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大清早的趁人之危
蘭溪愣神的空當兒,就被趁火打劫的即墨琰壓住親吻。
他粗喘相待,她意亂情迷。
“寶貝兒。”即墨琰蕩起邪氣而軟和的笑,凝視她的目光愛慕而疼憐。
這樣的目光,出現在男人俊得舉世無雙的妖美容顏上,勾人魂魄,是個人都能為他沉淪。
爽得神智不清的少女哼哼唧唧,在他的嘴又親過來時,忍不住嬌媚著小嗓音嘟噥,“好累。”
撒嬌的嗲軟語氣,等她懊惱的意識到這一點,已經遲了。
麵前的男人笑成了偷到幾百隻小母雞的黃鼠狼,替她擦拭額頭汗噠噠的濕潤發絲,“嗯,今天先這樣,以後再好好補償你。你是舒服了,我可一直繃著,我去洗個澡,你先睡。”
他大赤赤的起身,渾身不著寸縷,蘭溪蹙眉順著肌肉曲線恰到好處的硬朗胸膛,遊移到緊致的窄腰下,她忍不住臉紅。
“滾開!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久違的悸動情緒又湧上心頭,她捂著臉鑽進充滿他體溫氣息的被窩裏,小臉更紅了。
“我的女人,怎麽就這麽可愛?”男人聲調沉沉的低笑,隔著被子使勁的抱了她一下,“乖,我洗澡就回來。”
“趕緊滾!”心口不一的小家夥泄憤的罵著,抓起床上的一樣東西就擲向他,然後害羞的閉上眼。
周圍的一切突然靜止,無聲無息。
他怎麽不說話?也聽不到出去的腳步聲啊!生氣了?
蘭溪悄悄的睜開一條眼縫兒,薄唇斜扯的男人,修長如玉的指尖正勾著她的粉紫色小內內,放近鼻子輕聞。
意識自己剛才丟出去的是什麽,蘭溪又羞又囧。
性感的喉結滑動了一秒,即墨琰挑眉看向她,“蘭溪你知道在我的家鄉,女人送異性最貼身的內衣,代表著什麽嗎?”
蘭溪焦急反駁,“你少自作多情!我才沒有想要送給你那玩意兒!是失誤!我要丟的……”慌亂的小手抓到軟綿綿的一物,語無倫次的她趕緊丟出去。
“.……是這個!”話剛落,看到即墨琰順手接住的是米白色的刺繡小褲褲,蘭溪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嗚嗚的羞愧掩著臉。
惡劣心思一起,男人羞不死她不罷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哦?原來你想送給我的是這個。乖孩子,你送東西喜歡送全套的……在馬來西亞,女人送男人內衣,代表對他一生一世,永不離棄。小褲子也送的話,說明了隻會對他堅貞不渝,至死方休。”
“不是的,我……”
“你不願意嫁給我?還想帶著我的孩子去改嫁?”男人危險的挑起陰鷙的眉峰。
“你老婆孩子都有了,對我一個外人說這種話有意思嗎?”蘭溪低下頭,聲音悶悶的飽含委屈。
即墨琰走上前,又生氣,又憐惜的抬起她的低迷的小腦袋,“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清澈?很光明正大的跟你直視,也毫無閃爍?因為我不心虛,我對得起天地良心,經得起你的探尋追究。跟米萱結婚領證,這事我做了,就是做了,我不否認。但是我有苦衷,這個苦衷是關於你的。你該相信我,就算我將來離了婚,說出事情的真相,你也會馬上原諒我。”
說完就去了浴室洗澡,順便滅火,給她時間消化這個震驚而又欣喜的消息。
狹小溫暖的臥室裏,蘭溪激動的小心肝根本安靜不下來。
關於她的?他做出那麽大的犧牲,都是因為她?
世人都知道他即墨琰青梅竹馬死了好多年,突然死而複生,一回來就和他結婚,他也馬上答應了,竟然是因為要幫她?
蘭溪驚喜之餘,內心越發的躁動好奇,這究竟是因為什麽呢?
