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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跟你非親非故

  “水……給我一點兒水.……渴死了.……”蘭溪沙啞的聲音,又細又軟。


  被她纏抱著的男人,默不吭聲。


  薄薄的唇角抿得又冷又直,似乎已經僵硬成了一塊巨大的雕塑。


  很快,沒有得到回應的低泣女人,不耐煩的放開他,跳到了地上。


  動作蠻橫而執拗,堅持把硬邦邦站立的他往床上拉。


  恍恍惚惚,思緒混亂的猴急女人,三兩下扯掉了白襯衫裏的比基尼帶子。


  她爬到絲毫不動的男人身上,熱乎乎的汗濕小嫩手去拽他的西褲拉鏈。


  就算仍舊處於半昏迷的狀態,她也知道自己需要眼前的這具雄性身軀。


  好歹也曾跟藺媛看過一部愛情動作片,全程由女主主動的那種。


  迷迷糊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她,總算解了燃眉之急.……

  東邊升起的晨陽,很美很絢麗。


  掛在湛藍的天空,就像是一個又大又圓的香饃饃。


  饃饃的香氣和熱度透過厚厚的窗簾,絲絲縷縷的射進屋內,催生了蘭溪肚子的叫喚聲,她被餓醒了。


  她眨了眨熬夜後泛著青紫色澤的大眼睛,茫然空洞的目光掃視身處的陌生房間,愣了一愣。


  視線迷茫的轉回杏色的大床上,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左邊躺著一絲不掛的精壯美男。


  她的嘴巴,瞬間睜成了一個橢圓形。


  腿間的火辣辣不適感,讓同樣不著寸縷的她,臉色紅中透紫。


  發抖得不行的右手抬起,女人用力的朝他睡意朦朧的俊臉扇去。


  五個手掌印,清晰的印在他的左臉,觸目驚心。


  他摸了摸自己略微紅腫的臉頰,舔了一下薄而冷情的唇角。


  就是這個動作,讓蘭溪更加火大,“下流無恥!”


  前天自己被阿海兩人賣給地下黑市,今天一覺醒來,自己又被蹂躪過了。


  用腦子想想,蘭溪都知道是這個男人又趁人之危了。


  即墨琰穿好衣褲,背對著她,冷冷的開口,“無恥也做了,就當我救了你一命。”


  蘭溪如遭雷擊,想不到他這麽淡定自若的,就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來。


  她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永遠是白襯黑褲衣著,隻透露出主人專注執著的性格。


  那具溫熱強硬的身軀,明明近在咫尺,蘭溪卻感覺離得有如天涯海角般的遙遠。


  他擰開了門鎖,走出去。


  沒多久,又走回來。


  “你又要幹嘛?”女人抱著被子縮在床上,被窩下光溜溜的酸痛嬌軀微微顫抖著。


  他麵無表情,丟過來一個黑色袋子,砸到她的臉上。


  輕輕的,裏邊的東西觸感柔軟。


  蘭溪打開,原來是她的假發,長裙、墨鏡和布鞋。


  這些東西,先前被阿海丟在草屋裏的,沒想到他去拿回來了。


  她的心情,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感激的話都到了嘴邊,就是別別扭扭的吐不出來。


  麻利的穿上那堆玩意兒,此刻的她又變得又醜又土。


  她穿好衣服後,泰穎就上來敲門,請她下去吃早餐。


  三明治,意大利麵,西式的美味佳肴,她吃不慣。


  咬了幾口三明治,她就放下不動了。


  “才吃了這麽點兒,就飽了?”對麵的泰穎,投過來八卦的一眼。


  “嗯,沒胃口。”蘭溪老實巴交的交代。


  “昨晚出了那麽多的力,應該很有食欲才是呀!”泰穎深圓的雙眼皮俊目,閃爍著邪惡的揶揄笑意。


  蘭溪的身體一僵,難堪和狼狽浮現眼底。


  她擱在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揪著柔軟的寬大裙子。


  即墨琰早就不見蹤影,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送你回酒店吧,那個賤貨的男人這麽害你,你打算怎麽辦?”泰穎換上了嚴肅的模樣。


  蘭溪臉色異常的煞白,不意外他這種掌控各種隱秘消息的豪門公子哥,怎麽知道自己出了事。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辦,如何報複阿海他們。


  “老實說,如果不是我突發奇想,硬拉著琰想去地下黑市的拍賣會看東西,也不會發現你在那兒。”泰穎表情很認真的解釋著,“我跟你非親非故,原本可以不用幫你。琰比我還冷酷無情,沒有人生來就愛做多事佬。畢竟你這種清白可愛的小美人,進去地下黑市,隻會淪落到被那些黑道背景的人人賣了一次又一次,每晚陪不同的男人。若是救不出你,他們反過來咬我們一口,下場可不是悲慘兩個字,就能概括得了的。”


  蘭溪的臉色,突然之間就變得異常的複雜。


  女人眸底震驚,濕熱,嬌軀裏流淌的每一滴血液,都灼熱了起來。


  她的心田依稀湧過了什麽,所到之處都軟了下去,意外的感覺不到一絲冰冷。


  “走吧,我讓朋友用直升機送你回B市的酒店。”泰穎的表情又變得吊兒郎當,拿著車鑰匙起身,還衝她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
……

  下午,酒店後巷。


  後門有一條電梯,直通頂樓的員工宿舍。


  “我最近不會離開中國,你有事就打電話給我,這部手機先給你拿著,你的那部被那兩個渣男在草屋砸爛了。”泰穎把自己的私人手機塞到蘭溪的手中。


  看到她平安走進去了,才笑眯眯的離開。


  出了那樣的事,蘭溪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兒工作。


  她想要報複的仇人,其實有很多個。


  但是,她找不到那些人害她的證據,甚至不知道那幫人如今的蹤跡。


  踏進走廊的入口,蘭溪就聽到副經理的怒罵聲。


  “你們這幫女人,又不是讓你們去掃大街,清理心心的宿舍而已!這都兩個小時了,沒一個肯動身,非得我上來喊!我再問一遍,誰願意去?”


