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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番外 他不疼她了

  米摯願扔下妹妹,一臉陰氣的去路邊攔車。


  姚安安心虛,在桌子丟下幾張粉豔豔的毛爺爺,要去追他。


  “喂!”才吃到一半的安智禾,在她的背後不悅出聲。


  少女頭也不回,做了個“電話聯係”的手勢,跑向遠處的米摯願。


  “哥哥~”她嬌滴滴的撒嬌小嗓音,甜得讓路人的骨頭都酥透了,也沒能讓繃著包公臉的米摯願,壞臉色有所緩解。


  姚安安納悶,從小到大,隻要她用這種語氣叫他,不但會笑眯眯的看她,還對她有求必應呢。


  不開森!他不疼她了!

  姚安安心裏埋怨著,拉住他衣角的右手就不禁用力過度。


  劍眉冷然一擰,他以更粗魯的力氣甩開她。


  她一時半會兒,就站不穩了。


  右手沉甸甸的食物,全都跌落了,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她的呼吸一下子急得不行,眼眶都紅了。


  她非常用力的抿著櫻粉色的唇角,一言不發的蹲下來,收拾垃圾進口袋裏。


  米摯願總算願意看她,不屑一顧的安撫,“心疼什麽?一個野蠻人送的垃圾,你也嘴饞。想吃,我明天帶你去。”


  “不用!你再去找個新女朋友,跟她去啊!你憑什麽看不起別人的東西!”少女徹底火了,拒絕他的幫忙,把他趕到一邊。


  夜裏的風,很大,非常冷。


  她冷著蒼白的小臉,撿好食物以後,心疼自責的丟進垃圾桶裏。


  車子來了,她不肯坐進去。


  “不坐拉倒!”冷冷一哼,少年關上車門,真的對她置之不理了。


  走回學校,姚安安花了十分鍾。


  氣得不行,洗漱完畢,她就關機睡覺了。
……

  心情難受,輾轉難眠了一晚,姚安安的悶氣卻是有增無減。


  早晨上課,又看到同學們在背後小聲議論她。


  是不是精神病又發作了?看誰都是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可怕眼神。


  說她可怕?

  很好,她今天就讓這群渣渣好好看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可怕!

  中午一放學,姚安安食堂也不去了。


  啃完幹硬的幹糧,她就進了校長辦公室。


  她直接開門見山的闡述,“尊敬的校長大人,有好多同學汙蔑我有精神病,還未婚先孕。這幾個月來,這些事對我造成了深深的困擾。我飯都吃不香.……”


  指指自己嘴邊的幹糧屑,少女繼續控訴,“覺也睡不好,我很傷心,很委屈。還請校長大人幫我徹查,還我一個公道。”


  說完了,姚安安用一夜未睡導致青紫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直視聽懵了的校長。


  年過五十的老頭子,捋著剪短的小胡子,內心一片驚呆。


  學校到處在傳這丫頭有精神病,他確實有所風聞。


  但是,造謠她未婚先孕?!


  這的確太過分了。


  校長大人還未來得及張開尊口,國寶級的學霸米摯願同學,有些生氣的敲門而入了,“姚安安,你來這兒煩校長幹什麽?快跟我出去。校長好,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居然來打擾你。”


  校長呆呆的點頭,還在回味姚安安驚世駭俗的話。


  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該不該幫?


  “我才沒有故意麻煩校長。”躲開米摯願的拉扯,少女振振有詞的反駁,“我飽受謠言困擾多日,已經苦不堪言。如果是那種人雲亦雲的校領導,早就開除我了。咱們校長這麽明察秋毫,不輕易聽信謠言。不然,我若是被送去精神病院,被迫吃那種專治精神分裂的藥,就算原本正常,現在也變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者了。校長這麽大公無私,樂於助人,肯定會幫我這個可憐又無助的新生,揪出害我身敗名裂的人,讓我重新做人的!”


