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番外 你還愛我嗎?
姚安安捂著燒紅滾燙的小臉,欣喜得說不出話來。
“老師,你太深藏不露了哦,屈居到我們一個3流小學校裏邊教書,有那麽一個大牌未婚夫,卻一點兒也不向我們透漏。”
“老師,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女生們鬧哄哄的八卦聲音,愉悅了她的耳朵。
她輕輕的抿著小巧的櫻桃小嘴,凝望電視機裏還在淡笑宣告的男人——
“.……我的未婚妻隻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希望大家不要打擾她的生活。平日在街上看到她,你們也請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
男人的模樣有多愜意,旁邊霍羽馨的臉色就有多難看。
“安太太,聽說你提前告誡兒子,公開未來兒媳婦的身份和樣貌。是不是表明,你已經接受了女孩家的一切,同意他們長相廝守,恩愛到白頭?”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女記者,一針見血的發問。
霍羽馨噴火的目光,驀地朝她射去,“你是哪家媒體雜誌的記者?安氏以往的記者發布會,怎麽沒見過你出席?你沒有親耳聽到我說過什麽,就憑空捏造事實,我可以告你誹謗!”
“安太太,昨天你接受電視台訪問時,跟主持人表明,今天的發布會,不管大家提問你什麽,你都會一一回答的。”女記者笑裏藏刀,不依不饒的逼問她,“看你的臉色有些生氣,莫非,你其實並不滿意照片上的這位小姐,是嗎?因為你兒子介紹她是時,說她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門不當戶不對,所以你後悔了?”
霍羽馨漲紅著一張美麗容顏,強忍著怒氣,“不好意思,我的身體不太舒服……”
女記者咄咄逼人,才不管她這個借口,“安太太既然能到達這個莊嚴肅穆的場所,就做好了隨時應答的準備。你現在卻說身體不舒服,是否隻是不想回答我問題的推辭呢?”
“不是我媽咪不舒服,是老子看你不順眼!保安,趕她走!”指著盛氣淩人的女記者,安智禾索性自己來做這個壞人。
記者們一通嘩然,紛紛竊竊私語。
“這個安公子怎麽這樣啊?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就是,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就不把我們這些底層人物放在眼裏!”
“他連女方的名字都不願意公布,說不定,都不可能娶人家呢。”
眾口鑠金,肆無忌憚的嚷嚷聲,生生破壞了原本莊重嚴肅的見麵會氣氛。
霍羽馨無法力挽狂瀾,氣得臉色鐵青。
安智禾扶著她,陰沉著俊臉走出大門。
“交給我行了,這群不知好歹的麻煩精,我讓爹地弄死他們。”蕭月然挪到他的旁邊,甜甜美美的衝外人笑,以隻有三人聽到的聲音狠辣保證。
“辛苦你了,然然。”霍羽馨奄奄一息,虛弱無力的出聲。
一上車,霍羽馨休息夠了,立馬精神抖擻。
她想起兒子的陽奉陰違,和剛才的鬧劇,不禁氣得渾身發抖。
她伸出手,去擰沉重開車的安智禾大腿,“你個混賬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替你打點安排好這一切,結果全被你丫的搞砸了!弄得這步田地,安氏名譽受損,明天的股價也會受牽連!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媽地!你這三年維持的謙謙君子形象,因為你剛才的河東獅吼,全部幻滅了啊!”
她歇斯底裏,男人沉靜以對,“媽咪,我是答應你,在發布會上公開我未婚妻的身份。但是,我沒有跟你說過,要公開蕭月然吧?”
“你居然敢擺老娘一道!”霍羽馨怒不可遏,解開副駕駛座的安全帶,撲過去打他。
……
熬到中午放學,姚安安仍然心事重重。
電視上的那場鬧劇,她也看到了。
霍羽馨在外人麵前,一向是冷靜自持的女強人姿態。
她今天卻被那個女記者咄咄逼人的話氣得,差點當場昏倒。
姚安安和觀眾不傻,從她慍怒反駁記者的話,都聽出了,原來她不同意姚安安進安家的門。
那麽,今天這場突如其來的身份宣布,就是安智禾單方麵的自導自演了?
其他班級的師生們,當麵對她議論紛紛。
背後奚落嘲笑她,說她妄想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
“老師,你別怕。男神看著你的照片時,明明溫柔多情,他很愛你的,不會讓他媽媽欺負你。”張曉曉關切的安慰她。
班上的女孩子們,也好心的圍過來勸解她。
她笑了笑,一身的鬱悶,無處說起。
相對於她,阿禾那邊的處境更麻煩吧?
真糟糕,這次因為她,霍羽馨越發的不待見他了。
走向校門時,班主任追上姚安安。
“姚老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男人斯文的臉龐浮現絲絲怒氣,“明明有男朋友,卻騙我說沒有。你是不是借著單身的名義,打算多釣幾個金龜婿,看誰更適合你?”