  副經理一個大老爺們兒,叉著啤酒腰在走廊中間嚷嚷。


  可是,每個女員工房間的門都是緊緊關閉著,無人回應他。


  蘭溪心想,大家是嫌棄心心把房間弄得太髒吧?


  反正自己待會兒也要談辭職的事,幹脆做點好事算了。


  “我去打掃吧。”她走過去,聲音清晰的說。


  嗓門不大,但是在空蕩蕩的走廊回響著,仿佛如雷貫耳,震驚了所有人。


  霎時間,全部的房門不約而同的打開,數十雙眼睛骨碌碌的探出門外,目光古怪的盯著她。


  那些女員工的眼神裏,既有同情,也有驚悚。


  更多的,則是嘲弄。


  “哎,你不是前兩天就自動走人,不幹了嘛?怎麽又回來了?”副經理瞅向她的神情,也有著異常的震驚和關懷,“你主動請纓去打掃心心的房間,你不怕?”


  “我怕什麽啊?”蘭溪啞然失笑。


  這幫人的反應,實在是有夠奇怪的。


  “也是.……”副經理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附合了蘭溪一句,“又不是你害死殺心心的,你問心無愧,當然不害怕。”


  突如其來的驚魂之話,就像是漫山遍野的炸彈,在蘭溪的腦子裏嗡嗡響,炸得她難以置信。


  “副經理,你說什麽?心心死了?”蘭溪用力的揪著這個跟她高度一樣的中年男人的衣角,震驚得雙眼瞠圓。


  “是啊!據說,這妞兒一向獨來獨往,除了一個叫阿海的男朋友,沒有其他朋友的。這種深居簡出的人,不賭博,也沒借有高利貸,怎麽會得罪黑社會?她今天早上竟然被人砍死了,丟在城西的臭水溝裏!就連她的男朋友,和一個叫小陳的工友,也被人砍斷手腳,挖掉眼睛,割了舌頭,弄聾了,丟在荒郊野外。肯定是黑社會幹的,一般人做不來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副經理活了半輩子,也算是見過各種驚險場麵的人。


  可是一想到被警方叫去辨認阿海的身份時,看到現場那一地的碎手碎腳,他就反胃了起來。


  當著蘭溪的麵,嘔吐出了早晨吃下去的食物。


  蘭溪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阿海和小陳的淩遲方式,正是他們那天對蘭溪所說的,原本是要用在她的身上。


  他們如今出了事,那就不是巧合!

  可是,為什麽連心心都被殘忍的殺害了?

  害她的人,又不是心心!


  蘭溪隻覺得滔天的怒火在身體裏燃燒,她神色異常難看的往電梯門口奔去。


  “哎!你不是說要打掃心心的房間嗎?現在要幹嘛去啊?”副經理在她的背後大吼。


  “我出去一趟,待會兒再回來打掃。”蘭溪頭也不回的答道。


  踏出後門,蘭溪從手機的通訊錄找出了泰穎的另一個私人號碼。


  “哈嘍,小美人,這麽快就打電話給我,想我了.……”男人邪氣低笑的問話沒完全說出,就被她氣急敗壞的打斷。


  “即墨琰在哪兒?”


  “呃?”泰穎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妞兒,你的語氣很不好啊。”


  “我問你!他在哪兒?”蘭溪火大的又吼了一句。


  哪怕是最柔弱的女人哪,一生起氣來,都能變成嗆死人的小辣椒,誘惑死男人了。


  泰穎心裏嘖嘖稱讚著,實話實說,“在他自己的家。”


  蘭溪當即掛斷,飛奔著向即墨家前進。


  去到了那兒時,大門開著,偌大的客廳裏,隻有即墨琰一人。


  怒火攻心的蘭溪,一跑近他,就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


  男人猝不及防之下,才被她得逞。


  等她要扇第二掌時,修長有力的大手,已經先一步製住她,薄唇吐出冷言冷語,“你發什麽瘋?”


  “那個心心是不是你叫人殺的?她的男朋友和另一個男的,是不是你的人弄殘的?”蘭溪劇烈的掙紮,怒氣衝衝的仰頭瞪他。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三秒,他忽然勾唇一笑,目光幽淡,“你說呢?”


  “你承認了!”蘭溪看他的眼神,已經是恨鐵不成鋼,還有其他說不出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對,是我做的,那又怎麽樣?”他居然笑得更加的明朗。


  但是那副顛倒眾生的俊絕笑容,此刻在蘭溪看來,卻是極其的毛骨悚然。


  魔鬼一般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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