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抵達洛陽
晚飯過後,陸康又被逼著打牌。也不知道陸康技術菜,還是冬月運氣好,總之陸康十把輸了九把。陸康打的都困了,可冬月總是纏著他,不讓他睡。
這女人也是,不就是打個硬壓嗎,至於這麼沉迷嗎。要是以後把同花、五十K、跑得快……拿出來,那以後是不是都不用睡覺了?
陪著冬月打牌一直打到凌晨,陸康實在困得不行了,不顧冬月哀求、呼喊,一個轉身就離開,沒有一點留戀。直接撲到床上,倒頭就睡。
冬月沒有辦法,只能默默的來到床邊,替熟睡的陸康脫下衣物,蓋好被子。整理下打牌時做的蒲團,把牌收好,就離開屋子,回到旁邊自己的房間去了。
陸康睡了好久,中間還做了一場夢。夢見後世的老爹、老媽、老婆,三人圍在一張嬰兒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什麼。走進一看,裡面一個嬰兒朝搖晃著手臂,還衝著自己笑,心裡突然有種暖暖的感覺。聽他們說這是自己的兒子,一把抱起來仔細打量。嗯,眼睛和小嘴最像楊延妍,鼻子特別挺,這點隨自己。看著小嬰兒,陸康特別的滿足。就這樣抱著嬰兒搖啊搖,剛想問自己不在,兒子名字取了沒。沒想到就醒了。
醒來之後,陸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熟悉的臉。略顯消瘦的臉上掛滿期待,一雙杏眼緊緊盯著自己,秀髮已經拂到臉上也渾然沒有撩到耳後的意識。眼圈有些黑,但整張臉看起來卻特別精神,痴痴的望著自己。如果自己不是個小孩,陸康真懷疑她是不是暗戀自己。
「冬月姐,看著我做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一宿沒睡吧。」陸康掀開被褥,望著面前的冬月,有些無語。
「你還說呢!你睡著后,我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下,滿腦子都是牌。閉上眼,總是聽到『對三』『一個2』的聲音,一直到天亮才睡了一會兒。」冬月嘟著嘴,訴苦似的在陸康面前埋怨著。然後一臉希冀的望著陸康開口道:「郎君,水我給你熱好了,飯菜也幫你端進來了。等你吃完飯,我們再打會牌,行嗎?」
看著這張掛滿期待的臉,陸康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其實,陸康也有些不服氣,就算自己不是老手也不能一直輸給一個第一次玩的小姑娘啊!太丟人了,必須要找回自信。
冬月這下可高興壞了,趕忙端來水和毛巾,幫陸康擦了擦臉。再用楊柳枝蘸著鹽水替陸康漱口。最後幫他把衣服穿上,一切就妥了。
陸康像一個傀儡任其擺布,等一切就緒。揉揉自己面頰,振作一下精神。準備今天好好贏她幾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福伯的聲音。
「郎君,我們已經到了,前方五里就是洛陽了,現在該如何請郎君指示。」
「哦,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朝門外答應一聲,轉過頭對冬月歉意一笑,「對不起了,冬月姐。洛陽到了,我們去看看,晚些時候再打。行不?」
要是以前,冬月聽到洛陽一定會非常開心。不過這會兒,她卻打不起一點精神。
「好吧」有些悶悶不樂的把牌收了起來。可沒想到她居然帶在了身上,看來是準備一有機會就打。對此,陸康十分無語,卻又無可奈何。
屋外有個長20米、寬3米的挑廊,地板上塗滿紅漆,由一排紅松圍成護欄,樓梯位於挑廊的末端。由於陸康住在最高的位置,趴在護欄上,整條船一覽無餘。
此刻,福伯恭敬的站在護欄邊上,看到陸康,笑眯眯的朝陸康行禮。可陸康總覺著他的笑容有一絲猥瑣。
「快到洛陽了,郎君。大家都在等著你吩咐。」
抬頭望著天空,太陽高照,亮的睜不開眼。這陸康就不明白了,不是說大概戌時(晚上7點到9點)才能到?看這天,撐死也才下午4點,最少早了3個小時,你這大概也概的也太廣了吧。
「這……到了?」陸康手指著太陽,看著福伯,眼睛朝天空撇了撇,示意他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福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陸康說道:「呃,這個,大家都覺著郎君挺著急的,本來只有三十個水手划船,後來家裡的家將和士兵們也一起幫忙,也就快了些。」
「那真是…真是辛苦大家了。」
陸康一陣無語,到底是我著急還是你們著急,一個月沒碰女人,現在一個個都是精蟲上腦了。可是現在就算到了,還不得晚上再去。不會這些人有白日宣淫的興趣吧?
