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要小寶寶了?
蘭溪的心,懊悔極了,恨不得被槍擊的是自己。
她是想扳倒即墨琰。
可是,她隻想揪出他的罪行,將他繩之以法。
絕對不是這麽卑鄙無恥的,連同外人對付他。
推開鄧嫂,蘭溪跌跌撞撞的衝上二樓。
她拿即墨琰的手機,給他另一個私人號碼打電話,“你怎麽樣了?”
“擔心我?”他醇厚的嗓音還是那麽悅耳,聽不出半分情緒。
“你……我.……”她突然感覺很別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
“我不能跟你廢話太久,這手機號碼會被人監聽。”他終於笑了笑。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換來蘭溪甕聲甕氣的一聲,“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快到了。”他略微含笑的語氣,聽著如沐春風。
蘭溪尚未接話,對方已然關機。
他還受著傷,這時候回來幹什麽?
蘭溪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就是很不喜歡他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兒。
她坐立不安,一直在大廳裏走來走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藺媛的父親罕見的致電了蘭溪,“小溪,我家閨女突然說要搬去北京跟我們一起住。問她為什麽,隻知道哭,也不說話。”
蘭溪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裏。
渾身的血液逆流向大腦,猶如炸彈被引爆似的,炸得她的耳邊嗡嗡響,心都震碎了。
她跟藺媛絕交,那個倔強的丫頭怕觸景傷情,肯定會離開這裏。
可是,親耳聽到了,為什麽心會這麽痛?
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她怎麽也抹不完。
“小溪,媛媛想帶大雪和它的熊孩子們一起過去,雖然二黃是它的媳婦兒,可也畢竟是你的狗。叔叔問你,你是要回二黃,還是讓它跟著去北京?”
淚流不止的少女,哽咽著啞聲回答,“讓它、讓它跟著去。”
藺爸爸語重心長的勸她,“你別難過啊,動物也是有感情的。自從它三年前來我家,就跟大雪真心相愛上彼此。誰離開了誰,都很不開心。”
“我知道了,叔叔,我不去送別了,我怕我會傷心。”少女嗚嗚咽咽的哭泣。
“那好,我會跟媛媛說的。”
收好手機,蘭溪捂著眼睛,坐在軟綿綿的地毯嚎啕大哭。
嗚嗚!她沒有朋友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她的閨蜜,從此將遠離她而去!
粉雕玉琢的美麗女孩梨花帶雨,哭得渾然忘我。
直到沉重的腳步聲猛地靠近,盛氣淩人的強大氣場將她霸道的包圍。
她才如夢初醒,鬆開雙手。
“哭什麽?我又沒死。”
麵前的他黑襯衫黑西褲,一身正裝顯得穩重正肅。
這個31歲的男人,風華正茂。
他誤會了她,以為她在為他哭?
她也不辯解,這人心情不錯,不好掃他的興。
“你真的回來了?”蘭溪揉著酸脹的雙腿,晃悠悠的站起來。
幸虧得他及時的扶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再不回來,你都快成小怨婦了。”他輕笑,牽起她粘滿淚花的白玉小手,猝不及防的吻了吻。
她嚇了一大跳,差點要甩手推開他。
慌亂的目光瞅到他走路有些跛,她的心情開始變得複雜,就沒有抗拒了。
受傷的位置在左小腿,他走路再跛,但也是氣勢足足的。
臉長得俊,身段也挺拔,他走得無形之中透出一股頹廢的性感美。
她收回賞心悅目的視線,悶聲反駁,“我哪裏是怨婦?”
修長的手指刮著她挺俏的瑤鼻,男人輕嗤一笑,“傻怨婦孟薑女,哭倒長城也不管,隻為了讓丈夫早點回來。”
他那麽多女人,輪得到她為他哭鼻子?
少女氣急敗壞,紅著臉捶了他一拳。
他冷不防的受了這重重的一拳,受傷的腳一時站不穩,往身後的大床跌坐而去。
“門還開著。”雙手捶打他硬邦邦的胸膛,少女的語氣凶巴巴的。
顧慮他腳上的傷,她一時也不敢掙脫得太過。
“就你麻煩事多。”即墨琰分出一隻手,脫下右腳的鞋子。
鞋子被大力的往虛掩的房門一扔,門應聲而關。
逞凶作惡完了,他惡狠狠的吻著她,“就算是腳跛了,上麵還好好的,一樣可以隨時讓你仙死仙活。”
矜持和驕傲,讓她不可能接這種話茬。
她拖著酸軟的身子,給他的腳換紗布和上藥。
完了,才能下樓拿晚飯。
“也不知道二少爺會臨時回來,我隻做了兩道菜,你將就著拿上去吃吧。”鄧嫂用筷子分出自己的一小半,其餘的都讓蘭溪拿走。
冷不丁的一轉頭,鄧嫂看到她脖頸的幾道草莓印,肩膀處更是密密麻麻。
婦女曖昧的衝她擠眉弄眼,“這麽迫不及待,人家腿腳不便呢,你也不讓他消停點兒?”
