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鉛球比賽開始

  「就你這德行？」李一航鄙夷的盯著被自己這一轉身嚇到的歐陽宏。


  隨後嘴角彎起，轉身帶著程歡離開了體育場。


  看著李一航和程歡遠去的身影，歐陽宏也平復了驚嚇的神色，片刻，卻暴躁起來，「我這德行？媽的，你什麼玩意兒！」


  也不管李一航能不能聽到。


  「歐陽，你先不要這樣。」李寶山眉頭皺著，他還在想剛才看到李一航第一眼的似曾相識到底是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李一航不簡單。」


  「他？就一個民營體校的小教練，不簡單個屁。那民營體校，我想讓他開不成他就開不成，何況是那民營體校的一個小教練。」歐陽宏鼻子里噴出一股不屑。


  李寶山沒有應聲，體育場里再也看不到李一航和程歡身影之後，他拍了拍歐陽宏，之後就離開了，劉軒後天和大後天，還有鉛球和鐵餅比賽，李寶山等著後天再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後天就親眼瞧瞧那名天才少年。


  「程歡一定得是我的弟子，跟我斗，一個民營體校的教練也配？！」歐陽宏惡狠狠離開體育場。


  他回省隊寫報告了。
……

  李一航和程歡去了奧體中心體育場附近的一家小飯館吃飯。


  結果不巧的是，碰到了趙祿祥和趙風雷也在這個小飯館吃飯。


  只不過比起之前見到李一航和程歡一臉的瞧不上，這次趙祿祥倒有種被打臉的窘態，以及盯著程歡時有種惋惜（為什麼我沒招募到這樣的弟子）和驚艷（怎麼可能在百米賽道上連超四人）的複雜神情。


  而趙風雷也沒有了少年得志的神氣，可能名次沒有達到預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泄氣和頹然。


  趙祿祥看樣子也不打算安慰。


  李一航和程歡找地方坐下來，沒有避開兩人，反而是跟程歡安之若素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下午李一航帶著程歡找到耿天明，讓參加4*100的四個少年進行了合練熱身。


  作為新城區領隊，耿天明不管選手是不是有得前三名的希望，他都抱著很大的熱忱和期待。然而，這4*100，新城區實力上確實很弱，這還是有這屆比賽百米冠軍的程歡，如果沒有的話，估計更是弱的不敢直視。


  4*100，新城區沒有進決賽，預賽總成績排在中游偏下的位置。


  程歡在第一棒一路領先，然而當最後一棒衝過終點線的時候，卻是第六名，由此可見其他三人的實力多麼的有待提高。


  結束了這一天的比賽，李一航就放了程歡的假。之後的三天，程歡都沒有項目了，所以這三天就讓程歡回去了。


  李一航提前往程歡家裡打電話，跟程歡父母說了說程歡這一段時間的訓練情況，還有這次錦標賽程歡的表現。這一個月里，李一航去過程歡家一次，而後就一直電話聯繫了，程歡父母那麼希望兒子有出息，不可能不關心程歡，更多的是，擔心程歡堅持不下去和受苦。李一航跟程歡父母說的多的是讚揚程歡的努力和天賦，讓程歡父母寬心。


  這次的市青少年田徑錦標賽百米冠軍，雖然價值沒有到世界冠軍那個級別，但是也算是程歡對父母的一個交代。


  「爸媽，你看，這是什麼？百米冠軍的獎盃。我說了，我跑的很快的。」程歡晚上回家之後，拿出獎盃咧嘴展示著。


  「哇，我兒子太厲害了。」程歡老爸熱烈的回應。


  反而宋芝蘭問了一句，「兒子，難不難？」


  程歡不知道老媽這是問自己訓練難不難，還是這一個月的過程難不難，或是比賽的過程難不難，他抓抓腦袋，「不難的。媽，我以後還會得到更多的冠軍。」


  突然幾滴滾燙的眼淚從宋芝蘭眼眶滴下，不難？程歡說的輕鬆，他沒有說怎麼得來的這個第一名的慘樣，可是李一航跟她說了，程歡很努力，訓練從來都是超量完成，他想證明給你們看，他在決賽中嘶吼著連超四人……

