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番外 他不要我了
“阿禾.……”麵容雪白的女人,慌慌張張的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她的雙手哆嗦得不行,內衣扣了三次才扣好。
冷眼相待的男人,低哼一笑,冷漠了一張清雅俊臉,“還想騙我說什麽?說你不是自願的,剛才那麽賣力享受,完全是身不由己?”
她捂著遮得嚴嚴實實的白色棉麻長裙,也暖不了愈發寒冷刺骨的羸弱身軀。
下唇咬出血跡,她淚眼婆娑的仰視他,無力辯解。
“你跟他廝混,這是第幾次了?”他的聲音陡然拔高,聲嘶力竭。
“嗚嗚.……”她羞恥的蹲著,捂臉失聲痛哭。
“多少次?數不清了,三年了吧。”慢條斯理穿衣服的混血男人,語調悠緩的替她回答。
“你閉嘴!”姚安安恨之入骨的仇視他。
“你吼什麽?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安智禾的身子搖搖欲墜,失望又絕望的視線掠過她梨花帶雨的臉龐,“或許,你們維持這樣的肮髒關係,還不止三年?”
“沒有!”她受不了他帶著巨大侮辱性的言語,厲吼著反駁。
“嗬!那就是三年了啊。”男人麵如死灰,唇白齒寒,“那時,我們還沒複合,你就跟他暗度陳倉。吃著碗裏的,惦記著鍋裏的嗎?姚安安,你圖我什麽?圖我家的財勢?你自己本身就是大小姐,錦衣玉食,不缺錢啊。圖我這個人?那你的哥哥不是和我一樣英俊嗎?”
心口已經被尖刀刺穿,流出的隻有血,紅了他的雙眼。
“謝謝你這些年給我那麽好的美夢,夢醒了,我也該走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淡淡的笑了,看不見她的哀怨哭泣,瞧不進她的絕望眼神。
他抬起修長筆直的雙腿,挺直背脊,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阿禾!”女人急切的呼喊,走路吃力,堅定不移的緩緩追著他。
好不容易追到家門前,她哭著叫住冷然開門的男人,“你……”
“別跟老子說話!髒死了,看你一眼,老子都覺得惡心!”他頭也不回的吼。
聲音忽而低迷,他眼中漫山遍野的絕望,“我心中最純潔的女孩,居然跟她的哥哥廝混三年了姚安安,你不惡心,我都替你羞恥.……”
在他看不到的身後,站著剛剛到達一秒鍾的倪娜。
雪白脆弱的耳朵,回蕩著他那句驚世駭俗的話,娃娃臉的女人連連後退。
她死死的盯著臉色大變的姚安安,那張嫣紅得承受顛簸雨露的臉龐,她似乎明白了。
“哈哈!”她突然大笑,聲嘶力竭,“米摯願,你跟我曖昧不明了幾年,我的第一次,我父親的生意資源都給了你!我對你一片深情,包容你的花心傲慢,可你如今居然這樣對待我!”
吼聲如雷,把樓上的男人吵下了樓。
“別鬧,有話回屋裏再說。”米摯願沉著聲音,伸手拽她衣角。
他俊絕無雙的五官,和常年健身維持的頂級身材。
曾經那麽迷人,現在就有多麽的肮髒。
倪娜掙開他,恨聲冷笑,“你也會怕啊?你既然敢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勾當,就要做好東窗事發的準備。我告訴你,我們完了。我不會再傻乎乎的等你。我不會每天低聲下氣的求爹地,給你商業人脈。”
“好。”他輕描淡寫的一個字,誅她的心,剮她的骨。
姚安安呆滯的看著這一切劇變,恍恍惚惚。
安智禾何時走的,她都渾然不覺……
直到,屬於柿子特有的清香,從二樓的走廊溢出,彌漫了她的鼻尖。
她渾身一凜,看向坐在大廳沙發上的男人。
“啊!”她淒厲哀嚎,衝過去撕扯他的頭發,“為什麽你要這樣害我?我還不夠聽你的話?你說不關門,我由著你,你還逼我坐上來。原來,你早就料到了,阿禾會來給我送柿子!你故意再這個時候這麽毀我!我最後幾個月的幸福,嗚嗚,都被你毀了!”
他動作溫吞的推開她,目光冷淡,言簡意賅,“遲早也要跟他攤牌,你哭什麽?”
姚安安麵部晦灰暗,一口銀牙把手掌都咬出了血。
她愣愣的看著那些血跡,生無可戀的坐在了地上。
舉止優雅的越過她,男人走上二樓。
途徑放在走廊中間的那籃柿子,他蹲下來,麵色無波的瞧著。
“喂,張爺爺。”他接了一個電話。
蒼老的男聲哈哈大笑,“我約了同學老安來家裏摘柿子,他的孫子給你妹妹送來了吧?”
“嗯,收到柿子了。”他麵帶微笑,饒有興致的給柿子拍了一張照片,傳過去。
“小子,老頭子我不懂。你妹妹愛吃柿子,讓我外孫黎羽幫你摘就行了。你為什麽非得借他人之手,讓安智禾送給你妹妹吃呢?”
“張爺爺,他們是情侶啊。”男人笑得高深莫測。
“真的啊?”老頭子興奮的八卦著,“兩人談幾年了?”
