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番外 他是她的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在病房外響起。
“摯願,你在裏邊嗎?”倪娜甜美的聲音緊隨而來。
姚安安臉色一僵,米摯願從她的後背爬起來,閑庭信步的過去開門。
“我來看你了,兩個星期不見了哦。”娃娃臉的清瘦女孩,踮起腳尖,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個熱吻。
他不抗拒,她就接著繼續。
眼前男歡女愛的纏綿場麵,辣到了姚安安慘淡無色的眼睛。
前一刻還強吻了她,後一秒他還能淡定自若的跟人輾轉纏綿,惡心!
內心深處一陣反胃,姚安安“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眼睛一轉,倪娜瞄到她也在這裏,有兩秒的呆滯。
倪娜隨即放開少年,走過來,衝她微微一笑,“安安,原來是你生病啊?我還以為是摯願呢。”
米摯願朝她瞟了一眼,事不關己的開口,“自己弄髒的地地板,自己打掃。”
姚安安目光淡淡的望著他,麵無表情。
手剛碰到床邊,她就被倪娜按回去。
少女笑眯眯的說,“你躺著就行了,我幫你打掃,生病的人最大。”
她刻意做出賢妻良母的端莊模樣,引來姚安安一通輕笑,語調意味深長,“哥哥,倪娜真是好老婆的最佳人選,你以後可不要辜負了人家。”
“哎呀!人家才19歲,還要讀書呢,安安你說這些幹嘛啊?”少女脆笑如銀鈴,其實對她的所謂恭維很受用。
那個所謂哥哥若有若無的淩厲眼神,再怎麽冷得跟一把刀子似的,姚安安也視若無睹。
她甜甜的笑,語氣更加嬌憨,“橫豎不過兩年後的事,可以先訂婚啊,大嫂。”
“哎喲!你這個小姐姐,真是的,真是的……”就算是見過各種大場麵,倪娜也經不起她這麽一逗弄,不由得紅了小臉。
娃娃臉的清純美少女,羞答答的瞅了米摯願一眼。
他菲薄的唇畔淡淡的牽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倪娜更加歡欣雀躍,嬌羞的低下了頭。
她纏著他一年多了,縱然他身邊女伴不斷,她卻是唯一能隨時見他的女生。
倪娜越想越開心,她被喜悅蒙蔽了雙眼。
如果她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米摯願沉迷冷靜的眼睛,分明是穿透她的身子,釘住她後邊的嘲諷女孩。
姚安安感覺到了危險得氣息,她垂頭閉嘴了。
怪自己管不住這張嘴,為什麽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誰都沒有再說話。
倪娜打掃完之後,坐在小板凳上,緊挨著心上人而坐,不時羞澀的注視他。
“倪娜,你先回自己的住處,我還有事要去做,不能陪你了。”少年不溫不淡的出聲。
“好,我們電話聯係。”倪娜臨走前,給他了一個依依不舍的濕吻。
暴風雨即將來臨,少年目光冷鷙的逼近。
“哥哥,我、我受傷了!”姚安安大喊著,作垂死掙紮。
“我知道,我不動那裏。但是.……”他眯眸坐下,扣緊她不安分的小蠻腰,“你亂點鴛鴦譜,就要付出代價。”
嬌軀被他陡然一轉,女孩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她瑟瑟發抖,忍不住哭了,“米摯願,你這個王八犢子!啊!”
小屁屁火辣辣的疼,她哭得更傷心了。
平日裏矜貴潔白的大手起起落落,冷硬了那張混血俊容。
他麵不改色,手勁不大,卻仍能讓她疼得嗚咽不止,滿目委屈。
足足十下之後,他收起了手。
生怕又被他抓過來揍一頓,女孩迅速扯過被子,把自己悶在裏頭,嚎啕大哭。
“吵死了,皮還癢?”他不耐的擰眉。
哭聲沒有了,被子一拱一拱,裏麵的人兒明顯還在啜泣。
真是傷心透了,她哭了整整一個小時。
被子開了一道小口,讓她哭得盡興又透氣。
直到,安智禾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她連綿不絕的哭泣。
“媳婦兒啊,我在你家門口呢,怎麽不管我如何按門鈴,也不見你下來開門?”明朗的男聲,歡快而不失溫柔。
姚安安抹著眼淚,悄悄瞧了毫無表情的米摯願一眼,小聲的解釋,“我在市立醫院。”
“你生病了?”安智禾倒抽了一口氣。
“發燒而已。”她的眼神瞬間暗沉,沒臉解釋,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
“等等老子!”他火急火燎的掐掉電話。
姚安安凝視重歸寧靜的手機,耳邊是少年殘忍冷凝的警告,“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不打擾你跟他在一起。三年後,你要兌現承諾。”
她渾身一凜,呆視大步出門的米摯願。
說不出的淒涼湧上心頭,她突然失聲痛哭。
安智禾推開病房的門,聽到女孩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急忙小跑進來。
“哭什麽?誰欺負你了?”輕輕拍著她單薄的小背脊,安智禾軟聲詢問。
“疼……我好疼.……”她哭哭啼啼的半跪著,反手抱住他,泣不成聲。
女孩無意識的小手,指向自己痛不欲生的心口。
他順勢往下一瞧,繼而俊臉通紅,別開臉低罵,“媽地!姚安安,你丫的果然是個老司機。借口說這裏疼,故意騙老子來看。”
說得咬牙切齒,他伸出了不安分守己的大手。
肌膚相親的刹那間,她仿佛被嚇到了,驚叫著躲開,“別碰我!”
