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回 抬女屍下葬
天色已在這個時候,逐漸黑暗了下去。只是今晚的天空間,雖不是陰暗暗的,但也沒有月亮星辰。
鬼叔帶著於嘯在那位覽哥喝完幾杯酒,等趕回家裡時,時間早已接近了八點多近九點。
「明天看來得去叫回來那婆娘,以後脾氣也得改變一下了!」醉酒的鬼叔,嘴裡說著一句。
直讓於嘯臉上露出了笑,把他伸手扶著一直到了家裡。放到了堂屋內的沙發上后,走到水池邊清洗了一下。
替鬼叔關掉了大門,於嘯走進屋子裡,脫掉了外衣就躺在了床上。剛才在吃飯時他這個晚輩可沒少敬酒,所以現在也有些迷糊了。
這一睡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左右。
於嘯帶著背包趕緊出了屋內,走到水池邊清洗了把臉,又看到鬼叔在廚房。
「鬼叔,你早上沒事的話,就帶我到地里去看下吧,得趕快把女屍給掩埋了。」朝廚房內大喊道,於嘯覺得屍體總放在他家裡,也不太合理。
畢竟他自個就是一位風水師傅,瞧見死人沒有棺材墓地下葬,自己覺得都有些無能。
「棺材我家倒有一副,你先等下,我煮點稀飯喝。」嘴上回了句,鬼叔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稀飯,走了出來。
「先喝點稀飯,暖暖胃。」說著,遞送一碗到於嘯身前。
「找一塊墓地的話,近一些的土地還得要種些莊稼。你看遠一點的地方,行嗎?」鬼叔喝了一口稀飯,疑問一句。
這個村子附近的土地,每一年家裡都會種些莊稼,但突然要埋葬一個死人,確實不太合適。
所以鬼叔就想把這個女屍,埋得遠一點,最好別在村子附近就行。雖說是在湖裡打撈起來的,但也不是這個村子的人。
突然村子附近埋葬一個外地人,被知道了后,只怕大家都不同意。搞不好脾氣大點的,會拿著鋤頭鏟墳拋屍。
「只要是你家的土地都可以,但鬼叔你還得去請村裡的幾個大漢子,等下挖好墓穴以後,一起抬著趕去下葬了。」
於嘯說完話后,從背包里摸出一塊銀行卡,遞到了鬼叔面前。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麻煩你費心的報酬,鬼叔順便再請幾個大漢子,我也沒帶現金,卡里的這些錢應該也足夠了。」
於嘯又把密碼講出來,之後就走到院子帳篷下。看著鬼叔急忙的出了門,大概是請村裡人去了。
蔡師傅現在也還不在,所以於嘯就想等哪天再次下雨,下去江面上看一下。心倒有些擔心,最好別出事。
只是鬼叔早有講過,沒下雨的時間段,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不能靠近那江邊。
那些個水鬼冤魂厲害得很,心裡的怨氣又很重,逮著一個活人,那死都不會撒手,非得拉進江水裡淹死才行。
蔡師傅雖是茅山道士,不過年紀較大,於嘯擔心他有時應付不過來,著了水鬼冤魂的道,那可就麻煩大了。
於嘯在院子里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左右,才見到鬼叔趕回家來,身後還跟著六個中年男人。
「你們先把棺材拿出來,最後在裝進去吧!」鬼叔對著他們說完,就走到堂屋內拿出來一大包香燭紙錢。
隨後,於嘯瞧見他們把棺材抬過來,又把女屍裝了進去。鬼叔在前帶路,領著大傢伙們,朝村口處奔去。
於嘯特意走在後邊,替鬼叔關好了大門,緊跟去了尾后。
既然女屍已經出了門,那麼就不能在回到這個家裡了,也就是於嘯關緊大門的原因。
屍體一下葬都講究個頭七之日,但這女屍只是打撈起來的,根本就不是自家親人,於嘯關掉大門,就是不想讓她的鬼魂在頭七日,還魂到鬼叔的家裡來。
「鬼叔,叫他們開挖吧!」說著話,於嘯就拍了下手上的灰塵。
剛才找到了四塊木墩子,墊在了棺材底部。
於嘯今天下葬女屍,並沒算過日子。趕早不趕晚,不如趁白天就給悄悄下葬了,免得傳出去。
只因鬼叔這個撈屍人,十里八村的人都認識,傳出去說是早上他家在下葬死人,也會引起大家的猜疑。
「大家抬棺材下葬吧!」於嘯眼見墓穴已經挖好,大聲說道。
很快就看到棺材逐漸被放入墓穴里,之後又挖土給掩埋掉。鬼叔遞給他們每人一支煙,一塊坐在一邊休息。
「剛才我們抬棺材下葬時,發現比抬到這邊來要沉重了很多。」其中有位男的,扭頭對著鬼叔說道。
「是啊,害得我使出了好大勁。」又有一位男的接嘴說道。
全都發現了些不對勁,棺材下墓時突然變得沉重,著實有些奇怪。還好都用盡了全力,才把棺材抬進墓穴里。
聽到這些話,鬼叔低頭想了一下,這女屍是在湖底下遇到的,當時見她還指著自己的肚子。
還在懷著孕就掉進了江里,鬼叔猜想這其中肯定有冤情。
一般孕婦都會坐在家裡,怎麼會趕到這江邊。除非是有人故意帶到此處,推她掉下去了江水裡。
但這時候抬棺材下葬,變得沉重了很多。也就說明女屍不甘心,就此忘記這件事,定會在頭七還魂夜當晚,鬧出一些怪事來,趕回去報仇。
「你們都去給女屍燒些紙錢吧,算是尊敬一下她。」於嘯開口說著,就先一個走過去。
點燃一把紙錢燒著,給她上了三炷香,又彎腰祭拜了三下后,退開到了一邊,看著鬼叔緊接著。
大家都只是幫女屍下葬,也並沒其他意思。讓他們燒些香紙錢,也就是讓女屍頭七夜,回來這個地方看望時,別去騷擾到大家。
「走吧,我們回去吧。」眼見大家都陸續燒完香紙錢后,於嘯說著,先一個離開而去。
只有叮囑鬼叔在每逢過節時,趕去女屍的墓地處,燒些香燭紙錢。雖說不是自家親人,但也算是親手埋葬的。
於嘯擔心女屍以後沒有親人來拜祭,也算讓鬼叔積累些陰德。至於她那個活著的孩子,以後會不會認得她這位親人,這就不敢亂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