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番外 你不喜歡生孩子?
“皓皓哥哥,你不是出國工作了嗎?怎麽突然回來了?”姚安安擁抱了兩秒之後,就放開了人高馬大的薑澤皓。
“我調回來了,以後在廣安市政府工作。”25歲的濃眉帥哥,目光溫和的俯視她。
“真好,那樣你就可以常常去我家看望爺爺了。”姚安安興高采烈的握拳歡呼,朝一旁的清秀美少年勾小手指。
安智禾慢吞吞的走過來,目光不善的睨視困惑看他的薑澤皓。
“這是我薑爺爺的孫子薑澤皓,這是我的男朋友安智禾。”姚安安神色自若的介紹彼此。
“你交男朋友了?”薑澤皓大驚失色,眼底的黯然神傷瞬間被安智禾捕捉到。
媽地!這又是個覬覦他媳婦兒的討厭鬼!
“交了啊,哥哥也知道的,還同意了呢。”姚安安一副無所謂的散淡表情。
薑澤皓看出了一些門道兒,小丫頭隻是談著玩玩而已,不當一回事。
自己15年前就對她日久生情,她至今不懂他愛他,又豈會曉得什麽叫愛情?
心底的大石頭落下來,薑澤皓看向這個穿著病號服的秀氣小子,表情就多了一絲不屑,“你還生著病,怎麽不回醫院待著?”
“就是就是,你湯也喝完了,快回去躺著。”姚安安推著少年走,“我兩年不見皓皓哥哥了,要陪他四處逛逛,暫時沒空照顧你的。”
他沒法攪和,麵無表情的拿著她的雙肩包和保溫壺,回了醫院。
“皓皓哥哥,你餓了沒?”姚安安熟練的鑽進風塵仆仆的吉普車裏。
“餓了。”薑澤皓發動引擎,回頭衝她溫柔的輕笑,“你打算請我去吃什麽?”
“啊?不是應該你請我吃嗎?我們闊別重逢,而且你都出來工作了,能領薪水了呢。”提到錢,小財迷姚安安小盆友立刻變得伶牙俐齒。
“你這麽摳門,一個月能省多少錢?”薑澤皓實在是哭笑不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每個月隻從銀行卡取1500塊做生活費,至於餘額有多少,我還真沒仔細看過。往前開一千米,有間味道不錯的川菜館,我們去那裏吃。”姚安安不甚在意的攤手聳肩。
車子此時經過了一家銀行,姚安安突然心血來潮,想看卡裏到底存了多少錢。
一查看,姚安安不禁嚇了一大跳,“哎呀,這個月怎麽忽然多了30萬塊?”
“安安,你每個月的生活費,都由初中時的3萬,變成這麽多了?”薑澤皓有些不悅。
這孩子每月問父母要那麽多錢,又不肯取出來用,到底想幹什麽?
“沒有,一直是每月3萬才對。這多出來的30萬,係統顯示是今天才存進去的,我問問媽咪到底怎麽回事。”姚安安納悶的打起電話。
“寶寶啊,錢進賬戶了沒有?”蘭溪早有預知的問她。
“進了,你幹嘛給我這麽多錢?”姚安安小盆友氣呼呼的單手叉腰,單手抓著手機質問。
“你就別瞞我了,你長大了愛打扮,花錢的地方肯定很多。”蘭溪了然於心的嗬嗬一笑,“買那麽多漂亮的小褲子小衣衫,哪樣不需要錢?”
“不是,媽咪……”姚安安憋得小臉通紅。
當著身邊這個豎起耳朵旁聽的男人的麵,她解釋不出,自己每個月的大小衣物,都是哥哥給買的。
“好啦,不夠的話,再打電話告訴我。”蘭溪愉悅的掛了電話。
“.……”姚安安目光幽幽的抬頭。
薑澤皓柔和的笑容裏,帶著一絲難得的邪壞,“漂亮的小衣服小褲子,就是內衣內褲,是我理解的那樣嗎?這麽注重內在美,安安你要穿給誰看?”
姚安安低頭暴走,“你別問這個!”