躲得匆忙,一下子坐了下來,小屁屁瞬間疼得都快裂開了。
痛感太強烈,她又開始眼淚汪汪。
安智禾誤會了,以為自己嚇到她了,自責的邊扇耳光,邊跟她道歉,“不好意思,老子太猴急了。你那麽幹淨純潔,我應該忍到你畢業之後,不可以早早的對你下手。”
他越是這麽善解人意,自責愧疚的她哭得越是驚天動地。
安智禾急得口不擇言,“媽呀!姚安安,你真是太會折磨人了。不就是不小心摸了一下下?大不了我給你摸回來!”
小嫩手被他抓住,觸碰到那一片強勁有力的美好。
她並沒有很開心,反而覺得自己弄髒了他,哆哆嗦嗦的抽回手,哭聲不止。
安智禾沒轍,衝她苦笑,“那一摸,都摸出了罪孽深重,老子犧牲一下自己吧。”
往地上一趴,弓起身子,容貌清貴的美少年學起了狗叫。
姚安安抽泣不已的盯著他,眼神漸漸迷離。
他專心扮動物,隻為博取佳人一笑的畫麵,倏然間變成了他給別的女孩表演。
嗚嗚!她不要!
他是她的,她不要他被別人搶走!
她傷心欲絕的哇哇大哭。
“哎?莫非老子演得不像?怎麽又哭上了?”安智禾大驚失色,這次改成狼嚎。
他的表演惟妙惟俏,沒一會兒,就有警察踹門進來。
“誰敢在醫院裏藏狼?”警察氣勢洶洶的質問。
“嗚嗚.……警察叔叔,是我男朋友在扮狼而已。”姚安安止住哭意,斷斷續續的解釋。
她剛說完,安智禾又喊了一聲栩栩如生的狼嚎。
“有病啊?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幹嘛學畜生叫?害別人誤會了,報警告訴我們。”警察意興闌珊的收起電棍。
“都來住院了,可不就是有病嘛?”安智禾笑嘻嘻的站起來,吊兒郎當的抖著腿。
姚安安莫名的被戳中了笑點,噗嗤一聲笑出來。
“媳婦兒,你不生我的氣了?”安智禾驚喜交加的大喊。
“.……”三十有餘的光棍警察叔叔,憋屈得老臉都成了豬肝色。
兩個加起來才和他一樣大的小鬼,居然都結婚了。
“注意肅靜,公共場合不許喧鬧。”他羨慕妒忌恨的摔門而去。
“電燈泡走了,你的氣也消了,可以好好跟我傾訴相思之苦了吧?”安智禾朝床頭一瞧,視線掠過又變成跪坐姿勢的少女,總覺得她今天不同往日。
向來飛揚跋扈的神采,暗淡得仿佛興致索然,對什麽都毫無興趣。
柔順垂肩的黑長直,米白色背心長裙。
打扮雖然普通,仍舊嬌媚清俏的流露出靈氣神韻,嬌憨可人。
但是,她如今給人的氣息,真的就是判若兩人,鬱鬱寡歡一般。
“安安,你不開心。”安智禾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沒有,你想多了。”她搖頭,垂下眼眸。
“你有。”安智禾幹脆坐到她的麵前,神情有些沉痛,“相識將近一年,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懂嗎?自己明明有心事,為什麽不肯告訴我?你一心虛,就不敢看人的老毛病,怎麽樣也改不了。”
“沒有。”她抬起頭,憋住心中的澀痛,言不由衷,“隻是打了針,身子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
“是這個原因嗎?”安智禾外仔細看她得小臉,已經看不出什麽潛藏的真實情緒了。
姑且先相信她所說的,他擠眉弄眼的壞笑,“嘿嘿,是打了羞於見人的地方,所以坐都不好坐了嗎?”
“你知道就好。”姚安安索性將誤會落實,側身躺在床上。
“要我給你揉揉嗎?”他的笑容裏帶著邪惡,逗得她臉紅。
她緩緩的搖頭,沒有一絲真實的笑容到達眼底,輕輕的闡述,“我困了,想睡覺。”
“你睡吧,我守著你。”它笑眯眯的說,她放心的閉上眼。
有你的陪伴,我總能安心入睡。
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今天的我,是很幸福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