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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別太過分

  即墨琰筆直的大長腿就停在門檻,欲邁不邁。


  一屋子的寂靜,人人盯著他。


  唐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欲言又止的轉身瞧他。


  背對著他的蘭溪,身軀微微發抖,步伐停止不動。


  他衝唐霖笑了,神態悠閑,話裏帶刺,“過去啊,人家大老遠的過來找你。”


  唐霖沒法忽視,走到背脊僵硬的沉默女人身邊,“說吧,趁他剛好在這兒。”


  蘭溪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出。


  她沒有笑,輕輕掀開的唇瓣吐出話的時候,當真是脆如銀鈴,“我不找唐特助,我找你。”


  高大的英朗身軀倚著朱紅色的門框,男人撩了一下又硬又短的發絲,唇角惡劣的揚起,語調帶著明顯的疑惑,“唐特助,她要找誰?”


  “我說了,找你。”聲音揚高些許,她飛快轉身,快步走到冷酷揚眉的俊邪男人麵前。


  她費勁的揚著頭,仰視俊挺身軀上的那張臉。


  這個男人五官精致,氣質妖孽,看人時仿佛漫不經心,卻又帶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強大氣場。


  天生略彎如同微笑的唇角,柔和了他的陰冷氣息,看不出他暗藏心底的真實情緒。


  他看了看神色驚訝的王經理,以及一幹麵帶疑惑的茶藝師,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我這張臉,走出去就是即墨一族的活招牌,居然還有人敢對我出言不遜,直呼(你)……”


  有個女孩在悶聲低笑,唐霖狠狠的瞪過去一眼,“不想被炒魷魚,就別他媽亂出聲。”


  “即墨先生。”有求於人,蘭溪改了口。


  “稱呼這麽客氣,看來跟你不熟了,沒什麽好說的。”轉過身,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他當眾給她難堪,又將她置若罔聞。


  她受不了,衝著那道冷情硬挺的背影急喊,“安安生病了,想見你!”


  一語驚起千層浪!


  眾人心中嘩然,即墨琰有個私生女即墨安,人人皆知。


  可惜,兩年前已經不知去向。


  這個女人提起他的孩子,還懇求他去看望?

  莫非,她是孩子的媽?

  停步回頭,男人菲薄的唇掛起一絲笑,嗤意十足,“拐走我的女兒,現在還想我去看她?”


  他的話,也隻是說說而已,問完就走。


  蘭溪哪裏能放任他離開?


  她追出了大門,尾隨他進了門口的車。


  後座裏,有一個隻穿著貼身衣物,堪堪遮住上身兩點的清純女孩。


  蘭溪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眼神背後,就湧上了一絲她自己都不懂的複雜情緒。


  “還沒走啊?等著繼續給我跳脫衣舞?”悠閑的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他雙手抱胸看著羞澀震驚的女孩。


  女孩看見他去而複返,原本很開心。


  但是,為什麽另一個女人也跟著上了車?

  女人穿著長到腳踝的白色雪紡裙,看不出一絲曲線,長相雖然不是第一眼驚豔,但是越看越迷人,清純如水。


  禁欲係的清靈俏佳人,仙氣滿滿。


  自己的硬件,還是比她好的。


  女孩瞬間傲嬌的嗤笑,挺著去年剛隆的34D上圍,挑釁的瞧呆滯沉默的蘭溪。


  女孩假意討好的問,“即墨先生,這位小姐也在呢,人家怎麽跳?”


  “脫衣服跳啊,你沒長手?”即墨琰興致勃勃的目光,停留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嚶嚀一聲,含羞帶笑的瞪了他一眼,咬唇嬌嗔一句,“你好壞。”


  “這點壞就要罵人?要是做更過分的.……你不得哭死?”男人挑著劍眉,修長的指尖掃過女孩的雪白額頭。


  輕輕一撫,他又鬆開,惹來女孩嬌嗲含笑的一瞪。


  一股鬱悶至極的氣息充斥著心底,蘭溪覺得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受到了淩遲,聲音幹巴巴的說,“看來即墨先生還有事,等你忙完了,我們再談。”


  男人那隻摸過了別人小臉蛋的手指,倏然移動,扯下了她綁著低馬尾的黑色發帶,“以前爬上我的床那麽勤快,現在裝純潔了?看一秒都覺得髒?”


  他的指尖,揉了一把她絲滑順直的烏黑長發,漸漸的往下,摸索著她細白嫩滑的脖頸.……

  她渾身一凜,如同被烙鐵燙到。


  不住的抖著身子,她就想奪門而逃。


  “走啊,走了以後,安安我也不去看了。”他輕輕的笑,濃濃的威脅。


  蘭溪的眼眶發紅,緩緩挪著硬邦邦的冰涼身軀,坐在座椅上不敢動了。


  女孩心底的震驚,以及對蘭溪的嘲弄,就這麽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什麽嘛,還以為有多清純,不也還是和自己一樣,是個愛慕虛榮的。


