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恰同學少年
「這一題?」
看到大屏幕上的畫,眾人都思考了起來。這一題圖上的畫很多,看似可以寫的很多,但是實際上只有一種能寫的,就是延續第一幅,繼續寫這個求學的人。
否則,無論是寫景或者寫情,那麼就都是跑題。
題目看上去雖然簡單,但是裡面卻處處都是陷阱。
因此現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究竟該寫些什麼。
「太難了,這一幅圖感覺比第一幅圖還要難一點,關鍵是要和第一幅圖聯繫起來,也就是說還是要寫求學詩,但是又要和這幅圖聯繫到一起,之前又已經寫出一首求學詩了,這實在是太難了。」
「就是,題目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難,這個居然還有延續性,實在是太難了。」
「其實就算沒有什麼延續性,就已經很難了。這畫裡面好像什麼都有,有山有水有鳥有魚,但是只抓住一個片面來寫就已經很難了,想要全部抓住,還要和求學聯繫起來,簡直難到家了。」
「這是華夏詩詞協會在故意為難陳澤吧,第二題居然就這麼難,這不科學啊。」
網上,眾人在看到這第二題的題目以後,也是紛紛道。他們和現場的觀眾也是一起都試了一下,發現實在是難到家了,根本就寫不出來。
評委席上,傅偉生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這一題也是他想的。其實第一題被陳澤寫出來本身是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陳澤居然寫的這麼快又這麼好。
但是這第二題,傅偉生就覺得陳澤應該是寫不出來了吧。或者就算寫出來了,傅偉生覺得也肯定是不會很好。
因為在這個題目裡面,他的確是埋下了很多陷阱,就像前面網友和觀眾的猜測一樣,第一就是必須要和前面的求學主題有聯繫,沒有聯繫的肯定不行。第二則是要將畫裡面的所有都包含進去,如果只是寫到了一點,那完全也算是跑題了。
所以傅偉生覺得,陳澤這次肯定是沒有辦法了,就算寫出來了自己也完全可以將他淘汰掉。
他望向了陳澤,覺得他此刻臉上一定非常的困難糾結,不知道怎麼下筆。可是看到陳澤以後,他再次愣住了。
「陳澤,陳澤又動筆了,我的天,這次又是才一分多鐘的時間啊,他居然又開始動筆了。」
「天啊,我簡直要瘋了,陳澤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能寫詩寫詞寫的這麼快的。」
「他還真是當代曹植啊,七步就能成詩。不對啊,這連七步的時間都還沒到啊。」
觀眾席上,看到陳澤的動作以後,觀眾們紛紛評論道,他們再一次被陳澤震撼了。雖然他們沒見過七步成詩的曹植是什麼樣,但是他們都覺得,就算是曹植,恐怕也就只能做到陳澤這個地步了吧。
「我就不信了,你寫的這麼快,這次還能寫的這麼好。」評委席上,傅偉生咬牙道。他不相信陳澤能連續兩次,都寫的又快又好,尤其是在這第二個難度比第一個又大上很多的題目上面。
在眾人的驚訝和讚歎的神情中,陳澤再次停筆,寫完了第二首詩。此刻,他臉上帶著微笑:「主持人,我寫好了。」
「啊,好的好的。」馬勇這次是看呆了,心中無比的震驚,聽到陳澤的話以後,他才反應了過來:「好,那有請陳澤老師將您寫的詩詞念出來吧。」
陳澤點頭,再次拿著話筒,對著眾人開口:
「獨立寒秋,江水北去,橘子洲頭。」
「是詞啊,這次陳澤作的是詞。」
聽到前兩句,眾人一下子就聽明白了過來,和前面的詩不同,陳澤這次寫的是詞。
而傅偉生,聽到陳澤寫的是詞以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如果是詞的話,那想延續上第一首詩的意境就難度非常大了。傅偉生覺得搞不好,陳澤是完全沒有領會到這題目的意思,直接走進了自己的陷阱。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好詞啊,寫的好啊!」
聽到陳澤的這一句,立刻就有人叫了起來。原本眾人都很頭疼,畫裡面的景物實在是太多了,眾人甚至都不知道哪些應該選進去,哪些則應該不用。
誰知道,陳澤這簡簡單單的一連串,不僅將所有的景物和事物都包含了進去,而且還活靈活現,閉上眼睛不看這幅畫,僅僅只是聽到陳澤的聲音,畫裡面的場景就立刻呈現在了眾人的腦海裡面。
「筆力實在是太強了。」
眾人不由的讚歎,如此輕易的就將全部景物都寫了進去,而且寫的如此生動,這份筆力,實在是太強了一點。
而傅偉生,聽到這一段,神色有些難看。他發現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陳澤似乎沒有踏進他設的陷阱裡面,而且居然寫景的句子這麼好,再次出乎了他的預料。
「寫景好有什麼用,沒有和第一幅畫有聯繫的話,寫景寫的再好,也是不合格的。」傅偉生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是他這樣自我安慰,還是他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陳澤開口,聲音逐漸的由小變大,大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
「攜來百侶曾游,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隨著陳澤聲音的,這些文字也深深的印在了現場所有人的腦海裡面。所有人都被陳澤的這首詩給震撼了,都聽出了詩裡面指點江山、糞土富貴的意味。
「好啊,這幾句寫的太好了。恰同學少年,糞土當年萬戶侯。僅這兩句,這首詞足夠名留青史了。」
「陳澤的這首詞寫的太好了,將一個留學在外,學業有成,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而又視金錢如糞土的學子形象完美的寫了出來,和第一首詩將相呼應。完美,實在是太完美了。」
「如果第一首隻能夠流傳於當代的話,那麼我毫不懷疑這一首能夠流傳千年。裡面的那股氣勢實在是寫的太好了,陳澤到底怎麼寫出來的,這股子披靡江山氣勢可不是隨便就能夠寫出來的,實在是寫的太好了。」
觀眾席上,所有的觀眾都被陳澤的第二首詞給震撼了。他們都覺得如果第一首詩能算經典的話,那麼第二首完全就是傳世名作,那種一兩千年以後人們還是會欣賞會學習的那種。
而這種詞竟然能夠在現場看到他的誕生,聽到陳澤親自把他練出來,眾人覺得實在是太幸福了。
還有一部分陳澤的粉絲,從這首詞裡面聽出了另外的意味。之前華夏詩詞協會把髒水往他身上潑的時候,可是有一條就是陳澤懷恨在心,因為一個獎都沒有拿到。
而陳澤的這首詞,既是在說畫上的那些學子,也是在說他自己。自己連萬戶侯都視為糞土,區區的虛名,自己根本就是毫不在乎。
陳澤的粉絲都知道,這首詞是寫給華夏詩詞協會的傅偉生聽的,他們都看向了傅偉生,想看看傅偉生的表情,看看他有什麼回應。
果然,傅偉生聽到這首詞以後,一臉的難看,他顯然是聽懂了陳澤詞裡面的意思。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陳澤微笑,將整首詞都念了出來。然後看向了評委席上的傅偉生,似乎帶著一絲的挑釁之色:「這題目都太簡單了,有沒有難一點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