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赫墨斯歌猜想》
年輕氣盛的天才，四散的鬥氣與魔力，驚恐的食客，戰鬥，一觸即發。
蓋斯嘴角微揚，右腳後撤，盯著黛薇兒，準備發動雷霆一擊。
突然間，蓋斯只覺得一股磅礴的無法反抗的神力將他的鬥氣壓制，然後整個人天旋地轉，等他回過神，已經到了門外，同時出來的，還有伊恩一幫人。
「我的小小餐館可經不起你們折騰，想打架，找別處去吧。」沉悶厚重的聲音直接在喧鬧的街道上傳到眾人耳朵，無比的清晰。
餐館老闆居然是個高手！
伊恩驚訝的回頭望了一眼，塞恩島果然卧虎藏龍，一個小小的餐館老闆居然是一個入神巔峰的強者。
別從餐館里趕了出來，蓋斯也沒有臉在進去了，惡狠狠地道：」年終考核見吧！「
「這混蛋」黛薇兒也不忿，好好的心情全都被他攪黃了。
四人草草吃了個飯，就回到了學院。
回去之後，溫妮提議去決鬥場，遭到了三人的嚴詞拒絕，眾人在學院里溜達了一會就已近黃昏，就各自分散，而伊恩將黛薇兒帶到了後山。
「怎麼了，哥哥？」
落日的餘暉照耀在黛薇兒的臉頰上，連最細小的絨毛都變得柔和，玲瓏有致的身材微微搖晃，夕陽的光像是給黛薇兒套上了一層聖潔的外衣，美的不可方物。
伊恩一時竟有些失神，不過立刻醒悟過來，他可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
「你覺得年終考核你對上蓋斯的勝率有多大？」
黛薇兒的俏臉突然紅了，呢喃道：「如果我年終考核能升到十七級，就有六成把握。」
「如果升不到呢？」伊恩沒有動容，十五級以後，升級一級比一級困難。
「二成，不，一成左右吧。」
「我能幫你提高到八成。」
「真的？」
黛薇兒的美眸突然亮了起來，綻放出無盡的光彩，迎上了微笑點頭的伊恩。
……
「這樣……真的好嗎？」
黛薇兒面有異色，這是她見過最詭異的法術，而且其高深之處，連東尼教的都無法比擬。
伊恩點點頭，那個被伊恩揍過的倒霉蛋招式還是挺厲害的，不過卻碰到了他這個怪胎。
「不過你要記住，如果別人問起，你就一口要定是東尼教你的，知道嗎？」
黛薇兒順從的點點頭，很乖巧的沒有問東問西，她知道伊恩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但既然他不打算說，黛薇兒也就不打算追問。
只要他還是黛薇兒的哥哥，那個為黛薇兒教訓大孩子出氣，想方設法逗她開心的哥哥，這就足夠了。
伊恩吩咐黛薇兒先回去，自己則還要多待一會。
看著黛薇兒的背影消失在林中盡頭，他對著虛空輕聲道：「出來吧」
依舊是熟悉的背心短褲，自打他認識泠空，他就沒有看泠空穿過別的衣服，以至於讓他惡毒的想著是不是她從來沒有洗過澡。
白色的長發被月亮撒上了一層銀光，她依舊默默地注視著伊恩，目光如清冷的月光，二人沉默許久，竟是泠空率先打破寂靜。
「你體內……有神格？」
伊恩一臉認真的道：「沒有，你看錯了！」
「……」
沉默的氛圍又漸漸籠罩著而二人。
「誰沒有點秘密」伊恩搖搖頭，像是在解釋剛才的話。
「就像你身體里的魔紋一樣。」
泠空清冷的目光從伊恩身上移開，坐在古樹的枝椏上，望著月亮，聲音迷離。
「那不是力量，那是……枷鎖。」
「枷鎖？」
「你和我是同類人」
「什麼？」
「……」
又是長久的沉默，伊恩思索著，就連泠空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將這些問題拋到腦後，伊恩靜下心來，默默修鍊著鬥氣，十三級畢竟太低了，如果真的對上了泠空這樣的對手，他甚至無力反抗。
……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半個月轉眼間就過去了，伊恩也適應了學院的生活。
「我們都知道，位面共分為四個等級，主位面、高級位面、中級位面、低級位面，而位面的劃分，其實並不一定是最強者的實力。」
伊恩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這半個月的時間，他的鬥氣等級成功的從十三級是升到了十四級。
《位面旅行的基本守則》比他想象的還要無聊，並不是因為課程乏味，而是太過於基礎了、
「那個靠窗的黑髮同學，你來給大家講講，位面的劃分依據的什麼？」
布朗早就看伊恩不爽了，每次上課其他學員都聽得津津有味，只有這個黑髮學員，老是心不在焉，這次多少給他點教訓，他甚至連說教的話都想好了。
「位面劃分嗎？」伊恩沉吟片刻，組織著語言。
「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學到一點點皮毛就開始驕傲，我說過多少次，對於位面始終要保持著謙遜之心……」布朗內心略微得意，這傢伙就算肚子里有點貨也回答不出這題，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沒有標準答案。
「我覺得位面的等級取決於位面所能容納的多元化，低等級位面普遍只有一兩種氣候環境和種族，這是位面容納力不夠，位面不夠完整，造成了這種殘缺的生活環境，也正是這種殘缺的生活環境，難以產生真正的強者。」
伊恩停頓了一會，繼續道：「可以說中低級位面都不能算是完整的位面，只有到了高級位面，氣候複雜，萬族林立，才可以算是真正完整的位面。」
「那麼主位面的標準呢？」布朗聽得驚呆了，他從未想過位面可以這樣解讀，不僅出聲問道。
「主位面？」
伊恩腦海里回想起那個英姿挺拔，眼神永遠淡定的棕發青年，淡淡道。
「成神」
鐺鐺鐺
魔法的鐘聲將眾人松沉思中驚醒，布朗後知後覺的拍起了手，頓時教室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伊恩汗顏，躲過布朗想要和他認真探討的眼神，逃也似得離開了教室，眾人的掌聲讓他有點不好意思，這套理論並不是他想出來的，他的一個同伴曾經提過，他記下來順口就說了出來。
鼓掌的眾人中包括了溫妮，但是此刻的她卻有些疑惑，她總覺得這套理論很熟悉。
「好像……在哪聽過？」溫妮心想。
而伊恩則踏向了另外一個教室，這門選修時他第一次上，也是他的那位同伴特意推崇過的。
《赫墨斯歌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