  一番話明著誇讚,實則暗藏威脅。


  校長也沒理由推脫了,隻得應承,“姚安安同學,你放心。學校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也不能讓任何壞學生隨意汙蔑他人的名聲。”


  “校長,我先出去了。”看也不看妹妹,米摯願燃燒著一身怒火的離開。


  “謝謝校長的幫忙,我也要回宿舍了。”姚安安笑容甜美的出了門,才不管那小子為什麽生氣呢。


  有了校長的保證,心願已經達成一半。


  姚安安走路都帶著風,看誰都趾氣高揚不可一世。


  傍晚時,校長就查出了結果,證據是有人匿名提交的。


  造謠她是蛇精病的,是開學那天,見到她一直在跺腳罵人的大三男生。


  故意傳播她未婚先孕的,果然是她的五個室友。


  讓姚安安目瞪口呆的,則是一個自稱是她辯護律師的西裝大叔,幫她起訴了這六個男女同學,造謠中傷他人。


  把大叔拉到校門口,姚安安先聲奪人,“大叔,你哪裏來的?我可沒有律師費付給你哦。”


  “不用你付,早就有人買單了。”大叔理了理潔白無瑕的襯衫領,笑得賊兮兮,“我也沒那個閑工夫,跑來做活雷鋒。”


  “姓安的人對嗎?”姚安安了然於心的淡笑。


  大叔笑而不語。


  男同學覺得丟人,痛哭涕流的找到姚安安,“同學,我不是故意誹謗你的。我還小,我不懂事。請你撤訴好嗎?”


  麵容慈祥的律師大叔搖著頭,笑裏藏刀的反唇相譏,“她18歲,才剛成年。被誹謗成這樣,居然一直懂事的隱忍著,不對任何人發怒。你都21歲了,具備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卻喪失最基本的道德心。在你第一次對人散播謠言時,就有準備她會聽到。可是,在事情弄得全校師生都知道的時候,你卻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我很懷疑,你是否生有辨別是非的能力。既然我無法判斷,那就交給法官來判決吧。”


  不通情理的一番話,嚇得前來求情的五個室友,生生止住了顫巍巍的腳步。


  這場聲勢浩大的學生告學生,讓G大徹底出名了。


  校長有心阻止家醜外揚,可是敵不過律師大叔的唇槍舌戰呀。


  安智禾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壞渣,還故意讓律師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後來,還是輔導員們勸校長,這件事雖然影響不好,但是本校三好學生還是居多的。


  就當這次的鬧劇,是一場免費的廣告宣傳吧。


  姚安安收到了一筆不菲的精神損失費,還有無數同學羨慕妒忌恨的小眼神。


  當然,不可避免的,這間百年名校發生的事,也傳到了千裏之外的姚家人耳中。


  蘭溪打來了電話,話裏話外滿滿的心疼,“寶寶啊,你出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知道呢?”


  姚安安很委屈,抹著眼淚哀怨嘟噥,“媽咪,你好久不理我了呀,我怎麽跟你開口傾訴?”


  “是你不肯跟我說話,我臉皮子薄,就不敢主動聯係你。都怪我,是我的錯。”慶幸女兒沒有被那些傷人心的謠言逼成蛇精病,女人自責的嗚嗚低泣。


  “媽咪!”女孩觸景傷情,也跟著哭。


  相互傾訴了良久對雙方的思念,姚安安答應媽咪,元旦小長假回家住。
……

  收拾東西那天,姚安安接到爹地的電話,在校外等她,她本來很高興的。


  看到和爹地站在一起說話的米摯願,她胸腔裏的怒火倏地騰騰燃燒。


  “哼!”粗魯的推開他,姚安安拎著粉紅色的雙肩包,氣呼呼的坐上後座。


  “摯願,你坐前麵吧。”即墨琰隻得這樣說。


  雖然困惑女兒為什麽發火,但是,年輕人自己的事,他還是少管為妙。


  “好。”少年麵無表情,淡淡的點頭,淡淡的無視周圍同學好奇的張望目光。


  大家的心裏皆在震驚,這就是校花的爹地嗎?長得好醜啊。


  看來,她的美貌,是遺傳媽媽了。


  而她的哥哥米摯願,眼睛的顏色一看就不是來自中國人的。


  看來,這對不同姓的兄妹,是同父異母生的呀!