“不問可以,我能看看嗎?”他的心情不錯,起了調侃她的心思。
“你滾!”姚安安飛快的跑進後車座,害羞的背對著他。
少女麵紅耳赤的清嫩小模樣,實在是看得他心裏癢癢的。
姚安安也覺得癢,拳頭癢,想揍米摯願一頓。
哥哥老是買一半清純保守的小內內或者小褲褲,再附帶一半薄透又辣眼的性感款式。
吃不消,她真的吃不消,隻得藏起來。
……
姚安安點的菜,專挑辣的上。
她吃得熱火朝天,滿頭大汗。
沒注意到對麵座位的薑澤皓,進食速度卻是極其的慢,表情似乎很糾結。
在咬到麻婆豆腐上的一小塊辣椒,男人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那張古銅色的英俊臉龐,咳得紅裏透青。
姚安安後知後覺,連忙倒了一杯果汁給他喝,“皓皓哥哥,你不能吃辣的,早點兒提醒我啊。都兩年不跟你同桌吃飯,忘記你不能吃辣的了。”
“沒、沒關係,你喜歡就好。”喝完一整杯清甜的果汁,薑澤皓原本翻騰痛苦的胃,總算好受了些許。
“我請你吃別的清淡菜去。”姚安安狠內疚,帶他走的時候,不忘打包還沒吃到一半的菜。
“小財迷。”薑澤皓啼笑皆非,真是勤儉持家啊。
“你請我吃一碗餃子就好了。”薑澤皓把車挺好,指著路邊的一個攤子說。
“不行,你都為我破費幾百塊了,隻吃我一頓幾塊錢的。被家人知道的話,我不用做人啦!”姚安安小盆友表情糾結又痛苦,依依不舍的揉著皮夾裏的幾張百元大鈔。
“我還要趕路回廣安,吃太多,半路會想上廁所,到時怎麽辦?”看出她心疼失去鈔票,男人體貼的勸她。
“那等我放寒假回家了,再做一鍋美味的雞湯安慰你。”不用破費太多,姚安安高興的點頭。
薑澤皓想起之前碰見她,她的男朋友手裏正拿著一個沾著些許雞湯的鍋。
詫異都藏在了深圓的雙眼皮裏邊,男人問得不動聲色,“你還會熬湯了?”
“是啊,剛才安智禾教會我的。”姚安安困惑不解的撓頭,“皓皓哥哥,你怎麽了?幹嘛突然變得悶悶不樂的?”
“沒有,我餓了。”姚安安請他吃完了餃子,他就開車離開了。
“奇怪,他好像不高興了,我也沒說錯什麽吧?”姚安安十分不解。
不管了,今晚的菜不用買了,她就吃這些打包好的就行了。
……
姚安安給兩個病人的晚飯很豐富,雞湯裏加了不少營養美味的食材。
安智禾和米摯願都吃了個精光,姚安安很開心。
“哥哥,我去洗碗了。”姚安安拿著米摯願遞來的碗筷,走進衛生間清洗。
“你洗澡了沒有?”少年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目光灼熱的詢問。
“洗了啊,我還洗幹淨衣服了,才過來的。”姚安安抹了抹額頭的一滴洗潔精泡沫。
仰頭看一眼窗外,天色已經黑透了。
米摯願走近,俯身靠在她的背後,語調低沉,“你晚上敢一個人在家睡?”
“不敢。”姚安安不假思索的回答。
然後,表情迷惘又擔憂。
“我去鋪床,你今晚別回去了,繼續睡在這兒。”少年慢騰騰的起身,出去整理床單。
“哎……”姚安安低叫了一聲,又趕忙捂住小嘴。
其實,她不想睡在這裏,她害怕過敏。
總覺得,是因為這裏的床單沒有洗幹淨。
所以她哪怕穿了長袖長褲,皮膚還是變得青紫和紅腫了。
但是,讓哥哥獨自承受這種過敏,她又於心不忍。
……
第二天。
姚安安醒來之後,立馬衝進衛生間。
佯裝沒醒的沉靜少年,眼神暗深的盯著她倉皇失措的小背影。
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來自衛生間的低呼聲。
他慢悠悠的舔了一下幹裂的薄唇,眼底顯現邪妄之笑。
衛生間裏。
姚安安對著鏡子,前後左右的照看自己的身體,“怎麽又是這樣?這次更嚴重了呢。”
不止是胸口,連左右那兩個粉處,都腫了。
小腹以下,還有小屁屁,更是有不少過敏的痕跡。
“媽地!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姚安安欲哭無淚的低罵。
昨晚入睡前,她就祈禱自己,不要再做那種毫無自尊的怪夢。
結果,這次竟然做了三個。
第一個夢裏,她變成了烤全羊,被享用者翻來覆去,舔著身上的配菜。
最後殘忍的拿刀叉把她切開,一口一口的吃幹抹淨。
第二個夢,她竟然夢到了一個麵容模糊的獵人。
獵人獰笑著說,要把她弄死,再生吞活剝!
