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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番外 配不上他了

  淩晨五點,姚安安發起了高燒。


  身體的疼痛感覺不到,她的腦子混混沉沉。


  眼淚已經流幹,她雙手無意識的揪緊身下的床單,“媽咪.……爹地……”


  沉浸噩夢中的脆弱女孩,把所有的家人都呼喚了一遍,獨獨略過了米摯願這個名字。


  “.……不舒服.……安安很不好受……”


  少年眯眸瞧著,他也不好受嗬!

  這個懲罰有點過了,但也是遲早的事。


  他的表情顯見冷鷙,薄唇由緊抿變成斜扯。


  米白色的地毯上,那幾灘嫣紅液體特別刺目,卻又韻味無窮。


  男人天生熱血,見到這抹少女初紅,渾身更加熱漲。。


  他蹲下來,麵色平淡的俯視。


  掀開毛毯,抓在掌心中,他的喉結滑動了片刻,眼神由漆黑轉為猩紅。


  她沙啞的哭聲難聽,他索性不理會。


  給彼此換上幹淨的衣衫,徒步抱她去附近的醫院。


  打了退燒藥,姚安安的體溫漸漸降低。


  他又把她帶去婦科檢查。


  女醫師從業多年,卻是第一次接收這種細嫩處傷得觸目驚心的病患。


  女孩又是發高燒,又是昏迷。


  而且,兩人看起來明顯才十幾歲。


  “你這個男生怎麽搞的?年紀輕輕嚐禁果,已經很不對,還把人家小姑娘傷成這樣,怎麽不知道輕重?”女醫師瞪他的眼神滿滿的憤怒,不忍心看女孩合不攏的雙腿。


  少年扯開襯衫的兩顆扣子,神情不耐煩,“醫生不救死扶傷,對家屬說教?”


  女醫師氣結,拖下去隻會讓女孩的傷勢加重,她去拿來醫療器械。


  清理上藥完了,女醫師板著臉,警告麵無表情站在門外的米摯願,“她是第一次,那裏傷得厲害,痊愈也會很慢,你們這一個月都不能再行房。”


  “一個月?那麽久?”他神色冷冷。


  “你們這些男學生,當時隻顧著自己痛快,還不肯溫柔。就沒想過初經人事的女孩子,會遭受多大的罪?”女醫師把一包棉簽都丟向他,氣呼呼的走人。
……

  姚安安心寒體虛,幽幽醒過來時,已是一天之後。


  她空洞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四周,辨認出這是米摯願的房間,她哭了好久。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嗓子疼,不迭的咳嗽。


  咳嗽聲引來走廊外的少年,他冷著神色,推門緩步進來。


  坐到床頭看她,“想喝什麽?”


  “你滾開!”她怒聲大罵,挪了挪身子,好疼。


  “想吃什麽?”惡魔陰冷的笑意,那雙鬼魅大手扣緊她,不讓她逃。


  “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姚安安嘶吼笨拙的嘴唇,眸底恨意顯而易見。


  他麵無表情,盯了她良久,啞聲的笑了,“你房間裏的攝像頭拍下當時的整個過程,這些錄像,我已經保存了。”


  姚安安如同被掐住七寸的無牙蛇,臉色灰白之後,是滿滿的絕望。


  她閉上已經沒有靈氣的雙眼,渾身發冷,繃得極緊,“哥哥,你要毀了我嗎?”


  他火熱的大手包住她寒冷刺的掌心,語調沉了沉,“我喜歡聽話的女孩。”


  “我吃,我喝……”她哭了笑,笑了哭,身不由己的妥協。


  早餐是白菜瘦肉粥,清清淡淡,還有烏雞湯。


  姚安安被他扶了起來,靠坐在床頭。


  他極其耐心,一勺一勺的喂食著。


  對著這張恨透了的魔鬼麵容,女孩食不下咽,整碗粥都吐了出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摔了碗筷,附身欺近發抖不已的她,“想讓我把錄像給叔叔,還是蘭姨看?”


  她淒慘如被折斷的小白花,淚痕斑斑都是畏懼,“我吃,你別生氣……”


  她抓過床頭櫃上的雞湯,仰頭就往幹痛的喉嚨裏灌。


  他熬湯時,就把雞骨抽離,她咽下去沒被噎著。


  但是內心的下意識抗拒,又讓她忍不住反胃。


  她抽泣著,死死昂著頭,強迫自己不要吐出來。


  她安慰自己,現在吞的是他的血,吃的是他的肉。


  這樣想著,總算忍住了不嘔吐。


  “你一天沒洗澡了。”


  他說這句話時,姚安安開始一直發抖。


  她抗拒不了,她無法走路,難堪都隱沒到了骨子裏。


  清洗她,給那裏上藥,他無言的做著。


  深圓眸子裏的光芒一閃一閃,幽幽泛著狼一樣的凶氣。


  他的變化,她觸目驚心的看在眼裏,止不住的發抖,“我、我受傷了,不可以.……”


  “你可以的,像以前一樣,隔著衣服。”


  他蹲下,低喘釋放……

  結束的時候,姚安安的身心很燙。


  她艱難的轉過頭,去仰望牆上的瓷磚,默默無聲。


  每一塊瓷磚,都刻著一對神話情侶。


  亞當和夏娃、羅密歐與朱麗葉……

  瞧,牛郎和織女在鵲橋相會的擁抱場景,多麽的恩愛幸福。


  她呢?還有幸福可言嗎?