  這個女人還是個爛貨,陪人家睡了那麽多次,依舊沒名沒分。


  “脫啊,她坐她的,你玩你的,不影響。”饒有興致的目光又轉移到女孩的身上,男人眯起魅力四射的桃花眼。


  “即墨先生,你最壞了……”女孩嗲聲嗲氣的嬌笑。


  有心在這個一直低頭的氣怨女人麵前顯露身材,女孩脫起衣服來,可說是九曲十八彎,鋼管舞的姿態甚是妖嬈,表情媚惑到了極致。


  解開一條肩帶,都像是在雕塑藝術品似的,又慢又柔軟,美感十足。


  “今年幾歲了?”一直靜靜觀賞的男人,輕笑著問。


  “月初剛滿十八。”女孩回答完,臉色一變,突然停止動作,“即墨先生,我上月月底才來茶館工作的,離成年才差幾天而已,您別炒我魷魚。”


  “十八啊?花季少女.……”笑意漸漸加深,他突然湊近她,低低的聲音醇美中透著蠱惑人心的暗啞,“不知道的客人,還以為你28歲了。茶館裏工作的,各個看起來都老得像是已婚婦女。”


  “即墨先生,您真是幽默。”女孩的笑容硬成了石頭,卻也不敢砸他。


  她16歲就去夜場幹,生活潦倒得就差沒出過台。


  這間富人才消費得起的茶館,可是月薪過萬,她不能惹這位財神爺。


  “以為我開玩笑?”男人不笑了,突然拉過蘭溪的臉,湊到女孩的麵前,“她26歲了,可是比你看著更像18歲呢。”


  女孩緊緊的抿著唇角,遭受如此巨大的侮辱,讓她不願說話了。


  這個女人,若不是眼神太過滄桑,她真的以為才十多歲。


  蘭溪自己,又何曾不是在受辱?

  尊嚴被踐踏,她無力反抗。


  這人就是如此的翻臉無情,跟你說著最溫柔的話,偏偏那些字節,卻惡毒得要將人抽筋拔骨。


  惡魔的目光,不知何時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副興味盎然的樣子。


  蘭溪如臨大敵,渾身的汗毛瞬間炸起來。


  他忽然打開了女孩那邊的車門,用力一推,連人帶衣服的丟到了地上。


  “去跟唐霖要精神損失費,給多少萬,他心裏有數。”車門關上的瞬間,傳出了冷冽而不失性感的醇厚男聲。


  多少萬!

  女孩被這個字眼驚到了。


  顧不上隻穿著貼身小內內,跌在街頭的丟人之舉,她麻利的套好吊帶衫,落落大方的走進茶館。
……

  兩人獨處,蘭溪自己的呼吸都不夠用了。


  男人硬挺的胸肌過來,那雙熾熱如火的大手,更是往她的腳踝處而去,並漸漸往上.……

  蘭溪不傻,怎麽會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她氣哭了,流著淚低罵,“你別太過分,我不是那種出來賣的。”


  兩片粉嫩豐滿的唇瓣瞬間被男人咬住,兩手大手緊緊的按住她不迭掙紮的雙手,含糊不清的冷聲警告,“求人,你除了這具身體,還有什麽本錢?”


  “你……”她嗚嗚咽咽,巨大的難堪令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安安是你女兒,你兩年不管她,回去看一眼不行嗎?”


  “不……”他冷笑放開她,轉而去舔她鹹澀的淚,突然柔軟的聲音,卻是漫山遍野的諷刺,“她跟你走,不選擇我,她早就不認我這個爹地了。”


  “她認.……她做夢夢到你,好幾次都哭著,說要見你……”蘭溪說著,想到家裏生死未卜的小女孩,自己都哭得不能自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破罐子破摔的抬起頭,去瞧這張被濃濃欲念籠罩的妖魅俊臉,“別……別在這裏……”


  “那在哪裏?年紀一大把,還沒試過車~震……”他還是壓著她,目光灼灼,不笑了。


  見她認命了一般,閉著眼,不掙紮,大手本能的朝那對所有男人無法自拔的雪白肉去。


  也不知輕重,她痛呼出聲,淚眼汪汪的紅著臉,小聲懇求,“房間裏……”


  他不說話了,冷然起身。


  脫下黑色的西裝外套,放在臂彎裏,擋住了身下春光乍泄。


  施施然走出去,回頭,冷冽的一眼睨向車內。


  在劫難逃,蘭溪苦澀的無聲一笑。


  整理了一下裙子,她快速綁好頭發,小跑著跟過去。


  毫不憐香惜玉的惡劣男人,走得大步流星,步伐又很快。


  她追得費勁,在眾人看怪物的目光中,頭皮發麻的走到那個停在樓梯口的男人身旁。


  他側身,對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的王經理問,“樓上哪個房間有床?”


  王經理一頭霧水,“您要休息?”


  唐霖放下手中的一罐鐵觀音,推開他,走過去回答,“五樓最前邊的那間,有套和藥。”


  眾人先是困惑的麵麵相覷,看到頃刻間臉紅垂眸的羞恥女人,才恍然大悟。


  “麻煩.……”粗魯的拉著她,男人直接抱著她,小跑上去。


  眾人石化不已。


  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頭?

  竟然能讓喜怒無常的大老板,突然就來了性致?


  他們看向被先前趕下車的女孩,眼神就不禁多了一絲同情。


  “圍在一起等著開會啊?還不快去工作?”唐霖一聲嗬斥,大家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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