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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番外 真的愛她

  黎羽往山下的車開得飛速,入了夜的荒山野嶺,空無一人,否則他也不敢超速。


  “安安,你別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黎羽邊開車邊問,“你十分鍾發給我一個短信,叫我追蹤你的定位而來,來了卻看見你一直哭。”


  “嗚嗚.……哥哥……山腳……左邊……”姚安安嗚咽,說不利索話,一臉的悲傷。


  女人的聲調細細碎碎,失去了魂魄一般,哭得撕了心,裂了肺。


  “摯願也來了?”黎羽很驚詫,擔憂她如此傷感的哭泣,忙笑著勸她,“別哭了,我們馬上就到山腳下了。”


  月光映照著他的敞篷車,清風吹過,掀起一片樹影斑駁。


  姚安安特別急躁,哭得太用力,也不忘緊緊抓著車窗。


  那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躺在山腳的血泊之中。


  漫天的豔紅色彩,激蕩了她的心。


  黎羽的車子還未停下,她就不顧一切的跳下去。


  哥哥……哥哥……

  車速太快,她跳車時傷了腿。


  腿腳溢出的猩紅熱血,她無暇顧及,拔腿就衝向那個男人。


  “哥哥.……”抱住昏迷不醒的他,她扭頭吼急速跑過來的黎羽,“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愣著幹什麽?”


  黎羽不用她提醒,已經一連打了幾個電話。


  “沒事的,哥哥.……你不會有事.……”把渾身是血的男人抱得特別緊,她雪白顫抖的唇角溢出一抹純淨的淺笑,不再哭泣,更多的是愛戀。


  他就在她的身邊,他們在一起了啊,她不可以再任性的哭。


  他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露出一身的傷口,那些流出來的血,混合著他抹在手腳處的黑色粉底,紅裏透著黑。


  背脊的血口極深,露出了觸目驚心的森白骨頭。


  他的呼吸淺弱,她就不迭的說話,懇求他,“哥哥,撐下去.……就當做是為了安安,不要睡……好不好?你是不是在怪我,早就認出你了,卻一直不坦白,所以故意睡覺,這樣子氣我?我給你道歉,行不行?你醒來,快點兒醒來啊……”


  “哥哥,你熱嗎?臉上一直戴著這玩意兒……”她溫溫柔柔的撕開了他的人皮麵具。


  女人微微發著抖的血腥小手,撐開他深邃迷人的雙眼皮,取出了一對美瞳。


  沒有了美瞳的掩護,他的眸色又變成她熟悉的琥珀色。


  那張因為吃了乖藥,而變大的臉龐,變小變塌的五官,此時褪去了藥效,逐漸回複以往的俊郎迷人。


  “哥哥,你都流汗了,我給你散散熱……”她脫去他外邊的黑色運動套裝。


  這套剝去了,裏邊還穿著一套同款的深藍色套裝。


  她剝了又剝,把他身上被鮮血染紅的七套肥大運動套裝,全部換下來。


  幫她把重傷男人送到車上取暖,黎羽於心不忍的深深歎氣,“難為他了,為了偽裝成大胖子,前幾天那麽熱的天氣,他卻要穿這麽多。安安,你怎麽知道他是摯願的?”


  姚安安特別的溫柔,笑容裏滿滿的幸福,對著男人血跡斑斑的唇角親了又親,“怎麽可能不知道啊?他說,不管在哪兒,隻要我出事,他就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助我啊。這句話,他說了那麽多年,我怎麽會忘記?”


  怎麽會忘記,他們同住一間公寓的那幾天,他都是穿著她的棉拖,小他幾碼的鞋子?

  怕她認出他的走路姿勢,他硬生生把自己裝成了瘸子,相貌還弄得那麽醜。


  故意噴這麽臭的液體在身上,就是為了蓋住他原本的檸檬味體香。


  最讓她起疑心的,是他怎麽也不肯開口說話、寫字。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就算他藏起這些熟悉的標誌舉止,她還感覺不出他帶給她的熟悉氣息嗎?


