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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嚴家老三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余白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和掙扎,劇烈的陣痛傳來,緊跟著身上又挨了兩拳。


  「草泥馬的!」


  王培手上不停,按著余白又是一頓亂揍。


  旁邊的八號反應最快,看到余白被打當即惱怒不已,「別他媽愣著啊!抄傢伙跟他們拼了!」隨即三人便從書包里想要將早就準備好的傢伙拿出來。


  可拉開書包才發現,裡面除了兩塊磚頭啥都沒有,余白說好的球棍壓根連影子都沒。


  余白最不願看到的情況就是現在這樣,他料到事情可能敗露,卻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不管不顧的直接開打,這混混的思維果然不能用常理去推算。


  發現書包里沒傢伙,一瞬間八號三人就想明白,肯定是余白怕待會出事兒,赤手空拳怎麼打都好,要是手裡有傢伙那就說不準了。


  但是看著余白被按在球桌上挨打,三人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叫著沖了上去。


  「嗎的,給老子滾開!」


  八號拿起一根球杆就輪了起來,王垚和徐凱過去準備把余白拉出來,可王培那邊的人又不是在看戲的,一窩蜂的都衝上去,只是瞬間場面就陷入混亂。


  再說余白被打了一通,只覺得腦袋快要炸開似的,還好找准機會,翻身將王培推開,這才得空站了起來。


  看著亂成一片的現場,余白一下子急了,因為八號三人早就被圍在中間,被不停毆打。


  「都給我住手!」


  不知從哪拿出一把菜刀的余白,就這麼吼了一嗓子。


  現場畫面就像被暫停一般,定格在了那裡。


  可王培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在他看來余白最多就是拿著傢伙嚇唬人用的,真動起手來絕對沒勇氣砍人。


  「呵呵,真有種啊,刀子都亮出來了。」王培滿臉堆笑,毫不在意的走到旁邊被圍起來徐愷身邊,然後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你牛b是吧,來砍我啊?傻b玩意兒。」


  說完又是一巴掌,余白雙眼緊緊盯著他,如果不是重活回來,毫無疑問他會衝上去,可現在……他不能,非但不能,還要儘可能的保持冷靜,因為他還有牌沒有亮出來。


  「砍你?就怕髒了我的手,看來你是鐵了心打算跟我們過不去是吧。」


  「你們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明明是你欠我的錢,什麼叫我不放過你們,上次報警,這次跟我玩損招……」王培說完,拿了一瓶青島又喝了起來,「要是不收拾你們,我王培以後還怎麼在齊街這片混。」


  至此,余白算是搞明白,跟這種人毫無道理可講,如果真要講,那就只能用拳頭說話。


  接下來余白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氣勢全無的八號三人,旋即啊的一聲沖向了身後的緊閉的窗戶,正當所有人都意外的他此番舉動的時候,就看到余白手中的菜刀刷的扔了出去。


  「哐當!」一聲,玻璃窗應聲而碎。


  「嚴老三別看戲了,輪到你出場了。」


  喊完這句話,王培那邊的人,氣不過他砸場子,都想過去動手。


  可余白絲毫不懼,比之剛才的底氣又要硬上幾分,指了指八號三人開口說道,「把我哥們放了,你真以為今天是來跟你們拚命的?別忘了我們是學生,你們不想跟我們的講道理,那好啊,我就找一個能跟你們講道理的人來。」


  不僅是王培那伙人不明所以,就連耿乾坤三人都摸不著頭腦。


  搞不清楚狀況不要緊,重要的是很快外面就響起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聽聲音還不止一輛。很快,透過被打碎的窗戶,直接看到了外面一群騎著摩托車的人在九龍撞球廳門前停了下來。


  看到這裡,就算反應再慢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八號最先回過神,先前還是一副認慫的表情,下一秒就翹著眉毛,揚聲推開了他面前的人。


  「還擋著路干毛啊!沒看我們的人來了,待會有你們好看。」


  說完三人就走到余白身邊,而王培那伙人只能幹看著,畢竟形勢比人強。


  「什麼情況這是?」徐總小聲問道。


  余白搖搖頭,「等出去了再說。」


  三人領會意思都沒接著問下去,很快,外面的人走了進來,因為剛才開打的時候王培讓人把門給關了,說白了就是一道玻璃推拉門,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是懶得敲門還是怎麼,反正就是一棍子,將門給砸開。


  然後人群魚貫而入,粗略看下至少有三四十人,比王培這邊多了一倍不止。


  領頭的人稱嚴老三,年紀也就二十三四的樣子,家境不錯,據說還有個局長親戚,整個城關鎮都算的上一號人物。穿的也相當有范,圓頭皮鞋、喇叭褲、牛仔外套,髮型是中分長發,用後世余白的眼光去看,簡直就是土的掉渣。但那時候受港台電影影響,這種穿著算是相當潮流的打扮。只不過夏天還這樣穿,估計純碎是裝b心態作祟。


  只見嚴老三一手提著摩托車頭盔,一手順著額前湊了一把頭髮,先是看了一眼余白,隨後徑直朝著站在那的仍舊有些迷糊的王培走了過去。


  「你就是王培?」


  「我是。」王培點點頭,總算想起來嚴老三是何許人也,雖然明白對方是余白找來的,可還是硬著頭皮想要套套近乎,「嚴哥是吧,我聽說過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在齊街混的,我二叔是在咱們北關派出所當民警的,今天這事兒是他們先……」


  話說到這,本以為會有轉機,所以王培說的起興的很,哪知道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嚴老三斜著眼睛看著他手裡的那瓶青島,沉聲說道,「青島啤酒,挺有品位的嘛,不過我更喜歡哈啤,拿來。」


  瞧見他把手伸在自己面前,王培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雖然有些肉疼可還是從褲兜里將那塊玉遞了過去。


  「我真沒把他怎麼著,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在玩我,嚴哥你看今天這事兒咱們就算了行不……」


  王培陪著笑臉,可嚴老三卻根本不叼他,張嘴吼了起來,「我說把啤酒拿來,誰他媽要你這個了!」


  突如其來的吼聲弄的王培有些尷尬,忙不迭把手上的啤酒遞了過去。


  而嚴老三則是看了兩眼手中的那個玉觀音,然後頗有深意的望了眼余白,就又還了回去。


  「給我記好了,余白是我兄弟,我罩著的,你弄他就是弄我,還有……出來混總是要是還的,你打了我兄弟,所以別怪我。」


  「嚴哥你……」


  王培才說出三個字,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隨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等他緩過來只覺得腦袋上一熱,伸手過去摸了下,發現滿手是血,隨即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而旁邊他的小弟被嚴老三的人盯著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一幕被余白看在眼裡,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可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保證沒有後顧之憂,正如嚴老三所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今天這一酒瓶砸下去,就當是為前世的八號報仇吧。


  打人打臉,做事做絕,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講和,是要讓他怕,怕到以後見了你都會避之三尺,惶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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