蘭溪紅著臉,悶聲不吭。
“家裏都沒有安全套,你也不吃事後藥,是不是想要小寶寶了?”鄧嫂再次語出驚人。
“.……到最後的時候,他都是在外麵……”話意點到為止,恥度更大的話,蘭溪說不出了。
鄧嫂竟然很失望的樣子,“你也23歲了,大學畢業了,要孩子也可以了。”
“鄧嫂,你三觀正一點,行不行?”蘭溪對她實在是怒其不爭,“他結婚了,有自己的老婆,而且情人滿天飛。我一個未婚的外人,給他生孩子?”
虧她想得出,惡不惡心?
“生了孩子,就能母憑子貴啊。”鄧嫂笑得十分的無辜,很好心的跟少女提議。
母憑子貴,接著小三上位,最後踹走正室?
不,蘭溪不愛那個人,也做不來這麽厚臉皮的事。
兩人都不說話了,開始大眼瞪小眼。
這時,前院的草坪上傳來轟隆隆的直升機落地聲。
誰這麽膽大妄為,直接開著飛機進來即墨家?
鄧嫂往前走幾步,眼尖的看到了穿著粉色包臀裙,婀娜多姿下機的絕美女人。
“糟了,來的人是二少奶奶。”鄧嫂趕緊跑回蘭溪的身邊,附耳低聲提醒,“你趕緊從後門走,躲一下她。”
“我走了,留下客房裏的女性衣物給她懷疑?查到是我的,就算清清白白,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蘭溪神情很淡定,端著飯菜,不緊不慢的往二樓走。
……
主臥。
即墨琰在用手提電腦,跟總公司的董事局視訊開會。
這一群衣冠楚楚,看似彬彬有禮的老頭,各持己見,針針見血的相互慫著彼此。
即墨琰聽得一個頭兩個大,煩躁得很,“好了,你們回去再好好琢磨我剛才提的三個方案,三選一。別再把你們兒子的那些餿點子提上來,因為最終決定權在我。平常你們怎麽任由家人胡鬧,我都睜隻眼閉隻眼。可是馬爾代夫的那塊地皮,不能被你們當做兒戲,拿來蓋養貓養狗的廢墟。”
關了電腦,他朝傳來腳步聲的房門望去,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蘭溪平穩的抓著盤子,禮貌而客氣的問,“即墨先生,聽說您的腳不便走路。所以,鄧嫂讓我拿晚餐上來給您。”
“聽說?您?”男人的眉峰陡然散發出寒氣,陰鷙的眯起桃花眼。
蘭溪的身後,忽然多出一隻紋著牡丹花的雪手,“交給我就行了,你別進我老公的房間。”
“好的,即墨夫人。”蘭溪轉身就走,回了對麵的客房。
迷戀的看著大床上的俊秀美男,安月容一邊攪拌飯菜,一邊巧笑倩兮的走過去。
“來,琰哥哥,你累了吧?我喂你吃。”女人的神態甜美而清純,笑容宛如第一次跟心上人約會的女中學生。
“月容,我是腳傷,手沒事。”即墨琰避開她坐到自己的大腿,聲音淡然如水。
“哎呀,你討厭啦。”女人漂亮的丹鳳眼瞪了他一眼,語氣嗔怪含怨,“我不管,我就是想喂你。誰叫你一舉行完婚禮,就滿世界的跑。把我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丟在吉隆坡的新房不理?”
“工作重要,我要是不多賺點錢,哪裏能讓你穿金戴銀,嗯?”摸了摸她額頭上的一縷碎發,男人微微一笑。
安月容立馬心花怒放,“原諒你了。”
一轉頭,安月容就看見對麵客房裏,安靜坐著看書的少女,脖頸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吻痕。
即墨琰措手不及的被她撩開上衣,也不發怒,隻是平靜的問,“怎麽了?”
“能有什麽啊?”安月容捂著小嘴兒低笑,“不就是好久不見琰哥哥了,想看一眼你的胸肌和人魚線嘛。”
他的上身沒有吻痕,房間也不存在什麽辦過事的奇怪味道。
很好!
對麵地位卑微的小賤人,千萬別想著勾引她的老公。
否則,絕對讓丫的痛不欲生,比死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