  那時候,她也隻是懷疑而已。


  直到她幫他搬那幾個木雕,她從床上放置的那個虛掩的大木箱,看到了裏邊的東西。


  僅僅看到了一眼,她就認出了,那裏裝的都是他曾送給她的小玩具,上麵都刻著她的名字。


  那時候她跟他決裂,搬出他的公寓,這些東西她都沒有帶出來。


  回憶起昔日的一點一滴,她撕心裂肺,孩子氣的嚎啕大哭,“嗚嗚!老是說我傻呢,現在到底是誰傻?人家叫你跳,你就跳……”


  “安安,你不傻,你很聰明。”黎羽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隻穿著單薄背心和中褲的米摯願套上。


  救護車嗚呼來臨時,安智禾也騎著山地車下來了。


  目色赤紅的狂躁男人由後抱住姚安安,不讓她走,“就算是我做錯了,可是他都變成這樣了,你年紀輕輕,以後怎麽辦?複合!我們重新在一起!”


  “我殺了你!”


  壓抑已久的殘暴情緒盡數揮發,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姚安安跑向黎羽的車,抓起副駕駛座上的水果刀,就捅進了他的肩頭。


  他疼得臉色迅速雪白,血液潺潺溢出傷口處,卻始終抱著癲狂憤恨的她。


  他淒厲張狂的大笑,毫不在意被她重傷,“這一刀子,夠不夠解恨?不夠再來一刀!安安,你還是愛我的。不然,這一刀就是刺進老子的心窩裏!”


  兩個徹底瘋狂的昔日情侶,發起狠來,也是不顧一切。


  “別以為老子不敢刺你的心髒!”她抹著被濺了一臉的鮮血,猶如毒蛇的噝噝寒笑。


  一刀得逞,她惡狠狠的拔出,又要再次刺入。


  “夠了!安安!”接到黎羽電話趕來的即墨琰,及時奪走了刀子,避免女兒草菅人命。


  “不夠!怎麽可能夠?他把哥哥害成這樣啊!”姚安安恨意滔天的瘋吼。


  被隨後奔過來的妹妹和蘭溪鉗製住,她就晃蕩著雙腿四處亂踹,發泄心裏的火氣恨意。


  “殺了他!你們殺了他啊!他這種人,死一萬遍,也是咎由自取!”她震耳欲聾的哭聲,悲悲戚戚的回蕩在空曠的山腳下。


  安智禾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還撿起地上的刀子。


  他遞到目光仇恨的姚安安麵前,笑容猙獰了本該是清雅飄逸的白皙俊臉,“你再捅啊,這一刀下去,老子若是不死,就不許再說分手,乖乖回到老子的身邊!”


  眼看這裏還有一個瘋癲的傷者,醫生們頭疼的麵麵相覷。


  即墨從女兒的身後抱走米摯願,送進救護車。


  黎羽隨機跟著上車,“麻煩各位先送人回醫院救人,其他人先不用管。”


  車子載著他和米摯願,呼嘯離去。


  “安智禾!你他媽少得意忘形!你讓我妹妹媽咪放開我,看老子敢不敢再捅你?就算是捅一萬遍,老子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即墨琰還存有理智,當然不會讓女兒亂來。


  他奪走安智禾手中的刀子,冷眉冷眼,“行了!智禾,你是安安的未婚夫,卻挑釁她繼續拿刀子傷你。你們之間,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姚安安赤紅著雙眼,哇哇大叫,抬起腳踹了安智禾的小腹一腳。


  看到他吃痛的皺眉,她開心的哈哈大笑,癡瘋如鬼魅,“他算什麽未婚夫?若不是他拿把柄逼我,老子早就跟他分手了!老子在家都沒被人罵過一句,他卻天天打我!他媽咪也不是人,把我餓得差點死去!”


  即墨琰的臉色猛地黑沉,反手就給了麵色不改的男人一巴掌,“這些日子以來,你每天都打我女兒?”


