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我愛你
“為了你,我會堅強。”微微側身,低頭吻著心愛的女人,即墨琰苦笑著歎息。
在不吵醒她的情況下,他費了一番的力氣,才脫下了濕漉漉的睡衣睡褲。
丟到床底下,他甚至不敢給她看見。
起身去衣櫃拿幹淨衣衫,是不可能了。
索性什麽也不穿了,他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子。
……
日出東方。
迷迷糊糊醒來,蘭溪掀開被子坐起,對早就睜開眼睛的男人微笑,“早安。”
視線往下一低,就瞧到限製級的火辣畫麵。
“你怎麽……不穿衣服睡覺啊?”她臉紅了一會兒,索性全部揭了被子,害羞而緊張的問,“需要我幫你嗎?”
男人的晨起反應,她懂的。
他猛地拉低她的頭,送上深情的舌吻。
本是想安慰她一番,然後解釋說,不用幫忙。
免得嚇壞她,以為他總是沉迷這種事。
可是,蘭溪誤會了。
她想,他前戲都做了,這不是暗示嗎?
她寬大的睡裙,就這麽的墜落地上.……
空間夠大,可是她經驗不足。
她又跟昨天那樣生澀而羞恥了,冰與火的煎熬都讓他承受。
他光潔的美人尖溢出熱汗,似怒非怒的哼哼著。
她嚇到了,以為他生氣,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次你先湊合著。我有空去學……”
“怎麽學?”跟別的男人學?
他這次是真的氣到了,擰她不停擺動的小蠻腰,冷聲質問。
“就是.……”羞澀的低下頭,動作不減的女人軟糯著聲音解釋,“去找片子,跟裏邊的女生學嘛……”
說出這麽簡單的一句話,仿佛要了她的自尊似的,都沒勇氣抬頭了。
即墨琰愧疚的暗歎,誤會她了。
竟然那麽想她,她怎麽會是那種不知檢點的女人?
但凡她無恥花心一點兒,那麽多男人追她,她再挑個好麽的,日子一定過得非常幸福。
不至於跟著他這種窩囊廢,這麽畏首畏尾,怕這怕那。
得不到他的回應,女人慌得淚眼汪汪,低低的聲音透著自責,“阿琰,不要嫌棄我,我會學的……”
他一個過完今天,不知還有沒有明天的殘疾人,哪裏夠資格嫌棄她?
她是那四個優秀男人眼中的天使,卻委曲求全,嫁給他這個殘廢的喪家之犬!
越慌張,越沒法盡力。
她索性爬下來。
隻要能跟她在一起,隻是精神上的交合也很開心。
男人如此想著,就出聲安撫她,“算了.……”
她的理智,已經被滿心滿眼的愧疚充斥,隻當他又開始嫌棄她。
她這下子沒有猶豫,開始將剛才驚天動地的想法付諸行動。
她再次彎下了身,頭也低下去.……
她竟然!
男人倒抽一口氣,啞聲低罵,想製止她,“蠢貨!停下,停止你的愚蠢舉動!”
她微微低喘,抬頭,柔笑直視他,“幫你,我很樂意。這個以後也是夫妻事的一部分,我今天開始學習。”
……
牆上的石英鍾,顯示已七點半。
姚安安看見嘴唇紅腫,小臉爆紅的媽咪開了房門。
“大懶蟲,葛格都煮好皮蛋瘦肉粥了,你才起床!”嘴上嫌棄著,她還是給蘭溪盛好一碗粥。
而隨後出來的男人,臉頰也透著兩抹可疑的淡紅。
但是,眼神是難得一見的清亮,還藏著孩子們看不見的暢快和邪壞。
“剛才辛苦了。”他的輪椅停在溫吞喝粥的蘭溪旁邊,以兩人才聽得懂的曖昧之話感激她。
她嬌怒的橫過來一眼,狼吞虎咽的喝起粥。
不想理這個厚顏無恥的,更不願意跟他多待。
“辛苦什麽呀?媽咪剛才在房間裏,做了什麽辛苦的大事嗎?”姚安安納悶的喊著,突然跑進一旁的偌大臥室裏。
“安安!”蘭溪大驚失色。
等她緊隨其後進去了,女兒已經抓起丟在地上的睡裙。
“媽咪,你好邋遢哦,大晚上睡個覺而已,鼻涕也能流得整個裙子的領口都是!”小女孩扯唇恥笑她,鄙視的丟了裙子。
蘭溪飛快撿起,趁機拿去浴室清洗。
那不是鼻涕,是.……
看向客廳裏安靜吃飯的男人,臉紅無處發火的蘭溪,氣憤的閉上了至今還很酸麻的小嘴。
……
吃飽喝足,假惺惺關心蘭溪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推著輪椅進浴室了。
看向老婆那雙豐潤得仿佛是人工製作的美豔唇瓣,他的眼神黯了黯。
想起剛才在房間裏的旖旎經曆,他意猶未盡的輕舔薄唇,“sorry,我當時提醒你快點起來了。可是你來不及.……”
“你哪裏是提醒?雙手還死死的按著我的頭呢!”她氣憤的站起來控訴。
看到他那方麵食飽饜足的邪狂表情,蘭溪更加的火大了。
她拿起毛巾,浸在整桶裏,用力的往嘴上擦。
嬌嫩的肌膚被磨紅,眼看就要破皮。
他不由得出聲製止,“去吃早餐前,你已經擦過三次。很幹淨了,現在不用再擦。”
她氣急敗壞,把毛巾就往他的臉上摔。
如此蠻不講理的可愛樣子,正和當年在K市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時,他到達最後一刻,不小心弄髒她的裙擺,可是把她惹得氣衝衝的。
他調轉輪椅,手抓著毛巾,一聲不吭的出去了。
“喂!”蘭溪怕他敏感,以為自己厭倦他了,忐忑不安的追出浴室。
發現他靠在床邊,濕漉漉的毛巾就擱在床頭櫃上。
她原本衝向房門的腳步,生生刹住,又往床頭跑來。
“你……”她彎著腰,握住他溫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問,“生氣了嗎?”
