,吸收那第一縷先天太陽紫氣,慢慢的,那抹紫氣越發的濃郁直到太陽露出了一線才徹底的消失。
「好了,孟小子,這下該認輸了吧!」
太陽露頭,早上的功課也做完了,福鞅稍微伸展了一下身體之後便是朝著孟不離輕笑道。
「願賭服輸吧!」
「唉!」
顯然,奇迹並沒有發生,等了兩刻鐘的孟不離頓時便是一副垂頭喪氣,面對福鞅的話語他只能是心疼加肉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食指,猶豫了片刻之後才是輕嘆一聲,取出一個不過尺許大小的酒罈扔給了福鞅。
「這壇酒是我從我師傅的珍藏中偷出來的極品,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嘗一口呢!」
垂頭喪氣加肉疼的看了一眼被福鞅抱著的酒罈,失落的解釋了一句之後便是扭過頭去,不想再看到這壇酒,而福鞅則是立刻將之收了起來。
「喏,孟小子,老頭子也不佔你便宜,這壇酒就送你了!」
將懷中的這壇酒收起來,看了一眼別過頭故意不看的孟不離,輕笑了兩聲之後便叫了一下他,而在孟不離有些失落的扭過頭來時,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個尺許左右的陶土酒罈,而在壇上則是有著明顯的太白樓的標記。
「這是?」
被福鞅一送這壇酒便是被孟不離抱在懷中,面帶疑惑的看著滿臉是笑的福鞅問道,從自己懷裡的這陶土酒罈隱隱帶著的幾分滄桑,孟不離便能夠判斷出來這是一壇年份極久的酒!
「承諾的賭注,送你了!」
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不管孟不離突然驚喜的臉色福鞅便是轉過身子看向了東方,此時,一輪充滿了朝氣的大日也慢慢的升了起來。
至於說孟不離,則是激動的將酒罈收了起來之後也是看向了東方天際,在那初升的大日的陽光下,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而另一邊,暖玉閣,此時的劉煒已經不是凌空盤坐的模樣,而是坐在桌子旁靜靜的品嘗著已經透涼的茶水,而月疏影則是被一層藍光籠罩著盤坐在床上,帶著幾分出塵飄逸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