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番外 不爭氣的東西
“有什麽好掙紮的?你的未婚夫把你帶來這裏,你不就是默許了,會好好的陪我們玩?”
“欲擒故縱,哈哈,現在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就愛玩這一套!”
“老梁,你還別說,這二十歲的小女娃就是嫩。細皮嫩肉的,不知道一鞭子抽下去,會不會流血啊?”
眼前的人影明明暗暗,姚安安覺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壞了,眼睛也不是她自己的了。
這些年紀比她爹地還老的大叔,到底在說什麽?做什麽啊?
他們把衣服全脫了,是要怎麽樣?
她的心裏隱約明白,卻不願承認這些人的惡心行徑。
直到他們全都露出了可怕放浪的笑聲,她終於哭了。
恐懼使得她劇烈掙紮,盡管這麽做,隻能換來了一個中年的拳打腳踢。
五花大綁令她動彈不得,本就短得可憐的裙擺,被其中一人往上撩起,露出大腿上沒有痊愈的傷口。
“喲!”中年人嘖嘖稱讚,“這小妞本身就有抖M體質啊,看她這一身的傷,平常沒有少被安智禾施虐。大家誌同道合啊,女人如衣服,難怪他舍得拿未婚妻來跟我們交換。”
交換什麽?
姚安安淚眼汪汪,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她拚盡所有力氣的抵抗,卻隻換來這些老男人的幾個巴掌。
她的左手劇烈的搖晃,導致手上的腕表都被甩飛。
腕表透過門縫鑽出,跌往外邊的走廊上。
走廊中間的樓梯口,忽然走下來一道勁挺高大的身影。
玄黑色的筆挺西裝,將男人的一雙琥珀色眸子襯托得閃閃發光,五官精致的混血臉龐彌漫著濃濃的異域風情。
“小米,你這次做得非常好,開價合理,辦事效率高,高總很滿意你們公司的方案。我會多在他麵前提提你的好,讓你拿下他這塊肥肉……”他身旁的八字胡男人有些興奮的說著。
“等等,宋叔。”大手一揮,米摯願彎下腰,蹙眉俯視滾落到腳下的腕表。
全球限量款的粉鑽腕表,亞洲隻有兩塊。
一塊在中東首富夫人的手中,另一塊則是姚安安的.……
“這塊表.……?”宋叔神色詫異。
他尋思了兩秒,隨即搖頭,“小米,不是咱們的東西,別管。”
守住包廂門口的一名保鏢跑過來,撿起腕表,麵無表情的對兩人說,“兩位先生,這層樓是我們李總的私人產業,不對外開放,請兩位盡快離開。”
宋叔看了一眼這裏的十個豪華包廂,隻有一間關了門,並且派保鏢守著。
宋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們李總這次又看上了哪個美女,帶人家來這兒風流快活?”
“宋叔,你的生意圈多數是在中東,可曾聽說首富的夫人來了G市?”米摯願突然沒頭沒腦的問。
宋叔一愕,繼而搖頭,“沒有,她還在威尼斯劃船。”
說時遲那時快,宋叔隻見眼前黑影一閃,他的麵前已經空空如也。
“先生,你不可以進去那邊!”保鏢氣惱的追上去。
包廂門口,凜冽的黑色旋風狂刮在兩個攔截的保鏢之間。
宋叔甚至看不清他如何出的手,那兩個保鏢已經奄奄一息的砰然倒地。
厚重的門板並沒有反鎖,被氣勢如虹的寒冷男人一腳踢開。
轟隆昏暗的廂房內,宋叔隻看得到五團白花花的巨大肥肉,正圍著衣衫不整的哭泣女人……
“老宋,哥幾個玩自己的,你帶人加入進來幹嘛?老子還沒同意!”其中一塊肥肉罵咧咧的吼出口。
米摯願毀天滅地的一記重拳揮過去,肥肉應聲倒下。
他倒下去時,頭就撞在玻璃製成的茶幾上,頓時滿臉鮮血。
就在這時,一批記者扛著攝像機跑進來。
對準那四團白花花的五花肉,大拍特拍。
這群作惡者慌慌張張,不知是先開口趕人,還是先撿起衣服捂住光溜溜的肥身子。
他們瑟瑟發抖,惶惶不安的麵對記者們的一連串質問,渾身冷汗直流。
“章先生、林先生、黎先生,何先生,據匿名消息報道,你們連同地上這位昏迷不醒的陳先生,挾持了一個良家婦女來這兒玩重度虐待。對於這一切,你們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你們可是G市僅次於安氏的五大財團,這次弄出這樣的性醜聞,你們以後有何顏麵,麵對廣大的股民和群眾?”
“據說,沙發上這件白色連衣裙,就是那位無辜被抓來的良家婦女的,我們的攝影機隻拍到了她頭部以下,你們要好好欣賞一下嗎?”