  兩個孩子遺傳得真好,看來都是繼承了各自媽媽的好基因。


  不過,那個姚安安也太不孝順了吧?

  六個同學被法官判處,罰了50萬塊給她呢。


  她是不是一分錢也不給家裏?

  不然,她的父親怎麽開著破破爛爛的廉價麵包車?


  好一點兒的麵包車都舍不得換?

  一路上,車子磕磕碰碰,時走時停。


  姚安安的小心肝,也跟著左搖右晃。


  “爹地,你怎麽開這種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的廢車啊?你車庫裏的幾輛限量款,都是放著等它們生鏽的嗎?”女孩不滿的咋咋呼呼。


  “廢嗎?”男人長滿麻子的假臉玩味一笑,煞有介事的回答,“我覺得還不夠廢,最好破得開一分鍾,停半個小時最好。”


  “哼~你討厭!要真是那樣,寶寶還不如,走一天一夜的路回去!”嬌嗲的埋怨說來就來,米白色針織長裙裏的小腳丫伸出去,踹了故意逗她的父親座椅一下。


  透過後視鏡一瞧,男人朗聲大笑,“姚女士,你走光了。”


  “啊!”


  第一時間捂住上身的潛意識舉動,就跟她那個傻裏傻氣的媽咪如出一轍,即墨琰笑得更加大聲放肆。


  “下麵。”米摯願聲音清冷的提醒。


  “要死了!米大願,你才是最壞的那個!”縮回腳丫子的狼狽少女,粉紅著羞憤的小臉罵他,“爹地哪裏都不看,你的鈦金狗眼盯哪兒?”


  少年緊緊的抿起淡薄的嘴唇,臉色也逐漸陰沉下去。


  姚安安轉念一想,不對啊。


  今天有點涼而已,不冷。


  她隻穿了一條過膝長裙,腿上套著黑色的連腿襪,哪兒來的走光一說?

  “你們一起戲弄老子!”憤怒至極,姚安安各自給了他們的後背一腳。


  三個多月不見女兒了,即墨琰無所謂,心情不錯的受著。


  但是,米摯願卻惱了,目光凶惡的瞪過來。


  少女頓時慫包,乖乖的坐好,寧願玩手機,也不主動招惹這頭雄獅了。


  麵包車經過廣安市郊區時,那裏正在修路。


  這兩天連日下雨,加上道路施工。


  經過的大小車輛,整輛車都被濺上髒兮兮的泥水。


  姚安安總算明白,爹地開這輛破麵包車出遠門的原因了。


  車子本來就破得瀕臨殘廢,髒了也無所謂。


  若是他那些動不動就上千萬的限量超跑,被這麽虐待,他還不得抓狂啊?


  靠在家門口嗑瓜子,姚安安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語,“還是家裏好。”


  “家裏那麽好,你就住到上課的前三個小時再走,到時讓爺爺送你過去。”尼雅望穿秋水的看著她。


  凝視這張久違又奇醜的蠟黃假臉,姚安安愣了一下,繼而眉開眼笑,“好啊,外婆。”


  其實,她和爺爺,還有爹地都很累吧?


  除了在家,一出了這個大門,就要戴上人皮麵具示人。


  可惜了他們這三張得天獨厚的好臉蛋,終日被藏著掖著。


  覺得她盯著自己的目光過久,尼雅好笑的發問,“看什麽?寶寶。”


  “心疼你們啊。”踮起腳尖,姚安安貼近她的耳邊疼惜的低語,“模樣見不得人,名字也要更改,是不是很委屈啊?”


  “委屈?”尼雅帶笑的視線,緩緩的轉向前院。


  那個風華絕代的古稀男人,正在陪伴姚央央蕩秋千。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溫柔體貼的問他,“外公,累不累?累了就停下哦,央央可以自己蕩的。”


  他搖頭,數不盡的溫暖笑意在目光中洋溢旋轉著,“不累,外公很開心。”


  是的,很開心,尼雅也這麽認為。


  家庭和睦,摯愛相陪,這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嗎?

  “不,外婆很幸福。”搖頭淺笑,尼雅送走曾經年少輕狂的那個自己。


  現在的她,隻剩下開心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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