“什麽?”姚安安一臉的莫名其妙,愕然看著氣衝衝離去的男人背影。
她招誰惹誰了,憑什麽每個人都來挖苦諷刺她一下?
對過往師生的指指點點視而不見,她快速的走出校門。
……
到了安家,姚安安摁三下門鈴,黃媽急匆匆的跑來開門了。
“姚小姐,你回來了?”黃媽的臉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的瞧著她。
姚安安垂頭喪氣,看不見她暗示的眼色,點了點頭,彎腰駝背的進屋了。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安智禾一人。
男人坐在冰涼的米白色地板上,聽聞她布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猛地抬頭,直勾勾的盯著她。
“阿禾,我回來了……”她收起心內的難過,盡量笑得燦爛。
走近他,女人笑吟吟的蹲下。
一巴掌悄無聲息的襲來,她的左臉火辣辣的疼。
“阿禾.……?你怎麽了?”她震驚的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她又打了自己。
“姚小姐……”恰巧進門的黃媽,低聲拉著她,兩人走到了沙發前。
藏青色的真皮沙發上,零零散散的幾張照片。
照片拍下的,都是她和班主任在辦公室內的親昵場景。
那時候,班主任離她隻有兩厘米的距離,他在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從他詢問,到她呆愣兩秒,回答他之後,再遠離兩步.……
全部的過程,都被人用投機取巧的角度拍攝下來了。
從照片的表麵來看,就是那個男人要吻她。
而她並不抗拒,並且一臉期待的樣子……
老天!姚安安驚慌得搖搖欲墜。
究竟是誰要害她?拍下這樣誤導別人的過分照片?
“阿禾,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她的聲音顫抖,怕得很,擔心他不相信自己。
情不自禁的,她說出腦殘劇才會出現的弱智對白。
“那事實究竟是怎麽樣?你敢對天發誓,照片上的這個男人不存在?他沒有跟你說過話?你們沒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過?”他冷厲起身,抬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她躲不開,他的力氣使得足,她被這股重力扇得摔倒在地。
女人總是同情弱者,黃媽於心不忍,對她伸出援助的手,要把她扶起來。
“黃媽,她是你女兒?還是你的主子?”男人冷聲詢問,看都沒看她。
她囁喏的縮回手,去忙自己的活,不敢多管閑事了。
“賤人!看到老子在電視上宣布你的存在,就不用忍老子了,繼續勾引別的男人了?是不是?如今肆無忌憚,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了啊,說個謊也不好好表演。身子發抖,說話的聲音也是顫抖得不行。你的粗劣謊言,三歲小孩子都不信。你竟然敢拿來老子麵前獻醜,真當老子是白癡了?”他抬起腳,就是重重的一踹。
她的手骨被踢得錯開,骨折了。
隨著骨頭一起撕裂的,還有再度被他傷得死無葬身之地的破碎心靈。
這才短短兩天,他都對她動過多少次手了。
他對她的愛,已經蕩然無存了嗎?
“阿禾,你還愛我嗎?”她費勁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近他,淚眼婆娑。
“現在東窗事發,怕老子不娶你,不做接盤俠了。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追問老子,展開眼淚攻勢?”他薄唇輕揚,雙手捧住她淚流成河的淒慘白臉,聲音像是從地底下鑽出的蛇,冒著絲絲冷氣,咬一口當場斃命。
“為什麽.……你總是不信我?”她聲音哽咽,牙齒將慘白的下唇咬出了鮮紅的血液。
像是被人將筋骨和血肉,一絲絲的拔扯出來,疼得她痛不欲生,哭泣一聲比一聲的悲哀。
“因為你前科太多,老子被你傷得太多,不敢相信你了啊。”男人低低冷冷的聲音,寒磣的刺進她不堪一擊的脆弱耳膜裏,“為了讓你心服口服,老子讓人把照片上的男人帶過來了。”
“好,我願意跟他當麵對質,讓他還我一個清白,證明我沒有騙你。”姚安安士氣大增,疼得渾身冒冷汗,也甘願暫時忍受左手骨折的巨大痛楚。
十分鍾後。
班主任被兩個保鏢扛進富麗堂皇的大廳裏。
“幹嘛幹嘛?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當街抓人,信不信我去起訴你們非法禁錮?”男人手腳撲騰,氣急敗壞的嚷著。
他被放下來。
看到眼露希冀的姚安安,再瞧向眉目冷鷙的安智禾,他不屑一顧的笑了。
“怎麽了?姚老師,剛回男朋友的家,就被他家暴了嗎?”
“老子叫你來,是要聽你說實話,不是廢話。”指著姚安安,男人居高臨下的喝令他,“你說,你跟姚安安到底是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啊?”班主任陰惻惻的笑了。
報複姚安安拒絕他示愛的陰險心理,讓他不懷好意的回答,“想知道我們發展到了哪種地步,你去問你的未婚妻啊。”
“陳老師。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跟你什麽關係都沒有!”姚安安勃然大怒,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