記者們像是約好了似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麵對如此劇變,四個有錢有勢的中年人麵如死灰,無法招架。
一個女記者,還當場放出一段錄像。
錄像的地點就是這個包廂,沙發上哭哭啼啼的女聲被處理過了聲音,她的火紅色裹胸裙,也被技術染色,變成了白色。
她的臉部和手腳,全程被馬賽克。
而對她逞凶行惡的五個中年人,臉和重點部位完全沒有模糊處理,一覽無遺。
記者們衝進來時,整個包廂就開始現場直播了。
與此同時。
哭得發不出聲音的姚安安,發寒發抖的全身被一件黑色西裝包裹嚴實,由男人抱出了酒吧的後門。
她被他鬆綁,卻雙腳無力,站立不得。
“小心。”宋叔紳士的伸出一隻手,扶住差點摔倒的她。
“嗚嗚.……謝謝……”遭遇驚變的哭泣女人,如此一點兒雪中送炭,也讓她感動不已。
“幸好小米捂著你的臉,及時把你帶出來。不然那些衝進來的記者拍到你的話,就糟糕了。”宋叔笑吟吟的慶幸著,“也幸虧小米闖進去及時,你隻被那五個渣渣脫了裙子.……”
宋叔的話停頓住,他發現姚安安正死死的盯著左邊的巷口,眼神寒冷得幾乎要殺人。
巷子口的牆邊,斜靠著白襯衫,黑色西褲的清雅男人。
他的模樣有多英俊,在姚安安看來,就有多惡心。
她氣得渾身冰涼,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抬手要扇他耳光的時候,被他冷冷推開。
她摔倒在地上,身心俱疲,疼得爬不起來。
她捶著坑坑窪窪的水泥地麵,哭得撕心裂肺。
仰望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痛徹心扉,恨之入骨,“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為什麽?你不是空虛寂寞冷嗎?那我給你找別的男人啊。”他邪冷的勾唇,笑容風情萬種,“你看,你還沒被他們做什麽,他不就冒出來救你了?你們如果不是時刻聯係,天天廝混,他會知道你的一舉一動?”
唇角冷厲的下彎,他咬牙切齒的低罵,“死性不改的賤婦!”
對麵的黑色身影,風一般的席卷而來,與他廝殺成一團。
“小米,這是安氏的公子,你別亂打人啊!”宋叔急急慌慌。
不管他怎麽勸阻,兩人都打得難舍難分,頭破血流。
“姚安安!”最後打輸了的陰冷男人,抹著一臉的鮮血。
搖搖晃晃站起來,他對雙目氣得發紅的姚安安寒磣一笑,“你讓他把老子打成這樣,想好你們明天怎麽死了嗎?你是不是忘了,老子跟你說過什麽?”
他說過的……
他可以毀了她,但是不可以毀她本來就一無所有的哥哥!
姚安安仿若當頭一棒,徹底冷了身心。
“不!不!”她連連搖頭,跑過去攔住又要攻擊安智禾的混血男人,“走吧,你走吧!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姚安安,你是不是傻?”米摯願一臉的荒唐之色,生平第一次氣得想殺人,“他把你送給G市的五大淫棍淩虐,你不起訴他,不和他解除婚約,還讓我不要管你?”
“跟我解除婚約?”安智禾哈的大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話。
下一瞬間,他收住笑意,臉色陰沉的俯視敢怒不敢言的瑟縮女人,“姚安安,你確定你要聽他的?跟我斷絕來往?你想好了?”
“不!我不解除!我答應了嫁給你,就會履行諾言!”姚安安突然狂吼,把像是在看一頭無可救藥的蠢豬的米摯願,不停的推向巷口,“走吧!我都說了,不要你管!那隻是我們之間的小打小鬧,阿禾那麽愛我,不會對我趕盡殺絕的!”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自甘墮落,沒人管得了,你好自為之吧。”
“宋叔,我們走吧。”
宋叔一頭霧水,跟在他旁邊小聲的問,“這個女孩子,是你的前女友嗎?”
“我妹妹。”他嗓音冷硬,“不爭氣的東西!”
“.……”
姚安安眼巴巴的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
身上的玄黑色西裝猛然被剝落,她感覺一冷,肩頭又套上另一件與夜色一般漆黑的西裝。
淺淺的梅花清香,又摻雜著淡洌的煙草味。
姚安安以往聞了很舒心的味道,如今卻覺得惡心如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臭味。
她的心,因為他親自將她推入火坑,再次千刀萬剮。
“冷就挽我的手臂。”他高冷的聲音,猶如富豪施舍給貧苦百姓一般冷貴。
她不為所動,默默無聲。
自從米摯願離開,她白得近乎透明的拳頭,一直緊緊握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