第三個夢最可怕,她在裏邊嫁給了一個有著狼頭人身的惡魔。
惡魔啃著她的肉,喝著她的血,陰笑著說,“姚安安,你敢不嫁給我試試?”
夢到這裏,她就被嚇醒了。
開什麽玩笑,她的真命天子都不知道是誰,怎麽可能嫁人?
太可怕了,她真的不想再在這裏睡覺。
可是,哥哥的手腳也出現了紅腫和青紫的痕跡。
他過敏了,他都沒事人一樣。
她又能說什麽?
哭都沒地方哭。
又經曆了一晚的噩夢和過敏,她終於等到了米摯願出院。
不用再睡那張驚心動魄的病床,姚安安心情大好。
她忍不住跟米摯願分享,“哥哥,我跟你說哦。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很羞人的夢。”
站在醫院大門等公車的英俊少年,投過來淡淡的一眼,“什麽夢?”
她發現了夜裏的秘密?應該不可能!
“我啊.……”費勁的踮起腳尖,女孩小嘴羞紅的貼近他的耳邊輕聲細語,“我夢到自己生了一個小寶寶……”
“.……”
他不該逞凶作惡的時候,在她沉睡的耳邊說讓她生孩子。
“你不喜歡孩子?”米摯願問得不動聲色。
“不是不喜歡,但是跟不愛的人生,我就很痛苦啊,肯定會嫌棄。”姚安安氣憤的握拳低罵,“幸好夢裏的孩子他爸,樣子一直看不清!不然生活中遇見的話,我可能會揍他一頓。誰讓他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我的夢裏來瞎攪和了?還敢逼迫老子生小寶寶!”
“安安.……”眉眼突然就變得深邃的少年,聲音也猛地沙啞。
“出院也不帶上我!我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嗎?”陰陽怪氣的清揚男聲,有些慍怒的在兩人身後響起。
姚安安有些心虛的回頭,衝拎著換洗衣物的俊秀男孩訕訕一笑,“我這不是看你傷得比較重,暫時還不需要出院嗎?”
“傷的是皮肉,又不是骨頭,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安智禾沒好氣的冷哼。
“那你還好意思騙我,讓我給你端水削蘋果,熬雞湯啊?”姚安安破口大罵,伸手要揍他。
“老子這不是想享受,你這個糙漢子難得的溫柔體貼嘛!”
兩人說說笑笑,打鬧了起來。
米摯願神情陰鷙的冷眼旁觀,接了一個電話,“.……倪娜?請我吃東西慶祝出院?好。”
“喂!哥哥,你不準再去跟她約會!”姚安安氣急敗壞的怒吼,卻是把他吼上了快速離去的計程車。
“好過分!好花心!”姚安安氣悶的扔了自己的書包,“在醫院這三天,都不知道有幾撥女生來看過他。這些我都忍了,因為他生病了嘛。可是,出了院,他怎麽還是這樣啊?老是傷女孩子的心。”
“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嘛。”安智禾笑嘻嘻的火上澆油,不嫌事大。
“氣死我了,又不想理他了!”少女氣呼呼的跑開,忘了還停留原地的安智禾。
“媽地!氣走情敵,把自己的妞兒也氣沒了!”安智禾低罵。
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一回頭,他就看到婀娜多姿走來的蕭月然。
“喂!蕭月然,你不是迷戀米摯願,迷戀得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嗎?我建議你,你去死纏爛打的泡他,怎麽樣?”安智禾笑容滿麵的問。
“我泡他,你不會吃醋?”蕭月然心中一喜。
“不會,我喜歡米摯願的妹妹。將來你做了她的大嫂,兩邊大團圓,我們最後各自奉子成婚,大人再也管不了咱們,豈不是美哉妙哉?”
“好主意。”少女衝他嬌媚的笑了笑,邁著小碎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