陸康有些懷疑看著福伯,發現他臉上還是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陸康打個冷顫,汗毛都豎了起來。
「福伯身子骨可還硬朗?」看福伯的樣子是要大幹一場,陸康不禁有些替他的腎操心,開口問道。
「郎君你就放心好了,我現在身體可好了,一頓能吃三碗飯,一斤肉,一壺酒。喝酒我一個人就灌倒四個,夜御三…」福叔越說越興奮,開始炫耀自己的戰績。當他手擺出個五的手勢時突然發現,陸康不過還是個孩子,旁邊還有個什麼都不懂的冬月。可不能教壞他們,不然可不好交待。話鋒一轉,說到,「身子骨還行,有勞郎君記掛了。」
夜御三女也叫還行?福伯你實在太謙虛了。滋、滋,真是老當益壯!
跟著福伯來到主甲板上,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活,看著陸康。
這次陸康他們的路線是由吳郡乘船出發,通過大運河的江南河、邗溝、通濟渠到達洛陽,再由洛陽乘馬車經潼關抵達長安。畢竟洛陽到長安的水路並不好走,走陸路更快捷。至於隨從只帶丫鬟僕役和家將去就行了,家裡派遣的水手和大哥派來的大頭兵都要乘船原路返回。不過既然要在洛陽休息兩天,肯定也得帶上他們不能厚此薄彼。
陸康站在甲板上,看著面前盯著自己的人群。別說,還真有些害羞。正了正衣襟,抬頭望著眾人,學著後世老爹說話的口氣,開口道:
「既然到了洛陽,那大家商量一下,留下些人輪流看著船和貨物。其他人到洛陽城裡逛逛,好好玩上兩日,等後天再動身前往長安。」
說罷,轉過身跟一旁的冬月商量去哪裡玩。不過不管陸康說去哪裡,冬月都少不了說在那裡打牌。噎的陸康無話可說。剛想開口告誡她沉迷遊戲是不對滴耳邊就傳來粗曠的聲音。
「郎君,我們都商量好了。」
這些人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很快就達成一致。丫鬟僕役不算,家將、水手、大頭兵共計六十二人,留十個人看船,兩個時辰換一次。至於剩下的兩人,一個是家將頭子,一個是大頭兵的百夫長,也就沒什麼沒人又什麼意見了。
一切就緒,眾人也都依次下了船,由於離洛陽還有段路,所以陸康坐在侍衛頭子趙崇的肩膀上,一起往洛陽走去。不時還會傳來那些大頭兵調戲陸康的聲音。
「小郎君,要不要某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裡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哦!」
「哈哈哈,小郎君,別聽這憨人的,某帶你認識些漂亮的大姐姐。這些大姐姐都會陪你玩。保證你喜歡」
陸康果斷無視這些傢伙,坐在肩膀上欣賞著四周。
其實是有水路可以到達洛陽北門和南門的,不過由於樓船體型過於龐大,加上有些水道又窄,沒法通過。所以只能在距離洛陽城五里的河岸上停了下來。
不過奇怪的是,四周的河上沒有任何船隻停靠,也少有船經過,陸家樓船孤零零停在岸邊。就連通往洛陽的道路上也看不到人煙,這讓陸康有些迷惑了。
這是怎麼回事?