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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可能原諒你

  電話錄音是早上的,倪笙說有急事離開中國,讓即墨琰送昏睡的蘭溪回小鎮,順便照顧她三天。


  他沉默了足足五分鍾,倪笙不停的催促了,他才聲音淡淡的答應。


  蘭溪靜靜的聽著,一聲不吭。


  寧熙揚觀察她的反應,她的臉色在煞白與鐵青之間遊移。


  最後,變成了平靜如湖的冷淡之色。


  她把額頭垂下的一縷秀發往上一撩,旁若無人的走向客廳。


  背後一股視線如火如荼,想要透過她淡靜的表象看進她的心,是否真的能做到泰然自若。


  看不出,寧熙揚琢磨不透。


  劍眉打出一個結,他低頭猛啃香辣美味的炸醬麵。
……

  目光轉動間,即墨蓉瞧見輕步而來的清瘦女人,她站起來,對蘭溪微笑點頭。


  接著,才對沙發上的男人說,“二哥,我要走了。”


  “這麽快啊?姑姑,寶寶都沒跟你說夠悄悄話呢!”即墨安依依不舍的嚷嚷。


  “那我們再多說點,就邊走邊說吧。快八點了,我順便送你們去幼稚園。”


  她牽著孩子們,即將踏出門檻之前,即墨琰隨口來了兩句,“你們幼稚園旁邊,不是有個小菜市場麽?那一百塊,拿去買豬肉、白菜、玉米、雞翅回來。”


  中飽私囊的美夢破碎,小女孩氣得直跺腳,從小書包拽出一隻仿真老鼠丟向他,“爹地!我討厭你!”


  他收起來,漫不經心的把玩,不以為然。


  “好啦,走了。”即墨蓉忍著笑,趕緊拉走又朝父親懷裏砸一條栩栩如生的假蛇的外甥女。


  清涼晨風中,回蕩著女人的溫柔說話聲,“小呆瓜,你平常都帶這些恐怖的玩具去幼稚園啊?也不怕小朋友們嚇到。”


  “葛格嚇不到就成了。”即墨安得意洋洋的挑著小眉頭。


  “嗯,沒嚇到我。”清揚明亮的男童聲寵溺的回應。


  蘭溪淡淡的抿著唇角,目送她們歡快離去。


  接著,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即墨琰在跟人打電話,全程不看她。


  寧熙揚慢吞吞的走出來,瞧這對互相不搭理的男女。


  他竟然誤會了,真以為這兩人完全沒什麽。


  盤旋心中多時的防備巨石,就這麽轟然落下。
……

  B市。


  即墨蓉坐了兩小時的飛機,趕回霍家老宅。


  一進門,一塊碎玻璃箭一般的飛擲而來,她彎腰側身,靈敏的避過。


  一塊碎碗,又瞬息而至。


  清瘦矯健的嬌軀幾個旋轉跳躍,她再度躲開。


  而前院裏的三個女傭,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她們一身的傷,隻敢拿著鐵板擋著臉,以免麵部受傷。


  至於遠離現場,或者教訓院中那個施暴的狠戾男人,她們想都不敢想。


  上個月,有個女傭受不了霍少爺的鞭打,不顧一切的逃到二樓。


  卻被他抓住,生生打斷了一條腿。


  事後,即墨小姐給了她家三百萬,這事兒就這麽不了了之。


  唉!都怪她們隻看重這裏做傭人月薪有兩萬。


  卻不知道去調查為何這裏的每個傭人,都是做不到兩個月就走。


  今天是她們來開工的第二天,已經遍體鱗傷。


  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能撐到明天。


  合同上可是寫明了,工期最短一個月,否則需要交違約金五百萬,才能走人。


  看到旁若無人的即墨蓉走進來,女傭們的幽怨之色,頓時如刀劍似的,鋒利的刺向她。


  “景軒,你又怎麽了?我都說了,我隻去外麵半天,我去看了外甥女,現在不就回來了?”即墨蓉的語氣很是討好。


  巧妙的避開他又接二連三丟過來的凶器,她走到坐在石凳上的男人麵前。


  男人冷厲的目光冰寒如刀,冷嗖嗖的砸向她笑得絕美的臉上,“又去外地?是不是在幫我找她?溪兒人呢?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


  女傭們的八卦心,轟然炸開了。


  哇哦!這個把人家當成皇帝伺候的即墨小姐,原來並不是他的真命天女啊?

  即墨蓉的心,越是淌著血,表麵笑得越是美麗動人。


  她聲音裏的落寞掩藏得很好,低頭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麵,“找什麽不需要時間啊?更何況是個大活人。你還年輕,多等等.……”


  “等你媽!”霍景軒從石凳上跳起來,拿起石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直接插進她雪白纖細的左腕中,“老子已經31歲,你以為還很小?要不是你這個賤人七年前從中作梗,我不會跟她分離!那樣,我們孩子估計都大了!她會每天都叫我老公,給我做飯,哄我!而不是需要常常麵對你這張,醜惡肮髒的惡心嘴臉!”