  端詳著程歡，都瘦了，變得更黑了，哪裡不難？


  宋芝蘭心裡只剩下心疼了，「兒子，為你驕傲。」


  「媽，你怎麼哭了？」程歡驚訝，「別哭，我以後還會跟著教練，拿到更多的冠軍，全國冠軍，世界冠軍.……到時候，媽你不會哭的更多吧？」


  「哈哈哈。」程歡老爸笑起來，「是呀，孩兒他媽，別哭了，來，我去下廚，今晚上咱們吃頓好的。」


  宋芝蘭擦掉眼淚，將程歡抱在懷裡。


  程歡抱著老媽的腰，他實際上也很感激父母，儘管再不願意，但還是讓自己去練短跑了，他知道父母是希望他有出息，他想，不會讓父母失望的，我要讓他們見到我成為全國跑的最快的人，成為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人，讓他們為自己的兒子驕傲。


  只是，此時他突然想到今天中午的事情，不經過省隊，我就參加不了全國大賽嗎？我會離開教練？不，我不要離開金色夢想，有了教練，才有了現在的我。
……

  「教練，嘿嘿，我想吃自助餐了。」劉軒搓著小胖手，舔著嘴唇，用渴望的小眼神看著李一航。


  「吃你個大頭鬼，你給我先把今天的任務完成再說，都還沒有完成一半，就想著吃了。」一腳揣在劉軒的******上，李一航嚴肅的說。


  這是市青少年田徑錦標賽的第三天，由於明天才有項目要比，所以李一航也就沒有讓劉軒去奧體中心，安排了簡單的訓練項目讓其訓練。


  可是剛訓練一會兒，劉軒就開始想著吃了，而且這是他這兩天說的第八遍，要吃自助餐。李一航很是無語。


  「教練，在標槍比賽中，我可是全力投擲了，還打破了紀錄，你可是說帶我去吃一頓自助餐呢。」


  「沒錯，我會帶你去吃，等你全部的比賽結束再說。不過，如果萬一你在比賽中不好好表現，那麼昨天得到的這頓自助餐就被扣除了。」


  「啊？還有扣這一說法呀。」劉軒嚇了一跳，「我一定好好比，一定好好比。」


  說著，連訓練都變得賣力了。


  李一航哭笑不得，好嘛，吃貨不可怕，可怕的是，吃貨為了吃爆發的無窮力量。
……

  市青少年田徑錦標賽第四天。


  鉛球比賽場地。


  劉軒在等待區等待著前一位選手的投擲。


  下一位就是他了。


  除了裁判、選手以及選手教練，圍觀的還有一些陌生人。李寶山也在其中，省體工隊標槍教練和鉛球教練不是同一個人，李寶山身邊就是省體工隊鉛球教練王晉華。


  「那個胖子就是你說的破紀錄的標槍選手？」王晉華問李寶山。


  李寶山點點頭，「對，是他。近70米啊，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15歲，有那樣的成績，這簡直是有神力一般。」


  「可是標槍成績了得，不等於鉛球厲害，世界上也從來沒有一個標槍能破紀錄，鉛球也同等厲害的人。畢竟不是同樣的運動，投擲姿勢，包括發力的感覺都不同。」王晉華皺眉。


  前方，劉軒前一位選手已經投擲結束了。


  11米。


  這個成績很一般，王晉華一邊說，心裡也對這位選手的這次投擲習慣性的做了個評價。


  「你說的對，所以我把你叫過來，也是打算見證一下。有可能他標槍和鉛球同等厲害，也有可能鉛球不行.……反正不能錯過一個天才。之前沒見過這個劉軒，但是見到后，我感覺這個劉軒.……拿現在來說，他站在一旁弔兒郎當而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雖然他胖，但是我也感覺不到他標槍成績能接近70米。本來我覺得他既然報了鉛球，在標槍成績那麼出色的基礎上，鉛球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是.……」


  李寶山指了指正拿起鉛球站在投擲圈的劉軒，「還是看看再說吧，如果鉛球也很棒的話，咱倆一起讓他來省體工隊。」


  相信他的教練為了孩子的前途，也會同意的。這句話是李寶山心裡想的，他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李一航，隨後目光回到了劉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