即墨琰隻圍了一條圍巾,踏出蘭溪的臥室。
經過後邊倪笙的房間時,他剛巧開門。
少年看到幾乎是一絲不掛的主子,白皙的脖頸印著兩枚刺眼的吻印極度震驚。
娃娃臉紅了紅,“二少爺,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很久了,折騰到半夜。”即墨琰揉著隱忍欲念太久,而發疼不堪的太陽穴。
“來了.……很久……”倪笙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臉更紅了。
他雖然沒有經曆過男女床上的那之種事,但是藍添這些亦師亦友的保鏢哥哥們,每次在黑夜中代替二少爺跟別人的情婦辦事時,他都會戴著夜視鏡坐在一旁安靜觀看的。
關興逼他的,美其名曰現場教他怎麽過夫妻生活。
二少爺真是混賬啊,小溪的肚子裏還有小寶寶呢,他就這麽迫不及待……
看出他又惱又羞的大紅臉下,隱藏不住的心事,即墨琰嗤聲一笑,“女人懷孕期間,最好不要同房。”
“啊?”倪笙驚訝抬起頭,男人朗笑著揚長而去。
所以,他跟小溪呆了一晚上,什麽也沒做?可他為什麽一副吃飽了饜足樣?……
即墨琰洗得有點久,因為身體的火燒得太旺,又不能找那個小呆貨滅了。
大半夜的用十幾桶冰水淋著,他硬朗的身子骨總算去火不小。
即墨琰回房間時,燈還涼著。
蘭溪擁著被子,發呆的盯著房門處。
見他去而複返,雙眼一亮,隨即又低下,眼裏的喜悅怎麽也藏不住。
“怕我走了,就這麽不舍得,一直守著等我?”即墨琰啞然失笑,鑽到床上,伸手抱她。
“才沒有,我隻是怕地上丟的臭男人衣物惹來老鼠啃咬,吵得我睡不著罷了。”臉紅耳赤的少女言不由衷,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就任由他抱著躺下來了。
燈被關上,即墨琰就握著她軟熱的小手,擁被而眠。
“你今晚,不走了嗎?”她小小的聲音透著喜悅。
“不走,守著你這個小傻子,免得老是胡思亂想,以為我拋棄你了。”
“那你的老婆孩子怎麽辦?”蘭溪有些醋意的怨聲埋怨。
“我的老婆孩子不就在這兒?”他怒極反笑,“人都在這兒陪你了,還非得無理取鬧?看來我以後每天晚上不來陪你睡,你都要忘記我是誰了。睡吧,很晚了,你也累壞了。”
“嗯。”蘭溪輕笑的抿著唇角,安心的閉上眼。
……
一早醒來,心愛的男人就睡在自己的身邊,這是前所未有過的幸福體驗。
蘭溪左手撐著下巴,呆愣愣的瞧著睡相優雅的男人,一股迷戀之意油然而生。
一夜過去,他的下巴長出了一些青短的胡茬。
她伸出手,碰了碰,不是很硬,也不算太軟,就如同他模棱兩可的生活態度,能屈能伸。
摸了還不夠,看著那雙比女人姣美的唇瓣,蘭溪一時忍不住親了下去。
親了好久,她自己都有些好笑,他怎麽睡得這麽沉?弄出這樣大的動靜,他都醒不過來。
莫非他也和自己一樣,一覺睡到自然醒,期間雷打不動,什麽也影響不到他?
不安分的女孩膽子就更大了,小手放肆移動。
在腰部的位置停住,怎麽也不敢往下動了。
“怎麽不繼續了?嗯?”耳邊忽然想起又醇又沙的撩人聲線,即墨琰翻身而上,反客為主把她壓住。
“啊!你使詐!你、你早就醒了!”少女支支吾吾,臉紅的閉上眼。
“怎麽也比不上你壞,大清早的趁人之危。”
“我……”被當場抓包,蘭溪欲哭無淚。
“沒人告訴過你,早晨的男人最惹不得嗎?”他趴在她紅如熟蝦的耳邊,咬牙切齒的低罵,話裏卻透著邪惡的寵溺。
蘭溪感受到了,睜開眼,理直氣壯的反擊,“可你是我的男人,我惹你一下怎麽了?”
即墨琰瞪了她一下,突然笑了,“好孩子,你老公難受了,給我緩解一下.……”
蘭溪先是一怔,繼而秒懂,她的小臉更紅了,咬著嫣紅的唇瓣,羞澀的點了點頭。
倪家這邊一室春意,你情我濃,最是恩愛纏綿時。
而即墨家那邊,米萱天剛亮就醒了,卻看不到即墨琰。
米萱下了樓,就見到尼爾斯坐在客廳裏看報紙。
她客氣而疏離的笑著問,“尼爾斯先生,怎麽來這麽早?我先生呢?”
“即墨有事外出了,我過來拿一下東西,順便在你家蹭飯吃。行嗎?”尼爾斯也笑,盯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
看到她脖頸掩藏不住的吻印,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薄唇,那是他昨晚對她熱情回應的獎勵。
米萱覺得奇怪,她認識這個男人也有10年了,可是對他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害怕和疏遠感。
即使兩人早就是朋友,她還是生疏的稱呼他做尼爾斯先生。
“當然可以,我叫保姆多做些飯菜,尼爾斯就留下來吃頓家常便飯吧。”說完,米萱搖曳生姿的進了廚房。
她穿著貼身針織長裙,玲瓏曲線盡顯。
尼爾斯凝視她妖嬈背影的眼神更加幽深,滿心滿眼都是她昨晚跪著的銷魂模樣。
她的孕期已經三個月,做那種事完全沒關係。
他雖然渴求旺盛,但是為了孩子,這種事還是少做點吧。
即墨琰剛才給他打電話前,已經談妥了。
即墨琰白天偶爾回來這邊,晚上則去別處陪自己的心上人。
如此甚好,隻是他要盡快抓緊時間,查出米萱到底把那個蘭溪的母親藏去了哪裏。
救出人了,即墨琰沒有後顧之憂,才會馬上跟米萱離婚。
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被迫姓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