  “大壞蛋,你竟然欺負我姐姐!”姚央央放開姐姐,和蘭溪衝過去扭打毫不反抗的安智禾。


  “你太過分了,我的女兒身嬌肉貴,生下來就是給你打的?”母女倆都是跆拳道出身,下手絕不含糊。


  “姚安安,老子為什麽打你,你自己心裏沒有數?你捫心自問,是否做到問心無愧?”安智禾剛爬起來,又被母女倆打趴。


  縮在父親懷裏嚶嚶低泣的愁怨女人,看也不看他,“是我對不起你在先,我想彌補過你的,可是,你不珍惜。事到如今,解除婚約吧,我沒法再跟你在一起。看見你,我真的好想吐。我敢跟家人坦白你的惡行,就代表對你心灰意冷到底了。”


  聞訊趕來的霍羽馨,聽到這番話,她脫了鞋就跑過來指著姚安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朝三暮四的放蕩女人,還有臉跟家人告狀!”


  姚安安陰冷的衝安智禾揚起唇角,不懷好意的對霍羽馨說,“安太太,你快點上山吧,蕭月然還昏倒在懸崖邊上。未來的一個月,好好看著她,說不定,你很快就會有一個孫子,或者孫女。”


  “你這句話,什麽意思?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霍羽馨驚訝之餘,臉上藏不住欣喜,她隱約明白了。


  “我可沒害他。”幸災樂禍的笑看著臉色難看至極的安智禾,女人惡狠狠的報複他,“他跟蕭月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終害己!他曾經那麽虐待我,我還他一份大禮罷了。”


  “臭小子走,咱們去接走然然,然後帶你去醫院包紮上藥。你的肩膀,一直流著血呢。”來不及過問兒子的傷怎麽來的,霍羽馨拉著他的手,就要邁向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


  “我不走,除非她跟我一起離開!”死盯著陰冷一笑的姚安安,男人斬釘截鐵的拒絕她。


  “滾!不然不用我女兒出手,我真的會殺死你,你信不信?”即墨琰握著刀,朝一臉無謂的安智禾步步緊逼。


  “走啊!你幹嘛一定要執著這個心早就不在你身上的壞女人?”霍羽馨滿臉的滄桑,對這個我行我素的狂狠兒子,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媽咪!老子愛她!真的愛她!愛她……”吼到最後,他的聲音漸漸低迷,蹲下來泣不成聲,“沒有她,我真的活不下去……”


  姚安安一身的嗜血氣焰,瞬間因為他的死纏爛打而熊熊燃燒,“活不下去是嗎?你過來,老子一刀結束你的狗命!你把我哥哥逼得跳下懸崖,此仇不共在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還沒有跟他結婚,你就把他害成這樣!”


  她嘶吼著,咆哮著。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姚央央也哭,蘭溪淚眼汪汪的把她抱在懷裏。


  “姐夫,我可憐的姐夫……嗚嗚……”姚央央傷心又痛心,悲哀的嘟嘟噥噥,“姐姐,你真的傻啊。寶寶隻有你一個姐姐,可是我三歲就叫摯願哥哥做姐夫,你以為是因為什麽?雖然欣慰你這個榆木腦袋開竅了,是不是太晚了啊?嗚嗚.……”


  “不遲,摯願不會有事的。可憐的孩子,他無父無母,卻要受這麽多苦。”蘭溪難過的連連搖頭。


  “原來,我的女婿是被你兒子害成這樣的,你到底帶不帶他走?”即墨琰捏著刀子,朝聽到真相的呆滯女人怒吼,“念在他從一堆小混混的手中救過安安一次,我不殺他!要是摯願因此有個三長兩短,絕對讓你兒子償命!”


  霍羽馨被這一家子的滔天恨意,驚得站不穩。


  她咬了咬牙,搬起一塊碎磚頭打暈毫無防備的兒子,拖進車裏。


  再去山上接走蕭月然,飛快的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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