他不答,緊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緊盯著她。
蘭溪早就草木皆兵,“你別生氣,我不會再凶你……啊!”
她被他推倒在床上。
“還討不討厭我?”他給她拉下裙子,輕揉她嫣紅一片的臉頰。
心口的酸澀,浮上喉嚨,隻剩感動和幸福。
她茫然的仰望絢麗多姿的天花板,清澈的眸底有著迷人的光彩。
那些光芒,是幸福之光。
而帶來這股幸福光源的,是躺在她身邊安靜看她的男人。
這就是被人疼,被人小心嗬護的快樂心情嗎?
有人疼愛,那感覺真好。
她興奮得想飛上天,想對全世界的人呐喊,“我很幸福!不用你們來嘲笑我!”
扶著他坐回輪椅上,蘭溪愛戀的親吻他的額頭,“咱們現在帶孩子去新學校報到,晚點回來了,我再把那些衣服都穿給你看。”
他淡淡的點頭,“在我的麵前衣著暴露就行了,出去外邊,你還是怎麽土氣怎麽穿。”
“嗯。”她滿心歡喜的點頭。
這樣更好,她不適應在外人麵前露這露那。
……
出了家門,直行一百米就是大馬路,不時有公車經過。
但是即墨琰不方便坐公車,他們隻能等的士。
等了二十分鍾,才有一輛駛來,而且還是漫天要價。
短短的一公裏,居然要一千塊。
“就算是在威尼斯,坐小船繞半個城市,也不需要這麽多錢!你也好意思開口,不如去搶好了!”姚安安叉著小蠻腰,朝一臉不屑的司機師傅怒吼。
“不坐啊?那你們一家子走一個多小時的路,去康安智幼稚園好了。”黑心司機冷笑著,就要發動引擎。
一陣風忽然迎麵吹來,吹起車前女人的飄逸長裙。
一雙又細又長的美腿,白得誘人。
而她坐在輪椅上的丈夫呢?
又老又醜,還是個廢人!
人妻,肯定很有味道。
司機咽了咽口水,對蹲下放好裙角的蘭溪說,“你把裙子拉到大腿的位置,我就請你一個人上來坐,免費坐到你口中說的那間幼稚園,好不好啊?美女?”
被人赤果果的調戲,蘭溪的暴脾氣說來就來。
忍無可忍,她一巴掌朝司機的肥胖臭臉扇去。
扇得他鼻青臉腫,她還接過哈哈大笑的姚安安手中的礦泉水,清洗打過人的右手。
這些接二連三的動作,嫌棄自己至極。
“小賤貨!想死嗎?居然敢打我!”司機惱了,推開車門,要找她算賬。
丈夫在這兒給自己撐腰,蘭溪才不怕這個好色司機,煞有介事的對他危言聳聽,“打你又怎麽樣?誰叫你出言不遜,敢誹謗我?我是清白做人的有夫之婦,你又是威脅我撩大腿,又是詆毀我是賤貨。我已經錄好了音,隨時可以起訴你損壞我的名譽權。到時候把錄音筆交給法官,你覺得他相信誰?”
她從來不是小白兔,逼急了,也可以反咬惡人一口。
“伶牙俐齒的小.……”忌諱說出(賤貨)二字的司機,恨恨的咬著牙,重新關好車門。
眼看他就要開車離去,悠然圍觀整個過程的即墨琰,突然對眉目如畫的女兒低聲細語,“平常不是總愛胡作非為,紮來紮去麽?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啊?”姚安安低呼,繼而頓悟的眉開眼笑。
兩隻小嫩手飛速的往身上一抓,幾根普通的細針已然在手。
誰都看不到她的動作,眼前這輛的士的四個車輪,突然迅速癟了下去。
“哈哈!”看著咒罵下車的疑惑司機,幸災樂禍的小女孩對眉眼彎彎的父母嚷嚷著,“走嘍,走一個多小時的路,去市區。”
安智幼稚園就在市區,附近方圓幾十裏的郊區,都不會有修車店。
她的這些話,明顯是說給不知所措的司機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