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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受傷的都是我

  目送蘭溪三人一起離開,莫叔才從二樓緩慢的走下。


  停在沙發前,他一身的恭敬氣息,笑麵虎似的,“二少爺,小小姐是你的種,你竟然讓她跟那個女人走?”


  俊美的臉龐從報紙裏抬出來,男人衝他輕笑,心情不錯的樣子,“她跟我吵架啊,所以離家出走了。您和助理在天台的時候,不是都聽見了麽?走了也好,省得看到你,她就忍不住捉弄。”


  莫叔年邁的老臉頓時拉得很長,想起昨天傍晚,那臭丫頭居然拿剛磨好的辣椒麵潑他的臉。


  該死的,眼睛到現在都還疼著呢。


  自從來了即墨琰的身邊,即墨安這個小雜種處處看他不順眼,逮著機會就作弄他。


  偏偏他還要維持忠心耿耿,和藹可親的模樣,生氣也無處使。


  “等孩子氣消了,二少爺記得接她回來。”莫叔的聲音很是平淡。


  “回來了,再讓她繼續找你的茬啊?”即墨琰慢悠悠站起。


  莫叔充耳不聞,坐在他的旁邊。


  老頭的心裏,其實自有一番打算。


  若是即墨琰以後再沒有子嗣,這個臭丫頭就得往惡劣裏培養,把她調教成一無是處的廢物。


  將來,從莫家的子孫裏挑出一人娶她,再把這些日子受的辱全部報複回來,狠狠折磨她!

  “二少爺,三先生的眼線一直盯著你,那個女人是霍景軒青梅竹馬的戀人,他們遲早會重逢。你老是跟她糾纏,成什麽樣子?”莫叔故作語重心長的說。


  “哦?我糾纏她?”男人斜眸瞟過來,似笑非笑,“不是她糾纏我?”


  “她要來找你,你可以不見她的。”莫叔最不喜歡他這副四兩撥千斤的閑散態度。


  “她哪裏是來找我?不是為了我女兒,而心不甘情不願來求我嗎?”他突然換上了很不解的迷惘神態。


  莫叔氣極,聲音拔高,“你把小小姐接回來,杜絕她們的來往。久而久之,她就不會再想找這孩子了。二少爺,你都34歲的人了,還沒有一個兒子。這讓三先生如何放心?怎麽能毫無牽掛的將即墨集團交給你?”


  “他擔心啊?趁還沒到六十歲,你提醒他趕緊生一個兒子,不就得了?”笑容收斂,即墨琰說得很認真。


  “二少爺!”莫叔氣惱的喊出這一聲。


  男人壓根兒不肯聽他說完話,施施然的踏出了客廳。
……

  蘭家。


  回了家,被悲傷包圍整個身心的即墨安,就趴到沙發上嚎啕大哭。


  “安安,別哭了。你爸爸不可能不要你的,你不要亂想。”蘭溪拍著她單薄的小後背,自己都覺得怪傷心的。


  “嗚嗚!你不懂我心底的悲傷!”孩子的直覺有時候很準,她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沒有父親了。


  蘭溪聽了,不由得微微一笑。


  小妮子這是在念歌詞嗎?

  “好了好了,我下午還要去工廠的特賣會淘貨,你們要跟我一起去嗎?”蘭溪在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米摯願默不作聲,瞟了一眼停止哭泣的即墨安。


  小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期待和好奇,“是去淘漂亮的大人衣服和鞋子嗎?”


  “是啊。”蘭溪拉著她的手,“我帶你們去過幾次呢,又需要小公舉和小王子幫我搶寶貝了。”


  “好吧,搶寶貝去。”即墨安騰地站起身,小鼻子狠狠的一呼,就把鼻涕都呼到了女人伸來的紙巾裏。


  每到周六,附近的外貿品牌工廠,都會把多餘的訂單貨品以及庫存,拿到一個商場的樓頂搞特賣。


  蘭溪和往常一樣,帶著兩個力大無窮的孩子去。


  在人山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她們成功的搶到了一大堆衣服鞋子。


  這是孩子們的樂趣,每次來都興高采烈。


  今天,即墨安搶到了三十多件衣服,可是她的精神還是怏怏不樂的。


  蘭溪跟拍賣場的負責人付完款,走回來,蹲在她的麵前笑問,“安安,你搶購到的衣服,比我的還多呢,不高興嗎?”


  “給你,你的最多了。高不高興?”米摯願將自己的一半勞動成果,堆到她的旁邊。


  孩子低垂的漂亮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蘭溪。


  “怎麽了?我身上有什麽不對的嗎?”蘭溪緊張的整理完頭發,又摸摸身上的寬鬆長T恤。


  昨晚她去即墨家太匆忙,洗了澡,晚禮服和高跟鞋沒法再穿。


  她就拿了米摯願新買的一件T恤,和即墨安的塑料拖鞋,將就穿著。


  這一身裝束,來特賣會也沒什麽不妥的啊?

  “你穿這件。”即墨安指著米摯願手裏的一條裸粉色吊帶裙,說得沒頭沒腦。


  牆角這邊隻有他們三人,她說的明顯不是米摯願。


  蘭溪紅著臉,不確定的問,“安安讓我穿?”


