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內衣怎麽了,如果買這個丟人,為什麽還有人賣這個?”謝青霜絲毫也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她不在意的繼續說:“內衣內褲,隻要是個人總有需要這些東西的時候,難道你沒穿內衣啊?”
說話間她已經對著張玨伸出手了,準備扒她的衣服看看。
張玨嚇得一張臉都紅了,兔子一樣跑的老遠,她捂著胸口看著謝青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玨兒,你也太保守了吧,我就是看看嘛,大家都是女人,可以比比大小啊。”謝青霜歎息著搖頭,男女大防也就算了了,女人之間還這麽扭扭捏捏,活的真累。
在張玨和謝青霜去內衣店的路上,張玨時不時的回頭四處張望,唯恐被人發現她們是去內衣店。
謝青霜對此隻有四個字的評價:“掩耳盜鈴。”
堂堂京城,大齊國的內衣店居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胡同的裏麵,門口還連個招牌都沒有。
如果沒人帶入,謝青霜就算是走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這地兒。
她一推門直接進去了:“老板,我要買內衣,你把你們這兒的內衣拿出來給我看看。”
聽到動靜老板娘從裏間走了出來:“內衣?小姑娘,你想買的是褻衣吧,全在裏麵,你進來看吧。”
謝青霜聽這老板娘說話爽快,動作幹脆利落,她心中立時增加了幾分好感。
再看這老板娘雖已年近三十,可是一張臉卻保養的不錯,身材偏豐腴,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也瘦,絕對的風韻猶存。
裏間有一個架子,上麵確實掛著不少衣服,全部都是肚兜和短褲,造型千篇一律,隻是顏色和上麵的繡花略有不同罷了。
卻沒有謝青霜想要的,她找來紙筆畫了一張運動內衣的圖:“老板娘,這衣服你能做出來嗎?”
老板娘接過紙張的時候還滿臉不屑,可看了兩眼後她愣住了:“這就是你說的內衣?”
“對,穿上這個你會不自覺的抬頭挺胸,不駝背哦。”謝青霜意味深長的笑了:“隻是老板娘,我有言在先,這東西是我畫出來的,如果你要用我的圖紙去做衣服賣,我要抽成。”
任何能賺錢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老板娘沒料到自己隻說了一句,謝青霜就已經猜到了她的目的,她訕笑了起來,不自然的說:“你這個……壓根就沒有人穿過,我就算做出來也不會有人買……不過倒是可以試試。”
“那我們就簽訂合同。”謝青霜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圖案是我提供的,但是你們提供布料還有銷量,那我們就四六分成。”
“四六?”老板娘的音量抬高了好幾個度,她啪的一聲將圖紙丟在桌子上:“就憑你這一張紙,你就想抽走我的四成利?”
“我說老板娘,你不能這麽想啊。”謝青霜靈動的雙眼在這家不起眼的小店子四處打量:“我來半天了,你這兒別說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沒飛進來過。就你這小店的流水,你一輩子也不可能發財,但是如果你跟我合作,我吃肉你也可以跟著有吃肉嘛。”
“流水是什麽?”老板娘疑惑的問。
“就是你每天進賬了多少錢的意思。”謝青霜擺了擺手佯裝要走:“你到底合不合作,不合作的話我就走了,找我合作的人多的很。”
謝青霜想的很清楚,先用運動內衣小試牛刀,等到她的醫院開始運營了,她還要買病號服,醫生服,手術服,綁帶等等各種醫用物品,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今日又了賺錢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手。
老板娘一張白嫩嫩的臉上滿是猶豫,最後她用力一咬牙齒:“可以,就這麽定了。”
合同一式兩份,謝青霜將自己的那份合同放在她隨身的小布袋子裏麵,她目光又在內衣店裏四處打量:“你這裏沒有束腰嗎?”
“有有有。”老板娘著急忙慌的跑到閣樓上去了,片刻後拿下來了好幾個束腰。
謝青霜兩根手指頭念著束腰看,一臉的嫌棄:“款式老土,算了,將就著用吧,總比沒有強。”
老板娘本還指望著謝青霜誇自己兩句,沒想到得到的是嫌棄,她麵上陣白陣紅有些掛不住,朝著她伸手:“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
明顯是抬價了的。
謝青霜可不笨,掏出十個銅錢:“要不要?不要我可就不買了。”
“得得得,既然要合作,我也不賺你的了。”老板娘收下了四個銅錢。
“對了,你可知道京城最大最好的鐵匠鋪在哪兒?”謝青霜隨口問道。
“就在……”
“謝謝了。”謝青霜嘿嘿笑著和老板娘握了握手,朝門外走去:“我那運動內衣,你抓緊點做,過幾日我就要……”
待老板娘反應過來之後,哪裏還有謝青霜的身影?
……
謝青霜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沒來由的突然有些想吃冰糖葫蘆了。
“玨兒,你爹還在賣冰糖葫蘆嗎?”
“在的,就在前麵拐角處。”
“去給我買兩串來。”
“好的。”張玨走入了人群。
正當謝青霜一個人無聊之際,眼角餘光瞥見了一個人。
她走過去,伸手一拍那人的肩膀。
“誰啊?敢拍老子……謝青霜?”
“謝爵,幾天不見,你脾氣見長啊。”謝青霜雙手環胸的看著他。
“你,你怎麽在這裏?”一見是謝青霜,謝爵的囂張氣焰馬上矮了三分。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
“我還以為你已經……”
“以為我已經死了?”說著,謝青霜故意雙手抱拳的把手指整的咯咯作響,以示自己不但沒死,反而活得很好。
謝爵暗自咽了口唾沫:“沒想到你還有幫凶。”
他說的幫凶無非就是指那晚上在遠寧侯府出麵救了她的蒙著麵的鳳雲澤和影三。
“當然,不然你以為就我一個人?”謝青霜將錯就錯的承認了。
“我說謝青霜,你到底想幹什麽?為何平白無故的就弄斷了我娘的手腕?”謝爵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個你得問你娘,為什麽要給我母親下毒?”
“啊?下毒?”謝爵驚訝道。
可見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算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娘以後再也沒機會害我母親了。不過……”謝青霜一隻手摸著下巴,目光不停的在謝爵身上打轉。
謝爵被看得背後發涼。
他早就知道謝青霜很厲害了,可在經過了那晚連斬刀手都沒打死謝青霜一事之後,他越發的對這個女人懼怕了。
“我可以幫你奪得寧遠侯的身份,但有條件。”詭計在謝青霜的雙眼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