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這種要求對她而言,那就不是要求。
鳳雲澤看了一眼影三。
影三會意的掏出一塊竹牌,遞給了小廝。
小廝這才打開大門,讓他們四人進入了鋪子。
進入大門後謝青霜眼前一亮。
說這是一個鋪子,倒不如說這是一座庭院,清幽雅致,完全不像塵土飛揚的打鐵鋪。
“鳳公子!”出來一位年約六旬的白胡子老者,對著鳳雲澤抱拳一禮。
“鮑先生!”鳳雲澤回以一禮。
“這位是?”鮑先生看向了謝青霜。
“這是我的好友,謝青霜謝小姐。”鳳雲澤大方的介紹著。
“謝青霜……”鮑先生所有所思的摸著胡須。
“就是寧遠侯府的千金。”鳳雲澤加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鮑先生這才恍然。
既然提到了自己,謝青霜也就不客氣了,拿出一疊圖紙:“鮑先生,你好!我這裏有幾幅圖,你看看是否能做出來?”
既然是鳳雲澤帶來的人,鮑先生也就沒有拒絕,接過圖紙看了起來。
鳳雲澤也好奇的側目看著圖紙。
第一張圖上畫的是一把手術刀。
第二張圖上畫的是一個戴在手腕上的小型暗器筒,有點類似於古代用的弩。
第三張圖上就多了,都是一些手術用的剪子,鑷子,縫針用的針之類的。
每張圖上還有詳細的解說。
謝青霜之所以將手術刀特意單獨畫出來,就是因為在現代,這就是她近身搏鬥的武器。
小巧,輕薄,鋒利。
“這些……”鮑先生越來越有興趣,“都是作何用途?”
“第二張圖上的是暗器,其他的都是我手術時要用到的器具。”謝青霜簡單的解釋著。
“手術?”鮑先生露出了不解。
“我是大夫,我治人的方法比較特殊。”
“哦!”
鳳雲澤一直靜靜地聽著,眸中不斷閃動著驚異和佩服。
這幾張圖上畫的東西,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僅從造型來看,都非凡物。
這一次,他賭對了。
“鮑先生能否做得出來?”鳳雲澤問道。
“可以試試。”鮑先生道。
聞言,鳳雲澤和謝青霜皆都一喜。
“三天內能做出來嗎?”謝青霜問道。
“可以。”鮑先生再次給了答複。
“太謝謝了,需要多少錢?”謝青霜大喜。
“這個……”
“鮑先生。”鳳雲澤插話道,“這裏的每一樣都多做一份,所有的手工費我出。”
“錢這個倒是在其次,做出來了你們滿意了再談價格都無妨。這些圖太過精致,老夫這一生都未成見過,榮幸,榮幸之至啊……”鮑先生滿心滿眼都是歡喜。
一個在製造兵器上很是自負,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的人,見到了這樣的圖,那就像是遇上了稀世珍寶一樣,多少錢都不在乎,甚至可以不收錢。
說罷,鮑先生拿著圖紙轉身進了屋內,將謝青霜四人扔在了院子裏,不管不顧。甚至都沒問鳳雲澤這次來想要做的是什麽東西。
“鳳先生,你為什麽要多做一份?還要替我給錢?”謝青霜可不相信世上有免費午餐。
鳳雲澤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訕訕:“圖上的那些我也是未曾見過,出於好奇,想收藏一份,不知是否可以?”
都已經提前說了要做兩份,現在才來問她可不可以?
謝青霜翻了個白眼,不過,有人給錢,她倒是樂意的很。
她聳聳雙肩:“好吧。又不是什麽機密,我腦袋裏多的是比這些更好的東西,等我什麽時候高興了,再畫出來玩玩。”
說者無意,聽著有意。
鳳雲澤內心震驚不已,但沒有表露出來,隻是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既然想辦的事已經辦完了,謝青霜拍拍雙手打算離開:“玨兒,走,吃午飯去。”
“謝小姐!”鳳雲澤道。
謝青霜轉頭看向了鳳雲澤。
“我做東,請你們吃吧。”
“你確定?”在謝青霜的記憶中,似乎每次都是他請她吃飯。
奇怪的是,她還吃的理所當然。
“請!”鳳雲澤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不找鮑先生了?”謝青霜反問道。
“鮑先生是出了名的兵器癡人,如今有了你的圖紙,其他人的要求已經無法引起他的興趣了,我的不急,日後再來也是一樣。”鳳雲澤解釋道。
“那好吧,走!”對吃,謝青霜從來不拒絕。
一行四人出了軒轅鐵鋪,走在了大街上。
片刻後,鳳雲澤停下了腳步:“就這家吧。”
“全盛德!”謝青霜看著眼前三層樓的酒樓。
影三忙介紹了起來:“京城裏的酒樓數不勝數,好酒樓也很多,但全盛德絕對算得上是酒樓裏口碑最好的。這裏的廚師是從禦膳房裏出來的,光這一點,就吸引了不少的食客紛紛前來一飽口福。”
“哦?”影三越說,謝青霜的雙眼就越發光,“那還不快進去占個位置……”嘴上說著,雙腿也不怠慢的直接走上了階梯。
“不用著急,我在這裏有固定的廂房,隨時來隨時吃。”搖著玉扇的鳳雲澤不緊不慢的走在她旁邊。
四人一進酒樓,就被機靈的小二迎往一樓。
剛走到一樓,大堂裏就傳來了一女子不滿的尖叫聲。
這個聲音謝青霜太熟悉了,她越過欄杆,伸頭往下看向大堂。
大堂的中央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人正是楚惜玉,而站在她旁邊的男子不是沈修鈞又是誰?
大堂裏坐滿了食客,兩個站著的人就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真是冤家路窄啊。
看樣子是沒有位置了,才引起了楚惜玉的不滿。
有好戲看!
謝青霜來了興致,直接爬欄杆上看起了戲。
楚惜玉雙方手叉腰,對著一直在道歉的小二,叫嚷道:“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居然敢把我們拒之門外,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旁的沈修鈞似乎覺得有些丟臉,他扯了扯楚惜玉的手臂。
可不等他說話,楚惜玉已經搶先開口了,隻聽她萬分委屈的說:“沈郎,我這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呢,你堂堂英國公世子,來全盛德吃飯是給他們麵子,可是他們倒好,不僅沒有廂房,就連大堂裏也沒有位置。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