  手腕驟然發麻流血的劇痛,讓即墨蓉的臉色泛起了一抹慘淡的雪白。


  她咬著牙,拔出那把冰涼刺骨的尖刀,強顏歡笑的問他,“都中午了,吃早餐了嗎?想吃什麽?跟我說。”


  “不要臉!”男人狠狠的向她甩去一巴掌,語氣厭惡如見到怪物,“你以為自己這樣叫做深情?其實是恬不知恥!你當年那麽害了我和她,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旁人憐憫又嘲笑的目光,即墨蓉已經能做到視若無睹。


  她輕笑,繼續清掃地上碎裂的玻璃和瓷器,“就做你最愛的炸醬麵吧,東坡肉、回鍋肉和可樂雞翅,給你當晚餐。”


  她撿碎玻璃的完好右手,驀地被男人穿著米白色尖頭皮鞋的腳,狠狠的踩住。


  用力的旋轉踩踏著,他蹲下身,附耳過來,笑得冷酷,“你以為我會吃?每次你做出來,我看見了,還不是直接丟垃圾桶?不是她做的,你他媽以為老子會碰?看見你這張比流水線網紅臉還惡心的臉,我怎麽可能心情會好啊?賤人!”


  真正愛一個人,就會容忍他的一切缺點。


  即墨蓉對他的愛,已經病入膏肓,此生非他不可。


  她轉頭淺笑,聲音柔情似水,“那我究竟要怎麽做,你才會開心呢?”


  曾經一言不合就挑掉別人手筋腳筋,讓對方家破人亡的蛇蠍美人,如今卻是放下身段。


  做盡一切下賤卑微之事,隻為博他一笑。


  他恨她入骨啊,又怎麽會妥協?

  他又笑了,藏不住的邪惡,“你去陪七個男人,把跟他們浪的過程拍下來,或許我會高興那麽一會兒。”


  心痛得太多,她已經學會了麻木。


  笑容一淡,她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行,我守了三十年的老處子清白之軀,隻想給你。你可以讓我去做任何過分的事,但是這個要求不行。”


  男人深圓的雙眼皮大眼倏然一眯,絲絲冷氣頃刻揮發周身,他捏著她尖俏的下巴,語聲低沉,“任何.……過分的事?來吧,即墨二小姐.……”


  他對待麻袋似的拖著她,一直拖到了左側的遊泳池裏。


  “砰!”他把她丟下泳池,自己也跳進去。


  接著,她就在抬頭、溺水、再抬頭,接著又被他按下水的酷刑中煎熬。


  她的手,還一直流著血,劇烈的咳嗽,整個人閉氣太久,缺氧過多,最後終於昏厥。


  折磨她夠了,男人叫來一個已經嚇呆了的女傭,“送她去醫院。”


  女傭戰戰兢兢的點頭,背起完全不省人事的女主人出大門。


  剩下兩個滿臉驚恐的女傭,惶惶不安的呆立原處。


  男人冷嗖嗖的眼刀射向她們兩秒,突然之間就興味索然,沒了虐人的暴戾衝動。


  “收拾好這裏。”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話,他去二樓拿公文包,開車出門。


  到了霍氏的分公司,黑襯衫、黑西褲的他,又是人人眼中的精英美男。


  什麽都擁有,任何女人都想嫁給他。


  但是任何女人都不是她,他怎麽也找不到她了。


  他不明白,當初痊愈回國,他特意召開記者發布會,澄清自己隻是掉落大海,並沒有被人槍殺。


  為何他都回來近一年了,她看到消息,還是沒來找他?

  年少在一起的那16年,她跟他說好的海誓山盟,隻愛彼此一生,都是騙他的?

  霍景軒又怎會知道,他發布新聞的那幾天,網絡和電視上雖然傳得很厲害。


  但是有人曾經侵入她的手機,遠程控製她手機接收到的新聞信息。


  隻要有關霍景軒的新聞一進來,對方就立刻刪除。


  她又不可能上網看八卦新聞,怎麽會知曉那麽重大的事?……

  一整天下來,蘭溪不是做家務,就是發呆。


  即墨琰也很忙,總是在開視訊會議。


  她明知,他並非願意留在這裏。


  可是,她很不爭氣的選擇了假裝不知道,繼續自欺欺人。


  寧熙揚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隻當這兩人,真的沒有互生情愫的可能。


  耗到兩個小家夥放學了,他才嬉皮笑臉的離開。


  即墨安真的拎回了一斤豬肉,兩斤雞翅,米摯願則背了一大堆青菜。


  “寶寶真的成家庭主婦了!又要上幼稚園,又要買菜!”她粗暴的把食材都丟到沙發上,就氣呼呼的跑上樓。


  即墨琰瞧這些菜,這個小鎮物價不貴,菜價絕對不超過八十塊。


  剩餘的錢,這臭丫頭並沒有給他。


  他蹙眉上樓,就把正躲在小閨房裏偷吃辣條的女兒抓了個正著。


  “即墨安,你又買垃圾食品!居然還敢背著你老子吃?”他恨鐵不成鋼的一聲咆哮,震耳欲聾。


  “哇哇!”即墨安紅著小臉大叫,撲進聞聲跑進來的蘭溪懷裏,“又不是……”


  她本來想說,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吃,葛格慫恿她買辣條的。


  可是異常慍怒的父親,已經凶惡的打斷她的話,“你還敢頂嘴?不吃到住院,不知悔改是不是?”


  大手一奪,把她的十幾包辣條全都奪走,快狠準的丟到大門外。


  一個路過的乞丐大喜,完全不理會即墨安撕心裂肺的“別撿!別撿我的辣條!”


  他全都撿走,瞬間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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