  “嗯,漂亮。”即墨安慢吞吞的點頭,扯過裙子,丟到了她的身上。


  蘭溪的腦子轟地炸開,渾身羞得發紅。


  那條非常顯身材的性感裙子,握在她的掌心裏,火一般的熾熱滾燙。


  “回家再穿,姐姐哪裏能赤果果的給人看?”米摯願小聲的說。


  “就是說。”蘭溪也很讚同想拖延時間。


  “好吧,心情不好,就想看一點美麗的東西。”即墨安索然無味的點頭。


  三人攤開手裏的蛇皮袋,將衣服鞋子裝進去,拖了出去。


  特賣場離家不遠,蘭溪舍不得打車。


  隻得委屈了兩個小寶貝,跟著她在35度的烈陽烘烤下,走了十分鍾的路。


  到家裏時,三人都是滿身大汗,不約而同的去洗了冷水澡。


  米摯願占用一樓的浴室,蘭溪就和即墨安輪流用二樓的。


  她最後一個洗,擦拭完身子,正要換衣服呢。


  浴室的門,突然推開一角。


  一隻小嫩手伸進來,就拿著那件非要她穿的裙子,奶聲奶氣的嘟噥,“姐姐,穿它。”


  蘭溪之前是哄她,看她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差,就想反悔了。


  裙子接了過去,她的嘴裏還是拒絕著,“安安啊,新做出來的衣服,在工廠裏放了那麽久,都是細菌灰塵,很髒的。咱們洗過了再穿,行不行?”


  “不行,你剛才答應的,現在快穿。”即墨安不高興的低嚷著,就要推門進來。


  蘭溪一絲不掛,嚇得不輕,趕緊關好門,“好吧,我穿,你等一下。”


  兩分鍾後。


  臉色紅成了炸蝦的羞澀女人,左手往下拽著裙角,右手往上拉高領口,溫吞的緩慢出來。


  “行了,這不是身材很好麽?遮什麽?拉了下邊,上麵就走光。顧得了下麵,上邊又春光乍泄。”坐在小板凳上的清雅男人,笑意邪惡的衝她挑眉。


  “你!你怎麽在這兒?還坐在我的房間裏!”蘭溪大驚失色,第一時間就是往浴室裏躲。


  “唉!”寧熙揚歎息著起身,“這麽好的身材,當真想藏一輩子了?才讓我看一眼,又想遮起來不見人了。”


  即墨安從走廊衝進來了,一臉的怒氣,小手憤憤的指著神色自若的寧熙揚,“你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你剛才明明答應我,拿完你丟在這兒的手機就走人,幹什麽出爾反爾的上樓?還進了姐姐的房間?”


  “她隻是你的姐姐,以後可是我的老婆,我進來礙著你的事了?”男人淺笑安然。


  “姐姐是我爹地的,才不是你的老婆!”即墨安氣得咆哮跺腳。


  寧熙揚挑著眉,一根修長的手指隔空指著她氣衝衝的小臉,“哈!還有臉提你那個死了老婆又離婚的破爹?他那麽多風流債,哪裏配得上你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的姐姐?”


  這番話,即墨安聽得一知半解。


  但是,從他充滿嘲笑的表情來看,即墨安知道不是好話。


  她怒了,吼叫著衝過去,“該死的老男人,敢罵我爹地!老子跟你拚了!”


  米摯願正好趕上來,看到這一幕,他立馬氣急攻心,“安安,你走開,讓我來教訓他!”


  寧熙揚一開始,根本沒有把這個還不到他胸膛高的小屁孩放在眼裏。


  他雙手抱胸,冷笑的轉過身子。


  但是還停留在原地的右腳,頓時挨米摯願重重的踢踹了一下。


  挺痛的。


  “喲!小子勁兒挺大的嘛?”他訝異的眯了眯俊雅的丹鳳眼,放開雙手,有心指導這個可塑之才一番拳擊之術。


  但是,蘭溪這時候衝出來。


  “你怎麽可以,欺負兩個能當你孩子的小朋友?”她怒氣衝天,全然沒有理智,一拳頭揮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男人劍眉輕擰,鼻頭略微紅腫。


  這下子,可是真的很痛了。


  他輕喘著氣,低笑,“沒良心的東西,我打他們還是罵他們了?受傷的都是我,你沒看見?”


  右腳從懶人鞋裏抽出,他給半信半疑的蘭溪看腳掌的青紫傷痕。


  那是米摯願踢傷的,他大方承認,“我不是有意傷你,誰讓你先欺負安安的?”


  男人更加哭笑不得,“我欺負她了?我一個字都沒有罵她呢,她就要打我。”


  即墨安知道自己闖了禍,默默無聲的退到了蘭溪的身旁,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孩子緊盯寧熙揚的視線,依舊虎視眈眈。


  蘭溪自知己方理虧,也沒臉辯駁了,去找來醫藥箱,“來吧,我給你上藥。”


  “不,姐姐別碰他,我給他上。”即墨安握著粉拳,連連搖頭。


  “誰知道你會給我上什麽藥?我怕被你毒死。”男人心情愉悅的毒舌她。


  即墨安的小臉一僵,很快就接收到了蘭溪投過來的質疑視線。


  她差點忘記了,這孩子身上的隱秘處,隨時藏著幾十根毒針。


  她的眼神,擺明了不信任自己。


  即墨安真的隻是想代替她,不讓她跟這男人親密接觸而已。


  她居然寧願信這個男人,也不相信自己!


  孩子惱了,氣急敗壞的跺腳嚎叫,“姐姐,你這是什麽眼神?你以為我要害他?”


  “安安.……”蘭溪的臉色有點尷尬。


  “難道不是嗎?”寧熙揚挑釁的笑問,故意挑撥她們的關係。


  火上加油的一句話,讓即墨安氣得都哭了,占有欲十足的大吼,“沒有!不是!姐姐隻可以碰我爹地!其他的男人,她不能接觸,更不可以對他們笑。”


  “安安?”蘭溪驚愕又羞恥,完全不知所措。


  她怎麽會知道,自己跟她的父親有親密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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