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老賤人,我饒不了她
駕駛員是個意大利男人,一臉冷冰冰的,不主動說話。
蘭溪也就不吭聲。
十分鍾後,直升機在市中心一座未竣工的別墅區降落。
雙腿疼得厲害,蘭溪步伐有些艱難的下了飛機。
突然,迎麵走來一個容顏俊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完美男人,27歲左右的年紀。
廉價的衣服,與生俱來的貴氣,1米9的挺拔身姿,蘭溪經過他旁邊時,才到他的肩膀處。
意大利男人看到他,眸底閃現一絲驚訝,用唇語焦急的問,“表少爺,我都把人救出來了,您還從威尼斯千裏迢迢趕過來做什麽?您現在可是一個已死之人。”
他並不回答,輕輕淺淺的一笑,越過兩人離開了。
蘭溪看不到兩人麵對麵時的眼神湧動,隨後被意大利男人帶去了附近的醫院包紮上藥。
她躺在病床上時,意大利男人用生硬的中文說了一句,“你先休息,我去辦住院手續。”
“好的,麻煩您了,謝謝。”蘭溪禮貌的點頭。
待會兒這人回來了,她再問他為什麽幫助自己,是受誰所托。
誰知等到了傍晚,都沒有見意大利男人回來。
反而是霍景軒風風火火的踹門闖進來了。
弄出的動靜不小,引來了隔壁病房的人跑出來對他橫眉怒視。
看到他身邊的一大堆保鏢,氣勢洶洶,病人們慫包的退回自己的房間。
“你們一半人待在門外,一半人到窗子的樓下守著。”
霍景軒指使完保鏢,轉身把病房的門關上。
急速跑過來的關係,他的臉色很紅,大滴的汗珠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滑落,越過菲薄的唇瓣,停留在刀削般的英俊下巴,性感極了。
深深的呼吸著,對視上怒氣衝天的蘭溪,他微笑走過去。
“你幹什麽?叫人守住我的病房是什麽意思?”蘭溪怒視著他質問。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我的視線。”男人開心的揚起唇角,眉眼滿滿的溫柔笑意。
“哈!”蘭溪鄙夷的嗤笑了一聲,“我有手有腳,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著。”
她不再是以前逆來順受的委屈小孤女,更不會讓他打自己第二次。
霍景軒聽完了她的話,很是寵溺的笑了,“你們女人啊,都是這麽的口是心非,專門生來折磨男人的心智嗎?”
說著,還要伸出手摸被窩裏的她。
她不高興的揮手拍開他,“你別碰我,我已經還完了你的所有恩情,從此以後,你當你的豪門大少,我還是以前的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
霍景軒“嗬”的一聲輕笑,眉宇間的柔意更加濃鬱,“我就喜歡你這樣,說的是這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不過,誰叫你已經承認愛我了呢?你怎麽胡鬧,我都不會生氣,更不會再離開你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蘭溪勃然大怒的紅了臉,“誰說愛你了?”
妹妹愛上哥哥,想起來就好惡心。
他瘋了嗎?居然說出這麽有違倫常的混賬話!
霍景軒隻當她是在害羞,“不用這麽不好意思,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來適應。畢竟先前不小心打了你,你對我還心存芥蒂,對我態度不好也是應該的,我都能容忍你的一切小脾氣。”
“閉嘴,你不許再說這種話!”蘭溪紅著雙眼,握拳瞪他。
少女的盛怒在霍景軒看來,就是小女孩放不下麵子,在欲蓋彌彰的大吼撒嬌。
霍景軒不說話了,搬來凳子坐在她的床邊,“困了嗎?困了就好好睡一覺吧。”
等她睡足了,再問她怎麽突然出現在醫院。
剛才他的車經過醫院大門,曾經24小時監視過蘭溪的保鏢認出了她,這才緊急通知他趕過來,可把他高興壞了。
蘭溪冷冷的看著他,聲音透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你知道我這一身傷,怎麽來的嗎?”
“誰幹的?”霍景軒的眼神頓時變得陰冷。
“她說是你的朋友呢,叫尼雅。”蘭溪嘲弄的冷笑。
“老賤人,我饒不了她。”霍景軒握緊拳頭冷哼。
他還沒走出去找人算賬,即墨琰已經開門進來了,身後跟著倪笙。
倪笙輕笑著攔住霍景軒,“霍先生要去找尼雅算賬嗎?不用了,二少爺已經狠狠的懲罰了她,讓宋衍晨答應一年不見她,憋死她,急死她。”
“謝謝即墨先生。”蘭溪感激的問候了抿唇旁觀的男人一句。
聞言,霍景軒的臉色驟然一黑。
如此天壤之別的待遇,理別人不理他?
少女仿佛看不見他的不滿,轉頭問倪笙,“小哥哥,為什麽不給那個女人見宋先生,就算是狠狠的懲罰她了?”