“三年多了。”他笑容淡淡。
“哇!兩個小朋友的感情很長久哦,什麽時候結婚?”張爺爺震驚的嚷嚷。
“剛才分手了。”男人語聲清閑。
“.……”
……
已是傍晚。
夕陽妹妹美得猶如胭脂,嬌媚熱情的染紅了天空哥哥的俊臉。
溫暖的光芒飄進客廳,女人安靜坐在米白色的地板上,俯視地麵夕陽的眸光,呆滯而無神。
臉龐卻滲出溫柔純潔的笑,美若天仙。
無數個夕陽無限好的傍晚,她去安氏的門外等那個人下班,她就是這麽衝他笑的嗬!
米摯願走下來,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阿禾.……我愛你啊……”她脆弱受傷的蒼白唇瓣微啟,斂了斂眼簾。
霍然起身,她往門外狂奔。
身後有米摯願的怒吼,她都聽不到了。
風在吹,草在動,失魂落魄的女人在街頭狂奔。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滿心滿眼隻有一個想法,去找那個男人!
安家。
霍羽馨停好了車,拎著鑰匙,婀娜多姿的走向大門。
突然間,一陣白色影子席卷而來,奪走她的鑰匙。
“哪個嫌死得還不夠早的,敢搶老娘的鑰匙!”女人氣急敗壞,蹬著7厘米細高跟鞋,健步如飛的追上去。
開門闖入者,赫然是那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霍羽馨怒了,脫鞋去拽住她的衣領,“該死的姚安安,說過沒有老娘的允許,你不可以進我家的!”
“阿禾呢?你讓他出來見我!”女人紅著一雙令人懼怕的眼眸,手舞足蹈的咆哮著,直勾勾的盯著她。
霍羽馨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放開她,後退一步,盛氣淩人的警告,“你這麽囂張的擅自闖入我家,是不是忘了我跟你的協議?”
“我跟阿禾分手了,他不要我了,你開心了?”她哭得傷心欲絕,披頭散發的樣子,形同行屍走肉。
霍羽馨驚愕了一秒,隨即鼓掌嬌笑,“那敢情可好啊,我兒子終於迷途知返.……”
最後的風涼話,卡在喉嚨裏,霍羽馨狠狠的瞪著走到樓梯口的安智禾,“家裏進來一隻瘋狗,媽咪會叫人把她趕走的,你過來圍觀幹什麽?”
“阿禾.……”低聲下氣跪著的女人,語聲低低,仰望他的目光深濃而充滿癡戀。
“那辛苦媽咪了。”他麵無表情的揮手,重新向走廊而去。
“阿禾!你下來,你聽我解釋!”她突然來了勇氣,嘶喊著爬起來,想娓娓道來她的苦衷。
男人高大的背脊一僵,卻沒有停住腳步。
姚安安看到了他那短短一秒的遲疑,霍羽馨自然也發現了。
她不能讓這個臭丫頭得逞,她快如閃電的捂著姚安安的嘴,以眼神指使門口的兩個保鏢,將人拖走。
“好了,你妹妹交給你了。”把雙唇粘了透明膠布的姚安安,丟進前來找人的米摯願懷中,霍羽馨心滿意足的笑了。
姚安安渾身發紅,手腳被男人緊緊扣著,絲毫不能動彈。
被他甚是粗魯的,塞進了他的白色卡宴……
此時的安家。
一牆之隔,頹然癱坐地上的男人,左等右等,東張西望,都沒看見口口聲聲要跟他解釋的姚安安。
他出離的憤怒了,摔著各個房間門口的古董花瓶。
摔完一個又一個,他氣血衝腦,聲嘶力竭的怒罵,“騙子!姚安安你這個大騙子,又騙了老子!”
陰鬱的冷氣從心頭絲絲縷縷的升騰,冰凍了他的理智,報複的心裏陡然而生。
他重新下樓,麵對淡靜坐在貴妃椅上的霍羽馨,“媽咪,我要你幫我查,米摯願從小戴到大的項鏈,到底有什麽來頭。”
“你是說他身上那條,考拉形狀的紫翡翠吊墜?”霍羽馨大感意外的站起來,直視如同變了一個人的小兒子。
“對,那塊翡翠價值不菲,肯定跟他的身世有關。”男人寒聲闡述,“找出他的父母是什麽來頭,老子弄不死他全家。”
這樣陰冷殺伐的小兒子,很有公公年輕時的魄力,霍羽馨很欣賞。
“好,老娘答應你。”她拍著他的寬厚肩頭,爽快的答應。
有心栽培這小子,做她的接班人。
現在給他點兒甜頭嚐,也好讓他專心跟自己學做生意。
“說什麽呢?母子倆這麽高興?”安硯帶著一個金發碧眼的英國男人進來。
霍羽馨才懶得理他,她笑顏逐開的看向英國男人,一口標準的倫敦腔英語,“赫文先生,什麽時候來中國的?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機場隆重迎接你啊。”
“安太太有心了。”尼爾斯·赫文微微一笑,對她做了一個禮貌的國際之吻。
“小禾,過來。”安硯衝漠不關心的安智禾招手,“這是英國貴族尼爾斯家族的二少爺,尼爾斯.赫文,安氏的合作夥伴。”
接著,安硯又用英語對客人介紹自己的兒子。
尼爾斯·赫文微笑,衝他彎腰,問候了一句。
健壯的胸膛一弓下去,他雪白的襯衫衣領,居然掉出了一個考拉形的紫翡翠吊墜。
母子倆如遭雷擊,不約而同的鎖住彬彬有禮的尼爾斯.赫文,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