  米摯願給她請了五天的病假,他隻有在喂食她,服侍她洗澡的時候在家。


  其他時間,都是外出。


  她下不了地,大多時候,隻能呆愣的看著華麗卻很冰冷的房間發呆。


  少年清新的檸檬體香,充斥了整間房,刺鼻得令她作嘔。


  這個夏天,那麽的熱,卻照不去她一身的寒冷。
……

  那是兩天後的中午。


  有人按了門鈴。


  姚安安已經能勉強走路了,隻是臉色還很蒼白。


  這是米摯願的房子,很少有人知道。


  他的唯一好友黎羽,又在千裏之外的T市。


  誰來找他?


  姚安安緩緩的挪著腳步,一點點的向樓下行去。


  她轉開門後的貓眼,視線裏是一張蠟黃卻很精神的臉龐,丹鳳眼很漂亮。


  姚安安渾身一震,臉上一時間掠過驚愕、歡喜、委屈的表情。


  最後,神態又停留在,說不出道不明的難堪當中。


  她無聲的抽噎,默默的抹眼淚。


  他還在按門鈴,踢著腳下的台階,有些不耐煩的嘟噥,“難道真的不在家?打電話給她看看……”


  姚安安措不及防,裙袋裏的手機突兀的大響。


  一門之隔,少年如何聽不見!


  他急躁的拍門大喊,“臥槽!姚安安,你丫的就躲在門後邊啊,你果然聽到門鈴過來了,為什麽就是不給老子開門?”


  蹲在玄關處,瑟瑟發抖的少女,無言的瘋狂搖頭。


  走吧……不要再見她了……

  她髒了啊,配不上他了……

  安智禾臉上徹底的露出憤怒之色,氣惱的低嚎,“開門啊,你怎麽了?不想見到我嗎?老子千辛萬苦的從北京逃回來。為了省錢,坐了一天的船,又走了一夜的路。餓了好幾頓的肚子,身無分文的趕到這裏,你不心疼嗎?”


  門後邊,寂靜無聲。


  他頹喪的癱倒在地上,眼眶難過的紅了,“安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為什麽不理我?你怎麽了?”


  大門旁邊的落地窗,忽然有了一絲響動。


  少年呆滯的望過去,一隻小嫩手從窗縫裏丟出十張毛爺爺,又瞬間關上。


  他拔腿就跑,追過去,窗子已經反鎖。


  防盜的特殊材質,他捶不壞。


  “媽地!姚安安,你在把老子當叫花子打發嗎?”撿起那些由她送出的現金,安智禾發現她未走。


  神色孤落的少女坐在沙發上,側身對著他。


  幾天不見,她瘦了很多。


  越發顯得那張尖尖俏俏的小臉,軟弱可欺。


  垂肩的烏黑秀發,渾然天成,柔直如上好的絲綢。


  他看得心中一甜,出聲喊她,“你是怕你哥哥知道我來了,不高興嗎?”


  聽到他提那個人,滿臉驚恐的女孩子嬌軀一顫,摔落地上。


  果然是這樣!


  安智禾眉眼一揚,得意洋洋的笑,“你不用擔心,老子敢大白天來找你,肯定有備而來。你試著開燈看看,家裏是不是沒電?”


  姚安安驚疑的緩緩爬起,去摁了牆上的開關,燈卻沒有亮。


  “你放心了吧?現在你家方圓兩裏,都是沒電的!”前一秒還得意忘形,下一刻少年立即趴在窗邊,表情可憐兮兮,“姑奶奶,你出來見一見我吧,為了躲開母老虎的追兵,老子現在都不敢回家。不僅身無分文,現在還無家可歸了。她莫名其妙的把老子放逐,還停了老子的手機號,也不讓老子見你,甚至不能跟你道別!”


  “吱呀!”大門沒多久被打開,走出來目光無神的憔悴女孩。


  “姑奶奶,你怎麽了?誤會澄清,我沒有不理你,更沒有不辭而別,你還有什麽不高興的?”他抱她的大腿,本來想裝可憐逗她笑的。


  沒想到她仿佛受驚的小白兔,猛地推開他,氣息不平的要關門跳回屋。


  好不容易把佳人哄出來,安智禾哪裏能再讓她拋棄自己?


  他動作快速的鑽進去,與神色煞白的她,眼睛挨著眼睛,鼻子貼著鼻子。


  掙脫不得,她抿緊毫無血色的唇珠,目光黯淡的凝視了他良久。


  那張她心心念念的清雅臉孔,她瞧得肝腸寸斷。


  她閉了閉眼睛,重新張開,語聲啞痛,卻斬釘截鐵,“是,我還在生氣,我要跟你分手。”


  她知道自己好髒,被他這樣抱著,她不配啊。


  輕微的掙紮,換來他抱得更緊。


  “我不同意,你若不是還喜歡我,也不會在意我會不會餓死!”他深深的看著她,忽然低下頭。


  她羞恥的別開毫無生氣的雪白臉龐,他隻啄到了一縷秀發,滿嘴的洗發露清香。


  “安安.……別說這種氣話。我有多喜歡你,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固執的扳正她就要偽裝不下去的憔悴小臉,痛心疾首的指責。


  “不知道,我隻曉得,你幼稚又不懂事,整天出口成髒。”她說得有多狠,心就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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