倪笙輕蔑的笑了笑,“因為啊,很少有人知道尼雅愛宋衍晨,愛得都快成一個女瘋子了。心愛的男人突然不見,對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她來說,簡直是比死還痛苦。”
蘭溪蹙眉,不說話了,但是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霍景軒突然拉著即墨琰的衣角,說有事找他。
三個風格各異的俊美男人,先後走出去的身影,儼然成了一道難得一見的迷人風景線。
……
空蕩蕩的病房裏,蘭溪陡然想起了尼雅這個人,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聽說過她。
蘭溪拿出手機百度她的名字,出來一大堆桃色新聞。
照片上的她美豔絕倫,新聞倒是對她褒貶參半。
無人知道尼雅的家庭和來曆,隻知道跟她接觸過的男人非富即貴。
這是個很懂得利用自身美貌,周旋於各國大人物之間的國際名媛。
蘭溪覺得很奇怪,雖然報道裏說尼雅追求者圍起來能繞地球一圈,但是也沒有人見她交過一個男朋友。
可是她每天出門都換不同的限量版包包,座駕都是上千萬的,據說數量不下十輛。
百度裏,關於她的個人生活照很多,且多是環遊世界時拍的。
這讓她的真實身份顯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她既沒有金主,也不工作,哪來的錢揮霍無度?
這個壞女人,連即墨琰都奈何不了她,不然也不會隻是讓她的心上人遠離她一年而已。
蘭溪鬱悶的關掉手機,心裏那個鬱悶和煩躁啊。
……
市郊,茫茫無際的大海邊。
“霍總,有話在醫院裏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就行了,不用大老遠的來這兒吧?”即墨琰感受著四麵八方的燥熱海風,很是不屑的淡聲開口。
“如果不是我的保鏢始終不懈的監視著你家,還真是看不到蘭溪早上從你家跑出去。”霍景軒握著手槍,冷冷的闡述著。
“哦?她拜托我收留,我還能拒絕了不成?”即墨琰也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手槍,倚在車頭輕笑著問。
“究竟要怎麽樣,你才會離開她?不惦記她?”霍景軒額頭的青筋突突的往外凸顯,顯然正將怒氣強行壓製著。
“這句話,也是我想問的。”男人痞痞的彎起薄唇,臉部輪廓都染上了邪氣,“那麽乖巧聽話的孩子,你教得好啊!”
下一秒,怒得完全失去理智的霍景軒,手裏的槍已然開膛破肚,一顆子彈倏然飛射進他的心髒處。
疼痛鋪天蓋地的襲擊湧而來,身軀搖搖欲墜的即墨琰有些意外,又多了一絲不屑,蒼白著臉對他低笑,“抱歉啊,我的心髒長得偏右.……”
這一槍要不了即墨琰的命,但是他也要禮尚往來,於是一顆子彈也回敬進了霍景軒的肩膀處。
霍景軒卻整個身子往前邊的大海裏傾斜,“噗通”一聲,就淹沒在了深不見底的海水裏。
他的後背,赫然有一個通往心髒處的槍傷。
“二少爺,我!我看到他要殺你!就忍不住出手了!”遠處的藍添,臉色煞白的握槍跑過來。
即墨琰緊緊的皺著眉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就要跳進海裏救人。
如果霍景軒真的因此一命嗚呼,他在那個小朋友的麵前,就再也無法立足.……
她會恨他一輩子……
“你別跳海裏找人,你的傷可不輕,不能碰水,要去也應該是我!”藍添以眼神囑托倪笙攔住他,自己則無比驚恐的跑進了大海裏。
即墨琰被倪笙死命的拉著,身上的鮮血不迭的流出來。
極度的虛脫,導致他整個人的力氣在急驟下降,兩眼一抹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傍晚。
護士小姐前來查房時,聽到蘭溪的肚子叫了,好心的替她買來了晚餐。
她一邊忐忑不安的狼吞虎咽,一邊暗想,怎麽回事?那三個男人都出去兩個小時了,談什麽話那麽重要?這麽晚了還不回來?
此時,病房外邊突然有人在討論即墨琰這個名字。
蘭溪好奇的走到門邊偷聽。
兩個路過的女病人,正難掩激動的低聲交談著。
一人說,“哎!居然有這麽好的運氣,能見到即墨琰的真人。長得真的超級帥啊,可惜是被擔架抬進來的啊,不然真想看看他走路的樣子,是不是和傳說中的那樣,酷得慘絕人寰?不知道誰開槍打傷了他,聽說剛才進來時都昏迷不醒了。”
另一人緊張的提醒,“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以為你在幸災樂禍呢。”
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蘭溪聽得心驚膽戰。
即墨先生受傷了?哪個大壞蛋弄傷了他?
蘭溪坐立難安,挪著上了石膏的右腿,慢慢的下樓找醫生打聽即墨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